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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舞马驭着灰蛇,对着两个祭台做了大量的实验。包括把灰蛇的尾巴,伸进祭台角落里的圆洞里反复摸索。
最终,舞马有了两个重大收获。
第一,熊怪脚下的物事更加清晰了它就是一个祭台,跟自己身下的这个一模一样。
整个图案变得更加清楚,是灰白二色的。只唯独祭台是彩色的,栩栩如生,直如照片一般。
第二,图鉴第一排第二个空格上,又出现了一个青油灯的图案。
熊怪图和田德平有关联。那么,这个青油灯,又和谁关联着呢。
舞马决定继续对两个图案展开实验。
舞马有种预感,这次,他一定可以活下来。
第七章 暴风雨前夕
谁也不清楚田德平的心思。除了他自己。
从密室出来后,王威就把田德平唤到前厅商议夜袭之事。田德平看出来了,王威非常不踏实。
为了让王威彻底放心,田德平拿出了作战计划
他准备好了十名死士。等待夜幕降临,田德平就将用袈裟暗面罩住他们,隐匿身形,然后无声无息潜入唐公府内。
李渊身边也有高明的觉醒徒,有重兵把守,不大可能只靠袈裟暗面就靠近身边。
这个时候,献祭就可以开始了。
一个死士身上会带着血祭戒指,戒指则联通着密室的祭台。
祭台承载着献祭的起始、牺牲、召唤和收获。
饱满精壮的祭品,虔诚至极的祈祷会引来古神的注视。
古神将赐予死士黑熊的力量、豹子的速度和猿猴的敏捷。
像种狗一样躺在床上,抱着两个女人的李渊,可能来不及提裤子,就一命呜呼了。
对,李渊就是狗。还是一条种狗。
李渊的老婆窦氏死了好几年了。
作为一个带把儿的男人,心爱的女人死掉,不想着怎么把她救活,反而花天酒地到处睡女人生野种,不是种狗是什么。
今天晚上,月亮升起之后,田德平将为自己证明,他和李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也将在夜幕的见证中走上截然不同的两条路。
与此同时,另一场献祭将会同步进行。
这场献祭,才会用到最珍贵的祭品。
这场献祭,才是田德平费尽心机,布置这一切的真正目的。
田德平背井离乡,背负着生命无法承受之重,来到举目无亲的晋阳,一直走到现在,他所有的希望和期盼都寄托在这场献祭里面了。
夜幕终于降临。
田德平按约时来到郡丞府前厅,王威和高君雅也到了。
十名死士并成两排立在中央。
他们的眼神里隐溢凶光,身上散发着必杀之气。
饿到极点的野狼见到他们也会退避三舍。
看着这些死士,田德平每个毛孔都要炸开。
这种感觉像太子加冕礼,像封神前夜,又像新婚之夜。
王威站在死士正前方,准备作最后的动员令,却久久没有开口。
田德平注意到王威的袖子微微有些摆晃,便猜测藏在里面的手应该颤抖着。
不管是因为暴风骤雨即将到来而紧张,亦或者是因死士目中的煞气而恐惧,田德平都理解他。
过了许久,王威终于说道:
“各位生死弟兄,时至于此,形势明了,也无需多言。
王某人只能以自家性命作保,只要你们杀死逆贼,活着回来我就保你们一生荣华富贵!”
田德平皱了皱眉头。
却见一众死士已经激昂振奋了,脸上都是潮红的颜色。
有人想高喊口号,但又恐引起邻近关注,只能不停挥着拳头。
高君雅忽然站了出来,高喊道:
“为了大隋,为了圣君,为了晋阳百姓,为了盛世太平,而战!”
他喊完这一声,跟着死士一起挥拳头。
拳头通红,好像把鲜血挤在了一起。
田德平冷眼瞧着。
一会儿,高君雅把田德平单独叫到一旁。
“郎将这是。。。。。。”
“还来得及吗?”高君雅附在他耳边,目光瞄向一旁的死士,“我想和他们一起去。”
田德平身子一震,“你不想活了?”
