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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今天如何有空过我这里来?”
“院长,我刚才把青铃公主举荐到了张砚的课项里去了。”有些事虽然是萧恕在打理,可最后还是要跟刘仁川通个气才行。
刘仁川放下手里的一本药理方面的书卷,扭过头看向萧恕,略带惊讶的说:“我记得青铃公主来廊源城的时候你就说过以稳为主免得出纰漏。怎么这次想到要去冒险呢?虽然张砚的那个课项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可结果谁也没见过,你就不怕出个万一吗?”
“呵呵,不怕院长您笑话,我也身不由己,家里的嘱托不得不想尽办法。还有三月就是青铃公主最后的期限了。她若是不能获胜,之前的努力就会化为乌有,别说这点凶险了,再大的风险估计也是拦不住她的。”
第189章 站稳
“把浴桶搬到二楼去,再装七分水。”张砚按照青铃公主的大致体重个调配好了药放进另一个新桶里,然后对跟着进来的那名女侍卫下了吩咐。一点没客气。
那侍卫瞥了张砚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不过被当做杂役这么使唤,而且还不是来自青铃公主的使唤,尚且是第一次。心里虽不舒服,可知道此间事对青铃公主的重要性,所以也不敢生什么事端。
趁着侍卫打水的时候,张砚将冷药浴的一些相关事项一一交代了清楚。特别叮嘱入浴桶时不能穿衣物,贴身的也不行,并且一定要最大限度的憋气浸没全身同时运转武修心法。
一切妥当之后,张砚便下了楼,将私密空间留给青铃公主和她的侍卫。自己则到楼下椅子上继续看书。
之前说是一个半时辰,但实际上那是之前周耘所用的时间,而青铃公主足足花了两个时辰还多点才从楼上下来,下来时脸上还泛着红,可见并未如周耘那么快的吸收完药效。
“张教习,此法似乎真的有效!”青铃公主脸上带着为褪去的红,表情虽然高冷依旧,可眉宇间明显多了些按捺不住的激动。
不单是青铃公主自己感觉到了效果,边上一直对张砚似有似无的冒着防备的侍卫也不禁好奇的打量了张砚几眼。这她的认知里还从未有过药浴这种针对皮肉增益的手段。到此也在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的教习的确是有些本事的。
“殿下放心,此法若是无效院长也不会让我开课。不过这才第一次,真正体现效果的时候还在后面。之后每三天殿下可以再来一次,我会根据殿下的情况调整药浴中的药量。另外,不得不再提醒殿下一次,越往后,药浴的苦头就会愈发的突出。今日只是如那小针扎刺皮肤,或许下一次就会如钢刷刮洗,在下一次或许就像烙铁亲肤。其中苦头还要殿下有个心理准备。”
虽然是踏入开元境初期的武者,但说到底还是一个公主,不可能如那些普通武者一样耐得住苦头。而且张砚在关于体修药浴中后期的描述里常看到“痛苦难挡”等词语,可就可想其中的苦头有多大了。所以再三给对方做心理铺垫。
“教习请放心,青铃一定会咬牙坚持下去的。”顿了顿,青铃公主试探的问道:“不过不知此法若是加快一些的话三月后会有多少增益?”
张砚想了想,说:“按照公主您今天吸收的速度来看,三月后您的皮肉韧性和承受力应该可以提高两到三成。”
“不能再快一些吗?”
张砚明显感觉到青铃公主在听到他所说的可提高两到三成的皮肉韧性和承受力之后气息有些乱。遂心里有些疑惑,用得着这么急迫吗?
