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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们家的腾格里解释去吧——我是来斩草除根的,”
舞马的脸色忽然一黑,“致敬我们之间的情谊,你可以选择一个体面的死法。”
说完这句话,舞马的身体就开始不舒服了。
他知道田德平的诅咒之力再一次盯上了自己。这个诅咒真的很敬业。
青霞冷笑道:“你敢吗。”
舞马阴沉着脸。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当你杀死田德平的时候,我们俩就用一跟绳子紧紧绑在了一起,”
青霞接着说道:
“你向我举起屠刀,就是向你自己举起屠刀;
你把我推入深渊,就是把你深渊;
你让我选择死法,就是为你自己选择死法。”
“就算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舞马做了个剪刀的手势,“绳子也是可以剪断的。”
“随便,”青霞道:“剪吧,看看绳子是不是连在你自己的命根子上。”
舞马满脑门黑线,差一点破功。
“直接动剪刀的话是有点危险,”
他抓在栏杆上,在暗室油灯的映照下,脸色看起来有些狰狞,“我们可以先做个实验。”
正说着,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舞马说道。
门打开了,两个兵士搬着一个刑具架子摇摇晃晃,一步一挪进来了。
紧随其后,先前那士官亲自抱着一个十字木架,冲着舞马讨好地笑了笑,
“舞郎君还有啥吩咐。”
“够了。”
舞马让他们把架子放在铁栏杆的旁边,把铁栏杆一侧的小门打开。
青霞试图趁着铁门打开的一瞬间冲出来,却被士官一脚踹在肚子上,脸色煞白地滚了回去。
舞马脸色一白,自己的灵魂也仿佛挨了重重一脚。
“臭娘们找死啊。”
士官说着,冲着十字木架挥了挥手。
两个兵士便将青霞三两下绑在了十字架上。
青霞死死瞪着士官。
“艹,这娘们有种。”
士官撸了撸袖子,“爷就喜欢这样烈性的。”
舞马拉住了他,“别着急,后面有的她好消受。”
士官咧了咧嘴,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他身后两个兵士也跟着笑了起来。
舞马挥了挥手,示意三人出去。
“舞郎君,这事儿我们特擅长,经常做的,”士官说道:“我们可以帮你啊。”
“我自己来吧,毕竟……”
舞马扭头看了看青霞,“我和她很熟。”
“呸。”青霞的眼神里能喷出火来,“畜生。”
“舞郎君玩好。”虽然看起来很有些恋恋不舍,但既然舞马都这样说了,士官只好带着两士兵鱼贯出了“监牢”。
舞马看着紧闭的老门,过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要是让我知道有谁在偷听——”
便听见门外传来咣当一声响。
士官说道:“舞郎君,我一定站好岗!”
“等我把觉醒府建起来,”舞马说道:“准备搞几个活人试药,你有没有兴趣。”
门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一会儿,士官的声音在很远处响起:“舞郎君,您说啥?”
舞马这才转过身,把手搭在刑具架上面,看着青霞,
“好了,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
第一百三十七章 来自灵魂的凛冽寒风快把他冻僵了
暗室里安静极了。
舞马缓缓走向青霞,一言不发。
“姓舞的,”青霞却有些发毛了,“你要死了!”
