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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炼丹的手段。这也是罗长山所知的张砚与他所知的杂学一脉所存在的最大差别。而就他从石轩那里亲眼看到的那种壮骨丹来说,张砚这门手段对于武者,特别是高修为的武者有着绝对的吸引力。甚至可以说是可以改变武者修行格局的手段。
这里面的门道就太多了。有大风险,也同样有大机遇。全看张砚自己把不把握得住了。若是进退的当,是真有机会屹立不倒站稳脚跟的。到时候“学以致用”也就真落到实处不受掣肘了。
当然,这这是一种可能性罢了。最后结果如何,罗长山可不敢下结论。
罗长山的这一席话一出,这次就轮到张砚有些傻眼了。
什么意思?听罗长山的这话,对于炼丹也是颇有了解啊!他本以为罗长山并不知道什么是“炼丹”,就算昨天听老母王兰萍多了一嘴也只会心里猜测不会知其根本。可如今听对方的意思,不但清楚什么是“炼丹”还知道别的?并以此推测出张砚“学以致用”的底气来了?
还别说,罗长山这猜测还真猜对了一部分。丹药,还真是张砚准备用来立身的敲门砖。但不是全部,也不是重头戏。立身之本还得靠拳头,这一点张砚很清醒。大他好奇罗长山是从哪里知道关于炼丹的个中讯息的。
“前辈似乎对炼丹这门手艺知道得不少啊?莫非也在别处见过?”
“哈哈哈,张先生这话说笑了。老夫活了七十来年,除了壮骨丹之外还未见过同类的奇宝。想必这定是先生一门的不传之秘吧?”
第118章 书卷
壮骨丹三个字就足以说明罗长山对于炼丹二字果然不是一无所知。但张砚脑子里飞快琢磨,壮骨丹也就给周仓透过底,那这样说来这罗长山是周仓那一条线上的人脉关系咯?
见张砚不答话,罗长山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而且也该是时候露一点他的身份分量,于是笑道:“壮骨丹是老夫凑巧在东军大营石军帅那里见到的,当时石军帅的亲卫正在试药,老夫有幸在场。问过军帅,说丹药乃是廊源城卫戍城卫官周大人送过去的。想来周大人也是从张先生这里拿到的吧?”
张砚闻言点了点头,也听明白了其中因果。难怪周仓会在明知壮骨丹的功效并不适合紧凑服用的情况下还是尽可能的希望张砚多给他一些丹药。其原因看来并不是自用这么简单,而是选择往上走门路。并且第一个门路就是北江郡以及周边数郡军伍里最大的一颗脑袋,东军道行总管石轩。
而且罗长山的话里露出来的讯息量可不少,不只是在解释他知晓壮骨丹的原因,更是在说他自己与东军军帅石轩的私人关系。连壮骨丹这种东西石轩都直接让他看,私交一定不会简单。
这是在给自己加分量?
“呵呵,一些混饭吃的手段而已,倒是没想到前辈能知晓,让前辈见笑了。不过也正如前辈所说,有壮骨丹在前,再以别的学识手段辅之,这样一来该能站得稳才对。”
“你就不怕他们杀鸡取卵?”
“呵呵,独门手艺,杀了也取不了卵。更何况,若是没点自保的手段我也不会如此张扬。”张砚笑了笑并没有去纠正罗长山的推断,但还是有意无意的补了一点。
之后不等罗长山继续这个话题,便把话头一转,转到了昨日关于勾股定律尚未说完的一些细节上。然后罗长山被拉扯了注意力,连忙讲出自己心里的疑问,再由张砚一一解答。同时张砚也不得不在心里感叹,罗长山这一把年纪了,但脑袋瓜是真的好使啊!如此陌生的理论居然一晚上就能领悟到这种程度,起码相当于小学五六年级了吧?
