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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打细算,也绝不会吃大亏。
在针对张砚的问题上,黑渊一开始是没当回事的。因为当时明华蓉宗的串联,黑渊见三纹宗为首的几家都动起来了,自己自然也要动。而且按习惯哪边人多他去哪边。反正不去人少的,更不会特立独行。
其实自始至终黑渊是没想过要把对面队伍的明月谷和一始宗怎么样的,对他们而言这只是自己无数次选择站队的其中一次罢了。
可后面的发展很快就超出了黑渊的预料。不论是明月谷和一始宗的强硬,还是张砚的强横,最后甚至倒逼黑渊咬着牙硬生生的吃了颜面上的亏。
黑渊的想法也在吃亏之后,加上张砚身上所代表的利益产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金长老所说的误会是?”
“呵呵,还望张砚阁下多多包涵啊,金某此来真心诚意,还请阁下务必给金某一个机会,一定为阁下解释清楚。”
张砚装作没看到身边李殿川那皱成一团的眉头。笑着指了指边上的一座茶坊说道:“既然金长老有话要说,那就边上喝一杯茶如何?”
“哈哈哈,那就多谢阁下赏脸了。请!”
李殿川在两人身后心里莫名的有些急,他和师尊最担心的情况还是来了。对面四家势力并没有死硬到底。只不过没想到第一个反跳出来的会是黑渊。
黑渊不是总喜欢随大流吗?这次怎会一反常态呢?
但不论是金灿还是张砚,李殿川面对这二位的时候可没话语权,实力地位太过悬殊,况且人家是去喝茶,他也没办法拦阻。于是只能挥手叫来一名明月谷的弟子,让对方将这边的情况尽快报上去,也让上面能有个应对。
就这片刻间,张砚和金灿已经走到了边上的一间茶坊里。
茶坊不错,能开在奇珍场中肯定也是有格调有东西的。单单端上来的茶就不是凡品。当然靡费也不小就是了。但这些不需要张砚操心,区区茶叶而已金灿堂堂金仙完全请得起。
“张砚阁下,之前你与黑渊之间的误会其实皆是因明华蓉宗而起。我们黑渊向来都是从众而已,大多数领了头,我们也就附于其后罢了。先前也是确有对阁下怠慢草率之举,而且也连着做错几次。好在并无真正的冲突。还请阁下原谅才是。”
金灿的想法很简单也很直接。他承认之前黑渊选择跟张砚对着干是选错了,这个错他们认。但细究起来黑渊也就是跟着站了队,并没有直接跟张砚起过冲突。不论那场大战,还有后面张砚消失之后又归来的震慑都称不上“直接冲突”。前者黑渊在边上就没参与,后者黑渊处在被震慑的位置,言语一句都没有,更算不上冲突了。
空口白牙的也不是真心实意表达歉意的方式,所以金灿一边说,一边拿出来一只储物袋放在茶几上推到张砚的面前。
“家里一直都有些闲置的金箔无处用,也不懂其中玄妙。之前因为误会,所以一直犹豫着如何送与阁下。如今正好阁下给我们面子,那就正好物尽其用,还望阁下千万不要嫌弃。
对了,之前阁下在前面奇珍场里拿过又放回去的那些金箔也被我收了放在袋子里了。外面那些家伙有眼无珠拿着金箔岂不浪费?还是阁下拿着才合适啊!哈哈哈。”
张砚没有去拿茶几上的储物袋,而是笑着对金灿道:“以前误不误会的其实并不重要。而且有些愁怨也不一定就是要面对面的起了冲突才算。之前的情况想必金长老最是清楚,为何贵宗没有与我直接冲突起来。是贵宗不想吗?还是不能?