舞马看了看刑具架子上面。
除了皮鞭和竹签,大多数的家伙他都不眼熟。
“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舞马随手拿起一个铁制的面具,上面只有眼睛处掏开了两个窟窿。
翻到面具的里面,在边缘一圈装了十几道锋利的钉子。
面具两侧有一个开关,可以让它从两边合拢起来。
舞马抓住面具的正脸,冲着青霞比划了一下,来自灵魂深处的阵阵寒意让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哦,”他强忍不适,看着青霞的眼睛,嘴硬地说道:“我明白了,把面具带在你的脸上,钉子就会扎进肉里面。然后,再也拔不下来了。”
青霞闭上了眼睛,“你可以试一试。”
舞马明显能感觉到她长长的眼睫毛在颤抖。
舞马自己也在颤抖。
这个时候,就看谁的心理素质,能撑到最后。
“要是把这个东西带在脸上的话,”
舞马把面具钉子的那一面对准自己,装作想了想,“你就没法儿说话了,一张嘴肯定特别疼——
我特别想和你多说几句话。”
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舞马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做变态的天赋了。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密室里,田德平给自己喂补药时候说的一番话。现在,舞马扮演的是田德平的角色。
田老兄,舞马心里说,我说过要统统怀给你的。今天是开胃菜,您先收下来。
“那就好办了,”青霞则说道:“我今天打死也不说话。”
他把面具放下来,又从刑具架上拿起了一个形貌怪异的物事,材质是铜,模样像一朵花,上边有四个血迹斑驳、紧密闭合的花瓣,
舞马扭动机括,花瓣迅速撑开了。
紧跟着,花瓣外沿又翘起来几根突刺。
“开花梨!”
舞马很快认出了这件刑具,不禁张大了嘴巴,“晋阳县大牢里面关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件刑具实在太有名气了。
完全可以代表旧社会的邪恶,旧社会的毒瘤,旧社会对女性同胞的恶意和摧残。
舞马心想解决完青霞的事情之后,一定要问问那士官这些乱七八糟的刑具从哪里来的。
这些封建残余一定要没收起来藏好,省的荼毒百姓残害女性。
不过……眼下嘛。
用来吓唬人实在是太有用了。
“这东西你见过没?”
舞马拿起开花梨,抓着
青霞仍是闭着眼睛,但脸色更加苍白了。
“我给你讲一下它的用法,”
舞马按动上面的机括,花瓣一开一合,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像是有人在深夜里扫墓,
“这个东西用在……”
舞马把开花梨的对准青霞,“……你应该懂得。”
青霞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血色。
一股凛冽的寒风扫过舞马的灵魂,让他瞬间如坠冰窖。
舞马十分确定,如果自己再这样干下去,不用等到给青霞上刑,自己显得玩儿完。
开玩笑,我才没有这么好吓唬。
舞马想着,紧紧抓住开花梨的棍子,伸向青霞,“你看,我按着这个机括,就可以让它……”
“够了!”
青霞终于睁开了眼睛,目光里面漫溢着恐惧,“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是突厥间谍不错,可是——好几次我能够杀死你的!我没动手。”
舞马很快止住伸手的动作,开花梨停在半空中。
应该没露馅儿罢。
舞马松了口气,来自灵魂的凛冽寒风快把他冻僵了。
(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这些东西我都要试一试
舞马放下了开花梨。
寒风很快消散,他稍稍感到了一丝暖意。
“理由呢。”舞马说道。
“呃……”青霞再次闭眼,“我不忍心。”
“不行,”舞马说道:“你得想清楚,是不忍心,还是害怕。”
“有什么好害怕的。”
“怕我。”
“怕你?”青霞瞪大眼睛,很快尬笑起来,“那个时候我可不怕你——你吃的饭都是我做的。要是我愿意,你早就被毒死了。”
“你想杀死我,”
舞马说道:“你一直想杀死我——从田德平死的时候你就想杀我。”
“那时候你都不能动!”青霞说道:“如果我在密室里就杀你,你的坟地都起绿皮了。”
“那时候你也很虚弱,”舞马摇了摇头,“我们两个谁都拿谁没办法。
等我把你带回去,你就没放弃过杀我的念头。
你做梦都杀我,要不然怎么总是在我做实验的时候,趴在窗台上偷偷看我?”
“为什么,”
青霞脸色稍稍回红,“就不能是我喜欢上你了。
你们汉人不是说——姑娘家要矜持一点么。”
舞马盯着她的眼睛,“你喜欢我?”
