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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尊追着我开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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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画阑:“……”

    晏画阑打死都不会在别人面前做拉粑粑这种一点都不小仙男的事。

    好在霜绛年没有恶毒到继续纠结排泄问题,转移话题道:“会不会是饿了?”

    晏画阑舒了一口气。

    霜绛年温柔:“我给你做点东西吃。”

    晏画阑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还有这样美好的待遇。

    饭端上来了。

    他满怀希望地睁眼,差点没当场晕厥。

    他的面前爬满了一盘软塌塌的蚕,每一条都有他的鸟头那么粗。

    霜绛年如数家珍:“这是天山雪蚕,最好的禽类饲料。看看他们,又白又胖、又长又圆,即便是血、脉、珍、贵的大妖怪,看到它们也会馋得流口水呢。”

    不,晏画阑不想流口水,他只想流眼泪。

    让他吃这么丑的虫子,不如让他去死。

    霜绛年微笑着把天山雪蚕往前推一点,小鹌鹑就往后躲一点,最后一直被逼到了竹架子边缘。

    小鹌鹑的豆豆眼里满满都是坚决——我就算是饿死、死外边、从这跳下去,也不吃一根这丑东西!

    霜绛年看着“哗啦啦”递减的好感度,心满意足。

    直到听到'黑化值 1'的提示,他才收了手:“唉,好奇怪啊。按理说鹌鹑一定会喜欢天山雪蚕,你是不是个假鹌鹑?”

    晏画阑小鸡愤怒:“叽叽叽!”

    所以说他不是鹌鹑啦!

    不过他到底是什么妖,他自己也不清楚。在蛋壳里的时候,娘只告诉他是大妖,给他取了“画阑”这个小字,还没有真正命名。

    被几番折腾之后,晏画阑精疲力竭,甚至比和黑蛟殊死搏斗还要心累。

    好在霜绛年看起来还有一点良心,揉揉他脑袋之后就没再折磨他,转而去拷问关在瓶子里的蛇脸男。

    在他的要求下,晏画阑没有吃蛇脸男的魂魄,而是将它储存在一只净水瓶里。

    霜绛年白皙修长的手捏着净水瓶:“希望你能说出让我满意的情报,否则一旦开始搜魂,你就再也没机会开口了。”

    明知无法逃脱魔掌,蛇脸男的灵魂发出几声绝望的嘶叫。

    霜绛年:“你的幕后主使是谁?是谁帮你逃离行刑地?是谁告诉你秘境里的祸妖害怕铃声?”

    蛇脸男觉得有些奇怪。

    普通人若是被困在一个封闭的秘境里,最想问的问题应该是“如何逃离秘境”。

    面前的这个人,关注点有些偏了。

    蛇脸男:“你就这么关心我背后的人是谁?”

    霜绛年嗓音变得冰冷:“你只被允许回答。回答好了,我送你去投胎转世;回答不好,直接搜魂,魂飞魄散。”

    蛇脸男心思一动,试探道:“其实我来这里,除了吞噬祸妖以外,还有第二个任务——我要杀一个人。”

    霜绛年沉默,似乎很留心他的话。

    看着眼前的木面具,蛇脸男忽地想起了什么,恍然道:“戴面具、用针、筑基期修士……你就是‘恩人’要我杀的人!”

    在蛇脸男进入秘境之前,那个从行刑地放走他的“恩人”,曾经向他精确描述过霜绛年的特征。

    只不过蛇脸男那时一心托大,并未放在心上。加之已经过了十多年,昨晚见到霜绛年时,他竟一时没想起来。

    蛇脸男脸色渐渐狰狞。

    他狞笑道:“‘恩人’要我杀了你,把你的尸身,还有心脏里的法器带给他……”

    霜绛年的身形有些僵硬。

    蛇脸男越说,心中快意越盛。

    “看‘恩人’那一脸怀念不舍的表情,你们是很亲近信任的人吧。被背叛的感觉怎么样?”

    蛇脸男还欲滔滔不绝地抒发自己的恶意,净水瓶的瓶口却被猛地封住了。

    蛇脸男:“……”

    等等,不是说好了,他把情报说出来,就放他去转世吗?

    霜绛年没骨头似的靠着藤椅,凉凉道:“我心情不好,不想听了,所以你还是魂飞魄散比较好。”

    蛇脸男无声尖叫。

    盖上瓶盖,霜绛年俯身趴在桌案上,按着胸口咳嗽。花木烟袅袅燃起,不一会儿便充斥了整个房间。

    '宿主,你还好吗?'

