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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名字可想好吗?”
“起点书院。”
“你取的?”
荀德华摇摇头,说道:“是他取的。”
“哦。”
魏鸿熙没有继续问下去了,至于起点书院这个名字,他也没有做出点评,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那两个小女娃如何?”魏鸿熙转移了话题说道。
“甚好,德才兼备。”
“那真是可惜了。”
“确实可惜了。”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两个人就没有太多的言语了,接下来,两个人除了喝酒,也只是喝酒而已,偶尔交谈,都是一些生活琐碎的事情。
待了大概一个多时辰,荀德华起身告辞,魏鸿熙站起身,把荀德华送出亭榭。
元符十四年,十二月六日,伴随着一场滁园诗会的举行,东海城的局势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而这一切,暂时无人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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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凡在跟魏鸿熙告别之后,就径直离开了滁园,并没有回去的打算。
他回去了,除了尴尬还是尴尬,不管是那些人的皮笑肉不笑的夸赞也好,还是冷嘲热讽也罢,亦或者明里暗里的挑衅也好,都不是许一凡想要看到的。
既然已经跟这群人撕破脸,让他们下不来台了,也就没有必要过多的去纠结什么。
离开滁园之后,许一凡一行三人,乘坐马车回到了家里。
接下来的几天,许一凡十分的忙碌,准确来说,是秋歌她们无比的忙碌。
忙着调整各个产业的人手,忙着算账、对账、清账、平账,忙着准备过年的东西,许一凡虽然每天也会去百货楼或者四季楼,或者各个工坊去看看,但是,也仅限于看看而已,很多事情的具体操作,还是由
对此,应该这样,如果他主动插手某件具体的事情,这些人不但不会感激,更多的反而是惶恐,会认为许一凡觉得他们事情没有做好,对此,许一凡心中也明白,也只能看看而已。
许一凡这边十分的安静,但是,东海城却再次沸腾起来。
那天,滁园诗会结束之后,许一凡以一首《沁园春。雪》一鸣惊人,留下一众呆若木鸡的众人,选择尿遁之后,整个诗会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也尴尬到了极点,虽然李嗣源之后做了一些活跃气氛的事情,可是,收效不大,反而让这些读书人更加下不来了台。
不过,读书人有一点儿很好,那就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了,最终,在众人以选择性遗忘的方式,把这场各怀心思的诗会继续下去了。
只是,在诗会结束之后,这首诗就像是瘟疫一般,快速在东海城流传开来,不管许一凡这个人怎么样,他做的这首诗,确实大气磅礴,让人一时之间,无法企及。
原来以为这会是一场给海洲读书人扬名立万,扬眉吐气的机会,可随着许一凡的这首诗的出现,顿时让人颜面扫地,当然了,在大多数人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但是,对于那些读书人来说,许一凡这是狠狠地打了他们的脸。
以往,人们说起许一凡,都说他是商业鬼才,而现在,说起许一凡说的更多的,是文采斐然。
长得好看不说,做生意更是个中翘楚,吟诗作赋更是不输给那些寒窗苦读十余载的读书人,这样的一个少年,更是让人无比的羡慕嫉妒。
也不知道是哪位老人,在家中训斥晚辈的时候,无意间说出了一句:“生子当生许安然!”
