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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确实是大祭司,外面您的子民都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大祭司像是一头怪物,见到人就吃,已经有许多人被他杀害。”
其实对方说了许多,拔阔尔并没听进去多少,一直以来大祭司都如梦魇一样缠绕着他,以为这次死了,他能一点点拿回军权,能真正像南边皇帝一样,做个手握权柄的大汗。
可眼下传来的消息,死去的大祭司又回来了,还换了一种方式,继续惊吓着他。
“王庭中的兵马可都过去了?有没有可能将大祭司擒住?”拔阔尔有些失了方寸,对方活着的时候,法力通天,如今死了还变成怪物,谁说的清会不会变得更加厉害?
“还有……神帐那边的祭师,告诉他们了吗?立刻让他们过去阻止大祭司,如果能将大祭司救回来,一定不惜代价!”
就在这时,外面有士兵冲过来,脸色仓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大汗,那个像大祭司的怪物朝这边杀来了,族人拼死阻拦,无法将他阻挡下来。”
大帐里,一众军臣、贵族惊慌失措,吵着让外面的士兵奋力抵抗,拔阔尔也是害怕的,脸上肥肉随着身子一起微微抖动。
还未等他想出话语吩咐下去,外面的人墙涌动,一个神帐那边的士兵赶来:“大汗,神帐的祭师们都已赶来这边。”
终于听到了令人心安的话了,在场的所有人不由重重呼出一口气。
拔阔尔抿着嘴唇,朝众人点了点头:“既然神帐的祭师们过来,我们也不能显出胆怯,草原上的雄鹰是翱翔的,苍狼是凶猛的,都跟我一起到外面,看看祭师们是如何阻拦那怪物。我……也想看看,对方是不是大祭司!”
“愿跟随大汗!”
心里有了底气,众人是不怕的,簇拥着大步而行的拔阔尔,从守卫的王帐卫兵中间来到前方,隔着两个方阵远远看到对面的帐篷摇晃,随即倾倒下来,嘶啦一声裂开,大祭司的身形从里面走出,呲着一对獠牙,全身鲜血的望来。
令得靠前的拔阔尔与一帮贵族齐齐向后退了两步。
“果然是大祭司……祭师,神帐祭师呢?”
呼喊声里,视野那头的珲邪踩着地上腻滑的鲜血混杂的泥土,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带着血红的双眼直直看着王帐,他并没有思维,只是凭借脑中一个念头不断驱使他过去,然后宣泄愤怒。
第二百九十五章 斩!
“呃呃呃……”
猩红双目望去王帐,脚掌抬起又落下,魁梧的身子摇晃前行的刹那,地面陡然裂开一道口子,将落下的脚掌陷了进去,地面随即阖上,让行走的尸体难以动弹。
“大汗,神帐祭师俱到!”
远处来了一拨身影,将形成人墙的士卒挤开,披着鹰羽、灰羊皮、或鹿头越众而出,看到那边大祭司模样的尸体,其中一个鹰羽祭师朝拔阔尔喊道:“大祭司已死,这只是一具尸体,应该是被晋国的邪道中人炼化!”
旋即又向身后的祭师吩咐:
“诸位,不用担心他是大祭司,各施法术将他拿下。”
那边地面被高大的尸体带动,呈出一道道裂纹,不停发出咆哮,尸臭、血腥味混杂一起,随风飘去四周,让所有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眼看就要从地里拔出脚掌,这边那领头的鹰羽祭师吩咐其余祭师出手,各自法术、手中法杖、兽鼓纷纷现身手中。
“降住他!”
片刻间,一道道不同颜色的法光频显,籍着风、土,士兵手中的刀兵,纷纷朝那边一只脚困在泥土中的尸体打去,龟裂的地面顿时破碎,满身血污的珲邪在一道道法光里嘶声怒吼,抬起被困的脚掌,一蹬地,轰然冲向拔阔尔的位置。
“保护大汗!”
那鹰羽祭师让手下的祭师们冲去的刹那,他手中的短杖一挥,一只巨大的苍鹰羽翅凭空浮现,带着法光降下,形成一堵墙,将奔袭的尸体反撞了回去。
一时间,士兵、祭师蜂拥而上。
……
与此同时,神帐深处的呼毒衍缓缓睁开眼睛,他已经得到白狼神的认可,只要经受住考验,他将成为下一个苍狼祭主。
“那么考验是什么?!”
这时,他听到外面一片喧闹,跨过地上的无头尸体,将帐口挂着的一件大祭司白袍披上信步而出。
神帐里还有一名鹰羽祭师留守,见到呼毒衍披着白袍出来,顿时皱起了眉头。
“呼毒衍,你身上披的法袍,可知道是谁的吗?!”
