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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娢憋着口气:「阿深不告诉我,不想让我掺进来,要不是你昨天六亲不认,可能你现在已经知道他想跟你说什么了。」
付阮突然问:「你觉得在你们两个和爸之间,我会相信谁?」
付娢淡定:「你现在不是坐在我面前了吗?」
付阮不吃这套:「如果爸知道你们两个挑拨离间,你猜他会不会要你的命?」
付娢眼底有几分嘲笑:「我们每个人在他眼里都是信手拈来的棋子,他想怎么摆就怎么摆,如果之前那么多年,你都觉得你是对的,也许不是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是对的,只是因为还没出现
。
让他乱了分寸的那个人。」
「一旦有人想破局,每一个棋子的位置,势必就会变动。」
……
付阮黑着脸从包间中出来,肉眼可见地不高兴,坐上付家车,她去了长康在夜城的分公司。
封醒是目前夜城区的最高负责人,办公室他坐,付阮去找他途中,碰见从副总办公室里出来的付兆安。
付兆安一愣,诧异道:「阿阮?」
付阮脸色不善,努力调整:「三哥。」
付兆安问:「你怎么了?」
付阮:「没事,过来找封醒。」
付兆安平日里没什么眼色,但付阮的脸黑的太明显,他没多废话,打声招呼就走了,其实他猜到付阮为什么心情不好,付兆深回来了,昨晚圣诞夜,蒋承霖和付兆深街头打架,虽然没上新闻也没进局子,但圈内早就传疯了。
孙月芬半夜打给他:「你听说了吗?付兆深回来了。」
付兆安:「听说了,真的假的?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的?爸知不知道?」
孙月芬神秘又鬼祟:「没有你爸同意,他不可能突然回来。」
付兆安:「阿阮同意吗?」
孙月芬:「你爸当年立了几个回国的条件,周桢承认阮心洁的车祸跟她有关;阮心洁自己醒过来,说这事跟周桢没关;还有一个,除非周桢死。」
付兆安大惊,孙月芬的重点却不是这些,她说:「当年那事说白了跟付兆深没有关系,如果周桢死了,我怕你爸会让付兆深留下。」
付兆安:「二哥留下怎么了?」
孙月芬骂道:「你蠢不蠢?本来现在付家就让一个外人做主,你瞧瞧付阮那点心思,司马昭之心!她不在夜城,宁可把封醒派到夜城来管事,也不提拔你,当年阮心洁没出事之前,你爸最疼付兆深,现在他一回来,更没你说话的份!」
付兆安被孙月芬唠叨了一个多小时,翻来覆去就是这些车轱辘话,听得他耳朵长茧,谁走谁留,又不是他能做主的事,他连她自己坐哪还得听别人安排呢。
困得眼睛快要闭上,付兆安跟孙月芬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无常打架,小鬼遭殃,咱们哪头都惹不起,无论阿阮还是二哥,看见了就笑脸相迎,我就想混吃等死。」
孙月芬刚要张嘴骂人,付兆安又说了句:「你以前羡慕周桢,后来嫉妒阮心洁,现在这俩,一个可能死了,一个植物人,多学学蕊姨,不争不抢,保平安。」
第479章 终究等不到她要的
。
付阮进了封醒办公室,脸色瞬间恢复如常,封醒早在昨晚收拾陈敬一的同时,就叫了另外一批人去跟付阮,所以付阮见付娢,他知道。
两人对面而坐,封醒率先开口:「她说了什么?」
付阮:「她说付兆深带话给我,不让我赶他出国,他可以帮我。」
封醒不动声色:「干爹应该先跟你提的付兆深去留。」
付阮:「我说让他留下。」
封醒不辨喜怒的口吻:「成熟了。」
付阮不想弯弯绕绕,直截了当:「我昨晚听到蒋承霖打电话。」
封醒定睛看着她,等下文,付阮脸上没有明显情绪,平铺直叙:「他说一家子窝囊废,我死前一定把你送走,我无所谓,她捅我,也不耽误我捅你。」
封醒:「对方是干爹?」
付阮:「我就听见这几句,他把阳台门关上了。」
封醒闻言,深知自己这边已然「暴露」,果然,付阮看着他道:「你为什么猜是爸?」