不过张砚讲的东西也就仅限于勾股定律这个范围。等罗长山暂时将心里的疑问都问完了之后却发现似乎琢磨一下又会冒出一些新的问题来。而且越是理解的深入,越是对于收录了勾股定律的《九章算术》这本书好奇心飙升,心痒痒到不行。
看了一眼边上的徒弟曾浩,又摇了摇头,心知就算曾浩不要脸也不能表现得如此急功近利,不然必被反感。眼下还是堂堂正正的想办法为好。
于是斟酌了一下言语之后,罗长山笑着开口说:“张先生这一门的学识当真高妙。老夫也算研学多年,尚且望尘莫及,也盼先生可以多多交流。
呵呵,不过也不敢空口白牙,只要先生有兴趣的方面,恰好我们这边又有的话,还请先生不妨说说,我们一定毫无保留的拿出来,以便于先生互通所学。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其实从罗长山的这番话也看得出罗长山在杂学一脉里的地位了,必然是不低的。同时也能感受得到杂学一脉虽然喜欢藏匿山野,但就自己的小圈子里门户之间还是很开明的。互通学识应该是一种常态。或许只有这种没有门户之见的知识流动,才能让杂学一脉在角落里传承至今。
张砚在心里飞快的琢磨出了味道,于是顺着罗长山的话说:“前辈此言有理,学识就该多多交流才能更上层楼。
不过,我的兴趣比较奇怪,喜欢研究一些玄乎的东西,应该是被丹术给带偏的。不知前辈手里可有一些玄乎的书卷学识,哪怕是一些杂念手记也可以,全当涨涨见识了。”
罗长山是没想到张砚会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来。他本来还以为对方会提一些学识上比较艰深的方面,谁想居然听上去如儿戏一般。
什么叫“一些玄乎的东西”?虽然后面还补了一句“应该是被丹术带偏了”。可罗长山也不知道丹术到底什么玩意儿啊!
一时间罗长山端茶的手都僵住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说没有?那岂不是直接就断了这难得的交流机会?白白放弃掉眼馋的《九章算术》内的其它篇幅?这怎么使得?
可要说有,但罗长山的记忆中还真没有这种所谓玄乎的东西。杂学一脉做的就是对天地间看得见摸得在的至理的探究,那些存在于玄妙不可见甚至不可察的东西并不是杂学一脉的着眼点。所以张砚的要求可以说是触及到了罗长山的知识盲点,弄得他有些失了方寸。
不过张砚这可不是在故意刁难罗长山。这是他放线钓鱼的目的所在。杂学那些基础的学科知识在张砚眼里完全没有吸引力。他在地球上的时候就是学渣加半个道士,到了荒天域你不能指望他去当个学霸搞科研吧?莫非要弄个机械飞升?不现实对吧。
所以张砚的目的是希望通过杂学一脉的学识积累,尝试了解一些荒天域表面下的东西。关于妖族的可以,关于一些稀奇古怪的见闻手记也可以,就看罗长山能拿出些什么来了。
但张砚见罗长山一脸如便秘的表情,暗道莫非自己这个要求还真离谱了不成?
张砚正要再补充几句,免得这件事僵住在这里了。可不等他开口,一直站在罗长山背后的曾浩试探的先说话了。
“师傅,其实家里有几部比较玄的书卷的。”
“嗯?家里有?”罗长山没有因为徒弟插话就生气,扭头看了过去,面色疑惑,因为他还是想不起家里有哪一部书卷称得上“玄乎”二字。
曾浩见师傅还未想起,便继续提醒道:“师傅,家里的《灵事杂卷》上中下三卷不就够玄乎吗?那三卷一直在家里书柜底下垫着,您忘了?”
罗长山手一抖,哦了一声,这下他是真想起来了。可脸上又有些犹豫。似乎觉得将那三卷书卷当成交流并不妥当。
第119章 惊讶
“前辈,是有什么难处吗?”张砚见罗长山听到那《灵事杂卷》被曾浩提起之后,罗长山的表情先是一喜,接着又满是犹豫。
那《灵事杂卷》莫非还有什么说头?
罗长山干咳了一声,然后擦了擦刚才手抖溅出来的的茶水。略带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说:“张先生见笑了,那《灵事杂卷》乃是闲话般的书卷,如话本那样的。而且著书之人身份不妥,一直都上不得台面。本该销毁,但其中故事有趣,异想天开思路清奇,所以才被我当年留存下来,如今都是曾浩在看着解闷的。可不敢拿来让先生交流。实在不够资格。”
张砚闻言也才明白,原来罗长山不是“舍不得”而是觉得“不够格”。可这样反倒是勾起了张砚对于那本《灵事杂卷》的好奇心。光是名字听起来就和一般的学识书卷不一样。再加上罗长山居然用“异想天开”和“思路清奇”来形容那本书,到底何等模样?另外,这书的著者还有什么故事不成?不然罗长山也不会说“身份不妥”。
“前辈,这《灵事杂卷》是何人所著?又有何异想天开的地方?呵呵,我就是好奇,若是有趣,用来做交流又有何不可呢?”
