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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承霖的重点在蒋耀贤和林泓希对付阮的夸赞,而付阮的重点在,蒋承霖有意无意地秀了她一脸。
蒋家有钱不是什么稀奇事,付阮也没缺过钱,她这辈子最缺的就是信任,阮心洁刚出事时,她甚至偷偷找人调查过付长康,查付长康有没有在背地里包庇周桢,有没有帮忙隐瞒真相。
其实岄州很多人,都说付阮和蒋承霖很像,都是出身富贵之家,都是诡计多端,都有一副好看的皮囊,都被很多人捧在心上。
付阮以前就知道她跟蒋承霖不一样,可是这一刻,蒋承霖的自信几乎有些刺到她,因为没有,所以嫉妒。
付阮没说话,不想叫蒋承霖看出丝毫异样,但也没什么好脸色,脾气发的天经地义。
蒋承霖确实习惯了,付阮要是哪天不翻脸,那肯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大清早,付阮穿着T恤短裤,蒋承霖穿着墨绿色的真丝睡衣,面对面坐着,有一瞬付阮恍惚,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
直到蒋承霖开口:“谢谢你来看我。”
付阮心跳平稳,没有加速,也没有错拍,只是理智重回,她记起她自己到底来干嘛的,她来看蒋承霖,确定蒋承文的死是真是假,以及,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沉默数秒,付阮说:“用不着客气,毕竟家里出事了,来看你也是应该的,节哀顺变。”
她说节哀顺变时的表情,莫名地让蒋承霖替换成另外四个字:恭喜发财。
蒋承霖微微点头,多少露出两分失落的模样:“我能想开,只不过下午又要陪笑。”
付阮稍微过了下脑子,马上明白蒋承霖是什么意思,蒋承文虽然死了,但南岭还得继续,估计规划局那边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叫他们过去开会。
付阮半真半假:“下午我来应酬,你专心节哀。”
蒋承霖脸上立马平添几分愁容,“谢谢四妹。”
蒋承霖手机响,付阮顺势起身,起来时才发现手里还攥着兔子,淡定的把兔子丢回沙发上。
蒋承霖拿着手机,一边接电话,一边送付阮到门口,给付阮开门时,抽空说了句:“你回去再睡会。”
她早就该知道蒋承霖是什么样的人,想看他六神无主还是慌不择路?
从前有兔子在的地方,就能看蒋承霖的笑话,现在倒好,开始养兔子了,跟她这玩克服恐惧呢?
一路拉着脸往里走,付阮既生蒋承霖的气,又气自己多管闲事,说白了这是蒋家自己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千万别信蒋承霖是为她才这么做的,他那张嘴有多能忽悠人,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付阮不停地给自己树立正确思想,可脑中总会时不时蹦出另一个自己:【八年前,那时你都不记得有这号人,他为什么查付家?】
坐在沙发上,付阮静了几分钟,而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查一下蒋承霖八年前在哪,有没有过回国记录。”
电话挂断,付阮拿着手机在等,这种消息不难查,哪怕时间跨度很大。
不多时,手机响起,付阮接通贴在耳边,里面传来男人言简意赅的话:“八年前蒋承霖一直在曼哈顿,我查了他的行程,他全年只有一次回国记录,到达岄州的时间是7月6号凌晨。”
付阮挂断,出神的看着某处,阮心洁7月5号出的车祸。
付阮耳边是蒋承霖一连串的问句:“你说我为什么要在伯母出事后去查付家每一个人?”
“我为什么一听到消息,连夜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岄州?”
“你说我为什么让许多去找蒋承文?为什么买走学校附近所有的乌龟?为什么偷偷送你金牌?为什么连你都忘了自己喜欢过绿色,我还在坚持。”
付阮的确忘记自己以前喜欢过绿色,少女心情随天变,她连乌龟都忘得死死的,可蒋承霖……他记得,他还在坚持。
第248章 谁家还不是父慈子女孝
想得太出神,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付阮被拽回现实。
看了眼来电人,付阮接通:“爸。”
“嗯,昨晚睡得早。”说这话的时候,付阮有几分自欺欺人的心虚。
付长康问:“你知道蒋承文的事吗?”