    霜绛年没有回答,他的身影隐没在烟雾中,看不真切。

    '宿主,不管那个想害你的人是不是你师兄,都要切记不可太过悲伤或愤怒。你心脏里的法器还未取出,如果情绪起伏过大,可能会有性命之危。'

    霜绛年吹出一口薄烟,喃喃道:“……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他心脏里的法器,名为“忘情”。

    每当他生起情绪时,“忘情”都会发作,提醒他收敛心绪——轻则以疼痛示警,重则撕裂心肺、阻断灵力。

    “忘情”可抵御心魔,还可免疫魔毒,修炼无情道事半功倍,是无情道宗用于培养下一任宗主的的传世至宝。

    而霜绛年唯一的愿望,却是想摆脱这个造成他心疾的罪魁祸首。

    ……他想恣意地活。

    如今天道为他指出一条出路,他便要紧紧握住。

    霜绛年回眸注视着被烟呛得“呵啾、呵啾”打喷嚏的小雏鸡,做出了决定:“先带他去药浴吧。搜魂的事,晚上再说。”

    晏画阑忽觉身体一轻,被人捧了起来,晃晃悠悠向隔壁走去。

    在他面前,有一片热气腾腾的海。

    不是海,那是浴桶。

    之前对晏画阑来说有些拥挤狭小的浴桶,现在看起来却像个庞然大物,裂开巨大的口,想将他一口吞入水中。

    小时候的心理阴影再次浮现,晏画阑可怜兮兮地抖了抖羽毛。

    霜绛年似乎丧失了捉弄他的兴致,声音听起来比往常更轻:

    “你身上留有追踪香,要连泡三天药浴,否则其它修士还是会循着味道找过来。”

    晏画阑这才知道,之前这人让他泡药浴是为了他好。

    霜绛年见他抵触水,没再说什么,和衣踏进浴桶,用行动表示自己会陪着他。

    晏画阑心魂一飘,但看到霜绛年没什么活力的样子,他心里又不太舒服。

    霜绛年疲惫地靠着浴桶,满头青丝铺散在水面上。

    他一手托着小鹌鹑,一手撩起一药水,往小鹌鹑身上撩泼。

    动作很慢,洗一会儿,停一会儿。

    晏画阑感觉对方心情很低落。

    羽毛遇水,他忍不住支楞起羽毛,变成一颗圆滚滚毛茸茸的毛球,晃着尾巴抖掉羽毛间的水珠。

    然后,他就被人摸了一把小翅膀……哦不,肱二头肌。

    晏画阑:?

    他不清楚这个摸翅膀的动作有什么实际功能。

    好像只是阿年哥哥兴之所至,想摸他,就摸了一把。

    晏画阑莫名就觉得,霜绛年像是很喜欢它妖形的样子。

    这么一想,他的妖形似乎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堪?

    晏画阑骄傲地挺起胸脯,翘起光秃秃的尾巴。

    霜绛年又伸手指戳了一下他蓬松绵软的胸脯。

    晏画阑:“叽叽叽!”

    哦哦哦摸他胸肌了!

    他的胸肌是不是手感超好,结实又强壮?

    谁料霜绛年开口就是一句:“真可爱。”

    晏画阑的羽毛又一次炸了起来。

    “可爱”好像不是什么形容大妖怪的好话,不过既然哥哥都这么夸他了,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晏画阑逐渐接受了自己“靠卖萌以色侍人”的角色定位。

    恍惚间他想到,不是他在饲养哥哥,而是哥哥在养他。

    自尊心有被伤害到。

    不过,哥哥开心就好。

    毕竟“食物”的心情,严重影响到口感呢!

    *

    这一次变回妖形的时间不长,夜半,晏画阑昏昏沉沉地醒来,就发现自己成功变回了人形。

    他回想起之前一整天被欺负的经历,就要去找霜绛年欺负回来,一雪前耻。

    晏画阑轻手轻脚地走过竹廊,月光落下,清清冷冷的银白。

    竹楼过分安静了,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股奇怪的不安涌上心头,他全身寒毛竖起,突然迫切地很想见到阿年哥哥。

    为什么他有一种……霜绛年会消失的预感?