呼毒衍看他一眼,身后的空气,陡然泛起一片金色的樾劼文字,让那鹰羽祭师脸色大变,“你得到白狼神认可了?”
“还差一步。”
呼毒衍很享受对方那惊骇的表情,不过还不是完全承认的时候,便转开话头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是大祭司回来了。”
呼毒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珲邪是他杀的,修为都吸干了,怎么可能还活着,他不放心加快了脚步,朝着出事的方向走的越来越快,每一步,都用上法术,短短几息就看到了混乱的人潮正围着一个人厮杀。
攒动的身影间,露出的魁梧身形是无比的熟悉,呼毒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待看清对方,感知到的气息,心里便明白,大祭司确实是死了,眼前的不过是一具可动的尸体罢了。
“看来,考验是这个……”
他有着大祭司一百多年的修为,再加上白狼神的认可,实力远远超过了在场的所有鹰羽祭师,过去的刹那,将前面挡路的一个士兵抓住肩膀‘唰’的丢开。
声音从口中响了起来。
“都走开,让我来!”
话语携裹着法力荡开,震得周围士兵纷纷捂耳后退,那边护卫大汗的鹰羽祭师被这声暴喝惊了一下,展现出的法力波动,令他有些熟悉。
眼下根本没有时间细想,对面不知疼痛,不死不休的大祭司尸体疯狂挥拳砸着他的结界,对身后刺来的刀枪根本不在意,甚至连皮肉不曾撕开。
然而,呼毒衍的声音传来,珲邪忽地僵住,原本敕令驱使的简单思维变了变,感受着属于他的法力,缓缓转过身,看向那边呼毒衍。
“吼!”
珲邪张开嘴,眼中的那人变成了首要目标,发出从未有过的愤怒咆哮,蹬地发足狂奔起来,大张开嘴暴露那对獠牙,不管不顾的撞开持盾顶来的士兵,纵身飞扑了过去。
“白狼祭,狼牙术!”
呼毒衍心念一起,抬起手,一指聚起法光,就在尸体飞来的一刻,一双利爪触及他的瞬间,指尖的法术轰的射出一条光线,直接冲破尸体的脑门,从后面贯穿而过。
又是一脚抬起,嘭的踢在珲邪腹部,将其蹬飞回去,重重摔在地上翻滚两圈。呼毒衍快步过去,手中结印,法决按住还想挣扎坐起的尸体,指尖按在射出的窟窿,像是抓住了什么,向外一拔,顿时捏在手中。
那地上挣扎的身体瞬间不动了,皮肉迅速干瘪下去,一股股浓臭的血水从身下溢出,染出一片殷红。
“呼毒衍,大祭司……他这回真死了?”
拔阔尔躲在人群后面问了一句,守护他的鹰羽祭师忌惮的看着呼毒衍,等待他的回答。后者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伸手摊开,落在众人视线里的,是掌心一抹灰烬,隐约看得出这是晋国修道中人的符箓。
“南国修士,会一种法术,能让死去不久的尸体重新站起来成为恶鬼,大汗,他们亵渎大祭司的身躯,用大祭司来杀你,这次失败了,但南国人恐怕不会就这么放弃,一定还会再来。”
听到呼毒衍的话,拔阔尔心里也是彷徨,这种邪术让他感到后怕,要是往后全是这种不知疼痛,不知疲惫的怪物从土里爬出来杀他,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都怪这珲邪,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去打晋国做什么?你死了倒好,什么都不用操心了,可我怎么办?
晋国人这是要杀我的啊!
想着,他目光不由看向那边斩除怪物的呼毒衍,干咳了声,正了正脸色。
“呼毒衍,你做得很好,今日所有在场的士卒都是草原最英勇的勇士。”
他话里的意思,眼神的示意,很明显在询问呼毒衍,让他接话。
后者丢去灰烬,握拳按去肩头,单膝跪了下来。
“大汗,这一切都是大祭司惹来的麻烦,虽然他死了,但呼毒衍还在,就在刚刚,我已经得到白狼神的启示,将成为下一个大祭司……南国人就算再来,由我在,大汗将不受危险!”
“好,呼毒衍,我就在这里以白狼神的名义为你册……哎哎,那是什么?!”