两人目光相对,皆是锐利又清澈,封醒没有沉默太久,开口回:「之前你跟蒋承霖闹掰,干爹跟我打过招呼,不让蒋承霖騒扰你,谭淮文在游轮惹事那晚,蒋承霖在楼下,干爹给我打电话,不让他上去,我挂了干爹的电话就把他放上楼了。」
付阮第一反应,眸子微挑:「你还挺叛逆。」
封醒面无表情:「我只给他二十分钟,看他有没有本事哄你开心。」
付阮心头一暖,慢半拍说:「所以爸让你来夜城。」
封醒根本不在意这点小事,他反问:「你为什么猜是干爹?」
付阮:「蒋承霖一直在查我妈当年的车祸,查了好多年,付家的每一个人都没露过,之前蒋承彰就是拿这件事要挟蒋承霖,所以蒋承霖反过来让赵家二选一,自从蒋承文死,赵家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不觉得他们是怕了,丧子之仇,不共戴天,我不了解赵萍茹,但我们都是女人,她不可能放过蒋承霖,更不会放过我。」
封醒:「你想说赵家早就把蒋承霖调查付家的事,告诉干爹了。」
付阮:「爸一直不想让我跟蒋承霖在一起,理由是蒋承霖出尔反尔三心二意,但蒋承霖一年前在海城见过付兆深,是付兆深让蒋承霖误以为,我跑去海城见的人是他,偏偏这个理由,蒋承霖没证据,也不能在爸面前说。」
微顿,付阮看着封醒:「以前我从没想过,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他早知道。」
如果付长康早就知道付兆深回来过,那他早就知道付阮和蒋承霖为什么会闹掰,也就能说通,为什么他脾气这么差的人,会在蒋承霖「出轨」后,听了她的话就息事宁人,只是口头厌恶蒋承霖。
同理,付长康肯定是在蒋承文死后才知道,蒋承霖这些年一直在调查他,不然他根本就不会允许付阮继续跟蒋承霖合作南岭,又在察觉两人越走越近,即将复合之际,表现出强烈的排斥。
封醒看到付阮纠结又冷冽的神情,她无疑是感性的,可她偏偏又是聪明的,用感情让她降智,终归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封醒盯着她的双眼,知道付阮是如何想的,他说:「你在等干爹大发雷霆,等他告诉你,蒋承霖昨晚偷偷给他打电话,背地里偷着查付家,你想看他光明正大要弄死蒋承霖,顺道连你也破口大骂。」
随着封醒的话,付阮眼睛寸寸变红,一眨不眨,她开口,低声道:「可他什么都没说。」
就像脚被突然踩疼会喊,手被突然夹到会叫,人在受了奇耻大辱后,怎能不拍案而起?
付长康跟蒋承霖比,既不是弱势,也不是勾践,何来卧薪尝胆一说?所以,他为什么不说
。
?
付阮红眼看着封醒:「你告诉我,我哪里想错了。」
封醒沉默片刻:「昨晚审陈敬一那帮人,他们里面有人根本不知道付兆深回来,陈敬一咬死没把付兆深当外人,今天凌晨干爹就叫人把他们都带走了,八成以后也见不着。」
「我相信他们不是要害你,但是谁给了他们保证,让他们可以信誓旦旦的把你带到付兆深面前。」
付阮猛然咬紧牙根,眼眶又红了一个度,封醒心口说不上的沉闷,闷地人快要窒息。
付阮能信的人屈指可数,不是走投无路,她不会坐在他面前问他:【你告诉我,我哪里想错了。】
她宁愿自己错了,也不想她怀疑的人错了。
封醒说不出安慰的话来,直言道:「要么流泪别红眼,要么干脆连眼睛都别红,外面那么多只眼睛盯着呢。」
付阮一瞬闭上眼,她没呼吸,紧紧地捏着座椅把手,五秒,十秒……良久,她缓缓从鼻间呼出一口气,重新睁眼,眼底没有眼泪,只剩下红。
封醒没什么铁汉柔情,单刀直入:「你打算怎么办?」
付阮努力走脑不走心,声音冷淡:「我妈出事后我查了三年,蒋承霖查了八年,什么都查不到,我顶着欲加之罪的帽子死咬了周桢八年,现在周桢也死了,如今全世界能说清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的人,只有我妈。」
封醒:「我上周刚看到一个新闻,国外一个十年的植物人突然醒了。」
付阮一下扯起唇角,可笑着笑着舌底就酸了,她没在怀疑付长康的时候掉眼泪,因为可以忍住,可却在封醒说十年植物人突然苏醒的五秒内,眼泪从涌上到掉落,快得人猝不及防。
