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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张先生才是客气。周大人此来还有一位东军那边的大人同行,姓李,乃是石军帅的副官,如今也在里面由罗长山老先生一起陪着。周大人让我在外面候着先生好叫先生知道。”
张砚微微一愣,旋即道谢。两人也不好在门口多聊,边上已经开始在走张家这边的进门风俗了,张砚得在边上帮衬着。
等到进到堂屋,正好看到王兰萍陪着周仓还有罗长山说着话,一同坐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没见过的中年男人,身上气质很扎眼,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在军伍中待了很久的样子。身上的气息也很强,比周仓都强。当然,还有几个脸色比王兰萍都紧张的王家亲属。
见到张砚过去,王兰萍才松了口气,招呼张砚去见礼。
而这一幕自然被王家人看了个清楚。都好奇那几个一看就不简单的人物到底什么来头。直到大婚礼仪过完,王家那几个先到场被王兰萍拉着作陪的几个亲属退下来时大家才打听到具体情况,听完后一个个都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方脸的那位就是廊源城城卫官周仓周大人!”
“那个留长须的老头姓罗,据说是个大学问人。多大学问?反正周大人都要拱手称他为‘老先生’你说够不够大?”
“嗯?还有一个尖脸黑面的?哼说出来吓不死你!那是铜虎关石军帅的副官,你说什么身份?摆出去够你吹一年的了吧?”
“……”
吓人吗?太吓人了!别说王家庄子里大部分都是农户,见个衙役都能叫“爷”,更何况是廊源城里最大的大佬?还有学问大家,甚至还有东军军帅的副官?!这把周围的人砸得晕头转向的。旋即反应过来,想到自己居然有幸和这种大人物一个屋檐下坐着,还能一起喝酒、观礼。这种事拿出去别说吹一年,吹个三五年怕是都不会腻!
长脸呀!这可太长脸了!顿时都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轻了二两。
礼仪走完,就该去酒楼吃席了。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在婚乐班子的乐师热闹下出了张家新宅转道就去了不远的满香楼。新郎张顺被新娘推着也跟着一路,两人时不时的就会磁石一般对视,被边上人调笑了才不好意思的挪开,各自脸上绯红,但又笑得合都合不拢嘴。
看到这小两口才结了连理枝就如此眉目传情,两家小辈起哄开玩笑的同时,老一辈的人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过日子嘛,两口子合得来才是最重要的。有一个情投意合的开始比什么都强。
落了座,张砚陪着周仓等人坐在了酒楼的一间包间里。应付完几轮敬酒之后张砚就没再出去了。关了门,就在厢房里陪着。
“李大人,周大人,还有罗前辈,今日实在是招呼不周还请三位千万担待,等改日张砚一定登门道歉!在这里,张砚自罚三杯!”张砚一边告罪,一边很是豪气的端起面前的酒盅作势要喝。
“行了行了,放下吧,你那果子酒意思意思抿一口就好。喝多了我担心你一会儿尿急跑茅房都来不及!”罗长山一旦在酒桌子上那就是最会说话的人,一句话立马就把在座的所有人逗得哈哈大笑。
气氛活跃,酒过三巡,那就该说正事了。
第158章 建议
周仓放下酒杯,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李副官,这位他以前也是只在东军大营里见过,向来都是笑脸相迎但又拒人千里的样子。好说话,但不好办事的那种人。
但这一次,周仓发现对方对他的态度比以前有了明显的变化,笑容里多了几分亲近。很快就明白或许这就是“入了石轩的眼”才有的改变。
不过这次周仓也着实吓了一跳。他之前将张砚让他转告的话加急送到了东军大营,本以为军帅会以回信的方式让他暂时稳住张砚,之后再另做打算。这符合石军帅一贯谋而后动的作风。可却没想到军帅直接将自己的心腹副官李赫给派了过来。这个重视程度已经显而易见了。更表示军帅并不希望通过他的口径去和张砚对话,而是希望更直接一些。
如此,说实话周仓到现在也并不清楚李赫此来带了些什么话给张砚。
“呵呵,张先生的酒量我已经听罗老先生说过了,就喝甜酒也是一样的。今天李大人过来,我就替先生多招呼几杯就是。再说了,罗老先生海量在此,今天李大人怕是也遇上对手咯!哈哈哈……”周仓接着罗长山的话头继续在暖场。