本就有些拿不出办法的罗长山发现张砚的表情似乎还真对曾浩所说的《灵事杂卷》感兴趣,心里莫名的有些意外。虽然依旧不觉得《灵事杂卷》有资格拿来和张砚的学识做交流,但既然被问起,也就顺口介绍一下。
“既然先生对此感兴趣,那老夫就给先生说说。其实《灵事杂卷》这三卷书卷别的地方还真不一定能找到。当初这书出来之时还是引来不少关注。可是因为其中言语过于臆想,所以被打成歪理乱文,几乎全都毁掉。我手里的这三卷还是因为当年不忿庙堂上那些迂腐之辈的打压行为,加之这书卷的确看着有趣才留了下来。
不知道张先生听过“余闻炳”这个名字没有?”
张砚摇了摇头。他能猜得到罗长山所说的这个余文炳必然是个名人,但他继承的那些记忆中并没有这个名字。他来到这里之后也没有听谁说过。
“张先生年轻,没听过余文炳这个名字其实正常。那余文炳乃是一名妖种,并且他与我们杂学一脉也有不少渊源。只不过他的身份曝露之后便斩断了与我们一道的关系。最后自刎于越水岸边。”
妖种?!居然是一名妖种!
这个身份的确如罗长山所说的那样“很不妥”。要知道妖种不论是在妖族还是在人族都是被打杀的那种异类。倒不是妖种本身有什么错,而是他们的出生就是错,是妖族和人族都想要严令禁止的事情。所以才会在妖种问题上如此残酷的一致。
这倒是没想到啊!张砚心里暗道。
要知道妖族乃是半妖,是传说的妖神和人族结合后诞生的。而妖种又是半妖和人族结合诞生的。加上妖族和人族之间一直以来的绝对世仇,以及两个族群存在的生育壁垒和审美差异,出现妖种的概率绝对比人族生个三胞胎甚至四胞胎的概率都要低得多。
传言说妖种虽少,但一出生就能集合人族和妖族的所有天赋特长,属于干啥啥厉害的那种天才。从其能在杂学一脉中著书就可见一斑。
只不过后面曝露身份,死掉,这也让张砚觉得意外。既然会曝露那为何不一直隐姓埋名,非要出头干什么呢?还著书?图的是什么?
“说起余文炳,此人虽为妖种,也的确该死,但就学问一道来说是真的厉害。现在杂学一脉里许多基础的东西都是他那时候提出来并且做了开头,后来人才顺着他的路子搞出来的。不过也因为他的身份关系,他在杂学一脉的贡献也被刻意的模糊了。甚至许多本书卷也都被纳入了一些合订本当中,有流传下来,但却未署名上去。
你也知道,这么做能避免很多危险。也算没有白费余文炳的心血的折中方法了。”
说起余文炳,罗长山其实也并未见过真人,余文炳对他来说同样属于先辈。但他还是颇有感触,应该是有谁给他讲过余文炳的生平。或者是从学识的角度出发对余文炳这样的大家感到悲凉和惋惜。
顿了顿,罗长山说回话题,道:“不过这《灵事杂卷》并不算是杂学一脉的学识,甚至与主流的学识也完全不同。走的路子清奇古怪让人完全看不懂。但其中一些描述借鉴了大量的实例作为佐证,又让几卷书显得迷离起来。
不过真信这本书的人几乎没有。大都是像我这孽徒一样拿着当做消遣的话本一样在看着打发时间。
里面讲的是一种假象,说世间生灵死亡之后并不是立即就结束了所有的存在意义,还会留有魂魄离体,在天地间进行某种变化。或归于天地吸纳,或成为一种他取名为“灵”的东西继续存在……”
罗长山还在讲,时不时的还会笑出声来。应该是打心眼里对《灵事杂卷》里的那些内容和观点感到好笑。甚至对于一些被该书作为实例的事情也直接说是“另有解释”而书中的说法则是“牵强附会”。
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坐在他对面的张砚一脸“很感兴趣”的表情下眼神里闪过的惊骇。
这什么东西?
灵?
张砚心里直接对标的就是道门里关于“鬼”的最基本描述。
即便只是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