付阮偏过脸,笑容和眼泪同时出现在脸上,封醒有太多年没见过她哭,时间终究会让人长大,无论以哪种方式,她不再歇斯底里,不再自暴自弃,都说时间久了,什么都能过去,可在付阮这里,只要她活着,有些事永远过不去。
封醒刚探身,想抽纸给她,付阮这边已经擦掉了眼泪,声音如常道:「干等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妈一睁眼,一屁股事等着她去办,她反问我一句「这些年你都在干嘛?」,我的脸往哪放?」
第480章 兄弟默契儿女情长
。
封醒收回抽纸的手,看着表情回归正常的付阮,知道她这是要主动出击了,他说:「可你没有证据。」
付阮:「石出不一定要等水落,可以有人主动去捞。」
封醒:「有时候未必是想捞的人捞,心虚的人,同样会捞。」
两人对坐着,说的是付长康打小教给他们的攻心之道,付阮从未想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句话,有一天会用在付长康身上。
她心疼,心悸,心慌,但她更知道,这种时候,但凡她露出一丝马脚,全盘皆输。
封醒问:「你要跟蒋承霖通气吗?」
付阮看着他,但神情明显在出神,半晌,她开口回:「不说。」
封醒:「你不信他?」
付阮没有犹豫:「他偷偷帮我查了这么多年,我俩以前甚至没交集,除了说他有病中邪之外,我想不到他能图我什么。」
封醒:「目前看,他图你这个人。」
付阮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很快,快到封醒已经是他除了错觉。
付阮说:「我希望他选我,除了我这个人之外,没任何其他原因,因为我选他也是,我自己的事自己办。」
封醒:「如果他昨晚那通电话真是跟干爹打的,你没跟他通气,他也会想办法自己查。」
付阮语气并不沉重:「那就自己查自己的,各凭本事。」
封醒:「明明是一条船上的人,非搞得同床异梦。」
付阮纠正:「不约而同才叫默契,私下打好招呼,那叫串通。」
封醒也是懂翻译的人:「你想要演员最真实的反应。」
付阮神色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幽深:「毕竟爸不是那么好骗的人。」
封醒知道付阮的淡定之下,埋藏的是多么强烈的情绪,陈敬一背叛她,她都气得当街发作,更何况她察觉到付长康的异样。
可她不能声张,不能表露,甚至连在他面前都不能宣泄,因为眼睛会红,红了就会被门外人看到,被人看到,就会传到付长康耳朵里。
别说付阮,封醒都难以想象,她这些年到底是被保护,还是被监视,笼在她头顶的那张大网,到底是怕她被外人伤害,还是怕她会接触到外面人,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两人聊天途中,内线电话响起,助理说:「封总,外面有一位姓蒋的小姐找您。」
封醒脑中马上浮现出清晰面孔,凌晨他送蒋承希回家,被她忽悠地同意她今天来公司找他。
微顿,封醒道:「你带她去会客室,我等下过来。」
电话挂断,付阮那边已经起了身:「你忙吧,我估计爸会找你。」
封醒:「我就说付娢为付兆深找你麻烦,把你气得要死,你为了干爹才压住火气,没让付兆深出国。」
付阮:「你亲自查下,周桢墓里到底是谁。」
付阮离开,封醒没送她,转身去了会客室,房门推开,沙发上坐着熟悉身影,蒋承希穿着件咖啡色的短款棉服,牛仔裤裹着纤细修长的腿,脚上穿着中款马丁靴,简简单单,全靠一张脸在发光发亮。
「封醒哥哥!」
蒋承希多少次如初次的热情洋溢,声音大到从封醒身后走过的助理,惊讶的往里瞥了一眼。
封醒面无表情,关门往里走,蒋承希提着白色的蛋糕盒:「我给你做了点心。」
封醒走近,蒋承希打开蛋糕盒,从里面拖出底盘,四个造型各异口吻不同的茶杯蛋糕,没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