李赫闻言摆了摆手,说:“我这酒量也就和周大人相当,与罗老先生比起来可就差得太远了。不敢造次不敢造次的。不过来之前军帅有言,说要我替他敬张先生几杯,还望先生莫要推辞,杯中甜酒就行。”
张砚自然连忙举起手中酒杯,客客气气的跟对方一连碰了四杯。前面三杯是代石轩敬的酒,最后一杯是他自己敬的。
不过好在张砚喝的是甜酒,所以渣渣酒量并不至于让他困扰。而且既然李赫提到了石轩,那接下来必然还有后话。所以放下杯子之后张砚就看这对方,等待下文。
李赫喝的是烈酒,四杯下肚之后脸上却不见红,眼神也没有丝毫浑浊,可见其酒量一如刚才周仓所说的那样绝对不浅。
“张先生之前让周大人给军帅带了些话,军帅已经收悉了,因为军中实在走不开所以让我当面给先生说一声,请先生千万别误会。壮骨丹之事,乃是先生独门技艺,也是先生一脉之绝技,扬名与否全在先生一念之间,军帅断不会做先生不喜之举。这一点还请先生千万放心。”
说完这些算是表明了石轩的态度,但接着李赫又继续说道:“不过以先生之智也能想到,世上并无不漏风的墙,更何况壮骨丹这种奇宝。就算军帅不说,旁人也不说,可又岂能瞒得过有心人的眼睛?到时候虽非先生之愿,但先生之大才也必将扬名天下,受千万人追捧。”
事实就是事实,石轩让李赫带来的话目前听起来虽然顾全了张砚的颜面,可实际上与周仓之前就和张砚说过的那些话没有区别。意思都是一个: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
不过张砚并没有去接话。有些话不用他说出来。壮骨丹的事情周仓也好,石轩也罢,都不是什么善茬,会愿意这么轻松就分享给天下所有人?就愿意这么放弃拉近张砚私交的大好机会?
在这件事上面周仓都显得地位不够,所以没办法帮到张砚。但石轩不一样,东军道行总管一职,统领三郡之兵,还有战时专断之权,如此位置可谓权柄滔天,非国之股肱不可领之。所以石轩自然不会也像周仓那般束手无策。
果然,李赫继续说道:“军帅的意思是如果先生不希望名声太过且不喜纷扰,大可找一扇门来把先生不喜的人和事全都挡在外面就行。之后先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不干什么就不干什么。甚至那壮骨丹也是先生想炼就炼,不想炼也不会有人逼迫。先生可以有完完全全的自由自主。只不过名头上要有一些改变。”
李赫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是很慢,一字一句的一边说,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对面坐着的张砚的脸色。等说完,发现张砚脸上瞧不出端倪来,也不免心里有了几分忐忑。担心张砚会有什么不满。
于是李赫连忙又补了一句说:“当然,若是张先生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出来,军帅的意思是他一定会尽全力帮衬先生。”
李赫如今这幅模样,边上的周仓算是开了眼。谁能相信堂堂石军帅的副官,也有如此和善甚至明显带着讨喜的样子在和别人说话?反倒是自饮自斟,似全然乎没在乎周围人和事的罗长山眼睛都没抬一下。
张砚笑眯眯的,看着李赫说:“想先听听军帅的意思。张砚这一介草民何处寻那可挡纷扰的‘一扇门’呢?”
“张先生杂学一脉的手段已是惊人,如今壮骨丹一出自可成一派。想去哪里去不得?主要是军帅担心先生为这些杂事烦心而已。提了一个方便先生选的办法,那就是入讲武院任教习。同时再由东军下调令给先生自由行事的令条,可不受讲武院管束。一旦日后壮骨丹的事情传了出去,九成九的人也都烦不到先生面前来。余下的一成,军帅再想办法帮先生化解就是。”
张砚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他之前也想过石轩会给他一个折中的办法来冲抵壮骨丹的对外影响,同时还要在对方的权利覆盖范围之内。比如说直接到卫戍或者去东军。这些都不是张砚希望看到的。因为那极可能会被石轩拿捏住,以后多会掣肘。
可石轩却根本没有提让张砚进卫戍或者东军的事情而是提的讲武院。这的确完全出乎张砚的预料之外。
讲武院可不比军伍。虽然它和军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讲武院是讲武院,军伍是军伍,两者不可混为一谈。而且相比起军伍来,讲武院的实力和底气只强不弱。甚至看影响力的话,讲武院还要排在军伍之上。
“可是这教习一职,我这罪兵履历的人也能行吗?”