这句话,也随之被流传快来,成为了很多人的口头禅,这让那些自感被打了耳光的读书人,更是无比的郁闷。
外面发生的这一切,许一凡有所耳闻,但是,也只是当个热闹听听而已,并没有在意什么。
只是,许一凡不在意,有些人却十分的在意,比如那群读书人,比如李嗣源。
邀请许一凡去参加诗会,只是李嗣源临时起意,打算亲眼见一见这个少年,如果可以的话,在交谈一番,如果能拉拢到自己麾下,那自然最好,如果不能成为朋友,那就开始捧杀。
只可惜,在看到许一凡的那一刻,李嗣源就知道,许一凡是不可能成为他麾下,给他效命的,而捧杀的决定,虽然付诸了行动,却失败了,这让李嗣源有些恼怒。
当然了,如果只是一首诗,倒不至于让李嗣源真的如何恼怒,毕竟,作为皇室成员,该有的城府和胸襟还是有的,不是所有的富二代、官二代都是草包,往往那种仗势欺人,或者恃强凌弱的人,大多数都是上不上,下不下的半桶水货色而已。
真正让李嗣源感到恼怒的还是徐诗芷她们在看到许一凡那首诗之后的反应,李嗣源亲眼看到,徐诗芷在看到那首诗的时候,那一脸花痴的模样,这让十分后悔邀请许一凡来参加诗会,更有些后悔,不该让许一凡作诗的。
也不知道徐诗芷是真的被李嗣源纠缠的烦躁了,还是因为她打算表白了,在十二月十二号这天,徐诗芷精心打扮一番,邀请许一凡出城踏雪。
大雪连续下了好几天,城内城外白茫茫一片,正应了许一凡那句银装素裹。
大雪停歇,徐诗芷就找到了许一凡,要求去踏雪,这一次,出行的只有她跟许一凡两个人,并没有带齐若兮她们,更不可能邀请李嗣源。
出城的时候,两个人共乘一辆马车,招摇过市,而在出城之后,当天并没有回城,而是露宿在野外,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的发生,在这个新旧更替的时间,李嗣源正式出手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硝石矿
渤海湾在东海城以南二十里的地方,海湾形状独特,犹如月牙,来过这儿的人,又将其称之为月亮湾。
渤海湾其实没有好玩的地方,周围除了怪石嶙峋的礁石,也只有千篇一律的大海了,在这里看浪花拍打礁石,跟站在其他地方看海是一样的,别无二致,而之所以在每年夏天,有很多人来到这里,主要还是因为每当到了晚上,天上的明月照应在海面上,恰好可以跟渤海湾形成一个满月,是很多正处在热恋当中最喜欢的地方之一了。
当然了,能有这种闲情雅致的人,都是些富裕人家的子弟,寻常人没事儿不会来这里的。
渤海湾许一凡之前来过一次,在别人眼中可能是情人约会的好地方,在许一凡看来就是一个寻常地方,并没有放在心上,而这一次,徐诗芷找到许一凡,提出要去月亮湾玩,许一凡十分的不解,更多的是无语。
别人都是夏天的时候去月亮湾,一边坐在礁石上看天上月,海中月,一边说说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聊到兴起,在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做一些让人羞羞的事情,可是,现在是冬天,徐诗芷却要来月亮湾,许一凡着实无语,不过,他终究还是陪着徐诗芷来了这里。
前几天的一场大雪,虽然把整个海洲都裹上了一层白色的外纱,在地面上留下了厚厚的积雪,但是,许一凡他们一路走来,并没有感到如何的难行,只是速度相较于以往,慢了很多而已。
徐诗芷带许一凡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约会,而是因为前段时间,她听人说,有人在月亮湾发现了一种很奇特的矿石,却不知道是什么矿石,本来她是没有放在心上的,但是,想到许一凡最近一直待在东兴工厂,忙着很多事情,她觉得许一凡可能认识,于是,就打算带许一凡过来看看。
许一凡起初在听到徐诗芷说月亮湾有矿的时候,他是嗤之以鼻,不相信的,毕竟,月亮湾他曾经来过,这里除了礁石就是沙子,根本没有什么矿石,不过,徐诗芷也是一片好心,许一凡也不打算表现的太过于不屑,就跟了过来。
这次虽然只有徐诗芷和许一凡两个人来,但是,跟随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各自的护卫和丫鬟,毕竟,身份到了一定的程度,出门在外,肯定不可能是孤身一人的,而徐诗芷不但带了丫鬟小娥,还带了一个渔民打扮的中年男人。
男人是渔民,平时主要以打渔为生,但是,在采蚌季节的时候,他又是一个资深的采蚌人,其实,常年生活在海岸边的渔民,他们会的技巧都不是单一的,比如采蚌、采珠,还有打捞珊瑚等等。
男人姓渔,就是渔民的渔,土生土长的东海城人,他这次之所以跟着过来,就是因为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发现月亮湾有矿石的人。
本来这种事,不会引人注意的,但是,这段时间,许一凡在忙,齐若兮和荀德华他们都在忙,唯独她无所事事,再加上李嗣源的到来,更是让她烦不胜烦,就开始让丫鬟下人去打听一些有趣好玩的事情,恰巧知道了这件事,于是,就把男人找了过来,询问一番之后,觉得确有其事,这才找到了许一凡。
到了地方之后,许一凡和徐诗芷站在礁石群上,看着无比平静的海面,吹着带着浓浓海腥味的海风,一时无话。
渔姓男子到了地方之后,知道自己跟过来是做什么的,也不等许一凡或者徐诗芷吩咐,先是做了一番热身运动,然后就脱却鞋袜,打着赤膊,进入了海湾当中,接着,缓缓的下潜下去。
看到渔姓男子已经彻底的消失在海面之上,许一凡撇了撇嘴,转过头,看着徐诗芷问道:“你确定这里有矿?”