“去了又不一定会死。”
“郎将身份尊贵。。。”
“我想去。”
田德平看高君雅的眼睛,如滩浅水。
田德平久久难言。
这时,门外忽然有急促的声音传了进来
“郡丞!郡丞!”
一个门卫跌跌撞撞爬到正厅里,指着南大门,
“外面,外面”
“慌什么”王威从屋里走出来,抬头一看,院外的天空一片通红,“怎么回事?”
田德平脸色沉了下来,走到院门口,透着门缝往外瞧去密密麻麻的全是火把,映照出一张张肃杀的面孔。
整齐排布的铠甲被赤光染红,与火把连在一起,汇成无边的赤海。
火海前面,三男一女骑着高头大马,向这边看来。
为首的是一名身穿银甲的青年男子,英气勃勃的。
田德平耳边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扭头一瞧是王威。
“李世民,”王威的瞳孔变得很大,“是李渊派他过来的!”
奇的是,院外山海般的军队火把,将黑夜照成了白昼,此时却是一片肃静,叫人心更惶惶的。
田德平高声说道:
“门外何人!
可知此处是太原副留守、郡丞王威府邸。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聚众闹事,不怕触犯王法么?”
“抬头看看天吧,”
院外有人冷笑道:
“天已经黑了,有请郡丞出来掌灯。”
田德平看王威。
王威似乎楞了一下,说道:“我院子里有灯的。”
“小小油盏,微不足道。”
院外人说道:
“郡丞何不走出院子瞧一瞧,看看此夜之中,这些此起彼伏、如山如海的火把罢
院外已是白昼,院子里却是天黑了。”
王威默声半晌,似乎终于听懂了话外音,犹疑了很久,终于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叫李渊出来说话。”
院外安静下来。
过了许久,领头的青年男子忽然拔剑向前,喝道:
“杀!”
一一一一一
这一章初稿大概有8000字,经过几次删减最终只剩下1700,删掉的部分主要是关于田德平和李世民的个人刻画,我下了挺大的功夫。李世民的部分我放在了这一卷最后,作为番外,有兴趣的可以看看。田德平的部分,大概等这本书写完之后,会和其他番外一起放出来吧。
第八章 暴走的世界
当青年男子挥剑向前的时候,舞马刚刚结束了一场试验。
实验的主题是研究图鉴上新出现的油灯图像,与密室里的油灯,以及另一个祭台之间的关系。
这个细说起来有点复杂,就不多讲了。
试验颇有收获。
但舞马不确定试验的结果一定会帮到自己。
这需要时间和实战的检验。
舞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这个时候,从密室外面传来了乱乱糟糟的哄吵声,还有慌张的脚步声。
“这么快就要开始了么?”
舞马心头一沉。
面对即将到来的嗜血献祭,在坚定无比想活下去的意志中,舞马也察觉到了自己对命运变幻莫测、难以捉摸的敬畏。
他心中暗道:“密室里面,还有图鉴之中,该研究的该探索的,都差不多摸完了。倒不如去外面瞧一瞧,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便驭着灰蛇钻墙出了密室。
只见后院内,已燃起数个火把,十余个兵士,各自拿着兵刃,一脸紧张,全副戒备。
前院之中隐隐传来叮叮吭吭的兵器撞击声。
一个似乎是领头模样的兵士与众人说道:
“郡丞说了,胜负就在今晚,赢了兄弟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富大贵,输了他娘的全都得死。
兄弟们,一辈子就这一次,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说着,一指身后密室:
“郡丞还说了,前面怎么打都不要管,咱们的任务就是守住密室,谁也不能放进去,里面的人也不能有任何闪失,都明白了嘛?”