李赫听到张砚这话时,心里算是松了口气。听得出,对于入讲武院这件事张砚并没有多大的抵触情绪。这就好继续往后面说了。
第159章 客教
李赫一番解释之后,张砚才算听明白对方的具体安排。
张砚罪兵的身份这确实是一个污点。即便他已经在鱼背山要塞上清罪并恢复了清白身也不能改变过往。不能在军伍、地方挂任何职衔,这在南渊国的律法里是有明确的。所以张砚可以在军伍里当大头兵,也可以在地方衙门或者个官办铺子里当勤杂或者卒子,但却不能担任半点职务,哪怕是伙长或者衙役都不行。
当然,一般情况下罪兵履历是几乎不可能进地方衙门或者官办铺子的。军伍里的大头兵倒是有一些。
如此类比之下比起军伍和地方衙门更具影响力也相对更加封闭的讲武院从常理看也不可能收罪兵履历的张砚。更谈何当什么教习了。
不过按照李赫的说法,这其中也不是没有空子可钻。比如说,讲武院从前年开始新设的一个职位叫“客教”。意思就是挂讲武院的教习名头,但并不会受讲武院的大部分规则约束,而且所教授的内容也可以相对灵活而不仅仅局限于讲武院固有的战技、体术、元气等等类别。
而李赫所说的让张砚入讲武院就是让他去里面当一名“客教”。
因为客教并不是讲武院自己培养或者招募的,而是由各地军伍或者地方向讲武院推举出来的。所以能最大化便宜行事,而不去按照讲武院里那些严苛的条条框框去走。最起码一个罪兵的限制就能直接略去。再说了,以石轩东军军帅的身份,他推举的人怎么看都不可能被拒绝。更何况张砚拿出来的孔明灯和八卦阵数次登上军报,属于实打实的名声。
“张先生如果当了客教,那么可以选择留在廊源城讲武院,也可以到向口讲武院,甚至还能以“游学”的身份选择任何一郡的讲武院作为游学地。各种待遇并不会因为所在地不同而发生改变。只不过最好暂时在东北三郡,这样军帅的影响力最大,能避免更多的麻烦。
当然,还是那句话,一切都以先生的意见为主。”李赫一口气介绍完关于讲武院和客教的事情后,又补充了几句。没有避讳,算是说得很直白了。当然,若是张砚不同意这个方案,按石轩的意思,可以再想别的方法。毕竟壮骨丹的事情虽然最终不可能瞒得住,但只要石轩和周仓这边先捂着,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会传开的,时间上还比较充裕。
张砚沉默许久。最终点了点头,拱手道:“那就劳烦李大人回禀军帅,就说张砚听从军帅安排。”
“哈哈哈!先生放心,这件事军帅已经尽快办妥,期间也绝不会生什么事端搅扰到先生。”李赫哈哈笑着,端起酒杯再次和张砚喝了一杯。心里彻底放松。张砚同意入讲武院这个方案,那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石军帅当真是好手段啊!杂学一脉好不容易出来这么一个翘楚,才露头角多久?这就被一杆子捅到讲武院里去了。啧啧,老夫记得没错的话,讲武院那些家伙可是觊觎我们杂学的手段良久了。这次算不算军帅送人情给讲武院啊?”罗长山见事情谈完,也笑眯眯的抬起头来,言语看似打趣,实则也是表达自己的意见,听上去颇有些不满。
本来嘛。杂学一脉的手段许多都是能在军中和地方上实际产生大用处的。军伍觊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杂学一脉的人都很藏得住,即便露头的那些也把自己所学捂得很紧,除了自己徒弟和同一脉的交流之外,外界想要获知极难。而且这些人根本就不怕威胁,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让人没多少办法。只能通过结交,慢慢有了交情之后才能掏点东西出来。
主要还是以前被杀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