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除了算术,还有物理、化学……生物就算了,那玩意儿太麻烦。每一样张砚记得的都是最基础的东西,加在一起却也不少,那可是千百年地球无数先贤一起慢慢叠起来的知识高塔,足够张砚挥霍。
当然,好东西不能没节制的用。避免显得廉价。一点一点的总要慢慢抬身价,并且也要给自己谋些实实在在的好处才行。
罗长山已经忘了自己过来的初衷了。就守着张砚给他讲的和写画的东西在张家小堂屋的方桌前坐了一夜。反反复复的验算,乐此不疲。甚至眼睛通红了也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倒是罗长山的徒弟后半夜就熬不住趴在墙角睡着了。的确如罗长山之前所说,他们师徒对于生活条件真没那么多讲究。席地而眠也不在乎。
不过毕竟七十好几的年纪摆在哪儿,虽看上去精神奕奕,可张砚却不敢继续让这老头熬着。好说歹说才将其劝到猪嘴巷不远的一家小客栈里开了房间休息。约好下午再聊。
也就是张家太小住不下,不然罗长山这老头可不会去客栈。
张砚有修为傍身一夜不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罗长山去了客栈之后顺道又去了集市买菜,之后才回了家里。
大哥和小妹已经去店里了。就只有老母王兰萍在家,见张砚买了菜回来连忙接过去就去厨房收拾了。
“这么多菜?”
“嗯,多做几个,晚上请罗老先生师徒喝两杯。等会儿我再去打壶酒回来。”张砚一边收拾着自己卧房里昨天炼丹完剩下的药渣,一边给厨房忙活的母亲回话。虽然昨天炼丹被搅扰得没能一直继续下去,可还是炼了两炉。当然,都废了。因为炼的是碧青丹。
不过经过数次练手,张砚也能直接的感受到自己在碧青丹的炼制方面的进步。虽然离成功的炼出碧青丹来还差得远,但至少他已经可以处理好炼制的前四成的所有细节了。进展其实已经比他第一次失败之后预计的要快了许多。
而且周仓这一次让人送来的药材比上一次多了许多,足足十份。看样子是准备要囤一些丹药了。
对周仓的小心思张砚没有拒绝。他手里的壮骨丹还有很多,自己用不了,全都是为应付周仓这个人情准备的。而且周仓送来的药越多,他也可以更频繁的试手,早日把碧青丹给弄出来。
如今张砚心里觉得炼丹就像很多游戏里的技能,有天赋门槛之外还要讲熟练度的。
“砚儿,你过来。”
“来了娘。什么事儿?”刚弄好自己屋里的那些药渣,张砚就听见厨房里老娘在唤他,连忙走了过去。
“娘给你说个事儿。”
“嗯?您说。”
“你等会打酒的时候多打一坛好酒。明天送城北门外王家庄子去,找一户叫王石的人家。就说这酒是我给他们捎过去的。要是他们有什么回礼你就带回来。若是他们不收那坛酒你也别硬塞,扭头走就行了。”
“王家庄子?王石?娘,咱家跟那边有亲……哦!娘,这是帮大哥送的探头礼?”张砚反应也不慢,立马反应了过来。同时暗道自家老娘的动作好快啊!这就帮大哥找着合适的了?
第114章 探头
所谓的探头礼,是廊源城这边的一种习俗。或者说一种顾全相亲双方颜面的默契行为。
除去那种私定终身的情况,按照一般的结亲路数,都是先找一个中间人,也就是媒人做媒,将都有婚姻需求的两家人凑在一起,比比要求和条件,觉得合适就介绍一些两边的情况。
当然,行不行不能只靠媒人嘴巴说,更不能只看表面的条件,更多的还是要了解人品等等因素。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就会由男方主动送去“探头礼”,意思就是探个头过去瞧瞧女方的意见。
也不需要掰扯。收礼并回礼就意味着女方已经同意了,后面可以走习俗准备结亲的正式步骤了。反之便是婉拒。这样就顾全的两边的脸面,不至于闹得不愉快。
一般探头礼没多少讲究。一坛酒,一块肉,一匹布,或者一封点心都可以。由男方这边的兄弟等亲近的关系去送。
王兰萍也没否认,笑着点头说:“我都看了王石家那闺女三回了,俊俏虽然谈不上可也算好看呢!而且身子骨好,腚大肉厚能生!而且家里虽然不富裕可也没拖油瓶,兄弟些都是能下力气的人,本本分分的人家。
再说了,你大哥虽然如今靠着你给的那门生意有了起色,但他缺了腿就是缺了腿,不能眼光往上瞧吧?所以娘觉得那闺女不错。你去送探头礼时也客气点。就算人家不收也别出什么言语,回来就是。懂了没?”