众人齐齐说是。
是个屁,我已经出来了。舞马心道。
看了看后院情形,便觉无可观瞧,一路驭着灰蛇到了前厅,发觉身后虽然还有来自密室方向的拽扯之力,还是先前那般猛烈,但舞马却没有那样痛的厉害了。
舞马想了想,也许是油膏的滋养起了作用。
也可能是先前痛到极点的搓锯锁链,对舞马的精神起到了锻炼作用,增强了灰蛇的韧性。
他索性抵着拽扯之力继续往前走。
此刻,前厅里面挤得满满当当,到处都是早先就藏身郡丞府各处的兵士。
门口的兵器撞击声愈发激烈。
炽热的火光自前院照进正厅,给士兵的铠甲上渡了一层赤红。
舞马穿过前厅,一路游到前院。
到得此处,拽扯之力变得更加强硬,痛感终于再次加之舞马身上。
他忍住痛,观瞧四周。
之间身穿黄色铠甲的兵士从郡丞府南门高喊着,挥动着兵刃,纷涌进来。
舞马心头暗喜,很显然王威的对头来了。
在太原,王威的对头只有李渊。
那么这些黄甲兵士一定就是李渊的人。
好吧,历史再一次偏离了既定轨道。
在正常的历史线中,李渊没有这么彪悍,也没有直接派兵到王威府上抓人。
舞马没记错的话,起兵之前,李渊在晋阳宫设下了鸿门宴,等到王威和高君雅自投罗网去晋阳宫议事的时候,给两人扣上勾连突厥的帽子,就地抓起。
眼前这一幕真不知道唱的是哪一出戏。
但可以肯定的是,舞马穿越的完全不是正常模式的大隋。
有很可能他穿到了另一条时间线上。
总而言之,舞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绝不能按照固有的思维和认知来推断这个世界的发展趋势。
清脆的刀剑撞击声将舞马从历史与现实纠缠不清的状态中拉扯出来。
他很快意识到此刻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趁着黄甲兵士冲进来,舞马得抓紧求救
如果行动的早,大有可能让田德平的献祭胎死腹中的。
舞马驭着灰蛇奋力扎入一名黄甲士兵的脑袋中,传音说道:
“快报”
“唐公”
“后院”
“密室”
“献祭”
因是一次只能传出两个字,便多传了几次,断断续续连成了一句话。
此刻正是两方交战正酣之时,两拨兵马打得难解难分,守住院中一条线,谁也进不得退不得。
这兵士全情投入,稍有不慎,就要丢了自家性命,再加上喊叫声兵器撞击声,乱糟糟的,竟然全未听见舞马的声音。
便算是听见了,八成也只会以为是打斗间的杂音,又断断续续的,顾不上多作理会。
舞马先后换了几个黄甲士兵传音,却未曾有一个人有过半点反应。
舞马有些着急。
既然李渊已经打过来了,田德平狗急跳墙,提前发起献祭也是很有可能的。
火烧眉毛的时候到了。
他想了想,既然这些兵士忙于搏命,在这里耗下去也无济于事。唐公军队指挥之人应该在郡丞府院外,那里清净一些,总不会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正想驭蛇而去,行了没几丈,身后拉扯之力终于大到难以抗拒,使得他寸步难行,只得停在前院中央。
隔着大门瞧向郡丞府外,远处有四人,各自骑着高头大马,气质不凡,多半就是攻府的将领,要是能把话传给这四人就好了。
正是苦恼之时,忽听见院外传来清朗一声:
“天赐神火,附之勇士!”
便瞧见三道柱状天火自院外而起,并排坠入院内,落在三个身着黄色铠甲的士兵身上。
顷刻间,三名士兵身上燃起汹汹炽火。
铠甲上,兵刃上,无不烈焰灼灼。
三名兵士却并慌张,高举利剑、长矛,直往正厅之中,郡丞府守卫最密集的地方冲击。所过之处,赤焰滚滚,热浪涛涛,敌兵惧退,慌慌张张。
舞马瞧的两只蛇眼直冒光,心想这才是真正的法术。
隋唐演义里面也没有这么干的,这个世界一定是着了魔,一通暴走走岔了路,不然不能这么疯。
唐公手下有这等猛人,攻下郡丞府杀了田德平便大有希望了。
厅内忽然有人喝道:
“雕虫小技何足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