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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威看向高君雅和田德平。
高君雅面色发青。
田德平的神情则有些阴沉,又有点狰狞。
王威懒得仔细拆解这俩人现在是什么心情。可以肯定的是,王威想到的事情,他们都应该想的到。
“杀上门了”
王威指着地上的信,看着高君雅,
“姓李的杀上门了你还要求雨?
你还要求雨!”
高君雅道:“有些原则必须讲的”
王威听罢,手已经抓在剑柄之上。
高君雅忙道:“但也应随机应变!”
王威这才松了手。
“两条路,”
田德平说道:“要么逃,今晚就去大兴,跟圣上讲,李老贼要反,要杀人,要放火,兵多势大,活好器凶,咱们没辙”
高君雅站起身来,脸色从青撅到红,
“我等身负圣恩,眼下反贼将起,正是为国捐躯、舍身取义之时,怎可轻言放弃?”
田德平道:“要捐你捐,我可不捐。”
高君雅道:“我早就准备好了。”
王威没做声。
回大兴是最稳妥的办法。
不打招呼,不放鞭炮,不响锣鼓,连夜就走。
李渊绝想不到王威会走得这么果断。
三个人的性命或许都能保住。
可王威不想走,不想灰头土脸地回到大兴。
如果回去,王威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圣君。
王威犹记得自己离开大兴时,天上下着雨,圣君把自己和高君雅独留含元殿之中。
圣君走在前头,王威和高君雅随在他身后,不到一丈远的地方。
王威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和圣君距离这么近。
王威更不敢奢望,能和圣君一起看大兴的雨。
圣君极目远眺,说道:
“风雨欲来,无处可藏。
你们就是朕的蓑衣。
朕,会披着蓑衣,披着风雨,一直往前走,走到雨过天晴、晴空万里的时候。”
是啊,哪怕现在风急雨骤,哪怕乌云满天,总会有云开雾散的时候。
蓝天会出现的,太阳会出现的,彩虹也会出现。
“不,”
王威一脚踩到信纸上,踏下清晰的脚印,
“我们绝不回大兴。”
王威遥望晋阳宫,
“该回大兴的人是李渊他要坐着囚车去,带着镣铐去!”
当然躺在棺材里也可以。
“第二条路,”
田德平仿佛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他的眼神里闪过一瞬兴奋的光,
“我们今晚就动手,趁夜杀到唐公府,送李渊上西天。”
形势变化实在太快,高君雅再次傻了眼。
他站起身来,看着田德平,想说求雨的事怎么办,又没说出来。
田德平指的这条路太绝了如果成了,便是毕其功于一役。
如果失败,晋阳到处都是李渊的人,李渊一呼百应,自己这方便是满盘皆输,退无可退。
半晌才说道:“太着急了罢?”
说着,高君雅渐渐理清了思路,“五百暗勇还未悉数到位呢。”
田德平说道:“死士不必多,只要有十个人能够无声无息潜入唐公府就够了。”
高君雅又瞧向厅后密室的方向,
“祭品方失血不久,也没得歇缓啊。”
田德平说道:“我自有补气养血的办法。”
高君雅似乎还想反驳什么。
“没有退路了,”王威说道:“今日不出手,明天就是案板上的肉。”
王威从地上捡起信封,轻轻拍了拍,“这是李渊送来的信,亦是他的遗书,”
一切都是命。
不是命运不让王威平叛。而是命运逼着他,要他更加果决,更加凌厉,
王威将信捏成紧紧的一团:“把刀剑摩锋利,把祭品喂精神。今夜,我要把李渊的脑袋炖到锅里。”
田德平冲着王威拱手:
“大人请放心,祭品洗干净了,今晚就上桌。”
关于刘世龙逃走这段,专门有个番外,有兴趣的可以看看。另外,三人组商议加上刘世龙逃跑这部分,原先也写了将近两万多字,十二章的内容,还下了挺大的功夫,删减一番只剩下三千多字。等完本以后,有机会放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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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舞马求生存和新的图画
在给刘世龙传讯之前,舞马没有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原本得等到祈雨大会才会开始的献祭,硬生生提前了。
而且是大提特提。
李渊的脑袋会不会炖到锅里很难说,舞马的脑袋真的要端上祭台了。
晚上就端。
刘世龙的演技大概还是有所欠缺。
不过,舞马回过神来想一想,这事儿也不能怪刘乡长。
毕竟他全程观战,王威和田德平都是明白人。
若是叫舞马和刘世龙换位处之,未必就能比对方做得好。
对于舞马而言,穿越之后最大的感受就是
当历史中的酱油人物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们似乎并不都像史书上讲得那样没用。
比如王威,比如田德平。
他们很敏感,也不乏决断。
谁说古人不聪明的。
舞马不慌张。很早以前,他就学会了计划赶不上变化。
舞马分析眼前的局面:刘世龙把讯息送到了唐公府,李渊邀请平叛三人到晋阳宫商议。
如果历史的火车没有脱轨,下一站就是王威和高君雅的公墓。
问题是历史脱轨了。
史书上的李渊可没有邀请田德平。
至于李渊的计划,舞马很清楚。把王威、高君雅骗过去,安个勾连突厥的罪名抓起来,历史上他就是这么干的。
可王威和田德平已经不打算按套路出牌。