“殿下切莫急功近利。药炼皮肉之法本就是用了药理中相冲的特性反向刺激肉身,最忌讳的就是贪图效果忽略了肉身的吸收和接受能力。若求快乱来,后果不堪设想。”张砚不会给这位公主留任何幻想,直接把所有急功近利的口子堵死。
当然,公主会这么急必然是有其原因的。不过张砚也不去好奇,他只负责老老实实的先把伸进讲武院的脚跟站稳。其余的跟他没任何关系。
“如此的话那就有劳张教习为我多费心了!”青铃公主虽然听到不可再加速之后略显失望,但也明白不能强求,同时三月两到三成的增益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于是青铃公主说着就朝张砚深深一躬以答谢。
张砚笑着也不避让,对方的这一礼他受得起。
……
之后的半个月张砚进入了按部就班的生活节奏。他不需要一直待在讲武院里,只需要每隔三天去一趟,然后每三次就汇同萧恕和刘仁川对周耘、青铃公主的状况做一系列的检查,确保《药炼皮肉之法》不会有什么重大伤害或者弊大于利的隐患。
也随着这半月的进展,张砚这门新课项开始让刘仁川和萧恕表达出越来越大的兴趣。甚至周耘药浴时会招来刘仁川和萧恕的观看,好奇这药浴如何产生的如此奇效。可惜,张砚不开口的话他们再看一百年也看不出里面的道理。因为那本就是与荒天域完全不同的知识体系。
就好像浴桶里完全不隐藏的阵法纹路,在没有张砚的灵气灌注的情况下就算被刘仁川和萧恕看了去,就算被他们记下,也完全不可能研究出任何东西来。
这半月里态度飞快变化的不只是刘仁川和萧恕,最大的莫过于得了好处的周耘和那位本来高冷的青铃公主。
周耘的修为处在淬体境本就是属于入门的境界,打熬筋骨肉身就是主要目的,也是最能反映《药炼皮肉之法》效果的阶段。加上周耘的天赋不错,仅仅半月他皮肉的韧性和承受力就几乎涨了两成。虽然受限境界低显得提升大,但效果却还是惊呆了周耘以及他背后的周仓。
就在周耘接受了第二次药浴被痛得脸色苍白然后又情绪兴奋的回去了之后,周仓就带着重礼登了张砚的家门,很是郑重的当面给张砚到了谢。若不是张砚一直回避的话,周仓话里话外还有要把自己儿子送到张砚座下当弟子的意思。
学生和弟子那可是两码事,张砚又岂会不知?周耘天赋就在体修或者武修上面,跟张砚修的术道和神道完全不同。他可以靠着龙虎山门里的一些典籍粗浅的给一点指点,但却远远达不到为其师的地步。所以这个茬张砚怎么也不会接。
另外张砚还从与周仓的闲聊中听到了不少关于廊源城最近官面上的事情。周仓也没有说得太深,但用了一个“要变天”的形容,足见这次廊源城的那些头头脑脑们怕是能善了的人不会有几个。
至于另一个学生青铃公主,态度转变比周耘大得多,毕竟周耘一开始就是信张砚的,而青铃公主一开始是带着怀疑态度以及地位上的冷漠。如今得了好处虽不及周耘来得吓人,可也算得上是惊喜连连。所以现在已经对这张砚见面必躬身,言语必称师。
而且青铃公主也让张砚看到了其所说的那番坚毅。特别是第五次的药浴,因为要算结一个阶段,所以最后药效很大。而且第一次用上了木棍捶打。并且严格给负责捶打的女侍卫规定了力度。用周耘的话形容就是“我以为我会被痛死”,即便如此,青铃公主也抗了下来,只不过惨叫的声音不再压抑得住,让楼下的张砚听得也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第190章 线索
还是曾经的吴府,里面的主人却换了模样。
这栋巨大奢华的宅子在前日正式成为罪产,不过暂时充公使用,会在以后择日进行售卖。
坐镇吴府的人自然还是北江郡左郡郎官杨杰。吴府已经被他挖地三尺,收获可谓颇丰,但也流出了不少的疑点,让他觉得此地还能深挖,所以也就没有搬离这里,而是继续驻扎。另外,吴府这边房间够多,而且没有廊源城当地的衙役在旁,私密性和安全性也更好。
至于衙门那边,第二批从郡守府来的人手已经填进去了。接手廊源城日常的事务之外,还在夜以续日的翻查旧卷宗。主要就是查看吴远就任廊源城城政官以来的案子。以及吴远在就任之前与其有利益牵连的案子。
案子本身查起来并不难。不论是吴远就任廊源城城政官之前还是之后,因为有这里衙门里的相关人员经手,所以很容易就查到其中徇私舞弊或者贪赃枉法的脉络,然后就事论事,初步定罪,然后下狱等候发落。
