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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钱!我家也不缺钱啊。你的家境,并不能给你加分。”
“啊?啊……我好歹是复旦大学毕业!养家糊口没问题!你呢?年纪轻轻,既不上学,也不工作,好意思说我?”
张乃景越说越激动,不一会儿的功夫,棋盘上又露出败势。
秦笛口中“啧啧”道:“看看,看看!让你五颗子都不行!你还能干什么?”
张乃景面上一阵青,一阵红,气哼哼的道:“秦笛,我不是傻子,虽然下棋输了,我也不会上你的当,走漏交易所的消息。”
秦笛笑道:“你说不说都一样。我已经胸有成竹了。赶明儿,我就让父亲卖掉股票和债券,肯定亏不了。麻烦你回家说一声,别让利源号折了本儿。”
“哼,股市正热火朝天,大势滔滔,无法逆转。即便你家撤单,也影响不了大局。”
“张兄,你这种态度可不行!学问不够精深,心里还有偏见,怎么能做大事呢?实话告诉你,我姐在实验室忙着呢!再过两年,等她成了举世闻名的大科学家,更难看上你了。”
张乃景的面色很不好看,伸手拨乱了棋子,道:“这你就不懂了,女人若像嫦娥一般,身处月宫里,高处不胜寒,未必就幸福。”
秦笛劝道:“我倒是想帮你。但你学历不够,若能去美国留学,拿一个哈佛博士回来,就会有很大的希望娶到我姐了。”
张乃景吃了一惊:“这……这……拿一个博士,至少要五年,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秦笛道:“张兄,你比我姐大一岁,五年之后,还不到三十呢!再者说,经济学的博士,哪里用得着五年?如果数学比较好,三年就毕业了!回来不是刚刚好吗?”
张乃景沉吟道:“你说出国留学,我也不是没考虑过。可是一去好几年,秦菱要是嫁人了,我怎么办?”
“放心吧,我姐不会那么早嫁人。”
“不行,我得找人查一查,那姓刘的是什么玩意……”
第25章 鸿门宴
晚上,秦笛和父亲有一番密谈。
第二天,秦汉承便开始减仓出货。
从这天开始,市场进入高位震荡期,连涨势头开始减缓。
两天之后,有人被震晕了,不得不退出观望。
再过一天,股价略微走低,股市甚至有下行的风险!
这时候,有人给秦家送上一张烫金的邀请函,请秦汉承去外滩华尔道夫酒店赴宴。
秦笛将邀请函扣下来,决定由自己代替父亲前往。
九月十二日的晚上,黄昏时分,街上车水马龙。
秦笛出现在华尔道夫酒店门口,放眼望去,只见酒店内灯火辉煌,人影瞳瞳。
他走了进去,找侍者一问,说请客的人在包间里。
沿着宽敞的走廊,往前走了几步,他发现最里边的包间门外,站着两位身穿黑衣的汉子,腰间鼓鼓囊囊,似乎别着家伙。
秦笛心想:“这难道是鸿门宴?谁这么大胆,敢吓唬我爹?幸亏我亲自过来了,要是换成我爹,肯定受欺负啊。”
他不紧不慢的走进包间里,看见里面坐着四个人,其中一人是黄金榕,穿着对襟大褂,脚下一双布鞋,面色红润,坐姿略显拘谨;一位长者,穿着灰色的长袍,鼻梁上挂着一幅金丝眼镜,显得颇有几分文雅的气质;第三人穿着中山装,双眉如山,微微上扬,看上去很有神采;第四位最年轻,只有三十来岁,然而身材笔挺,带着满脸的英气。
看见这些人,秦笛顿时心中一震,心想:“这可是龙潭虎穴了!在座之人,除了黄金榕是小角色,其余三位可都是大人物!我要是将这些人杀了,肯定会改变历史!”
他不敢怠慢,赶紧摆出诚恳的态度躬身行礼:“家父身体有恙,无法赴宴。没想到,原来是伯父宴请,小侄愚昧,僭越了!”
张锦江正待起身相迎,然而却发现来的是小辈,于是坐在那儿没有动。
他锐利的目光落在秦笛身上,问道:“你是秦汉承的公子?”