张家世代都是老实人,加上这次家境起伏落差有些大,王兰萍心态放得很低,从没觉得自家大儿现在能赚钱就怎么怎么了不得了,更不会仰着下巴看人。
张砚自然是全无意见。大哥本来早该成亲了,不过后面受伤之后就一蹶不振从此哪里还有人愿意嫁过来?再之后又遇到张砚被人陷害家里也被牵连,一下更是无心谈婚。现在张记木器铺上了正轨,后面还会跟着扩分店,张顺是要挑大梁的。成家也是必然。就算这次成不了,张砚觉得后面还能挑更好的,完全不像老母那样生怕儿媳跑掉的样子。
这边老母发了话,张砚也没磨蹭。吃过午饭就出去打酒了。没在巷口那家酒铺,而是多走了几步,找了一家颇有名的酒楼,打了两大坛。一坛晚上招待罗长山,一坛明日送探头礼。
当然张砚不可能去陪罗长山喝酒,他酒量太渣也没那本事。陪酒的是他大哥张顺。
不过张砚来得不是很凑巧,台上的酒都卖完了,要打酒的话需要等一会儿,说是伙计已经去后面酒窖一里面装了,也就一盏茶的时候。那掌柜还笑眯眯的跟张砚赔了一声不是。
就这态度,张砚就没再选别家。等一盏茶的工夫而已,又不久。
闲着无事就站在柜台边上等了起来。
酒楼里的声音吵杂,吹牛打屁的不需要去在乎。但还是听得到一些关于吴家的闲话。比如说有人好奇吴家如今没了后人,那吴远会不会续弦然后再生一个给自己家续香火……
没有人知道吴家断后的始作俑者就在酒楼门口站着。
张砚不好奇吴远续不续弦的事情,就算吴远想续,他也不会给吴远这个机会。吴家父子两都要死得干干净净的才算是了解了这场恩怨,也才能在心里彻底不留执念。
不过厌胜之术的效果还是超出张砚一开始的想象。诡异、隐蔽、犀利。用来对付吴青翎这样的普通人实在太简单了。甚至之后他特意守了两天,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凶险找上门来。而且在施术的那几天里也并无生涩,顺顺利利的就把吴青翎的色欲催发出来,然后作为掩护,让其死在了马上风之下。
之所以没有立即对吴远也这么做。一来比起吴青翎有头发和鲜血作为厌胜之术的施法媒介,张砚手里暂时只有吴远的头发,失败的可能性比针对吴青翎时大很多。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也想等等看,吴家会不会还有什么后手要出,毕竟之前两只厉鬼给张砚带来的讯息量可不小。他不信吴家就这么认栽了。
“客官,酒来了,这就给您装两坛子?五斤一坛的?”
“对,五斤一坛的,两坛。”
胡思乱想时酒楼伙计已经抬着一大缸子酒回来了,掌柜也没把张砚忘了,连忙最后确认一下,同时也是在提醒张砚先给钱。
付钱拿了酒刚从酒楼里出来就看到前面主街上似乎有一大群人成队列过来,跟张砚正好是相向而行。
“前面是干嘛的?”
“出殡的。”
“嗬!出殡都这么大的阵仗?”
“吴家的少爷和老人一起出殡,你说这阵仗能不大吗?”
张砚路过一个茶摊子刚好听见两个人在议论,心里暗道好巧。居然还让他碰上了吴青翎出殡这一出。
不过张砚也没停步,继续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那浩浩荡荡的出殡队伍,怕是不下三百人。有吴家闻讯过来的近亲,也有府上的仆人,还有门客、衙门里的官人,甚至廊源城里的所谓上流也有不少人都派了家里人过来以示重视哀悼。
张砚脚下没停,但视线还是下意识的落在了送葬的队伍上面。很快,一个穿着丧服头发花白的老者引起了张砚的主意,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准备要送去跟吴青翎一起归于天地的吴远。
猛然间,张砚见吴远的脑袋转了过来,视线如有感应一般居然和他对上了。
就这么相向而行,视线死死的对着,很明显吴远也在人群中把凑巧路过的张砚认了出来。那眼神里的杀意和恶念毫不掩饰。似乎就是笃定了张砚便是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
这倒是把张砚给弄得很纳闷。他确定自己弄死吴青翎的时候厌胜之术并没有遇到任何的掣肘和抵抗,他选的切入点也符合吴青翎对外的印象以及本身的糜烂习惯。甚至为吴青翎选择的死法也是合乎其本性的。这也能被吴远给堪破?