所以一句误会就揭过并不合适。而且说到金箔,我虽有兴趣,但也不至于被当成冤大头不管不顾。所以金长老还请收起来吧。”
张砚这话说得金灿眉宇间微微皱起又连忙舒展开,眼里闪过一丝郁闷。
但事实还真就张砚所说的那样。黑渊和张砚没有直接起过冲突不是他们不想或者有分寸,而是因为有明月谷和一始宗在前面挡着。所以“误会”二字并不像金灿想要的那样轻而易举的靠着一些金箔就能揭过去的。
“呵呵,阁下所言甚是。区区金箔的确不足以平息所有误会,但黑渊之诚心是真切的。之后也愿意拿出十方世界的收获来与阁下交个朋友,以后阁下之事便是我们黑渊之事。明月谷和一始宗能办到的事情,我们黑渊一样可以为阁下办到。
另外,如果阁下还有什么需要的话也尽可说,只要黑渊能力所及,一定尽力不让阁下失望。”
话到这份儿上张砚心里也感到诧异。对方一点没有拿架子,完全就是一副躺平认怂认赔的模样。
这也同时勾起了张砚的好奇。
“金长老,贵宗的诚意张某是看到了。只是好奇,为何贵宗突然行事调转,这是不是过于突兀了些?”
金灿笑了笑,半晌之后才道:“之前阁下行走用了假身。我们不知。如今却对阁下假身好奇不已,不知能否有机会多多了解了解?”
第919章 蹊径
低声下气必是有求于人。这个道理谁都明白。更何况是黑渊这种人大面大的顶级势力了,若不是仔细的盘算过得失,必不会如此突兀的低头认怂。
不过听到对方提到符兵,张砚也有些好奇,问道:“金长老,假身有何让贵宗好奇的地方吗?这倒是想不出来。”
“张砚阁下谦虚了。阁下那假身之术应该是叫符兵之道吧?乃是洪荒大世界里极为偏门的一条修行路数。金某说得可对?”
嗯?
张砚惊疑道:“金长老此话从何而来?”
金灿见张砚没否认便心里有底了,知道自己所说是对的。于是端起茶壶给张砚斟茶,然后才说:“洪荒大世界虽然早已不在,可毕竟偌大的威风横在虚空无数年,总会有些只言片语的流落出来。符兵之道也便是如此被我们所得。但得到的也不过些许皮毛罢了。没法与阁下所施展出来的相提并论。”
言语点到即止,但也让边上的张砚听明白了。
“这么说来,金长老是想要跟我做买卖了?”
“呵呵,想与阁下交个朋友,顺便问问能不能指点一下迷津。”
符兵之道张砚还真不怎么在乎。那就不是一个可以拿来当作立身之本的东西。唯一被张砚认可的也就符兵之道的一个“奇”字,能应付一些特殊的情况。比如之前张砚利用符兵化身长石行走四方规避风险。
如今被金灿问起,张砚也并不会觉得不舍。只是好奇对方对符兵到底了解多少。知不知道符兵之道的本质其实并不适合作为主要的修为脉络来用。
有些话张砚觉得很有必要事先就说清楚,免得后面扯皮扯起来麻烦。
于是张砚直言道:“洪荒大世界流落在外的东西其实并不少,没想到黑渊还能对符兵之道这种即便在洪荒大世界里也属于冷门的修行路数有所了解。但符兵之道为何成为冷门,不知金长老知道否?”
“略知一二……”金灿见张砚话头深入,也连忙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符兵之道的大致情况全都倒了出来。其中主要的就是回答符兵之道之所以在洪荒大世界里都冷门少见的原因。还别说,知道得还挺清楚。
“金长老既然知道符兵之道的弊端以及它为何成为冷门修行路数的主要原因,那为何还要趋之若鹜呢?”张砚是真的很好奇。
“不瞒阁下。我们黑渊修行之法过于酷烈。前期虽然精进神速,可越往后越是凶险异常。很多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必死无疑的绝路。每一道关口都是百不存一,形容惨烈。
这种明知必死的路子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泰然处之的。更多的是心里的极致不甘。即便死路一条也该留下些什么对吧?与其飞灰湮灭倒不如想想别的办法总该有个念想才好。
所以符兵之道虽然诸多弊病。可对于我们黑渊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极上修行至宝。其中门道想必我说了这么多,阁下也应该能够猜得到了吧?我们黑渊对阁下可是说到做到知无不言了。”
张砚听得身子都往后靠了靠。左右看了看四下还没有第三人听得去。就连李殿川也被挡在外面,没有靠近。
说实话张砚没想到黑渊这些人会把符兵用来如此用法?!
