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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显真君-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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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猩红的双目里,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陈鸢紧咬的牙关松开,“啊——”的怒吼,纵身一跃而起,青白的电光里,一个人迎向那落下的天威。
  燃烧的阁楼旁,车厢轰的打开,人杰、阴神一个个木雕绽起法光,关羽、张飞、秦琼、尉迟恭、项羽、白起,也有状元袍的虬髯阴神、无常、牛头显出虚影,各持法器站在孤零零的陈鸢周围,朝他露出一丝笑容,随后齐齐撑去天空。
  下一刻。
  ——与那恐怖的天雷相抵。
  那是轰的一声巨响,震彻山巅。
  整片天地,瞬间被电光充斥,化作白茫茫的一片。


第一百三十四章 自有伤心人
  十多道虚影伸出手,手中法器,与陈鸢一起撑去那道划破天地般的业雷,不同的身影,不同的声音,响彻在刹那。
  “一道而来,岂能让你独往!”
  轰!
  巨大的雷声震彻天地,白茫茫的一片扩散绽放的瞬间,顷刻又飞速收回,黑暗重新席卷而回,占据了人的视野。
  一道身影从天空坠了下来。
  仿佛过了许久。
  雷声渐渐消弭,盘旋的黑云夹杂电光也在散开远去,黑夜又变得安静下来。
  噼啪!
  燃烧的阁楼,支撑不住,轰然倾倒,闭着眼睛的山门弟子感受到电光褪去,这才敢睁开双眼,许久都未从震撼里回过神来。
  “刚刚怎么回事?!”
  “我好像看见那妖魔冲去雷劫!”
  “我也看到了……一个人在雷电里,身边好像还有许多人影,不知他们是谁。”
  “……那个陈鸢掉下来了!”
  “就在前面!!”
  ……
  塌去一半的捧剑楼前,老牛横躺在那浑身抽搐,隐隐有电光弹跳,呆滞的看着远处。
  不远,衣袍焦黑的王玄易,披头散发的站起身来,两眼无神的看着周围,狼狈的走出几步,有过来搀扶的弟子,都被他推开,像是不认识似得,朝对方呲牙咧嘴,忽地又露出笑容。
  “哈哈……着火了……哈哈哈,打雷了,要死人了……”
  “妖魔来了,要杀光你们!”
  他目光扫过四周还在燃烧的阁楼,遍地的死去的和未死的一个个人影,竟癫狂的脱下衣袍,拖在地上跑来跑去。
  “掌门怎么回事……”
  “可能……疯了。”
  不少弟子回过神来,看着那边疯跑的掌门,脸上露出了担忧。牛车里的孙正德悄悄探出脑袋,听到外面那帮沧澜弟子谈话,摸着手中桃木剑就要冲出去阻拦,可陡然看到一道身影从外面腾空而来,吓得又缩回车里。
  “妖魔毁我沧澜!!”
  苍老的声音陡然响彻,着阴阳长袍的老者从天而降,周围弟子许多人并不认识这个老人是谁,待那寻老者的一个同门弟子气喘吁吁的回来,这才向众人解释道:“诸位师兄师弟,这是镇魔窟的师叔祖!”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后,才齐齐拱手躬身:“拜见师叔祖!”
  “嗯,还算有礼貌。”老者面容尖黄枯皱,须发雪白,双目却是异常威凛,如有刀锋暗藏。给众山门弟子感觉,比之掌门王玄易,还要来得威严,老人看去四周倒塌、燃烧的阁楼,火光里,全是一地呻吟,或已死去的弟子,顿时皱起眉头。
  “掌门王玄易呢?”
  “回师叔祖……掌门在那边!”一个颇年轻的弟子小心翼翼的指去捧剑楼附近,一个只剩亵衣,将长袍舞来舞去的身影。
  “王玄易!!”
  那老人大吼一声,将那疯跑呼喊的身影震了一下,随即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又咧开嘴露出痴态,坐去地上将那柄金纹剑捡起来,在手里抛来抛去的玩耍。
  “师叔祖,掌门他……好像疯了。”
  须发皆白的老者听着旁人的话语,并没有开口,目光看着疯癫的王玄易抿了抿嘴唇,随后偏去前方,一具焦黑的身影躺在空荡荡的广场角落,便带着一众弟子大步走了过去。
  “我佛慈悲!”
  一声佛号喧来,距离焦黑的身影不远,镇海和尚同样狼狈,僧袍残破不堪,单掌竖着法印走到那老者前面,微微揖首。
  “师叔祖,这和尚跟化为妖魔的陈鸢是一伙的!”有弟子认出他来,指着镇海大吼。
  “师叔!”