踏踏踏……
拔阔尔惊骇的声音出口的刹那,恍如雷霆过境的铁蹄蔓延,众人听到这声时,寒毛都在瞬间立了起来,仿佛有刀口从皮肤上刮了过去,忍不住到了一个寒颤。
几乎同一时刻,无数目光本能望去的方向,一抹金光推山倒玉柱般马踏连营,一顶顶帐篷纷纷倾倒,外围聚集的士兵爆出一团血雾。
一道流光冲来,那是唏律律的战马嘶鸣,以及一口长刀划出的寒光,人立而起的赤红战马咆哮,上方身形,挥臂扬刀,青袍洒开的一瞬。
“奉敕令,斩!”
嗡!
刀锋嗡鸣大作,落下的下一个刹那,化作九天龙吟,青龙吐珠。
呼毒衍睁大眼眶,双手一架,是漫天青光,充斥人视野的还有,呼毒衍的身形炮弹般倒飞出去。
光芒收敛。
周围睁开的眸子里,能看见的是地上一条斩出的长长痕迹。
第二百九十六章 大闹樾劼王庭
残红的霞光里,围拢的樾劼士卒目光呆滞,望着那边人立而起的赤红战马鬃毛飞扬,上方怒斩而下的身形,面若重枣,须髯二尺,眉卧蚕下凤目隐有神光,不怒而威。
压在地上的龙刀,延伸去的沟壑对面,是袅绕烟气的呼毒衍,单膝半跪地上,双手持着一枚狼牙护符,正大口大口的喘气。
“呃,还厉害的一刀,可惜啊,我有白狼神赐予的护……是你?!”
呼毒衍抬起脸,眸子顿时缩了一下,看着那骑马压刀的身影,原本还想说的话刹住,身子都颤了颤。
五年前那段战栗的记忆,再次涌了上来,如同眼下一般,单人匹马杀入营中。
‘那个人来了……’
‘不怕!’
‘珲邪胆小,我却不同……不怕的,白狼神的祭坛就在这里……不会败的……白狼神还看着我,对,这一定是考验……’
指尖死死掐入掌心肉里,呼毒衍紧咬的牙缝间深吸了口气,将心里那股惊惧的情绪驱离,直起身来,猛地合拳,手中那枚狼牙护符亮起法光。
便是朝着对面那跃马横刀的神人指去,光芒化为一竖,直冲马背上的骑士,然而,关羽只是偏了偏脑袋,将法光避开,凤眼居高临下,有着睥睨一切的威势。
“哼,土鸡瓦狗之辈。”
赤兔心有灵犀般,躁动的铁蹄猛地刨去地面,旋起泥屑的刹那,化作红光却是冲向王帐前被簇拥护卫的樾劼大汗拨阔尔。
“大汗走!”
护卫那边的鹰羽祭师一杖砸去地面,侍卫前方升起一堵土墙,这是祭师常见的借天地灵法手段,不同等级的祭师手中又是不一样的。
拨阔尔被侍卫用盾牌遮掩着向王帐内退去,两步之间,后方升起的土墙顿时闪过一道刀光,斜斜切开轰然坠地,洒落飞溅开来的土块砸在附近王帐士卒身上、脸上,全是一片人仰马翻的情景,抱着受伤的部位在地上翻滚哀嚎。
几乎在土墙切开的刹那,跃马横刀而来的关羽踏着地上胡人士卒照着撤入王帐的樾劼大汗又是一刀劈出。
刀锋落下,是一道身影横冲过来,那鹰羽祭师竭尽所有法力鼓动,手中木杖瞬间横在了落下的刀口下。
是‘呯’的一声。
法杖断裂,光芒自斩出的节点轰然四散爆开,赤兔马人立而起嘶鸣咆哮的同时,那鹰羽祭师横飞半空翻滚,如同断线了的风筝,嘭的砸在几个士卒身上,衣袍下,半截手臂都在刚才迸发的刀气里断去。
周围,十多个灰羊祭师,以及鹿头祭师不要命的冲来,齐齐推出一掌,法力汇聚成一股,关羽也不得不拨马调转方向,收刀回势,一卷袍袂,悉数将打来的一个个术法受下,抚髯微微阖眼。
“鼠辈。”
“我们人多,能给大汗争取离开的时间。”
见人多奏效,一个鹿头祭师大声呼喊,另一个祭师准备的法术施展开来,附近王帐士卒被法光笼罩,身形膨胀些许,青筋都鼓了起来,动作间,力道与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朝骑马的关羽蜂拥过去。
“仗着人多?关某还未怕过谁来。”
刀锋呼啸轮开,斩铁般的声响随关羽话语响起,呯呯呯……一连串的在刺来的枪阵中延绵不绝,非凡体的赤兔奔跑起来,发狂的士卒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