秦笛点头:“小子秦笛,代家父赴宴,还请伯父和各位大佬恕罪。”
张锦江转头看向其余三人,然后再看向秦笛,沉声问道:“秦家的事,你能做几分主?”
秦笛笑了笑:“七八分吧。”
张锦江微微点头,道:“这一位是陶先生,这位是清先生,还有黄先生,你应该认识。”
秦笛抱拳拱手:“见过诸位先生。”
黄金榕抱了抱拳,脸上陪着笑,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陶先生约有四十岁,看上去很稳重,说道:“既然来了,那就坐吧。你即便做不了主,也可以将话传回去。”
秦笛顺其自然坐下来,道:“先生所言甚是。若有要事,请尽管吩咐。”
这时候,包厢的门已经关上了,桌子上没有一样菜肴,茶水倒是有供应。
张锦江道:“先喝口茶,咱们慢慢说。”
秦笛年纪最轻,只能自己倒了茶水,然后给对面的人倒一圈,笑道:“小子年轻,得见诸位,深感荣幸。”
张锦江微笑道:“秦笛,我们请令尊来,是有要事相商。”
“您请说,小子洗耳恭听。回去之后,定当禀报家父。”
“我们想将令尊手里的股份都盘下来。”
秦笛眨眨眼睛,笑道:“请问您能出什么价格?”
陶先生沉吟道:“市价的九成如何?”
在他看来,股市还有上涨的潜力,就算平价拿下来也不亏,他试着开出九成的价格,秦家未必肯卖。
然而秦笛却爽朗的道:“好啊,这事我可以做主。”
张锦江闻言舒了一口气,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陶先生问:“却不知令尊手里,持有多少股份?”
秦笛答道:“大约六百万元。”
对面的四人吃了一惊:“啊?怎么会这么多?”
张锦江虽然有钱,但主要是不动产,或者是各种实业,手里并没有多少闲钱,其余三人钱更少,凑在一起投入股市的,也不到两百万,因此听秦笛说有六百万,顿时傻眼了!
众人心想:“没想到,秦家是魔都潜藏的大鳄!我们这点儿资金,还怎么能吞下对方呢?”
张锦江深吸一口气,道:“我能否拿地产做抵押?我在本地、南浔、普陀山有一些房子,加起来能值几百万……”
秦笛微微一笑,问道:“伯父在普陀山也有房产?”
“是,我在那儿有个院子,还有百亩水田。”
普陀山是一个方圆十几公里的岛屿,其上多山,田地不多,能拥有百亩水田,算是很难得了。
秦笛笑吟吟没再说话,凝神看着手中的茶杯,似乎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现场一时间有些发冷。
在场的都是大人物,哪堪忍受别人的冷遇?况且还是个毛头小伙子,既然张锦江亲自开口,还不赶紧答应下来,简直太不识抬举了!
因此,陶先生板着脸道:“秦笛,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
秦笛道:“我知道,先生是青白党高级官员。张伯父也是。你们进入市场,是为了给北伐筹集资金,对不对?”
陶先生睁大了眼睛,道:“你既然知道,能不能打个商量?让令尊暂时不要卖出,等到12月再卖也不迟。”
秦笛缓缓摇头,道:“我怕到时候卖不掉。”
陶先生道:“不会的,我们有几个利好的消息,准备一点点放出去,股价还会继续攀升,至少今年不会跌。”
秦笛微微一笑,道:“我宁愿接受张伯父的建议,接受抵押,将股票转让出去。”
张锦江苦笑道:“可我所有地产加起来,也只有三百万大洋啊。”
秦笛的目光从众人面上掠过,笑道:“这样吧,剩下的三百万,算我捐给青白党,为北伐做贡献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想要清先生的签名,每张签名便笺,折抵百万大洋!”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年轻英武的清先生一直没吭声,此时闻言也被吓了一跳,干咳两声道:“我签名的便笺,一张顶一百万?那我能不能多签几张?”
秦笛笑道:“三张就够了,我怕到时候您不认账!”
“你不会改成欠条吧?到时候让我赔钱可不行!”
“放心,此事与钱财无关。”
“哈哈,那就好,只要不涉钱款,我签的字,啥时候都认账!”
当下,秦笛找了三页上佳的空白信笺,摆在桌子上。
清先生掏出笔,在信笺上签了字,而且还盖上了私章!