  如月、徐清风也跟着赶来,站在镇海背后一侧,朝那边阴阳袍的老人拱手施礼,没想到当年被罚留在镇魔窟的师叔竟然上山来了。
  老者看着他俩,眯了眯眼,只是点了点头,看去面前的和尚。
  “一个出家人掺和这样的事,佛前苦修算是白废了,老夫给你两息,赶紧让开,滚出沧澜剑门!”
  “牙尖嘴利,搬弄是非,咄咄逼人,不是泼妇,便是歹人。”
  镇海未曾挪动一下脚,从胸口猛地扯出袈裟,当着众人面前披上,竖印一礼:“我佛慈悲,劝诸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呵,看来你是不走了。”
  老人笑着点了下头,袍袖下手掌如剑唰的挥出一道寒芒,镇海急忙御印嘭的挡下,身子被硬生生向后推出十多步,每一步都踩裂地砖,留下龟裂的脚印,站定后,嘴角赫然溢出丝丝鲜血。
  “元婴……”
  镇海眸底终于泛起一丝情绪,他看了眼地上生死都不知的陈鸢,掌中迅速变印。“十方诸佛,大轮净土,大罗法咒,般若波罗蜜,袈裟!”
  扯下袈裟手中飞旋,顿时抛去天空笼罩那老人,直接将人裹住,只剩脑袋在外面,随着法咒飞快在镇海口中念出,那袭袈裟肉眼可见的收紧。
  老者挣了挣,见无法挣脱,显出一丝惊讶,口中也喝道:“天胧!”
  言出法随一般,捧剑楼轰然倾倒,就见平日悬挂剑楼前的那柄铭文古剑绽放暗沉的法光,冲破楼檐升去夜空,化作一道流星直接刺向老人。
  剑意排山倒海般席卷开来,老人身上缠裹的袈裟,仿佛受到刺激,陡然一松,迅速飞回镇海手中。
  嗡!
  古剑轻鸣,在老者手中轻轻舞动,拄去地上,一道道裂纹瞬间自他脚下蔓延开去。
  “天胧剑……原来还一直有灵性。”
  徐清风、如月惊讶的看着那柄挂在捧剑楼许多年的古剑,想不到竟有这般威力。
  镇海警惕的看着老者,以及那把灵剑,擦了擦血迹,举步走回到原来的位置,大抵意思就是不让开。
  “好,老夫重出镇魔窟,那就先拿你试剑!”
  “沧澜剑门这位前辈,若杀了这和尚,万佛寺可是要寻你麻烦的!”
  天色蒙蒙发亮,那道声音过来的方向,沧澜山门下面,三个道士身负桃木剑,手挽拂尘正看过来。
  正是施展法术连夜赶来的玉晨、云龙、云贺三位道长,玉晨微微揖礼:“听闻贵派有位前辈烦了大错,被其师兄罚在镇魔窟面壁思过数十载,没想到还能在这个时候见到前辈。”
  “呵呵,没错正是老夫李骢云!”老者也不忌讳,轻笑起来,抚着颔下一尺白须,“三位是天师府的吧?你们记性倒是好,什么都还记得,不过有一点别弄错了,是老夫自愿下镇魔窟,掌门之位,也是老夫让给我师兄,而非犯大错,在老夫心里,就没错!”
  “对与错,贫道三人不与前辈纠缠。”
  玉晨一掀拂尘拱了拱手,旋即大步走来,看去地上焦黑的身体:“这位陈鸢,贫道三人要带他离开,还望前辈许可?”
  李骢云笑出声来:“老夫为何要许可?!”
  “这是天师吩咐的。”
  老者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你家天师还活着?那改日老夫去拜会拜会,至于这人,毁我沧澜剑门,害死……”
  “是你们先害了他师父,贫道三人当时就在场!”云龙自广威城下后,性子大改,手中桃木剑化作一柄古剑呯的柱去地上:“还有,他师父可能是我天师府六代祖师,若证明是真的,天师府还要向贵派讨一个说法!”
  这话一出,不仅李骢云笑容僵了下来,就连那边的如月、徐清风脸上露出骇然的神色,天师府乃朝廷认可,又是北方第一大宗,门中弟子可谓遍天下,民间百姓,到修道各门都有极深的关系,真要讨一个说法,沧澜剑门怕是灭顶之灾。
  “沧澜剑门出了这么多不争气之辈,天师府是该鞭策一二,既然要说法,老夫给你们!”
  李骢云抬手就是一记手刀,那边疯跑叫喊的王玄易,手臂瞬间拖着血线冲天而起,惨叫着跌坐到地上,痛的疯狂打滚。
  “这个说法,可还满意?”