“八九不离十。”徐诗芷笃定的说道。
许一凡闻言,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过头,看着渔姓男子消失的地方。
说实话,对于这里有矿的事情,许一凡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当然了,不信归不信,他还是希望有矿的,不管是什么矿,铁矿也好,铜矿也罢,亦或者是其他的矿石都可以,只要是矿,那肯定有用的。
两个人站在海边等待着,可是,渔姓男子下去之后,并没有很快浮出水面,于是,许一凡就蹲下身子,有些无聊的看着脚下的礁石。
徐诗芷见许一凡蹲下了,她也跟着蹲下。
现在是冬天,天气寒冷,徐诗芷自然不可能在穿着以往的衣裳,在华丽的衣裙外面,还披着一件白色的狐裘,双手还抱着一个小手炉,就短短的一会儿工夫,徐诗芷的俏脸就冻得通红,鼻尖红彤彤的,煞是可爱。
此刻,她蹲下身来,整个人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企鹅一般,无比的可爱。
“诗会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他就是那样的人,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徐诗芷蹲下身来,看着许一凡的侧脸,小心翼翼的说道。
许一凡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徐诗芷,随即笑了笑,就又低下头,继续看着脚下的礁石,说道:“没事儿啊,我不会在意的。”
徐诗芷说他,自然指的是李嗣源,而诗会上的事情,自然就是李嗣源在诗会上为难许一凡的事情,别人或许不了解许一凡,但是徐诗芷了解,她知道,如果真的把许一凡惹急眼了,他可是会做出很出格的事情的,她不想看到这一幕,哪怕她不喜欢李嗣源,但是,也不希望李嗣源在东海城出事儿。
当然了,更多的还是她担心许一凡,以往出生长安,对于那些皇室宗亲,她无比的了解,李嗣源虽然被人说的很不堪,可是,也没有那么的不堪,如果李嗣源和许一凡真的对上的话,以现在许一凡的实力,还是斗不过李嗣源的,她不想这样。
听到许一凡这么说,徐诗芷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那就好。”
说完这句话,她又问道:“你的那首诗,写的正好,大气磅礴,荀老听完之后,赞叹不已,当天晚上可是喝了不少酒呢。”
“呵呵!”
许一凡笑了笑,摇摇头,说道:“随便瞎写的,估计在荀老看来,是小儿涂鸦,贻笑大方了。”
徐诗芷却不这么认为,她看着许一凡,无比坚定的摇摇头,说道:“虽然我没有看过北方的冬天,但是,嘉州城我是去过的,也能想象出此时此刻的北方的冬天,肯定和你写的一样美。”
“美?或许吧!”
许一凡一愣,随即苦笑着摇摇头。
对于一个在枪林弹雨当中活下来的人来说,他看到的北方,肯定不是什么美好的画卷,也不觉得多么的诗情画意,每年嘉州城不知道有多少将士,死在了那片土地上,他们用自己的身体铸成一座长城,守卫着整个大炎王朝,一年又一年,近千年过去了,嘉州城下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尸骨,有大炎人的,也有北蛮人的。
每当秋天来临的时候,正是北蛮叩关的时候,也是他们大肆掠夺的时候,一场叩关,往往都意味着一场小型的战役,而战役的爆发,往往都伴随着鲜血的泼洒,还有生命的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