付长康:“听说蒋承文早就度过危险期,昨天下午蒋承彰回岄州,现在又传出蒋承文死了,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付阮:“蒋承霖手里有蒋承彰和蒋承文的把柄,一个用南岭交换,另外推谁出来,让赵萍茹二选一。”
说罢,不等付长康问,付阮自顾道:“都不是判死刑的罪,不知道赵家怎么就狗急跳墙了。”
付长康沉默片刻,开口道:“赵家那样的家庭,无论推谁出来,判刑就是整个家族的污点,更何况蒋承霖能威胁他们一次,就能威胁一百次,人死账清,一了百了。”
付阮不冷不热:“不光对同父异母的兄弟下手狠,对亲兄弟下手更狠。”
付长康:“争了这么久,赵萍茹赔了南岭又折了一个儿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蒋耀贤一定会力保蒋承霖,到时候他们之间博弈,最后被推出来的人,很可能是你。”
付阮:“就算没有这件事,赵家也会把我当成眼中钉。”
付阮:“现在三家乱成一锅粥,谁也别想坐山观虎斗,都知道二打一好打,蒋家要是这种时候跟我们拆伙,等同把队友往外推,我不觉得蒋承霖会做这么蠢的事。”
付阮抿着唇,双眼看着某处,几秒后,声音平静地回:“与其疑神疑鬼自乱阵脚,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付长康没说其他,而是话锋陡转:“你最近在夜城,各方面都还顺利吗?”
付阮马上反问:“你是不是想问,蒋承霖在热搜上说的那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付长康:“我可没这么想,是你自己说的。”
付阮:“好奇就好奇,八卦就八卦,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付长康:“别人的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你的事,再小也不能叫八卦,我好奇也是担心你。”
付阮:“有什么好担心的,怕我没听过甜言蜜语,还是没遭受过糖衣炮弹,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付长康:“再硬的耳朵也架不住一张会哄人的嘴,我怕他天天给你喂糖,齁得你分不清东南西北。”
付阮笑了一声:“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这么好哄的?”
付长康:“你来夜城之前,完全不信他,现在蒋承文死了,你还愿意走一步看一步。”
付阮调侃:“我怎么听出一丝酸味呢?某些人不会连蒋承霖的醋都要吃吧?”
“哼。”付长康从鼻子里嗤了一声。
付阮只觉好笑:“赵萍茹已经答应放弃南岭,大概率今天下午,规划局就会叫我们过去,付家想从岄州走出去,夜城,南岭,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跳板,眼看着肉已经做熟端到嘴边了,不吃,合着我这么长时间,不做顾客只做厨师?”
付长康不吃这套:“你用不着给我讲生意经,你是我教出来的,如果你不信蒋承霖,蒋家内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会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确定还要不要继续蹚蒋赵两家的浑水。”
“但你现在已经做了决定,还说什么走一步看一步,要是觉得不对,你脚后跟都不会抬一下。”
付阮眼底除了无奈还有笑意:“好,那我不做决定,这件事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付长康早有准备:“跟蒋承霖,生意可以谈,恋爱绝对不能谈。”
付长康:“南岭一旦敲定,马上回岄州。”
付阮:“行,回去后有关南岭的所有事,我交给其他人跟蒋承霖对接,往后但凡蒋承霖插手的生意,我绝对不亲自碰,我私下里连他的面都不见,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
手机里安静片刻,付长康声音传出:“你哄我玩?”
付阮大大方方,毫不遮掩:“我认真的,你是我爸,他算什么?”
付长康似乎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鼻息,是得意:“算你有良心。”
付阮:“什么叫算?我哪天没良心了?”
付长康隔空发了一通醋火,得知蒋承霖在付阮心中的地位跟他差着十万八千里,话又说回来:“确实不叫算,如果你都不叫有良心,这世上就没有人有心。”
付阮当即道:“好了好了,我不生你无缘无故试探我的气,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子,我脖子细,戴不动。”
付长康年少时就以狠而出名,家业越来越大后,更是不看任何人的脸色,向来都是别人捧他,何时见过他陪着笑脸捧别人?