  玉晨三人也被这老人说动手就动手的性子给吓了一跳,那王玄易,三人是认识的,就算眼下疯了,可也是一派掌门……不过眼下,他们是来救人的,之后再由天师定夺。
  罢了,三人拱了拱手,径直过去将地上的焦黑身体抱了起来,又告辞一番,转身走去山下。那边牛车里的孙正德见状,急忙冲出来,去拉起还在迷糊的老牛,套上缰绳,挥着鞭子迅速跟上。
  老牛迈着蹄子机械的跟着,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
  ‘俺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了人身、双臂,还拿着一柄钢叉,好生厉害!’
  他用着并不多的妖力与车内那木翁里的原鬼差说着,后者此时还处于天雷余威里,神魂都在动荡,听不进老牛的话。
  ……
  “怎么样了?”
  一路前行的三位道长与山脚等候的几个道士汇合,连忙查看了陈鸢的气息,云龙云贺焦急的看去,玉晨叹了口气,摇着头将手收了回来。
  “气息全无,魂魄离体……救不回来了。”
  镇海跟在后面,道了一声佛号,闭着眼将脸偏去了一边。
  “陈道友又无亲人好友,就带回洛都。”云龙深吸了一口气,想到师徒两人前后都死了,心里也有些难过的,“洛都,至少还有朝廷赐给他的生祠,葬在那里也是应该的。”
  赶着牛车的孙正德在一旁听完,听到陈鸢身死的内容,浑身颤抖的走了出来,噗通跪了下去,嚎啕大哭起来。
  回过神来的老牛,也跟着流下眼泪。


第一百三十五章 灵显真君
  “半个月前发生了一件事,你们知不知晓?”
  “可是沧澜江那边?”
  “看来老兄也听说了,唉,这什么世道啊,胡人刚走没多久,这南边忽然天降异象,雷鸣大作,黑夜都瞬间变成了白昼。”
  南来北往,前去洛都的官道上,三山五岳的汉子,也有长途跋涉的商贩、旅人进出路边的茶肆,在此歇脚,喝上一碗解暑的凉茶,啃上一口充饥的粗粮饼子,与旁人说起途中稀奇古怪的见闻。
  “莫不是有妖邪作祟?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出现这样的怪事。”邻桌有人接上话语问了起来。
  黑夜变成白昼,放到哪里都是让人惊奇万分的,茶肆内,一桌桌客人都停下喝茶吃饼的动作,安静的等着刚才开了一个头的汉子说起下文。
  那汉子也不藏着掖着,喝了口凉茶,扫过四周,继续道:“或许诸位不信,觉得在下吹嘘,到时你们将来要走沧澜江那边,可像当地百姓问问就知。当时在下拉着货物过沧澜江,天色已黑,就在江边一个小镇住宿,天气闷热睡得迟,刚一阖眼,哎哟,雷声滚滚而来,那声音震的门窗都在抖动,镇上百姓好多人家都跑了出来。”
  见汉子停下,正听得起劲儿的一帮商贩旅人赶忙催促:“然后呢?倒是快说啊。”
  “……然后,我立马起床,将同伴也都叫醒,以为是要下暴雨,赶忙去院里将货物遮掩好,省得被雨淋湿了,结果一出门,就见天上阴云密布,少说有十七八里,云里全是雷光闪烁,吓人的很……可是怪就怪在只打雷不下雨,就罩在沧澜山头,不停的打下去!”
  听到这番话,众人脑中像是浮现出那画面一般,那万千天雷密布山头是何种场面,想想就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会不会是有妖怪渡劫?”走南闯北的汉子听的传闻多,故事也多,陡然便想到一些志怪小说里的言论,“以前听闻妖怪需经历天劫方可化人,或者得道成仙都要历雷劫,兄弟莫不是瞅到这咱们常人难见的事,这运气当真没谁了,之后买卖定做的风生水起,不如咱们沾沾兄弟的光,请咱们一顿如何?”
  稀奇古怪的事,许多人都当做故事听听就好,眼下见有人起哄,免不了跟着起哄大笑,让刚才说故事的那汉子请诸人付茶水饼子钱。
  “让你们听了故事,还要请你们喝茶吃饼?!想得倒是挺美!”那汉子也不是没主见的,朝众人笑骂几句,将这事给遮掩过去,“我就是请那边那位师傅,也不请你们!”
  他说的是茶肆右边角落一个背坐的僧人,凉茶、素饼,听到热闹引到身上来,冷峻的面容只是淡淡笑了笑,朝众人礼佛一拜,给店家付了钱,便拿了叠好的袈裟,迈着破了线的僧鞋大步走出茶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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