也就是吴远已经死了,不然吴远此时的罪名已经堆起来不知道多少了。以至于杨杰时常在念叨“便宜那狗贼了”。倒是无法发泄到吴远身上的怒火全都分摊到了廊源城剩下的那些官人们头上。
之前杨杰许诺的“坦白从宽”也没有出尔反尔,对他们自白的那些罪行都降罪一等来处理。可自白书上的事情都是拿出来避重就轻的,降罪一等并无大的改变,而那些牵扯深挖出来的重罪就没机会享受降罪一等的待遇了。所以有一个算一个,在这大半月来,廊源城里挂了职的官人中十个有九个都到了狱中。剩下的一个也因为知情不报被罢了官身但留任原职以观后效。
所以现在的廊源城里就没谁是身上轻松的,要么下狱,要么丢了官过得战战兢兢。就算那些不是官身的衙役也与不少被抖了出来,一个个苦着脸成了阶下囚。
这一番重拳砸下来几乎等于是把廊源城的官面彻底打烂了,后面清理掉露出来的污秽之后就要重塑。也就难怪周仓会说“变了天”。
可实际上廊源城的案子虽然看似进展顺利,但随着方方面面的深挖,挖出来的疑点越来越多,而且明明知道其中有问题,但就是揪不出线索来。这已经成了困扰着杨杰的大麻烦。
在杨杰的视线里,所有和吴远父子相关联的案子几乎都可以找到旁证来证明其中有猫腻。可涉及到人命的时候却就总是会缺两个重要的脉络:行凶者和行凶手法。
就以之前杨杰的副官刘易提到过的那桩案子为例。当时吴远为了一个上等官评,预谋害死时任郡守府考校官的姚华。这件事前后都有风声,甚至有人证明姚华出事前吴远父子通过各种关系摸清了姚华的日常习惯和家里位置。可姚华如何被害死并做成意外身亡的样子的呢?又是谁动的手呢?这些一概不知。
若只是个例也就罢了,后面一如刘易所猜测的那样,陆陆续续的口供挖出来的同类命案多达数十起。涉及到的死者也不仅仅是官面的人,还有一些商贾、地主甚至是普通百姓。死因在卷宗上也是五花八门,可无一例外都与吴家父子有着利益牵连,最后结果也都是吴家父子得利。那些死者不但人亡,还往往跟着就会家破人散。甚至满门殒命的情况都不止一两次。
用刘易多年经验总结这些蹊跷的话就是:吴远父子手里绝对有一批厉害的刺客帮他们常年行刺杀暗杀的勾当。而且修为绝对不低。
可吴远父子都不是武者,拿捏的权利也跟武者几乎不沾边。就连家里的门客也只有一个通窍境就算最高战力了。如此外部条件实在看不出吴远可以圈养一群厉害的刺客。甚至掘地三尺也没有任何与刺客相关的发现。
这就把杨杰弄得骑墙上下不来了。如此多的命案存疑,其中还涉及到官身以及灭门大案,他是兜不住也不敢瞒的。可总不能一直上报案子概况而没有丝毫进展吧?那样的话岂不是会显得他很无能?连带着这次清剿廊源城官面的功劳都可能被抵消掉不少。
所以杨杰是真的急,若再不能有进展的话,这件事恐怕郡守府那边就会另外叫人接手,到时候被分功劳都是其次,能力受到质疑才是大麻烦。
“还没有线索吗?”书房里杨杰已经看不到多日前的那些轻松的笑容了。眉头紧皱,对面前躬身站着的副官刘易也语气不善。
“属下无能,实在翻不出有用的线索来。”刘易的脸上更显疲态,他在一线,查案又是他所长,如今被卡住进退不得他当首责,所以已经忙得几日都未睡过觉了,靠着时不时的眯一下硬撑着。
“之前你不是说在后院发现了一些蹊跷吗?也没有后续了?”杨杰能依仗的也只有自己的这名副官。对方的的确确是靠办案子爬上来的,能力毋庸置疑。可吴远父子的这件案子确实不尽如人意。
“回大人的话,属下在后院里的确发现了一些蹊跷,就是那口之前没太在意的枯井。里面虽没有发现什么物件,但却发现了在起深处有一面岩壁上画着一副图案。形状似竖眼又像一团火焰。擦拭时又发现那不是用颜粉涂抹上去的,而是一种未知的手段,可侵入石头纹理当中擦不掉也洗不掉。
当时属下以为那会是某个刺客组织或者家族的标识。但翻遍了案牍记载却无一对得上。最后只能用笨办法,将其临摹下来画在廊源城四门附近的墙面上,再找人暗中盯着。不过如今并无所获。”
杨杰很想骂人,可最后不得不忍了下来。刘易这次的确办案不力,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