付阮是付长康唯一捧在手心里的人,早年甚至有过传闻,说付阮其实就是付长康的私生女,阮心洁没出事前,付阮还偷偷去测过NDA,她确实是阮心洁的女儿,但跟付长康没有血缘。
付阮正跟付长康在这边父慈女孝,另一边,蒋承霖也正在跟蒋耀贤通话。
得知蒋承文的死讯,蒋耀贤半分钟没说话。
蒋耀贤沉声问:“为了付阮?”
蒋承霖声音冷静中带着不容置喙:“有人动我妈,你也不会心平气和的跟对方讲道理,欠债还钱,我去要账,他宁死不还,死了还怪我要账了?”
蒋耀贤:“没人要把付阮怎么样,你用不着一点就燃。”
蒋承霖:“反正我已经跟付阮把牛吹出去了,我们家什么都没有,只有信任。”
蒋耀贤声音提高两分:“我没找你俩的麻烦,你倒先给我套上了?”
蒋承霖:“不是我娶了老婆忘了爸,如果付阮无缘无故伤你心,我一定站在你这边,反过来有人想让付阮除了受害之外,还要受委屈,就是你跟妈也不行。”
临了蒋承霖还得窝心的补上一句:“你们别让我失望。”
蒋耀贤险些脱口而出,谁是儿子谁是爹?
话到嘴边生生忍住,没辙,自己养出来的‘爹’,是他教会蒋承霖,越是亲密关系,越是要讲道理,道理不会让关系变得生分,道德绑架才会。
半晌,蒋耀贤生生咽下这口窝囊气,企图从别处发泄:“你是没娶了老婆忘了爸,付阮现在也不是你老婆,你为她做这么多,人家领不领你的情?说不定还在背后嘲笑你窝里斗。”
蒋承霖一本正经:“你知不知道付阮一大早来找我,说南岭她不要了,她不在意外面人怎么想她,但她在乎你跟妈怎么想她。”
蒋耀贤一噎,是吗?他怎么会知道?
“是真的还是你编的?”蒋耀贤十分狐疑。
蒋承霖:“不信你打电话问小龙,付阮一个受害者还在担心你的情绪,你五十几岁的人还在恶意揣测受害者的心意。”
微顿,蒋承霖道:“我对你有点失望。”
蒋耀贤突然感到十分尴尬,再准确一点,尴尬中带着紧张,他当了二十七年爸,最不想从蒋承霖和蒋承希口中听到‘失望’俩字。
几乎立刻,蒋耀贤道:“我是假设,我又没说付阮真这么想,她是好孩子,我跟你妈一直都这么说,就算你为她做什么事,那也是你上赶着,跟她没关系。”
蒋承霖终于听到想听的话,这才不情不愿的收回‘失望’的话。
第249章 四大恶人
蒋承霖猜得没错,规划局那边动作快到像是临阵倒戈,当天下午,付阮,蒋承霖,沈全真和乔旌南,尽数坐在规划局的办公室里。
不见沃隆地产的人,主位除了窦海龙之外,对面坐的都是规划局高层。
窦海龙一如既往,面带笑容:“不好意思临时通知大家过来,主要今天有个好消息要跟在座的各位分享,我就不卖关子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综合考虑,我们一致认为,把南岭交到蒋总和付总手里,是最合适的选择。”
除了窦海龙以外,规划局其他人也都面带笑容,争了这么久的大蛋糕,终于敲定得主,他们想当然的以为,对面四人都会露出笑容。
可事实上,付阮和蒋承霖面无表情,沈全真和乔旌南也是事不关己,四人表情出奇的统一,仿佛在说:你看我们高兴吗?
以窦海龙为首,规划局的人皆是笑着笑着,脸就僵了,不笑不好,好像笑也不对。
窦海龙已经听说蒋承文的死讯,蒋承彰亲自给他打的电话,说南岭赵家不要了。
地安制药死在沙滩上,一部分人并不稀奇,可事情闹到连赵家都死了人,可见其背后水深程度。
如今窦海龙再看蒋承霖和付阮,只觉得这对儿不光是赢家,更像是心狠手毒的‘贼夫妻。
为了财,是真敢害命。
硬着头皮,赔着笑脸,窦海龙心底打怵,嘴上又不得不明知故问:“蒋总和付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