    转过竹廊,晏画阑探头进房间,只见人族正好端端地躺在藤椅上,像是在假寐。

    晏画阑提起的心落了下来。

    装着蛇脸男魂魄的净水瓶摔碎在地上,旁边散着魂魄破碎的渣滓,似乎是已经被人搜魂过了。

    竹架上,琉璃鱼盆中的鱼儿翻起了鱼肚白,只有鱼鳍在微不可察地晃动。

    晏画阑气势汹汹地大步走过去,临到近前又迟疑了。

    不对,呼吸声怎么这么轻?

    好像随时都会断掉一样。

    他定睛一看,只见月光下霜绛年脖颈上冷汗密布,青色血管清晰可见。他胸口起伏轻微又沉缓,仿佛在耗尽全身力气维持呼吸。

    晏画阑瞳孔猛缩。

    “阿年哥哥?”

    没有回应。

    他无措地摇他的肩膀,又伏在对方胸前仔细谛听。

    心跳声微乎其微,灵气也支离破碎——这样的情况,晏画阑只在濒死的人身上见过。

    他脑海一片空白:“之前不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要死了?”

    死人,晏画阑见过许多。

    他看着他们死,在他们的求饶和惨叫中,吃掉他们的修为与魂魄。

    这个人族,本该也是他的食物。

    他伏在霜绛年身上,尖牙抵着对方柔嫩的脖颈,低声喃喃。

    “醒醒。……再不醒来,我就要提前吃掉你了。”

    少年嗓音里满是不自觉的惶恐。

    “吃掉食物”——这个本来晏画阑每天都会做的事,突然变得无比可怖。

    他不明白这恐惧为何而生,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还不想早早地吃掉这份食物。

    ——他要救人。

    救人性命的方法,晏画阑只知道一个。

    在记忆深处,娘曾告诉他,他们一族能通过“双修”之法,将自己旺盛的生命之火分享给另一个人,抵御恶疾。

    晏画阑抖着手扒开霜绛年的衣领,紧紧抱住他,肌肤相贴。

    ……然后就这么字·面·意·义地贴了一会儿。

    晏画阑狠狠地落泪了。

    下一步该怎么做来着?

    没人教过他啊。



第8章 算是间接亲吻吗



再之后的事情就要看本能了。

    似乎有人这么说过。

    晏画阑怕自己太重压疼了人,于是用俯卧撑姿势趴在霜绛年上方,努力感受所谓的“本能”。

    但是,除了紧张到心跳超快以外,他只有“以前为什么不多学习如何双修”的后悔。

    以至于,当'呜呜'的哭泣声响起时,晏画阑还以为那是自己发出来的。

    他泪眼婆娑地眨了眨眼。

    这个童音,他以前好像听到过一次。

    ——那次他从倒塌的竹篱下抱出霜绛年,就是这个声音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你是谁?”

    系统大惊:'你能听到我的声音?按理说只有晏辰可以听到啊!'

    晏辰?

    晏画阑疑惑。

    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他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急促地问:“你口中的‘宿主’是阿年哥哥对吗?你知道有什么方法能救他吗?”

    '宿主腰间有一根烟杆,点上让他吸一些烟雾;等他有意识了,他胸口衣襟里的小瓷瓶里面有丹药,一次要吃两颗!'

    它话音未落,晏画阑就点燃了烟杆里的花木碎屑,将烟嘴递到霜绛年唇边。

    霜绛年的嘴唇惨白泛青,完全没有自己吸入的能力。

    ……若是以口哺烟呢?

    晏画阑想都没想,就自己大大吸了一口烟存在口中。

    过于辛辣浓郁的烟气直冲印堂,他忍住想打喷嚏流眼泪的本能反应,对着霜绛年的嘴唇低下头去。

    原来那烟,不是什么奇怪的癖好,或者戒不掉的瘾。

    晏画阑很心疼地想。

    那是哥哥病痛中赖以生存的药啊。

    *

    霜绛年的意识很浅。

    好像有人在他耳边吵嚷,他听不清,只觉得自己在一直下沉、下沉。

    前胸后背闷痛,他竭力呼吸,却捕捉不到一丝空气。

    上辈子他犯心脏病濒死的时候,也是差不多的感觉。

    不久前,霜绛年对蛇脸男使用“搜魂”,获取了他灵魂中最深刻的记忆。

    在蛇脸男过去的记忆中,他看到了他的师兄,孟客枝。

    暗地里,孟客枝是无情道尊的大弟子;明面上,他则是乐宗首席弟子,仙盟最年轻的执事者。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连杀人都能杀得润物细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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