但这对张砚而言并不会慌乱。本就是不死不休,你或许能察觉到什么,但又能奈我何?或许靠那个什么“王”吗?
第115章 明镜
“老了老了!一夜未眠居然会头昏脑涨得这么难受,看来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少干的好。”
罗长山在午时刚过的时候就醒了,不是睡够了而是睡不着了。年纪在那儿摆着,熬夜后不是一顿觉就能恢复过来的,估计还得缓几天。
扭头看了一眼酣睡如猪的徒弟,罗长山笑了笑,起身没有叫醒对方,而是去了楼下客栈大堂,喊了一碗清汤素面果腹,顺便下去坐坐醒醒脑子。
午时过后,客栈大堂里的食客已经没多少了,一份清汤素面很快就端了上来。罗长山也确实饿了,拿起筷子就开始嗦。
一碗面吃完,他才舒服了不少,端起茶坐在大堂的角落里像是在养神,闭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为何以前闻所未闻呢?”
突然罗长山自言自语的嘀咕了这么一句。旁人没人听见,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念叨的是那个让他来之前完全没想到会是如此状况的年轻人,张砚。
罗长山最先听到张砚的事情是在大半年前一次与几个老友聚会的闲聊时。当时两个常在西面云游的老友说起这一年多两年来西面的边患情况时大加赞赏,着重就提到了鱼背山要塞,进而聊起了鱼背山要塞里冒出来的“八卦阵”和“孔明灯”以及“滑轮”这三样东西,说是在鱼背山上大放异彩,也是西面边患稍缓的关键助力。
其余几人尚且首闻,特别是那三样东西,听名字就觉得奇怪,于是问起。包括罗长山在内的几人这才晓得原来三样东西被认为是他们杂学一脉的手段,并且拿出这些东西的人还是一个年轻人,当时甚至还是一名罪兵。
因为涉及到军伍中机密,即便其中两位老友有渠道了解一些内幕,但也是有限,只能将那几样东西的大概说一说画一画,内部构造却不甚详细。特别是那变幻莫测的八卦阵,更是只知其名只知其威而不晓其理,弄得向来喜欢追根问底的几个老头都纷纷抓耳挠腮的坐立不安。
但聚会上的所有人一致觉得这三样东西就是杂学里的手段,特别是那滑轮和孔明灯,几乎可以直接认定就是同源的学识所出。唯有那最神秘的八卦阵知之不多。
那么问题就来了。那个罪兵是何人的学生?不知杂学一脉的规矩吗?怎能如此肆意的散布出去?而且时隔两年,也没听说谁出来认下这个学生?这样一来岂非缺了管束?
这就得说到杂学一脉的渊源了。
杂学一脉在以前并不像现在这般清高和受捧。一开始的时候杂学一脉可谓历经艰险。被主流的学识认为是“坏人心智之乱根之源”不论是民间还是庙堂对其都是喊打喊杀,一度让杂学一脉沉入谷底差点断绝。
后来漫长的时间里,虽隐姓埋名但杂学一脉的学识还是逐渐显出效果,从很多方面表现出惊人的实用性。这才慢慢被人认可并且到现在的追捧。
可经历过那段久远的暗淡时间,杂学一脉的人都有种对外界主流的克制和提防。虽不至于说是“仇视”,但也尽可能的藏匿自己,不让主流有可以直接借题发挥的余地。即便有些手段露出来也局限在很小的一个范围里。
也正因为如此,当初不论是林沢冬还是宋青河对于张砚身为杂学一脉中人的时候才会表现得如此的惊喜,因为实在太少见了。
“要不我去找人问问看,别是一个隐世的流派,如今没有管束吧?”当时罗长山就是如此对几位老友说的。之后也才有了他去东军大营找自己的好友石轩的那一出。
罗长山的本意是想通过石轩来查一下那个罪兵的具体讯息,然后他会上门去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