“你现在的样子,”青霞看了看他手里的开花梨,“我可不喜欢。”
“得了吧,你喜欢我,”
舞马说道:
“就把消息一条一条传给屙屎难来要我的命嘛?
你喜欢我!
就在我背上搞东搞西?
昨天晚上我背着你的时候,你到底有多少次举起手掌,想把我的脑袋拍烂?”
说着,装作极其愤怒地将开花梨扔在墙上。
一块墙皮被打得掉下来,洒下一地泥灰。
开花梨也散架了,花瓣飘落四处,细小零件到处滚地,估计再想拼起来会很费劲。
这么不禁摔?舞马心疼了一下,但现在演出的状态已经上来了,绝不能破功。
他背向青霞,死死盯着破了一大块儿的墙面。
他屏住呼吸,努力把全身的血液往脑袋上涌。
还是不够。
他低下脑袋,看满地的开花梨碎片。
这次脑袋冲够血了,头都有点发晕,舞马估计自己的脸红的肯定很像番茄。
“够了!”
“我才要说够了!”
“我这么信任你,”舞马转过身,死瞪着眼睛看着青霞,“你却背叛了我。”
青霞听了一愣,双眼茫然看着舞马。
舞马估计自己这一波操作,青霞肯定要懵逼的。
他继续往下演,血涌的厉害,估计要把他的眼睛都冲红了,“我生平最恨叛徒——所有叛徒都不得好死。”
说着,舞马走到刑具架旁边,拿起长满钉子的木棒,“你喜欢哪一个?这个怎么样?”
说着,把木棒扔到地上,走到另一边。
指着一个上边是厚实铁板,
“这个呢?把脑袋放在案台上,很快就压碎了,没有一点痛苦。”
说完,脚底绊了一下,走向另一个刑具。
“你来罢,”
青霞忽然开口了,眼睛里的惶恐已经消失大半,“这些东西我都要试一试,一个一个试。”
(
第一百三十九章 惊恐放大到极致
舞马微微一愣,很快意识到青霞似乎看出了什么。
果然,只靠吼得话,总是有点弄虚作假的感觉。
“我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请求,”
舞马从刑具架上,拿起一个像铁钳子一样的物事,缓步走向青霞:
“我听他们说,这个东西专门用来对付女人的,往胸口上一扎再一剜,就能掉下一大块儿肉。”
舞马抓着铁钳把手捏了几下,发出铿铿的金属响动。
“来啊,”青霞低下脑袋,看着自己的胸口,“冲这来。要剜两个一起剜。留下一个啥也干不成。”
舞马心里面惊呆了,脸上却是一副狞笑,“好啊,非常好。现在就来……”
他拿着铁钳伸向青霞。
青霞说道:“快一点。”
舞马停下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青霞说:“那求求你,别碰我——这回你可以装作很厉害的样子,动手动脚了吧。”
舞马觉得这游戏真的没法儿玩了。
但是他还是得撑到底。
铁钳的尖刃触到了青霞,像飞船撞上了地球。
青霞的脸红透了。
舞马背后一凉,似乎是诅咒将青霞的痛苦放大了一百倍还了回来。
“你真的以为,”
舞马在青霞的身上戳开了一个小口,还回来的痛感几乎要了他的命,“我会对你心慈柔软么。”
青霞看着舞马,胸口忽然往前一凑。
舞马倒吸一口冷气,把钳子收了回来。
谁也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把青霞狠狠戳开一个大口子,结果会是怎样啊。
“哈哈……”
青霞脸上一阵红晕,
“我想明白了,如果你能对我动手,我早就应该死了对不对。
在密室的时候就应该死了。
在我想杀你的同时,你也无时不刻都想着要杀我,可是不行——
诅咒的威力太强了。”
“我赖上你了,”青霞眨了眨眼睛,“你自求多福罢。只要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会像苍蝇跟着大粪一样跟着,一直到把你送到地狱里。”
看起来,舞马已经走投无路了。
这个姑娘他杀也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