所以,明天才计划动手的李渊靠不上了。
舞马只能靠自己。
想清楚了这一点,舞马很快拿出新的的作战计划。
首先,他驭着灰蛇,在自己所能到达的郡丞府各处溜达一圈。
主要的目的是熟悉地形,勘测逃跑路线。
在这个过程中,舞马发现了四件值得注意的事情
第一,郡丞府每个房间总有一个隐蔽角落,或是在衣柜背后,或是茶几下面,藏着一个古怪的藤条图纹。
在密室的祭台表面和门板背后,舞马见到过类似的图纹。
他一度以为这是为了防止自己逃跑所备,但这些图纹藏得非常隐蔽,似乎做图的人也不想让府中旁人知道子。
第二,舞马密室的隔壁还有一间暗室。
暗室的地板上画着复杂的花纹,四周墙壁布满了古怪的纹路,也不知作何用处。
第三,后院靠西边的一间屋子里藏着十个人,一言不发盘腿坐着,一动不动如雕像一般。
第四,王威家的茅厕在东北面,厨房在南屋。
从古至今一直讲上厕所,下厨房。
舞马曾经看过一篇报纸上的解释,说上厕所之所以是上,因为古时候家里的厕所一般建在北面靠东的位置,厨房则安排在南面。
上北下南,所以叫上厕所、下厨房。
好罢。
如果舞马最后真的没躲过献祭之劫,那么这次穿隋之旅他至少做了一次严谨的实地考证。
头三件事都蹊跷得很,舞马一时间也摸不着头绪,只是留了心思,一旦遇着紧急情况,一定要小心避开。
舞马早就想清楚了,眼下正紧脱身之法,还是得从图鉴之中研究。
他四处游了一圈,便紧着往密室返去。
回到密室门口,燕小六一脸困倦之色,仍在坚持守岗。
先前出来的时候,舞马被门上的图纹刺中,受伤不浅。
这回吃一堑长一智,他试着从墙上钻过去,便是轻轻一探就过去了。
果然平安无事
估计田德平就算把脑袋敲烂,也猜不到舞马会以这种虚无的形态离开密室。
此刻,室内的光线似乎更加黯淡了。
舞马像一缕薄烟钻回脑袋之中,束着他的拉扯之力荡然无存。
他的意识再次来到大唐妖怪图鉴之中,飘进满天白雾包围的空地。
“咦”
舞马看着画卷第一格,那道虚影变得更加清晰。
这回看清楚了
虚影压根就不是熊猿,而是一头似人似熊的熊怪。
它身披一方袈裟,手里拿着一柄黑色长枪。
脸上的神情透着一股凄凉和怨气。
熊怪脚底下还踩着什么东西也很模糊,像是油灯照映下朦胧投上去的。
虚影何时变清晰的。
意味着什么。
有怎样的作用。
这些问题一定关系着自己的生死存亡。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舞马对着熊怪图作了很多尝试,将大量的灰雾注入熊怪图。
之后,他看清了真正捆缚自己的东西一条锁链,细如发丝,光泽透明。
紧接着,他发现,把灰雾凝聚成锯子的模样,是可以切割锁链的。
只要锁链断掉,他就有信心,这里谁也拦不住自己。
舞马耗费了大量精力切锯锁链,灰雾也因此受到了极大的损耗。
眼看就要锯断的时候,田德平走进了密室。
于是,舞马只得暂时放弃而灰雾所剩无几了。
田德平进来之后,先是对着另一个祭台自言自语一番。声音很低,舞马完全听不清楚。他说了一会儿,竟然流眼泪了。
舞马有注意到,田德平的眼神,有些痴狂,又带着浓郁的哀伤。这样的感觉,他在熊怪的眼神里感受过。
这让他一下子明白过来
田德平和熊怪图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关联!
这种关联,也将决定舞马最终能否死中求活。
田德平擦干眼泪,转而来找舞马。
他说:“是牲口,就要有被宰杀,被开肠破肚,被抽筋剥皮,被人吃进肚子里的觉悟。是祭品,就要有被端上祭台,献给古神,永世不入轮回的觉悟。”
田德平望着舞马的身体,渴望的眼神像饿狼,从他近乎等边三角形的眼睛里扑了出来,
“你应该有这种觉悟。”
他像个疯子一样,说了很多让人难以理解的话,提到了他是怎么发现舞马的,提到了舞马身体里的宝藏。
舞马意识到,田德平很可能看中了自己的身体。他能够感受到田德平内心难以抑制的渴望。至于渴望什么,暂时无法得知。
或许,在即将到来的献祭上,会发生完全无法预料的事情。
为了给献祭做准备,田德平给舞马喂了一种膏药,膏药滋润了灰雾,让它得以迅速恢复;滋润了舞马的精神,让他前所未有的清醒。
在临走的时候,田德平又试着往舞马嘴里滴入一滴粘稠的血液。
舞马忽然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如果血液掉下,他就将万劫不复。
为此,舞马做了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将灰雾疯狂地注入熊怪的眼睛。熊怪的眼睛就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于是,田德平也揉了揉眼睛。他似乎觉得这是不大吉利的事情,便暂时放弃了这件事。
这再次证明,田德平和熊怪图是有紧密关联的。
田德平离开之后,舞马借着灰雾被滋养的势头,切断了锁链。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的身体很虚弱晃晃手指可以,挪动身子就太困难了。这样的状态无法从密室逃走。
舞马从失望中重新振作起来。紧随其后,他发现身下的祭台变得亲切了。这种亲近起始于锁链断掉的时刻。好像他和祭台之间接起了一根看不见的血管。便猜测可能是因为之前的献祭,让他和祭台彼此血脉相通,精神契连,而透明锁链隔绝了这样的联系。
“那么,生路就在祭台上了。”
之后,舞马驭着灰蛇,对着两个祭台做了大量的实验。包括把灰蛇的尾巴,伸进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