按照金灿言语里明里暗里所说的意思,黑渊拿符兵不是对外人使用的,而是针对自己内部的弟子来用。
黑渊修行越往后越难。而修行往往不是你想停就停得下来的。身不由己才是很多时候的常态。别的修行路数尚且还有一个“九死一生”可以盼一个活头盼一份希望。可黑渊的弟子尝尝面临的是十死无生的绝望境遇。这就是他们修血煞和怨气的最大弊端。
没有人愿意就这么在绝路上等死。就好比金灿所说的那样:总要留下些什么,不能就这么死了。
所以黑渊上下想到的不是扭转自己一直以来的修行基础,因为想扭转也早就船大调不了头了。只能想到留下些别的东西。比如说留下尸体。
一身修为,到死就这么散去?心不甘!
一路修行而来吃了多少苦头?就这么白白无用?心不甘!
倒不如明知必死的情况之下主动求死,提前了结自己的性命。余下尸体用作符兵,最起码能把生前的修为留下来一部分。不求原原本本,但凡每具尸体都能留下七八成实力,这对黑渊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对弟子来说心里多了一份念想。绝望之下好歹知道自己就算死,自己一路吃苦得到的修为并不会就此消散。不至于什么都留不下。
而对黑渊来说,好处可就更了不得了。
试想一下。原本应该在修行过程中不断死去的黑渊弟子被用符兵手段以另类的方式保存了下来。即便最终只余六七成实力,但加上数量和时间的双重积累,同时参照黑渊的修行特点。张砚觉得真要让黑渊达成了目的的话,混沌派里最强大的势力很快就非黑渊莫属了。
有话叫“蚁多咬死象”,更何况黑渊要搞的符兵可不只是“蚂蚁”那么简单。
见张砚久久不言,金灿明白对方是在琢磨什么。于是补充道:“阁下不必担心。黑渊终究只是虚空中一方势力而已。以后不论怎么变化,都不会,也不可能有什么称霸的心思。同时若阁下愿意,黑渊也能永远是阁下的朋友。”
朋友?
张砚看了对方一眼却没有去接茬。东西到手前可能真心交你这个朋友。东西到手之后那就不好说了。更别说还要加上“永远”二字。但凡心智健全也不会那么草率的便相信。因为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眼下张砚需要考虑的可不是符兵之道落入黑渊之手后会对虚空世界造成什么影响。他要考虑的是代价二字。这比起他之前用来给牧歌派那边交换金箔的那些“秘法”可完全是两回事。
金箔加上十个世界收获,再加上立场的支持。这些不少了。但觉得还是亏。
“我还需要一个承诺,一个贵宗之主的承诺。”张砚考虑之后如是回答说。
第920章 谈拢
虽然人言并不那么把稳可信,但也要看谁说,什么场合说,以及有无见证。
黑渊之主堂堂大罗金仙,他的承诺可不一般。甚至张砚都想好了自己日后有可能用到的地方。如今提前做好准备也无不可。
金灿就算来此有被授予全权,可并不包括张砚张口要的承诺。也没本事代替自己宗主点头应下来。
“不知张砚阁下是想要我们宗主应承何事?”
“现在可不能说。但到时候必不会让贵宗为难就是。了不起有些凶险罢了。到时候请明月谷的谢门主做个见证,想来应该就不至于没有着落?”
有见证就能规避一些模棱两可或者耍无赖的情况出现。对两边都是约束也是保障。除非有一边彻底不想要自己的名声了。
听到张砚要找谢洐做见证,金灿便点了点头。明白对方不是要他立马就商定一个结果。
“好,既然张砚阁下愿意在符兵之道上指点一下我们黑渊,那黑渊也愿意给阁下满意的回报。不过此事涉及宗主,所以没办法立即给阁下回答。我立即回去将此事禀明宗主,争取在明日大宴时给阁下回复。如何?”
“那样最好。我也正好给谢门主说一说,请他当个见证。”
“如此,那边事不宜迟,我这边就先行告辞了!”金灿一边说一边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拱手一礼,之后便快步离开了这处茶坊。
金灿前脚刚走,李殿川就迫不及待的凑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很有意思,一种担忧中又带着些许郁闷的模样。
“前辈,黑渊的人向来好恶多变,行事又诡异凶残,不论他们说了什么都切莫轻信啊!”其实李殿川最想要知道的是金灿和张砚聊了些什么,可他又不敢问,只能如此另做提醒。
毕竟黑渊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来态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