第26章 打断一条腿
秦笛面露喜色,赶紧收起信笺,对张锦江道:“明日午后,伯父派人来我家,将相关的票据取走。至于说房屋契约,位于南浔的我不要,那是您老家的宅院。我只要魔都和普陀山的房产,其中的差价,等您卖了股票补给我就行。”
说完之后,他对众人抱拳:“在下告辞了!祝各位一帆风顺!北伐必定成功!”
众人都站起来相送。
秦笛施施然走出门,面上带着笑容,似有春风拂面。
四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各自有着别样的心思。
陶先生和张锦江都在想:“奇怪,为啥是清先生呢?难道说,我俩的字,都不值钱?”
黄金榕忍不住咋舌,开口道:“啧啧,还真是财大气粗,三百万大洋,就换了三张便笺!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清先生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为北伐做了贡献,等到将来,我们还他的人情就是了。”
陶先生很是感慨,说道:“这小子有眼色,要不然,他走不出这个门。”
黄金榕笑着接口:“陶先生,您恐怕说错了。我们埋伏在里间的人,是为了对付秦汉承的,没想到来的是秦笛。秦笛有高深的武功,真要动起手来,结局很难控制,搞不好他毫发无损,遭殃的却是我们。”
陶先生吃了一惊:“什么?他如此年轻,身子单薄,相貌清秀,难道还是一位江湖侠客?”
黄金榕道:“我没见过他出手,只是听张啸林讲,此人武功了得,动作敏捷,来去如风,不是等闲之辈。”
清先生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道:“武功再高,也怕乱枪!”
黄金榕没再辩解,而是陪着笑说道:“那是自然。”
说实话,这些人都错估了形势,秦笛的功力超乎想象,除非在房门口架几挺机枪盲目乱扫,否则单凭几把手枪,很难打中他,就算打中也伤不到要害,他的身体能自动闪避。而一旦动起手来,秦笛必然下杀手,那么历史就彻底改变了!
回到家中,秦笛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父亲。
秦汉承听说亏了三百万,心疼的差点儿背过气去:“哎,怎么会这样呢?青白党太欺负人了!”
然而当他听说屋里埋伏了抢手时,禁不住骇然失色,冒出一身冷汗!
他呆愣了好大一阵子,最后发出长叹:“是我贪心失策了,不该投入这么多资金!”
次日早上,秦笛看见父亲两眼发黑,劝道:“爸,这事儿就算了。我们并没有吃亏。您想想,我做的买卖,啥时候亏过?”
秦汉承白他一眼:“这次不就亏了吗?三百万大洋,换三张签名,这样的事,你也能做出来!要是我在那儿,拼死也不答应,我看他们未必敢下手!”
秦笛道:“你低估这些人的手段了!别说我们秦家,就算是陶成章、宋教仁,不都被刺杀了嘛!”
听见这话,秦汉承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等到下午,张乃景来了,送来房契和地契。
秦笛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摞股权票据塞给他。
张乃景拿了之后,却不肯立即离开,说道:“秦菱呢?我有事跟她讲,很重要的事!”
秦笛白他一眼:“有啥紧要事?你跟我说!”
“我跟家人商量过了,准备接受你的建议,去美国留学。”
“这是好事啊,你直接走就行了!干嘛磨磨蹭蹭?”
“不行啊!我找人打听过了,那个姓刘的家伙,家里有老婆的!不能让他缠着秦菱!”
秦笛一听,顿时勃然大怒,冷哼道:“是吗?他好大的胆子!”
这年代流行一种风气,男人早早的结了婚,家里有老婆不肯认,孩子都生了好几个,非得说是父母包办,还在外面寻找新恋情,说是思想解放,自由恋爱!
这种事比比皆是,秦笛却对此深恶痛绝!
“男人三妻四妾,也该光明正大,你心里有想法,明着来就是了!何必挂羊头卖狗肉,做婊子还要立牌坊呢?”
“他娘的,你祸害别人可以,祸害我秦家人可不行!”
秦笛十分着恼,望着张乃景道:“姓张的,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这种事,还要跟我姐说吗?直接找人,打断他一条腿,不就行了嘛!”
张乃景吃了一惊:“这个……刘崧壬毕竟是大学教授,有名誉,有身份,不能打,否则传出去,要上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