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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旌南不想把事闹大,看着装死的三人说:“我还是那句话,在我这出的事,事不是你们惹的,谁也不能动你们,但要是你们自己惹的事,出去解决,我今天开业,不是停业。”
这不是提醒,是最后的警告,三人被逼得不行,其中一个边哭边道:“她们两个说的,我只是听听而已。”
另外一个马上接话:“我的确有个女性朋友,她跟他男朋友谈了好几年,女追男,身边人都知道,后来听说她男朋友劈腿,两人就分了。”
像是生怕有人确认,她紧跟着补了句:“但我不能说她是谁,这件事跟我朋友没关系。”
三人中最后一个也说:“我作证,我们都有共同的朋友,我们就是私下聊两句那个朋友被劈腿的事,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沈小姐,她冲出来二话不说就骂我们…”
付阮已经猜到前因后果,这帮人肯定在背后提及沈全真和乔旌南当初那点事,是不是在说本人,本人还能听不出来嘛,这是欺负沈全真哑巴吃黄连,长嘴也说不出。
沈全真最忌讳提当初的事,付阮正想怎么弄眼前这几杯茶,身旁沈全真毫无预兆地开口:“得,鲁迅都没你们三个会总结,不是给脸不要吗?行,正好今天当事人都在,咱们一句一句,看看到底是你们茶,还是我疯。”
说着,她伸手指向三人中的一个:“你说的,女的只要够贱,就没有追不上的男人,高中生追大学生,每天起早贪黑往人面前跑,在毕业典礼上当众唱歌表白,在男方生日宴上不请自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一封情书,在一起后女的上学都起不来……“
沈全真在说这番话时,眼睛都没眨一下,通顺地像个机器,付阮脸色越来越难看,同样难看的还有乔旌南。
沈全真突然把手指向另外一个女人:“你说的什么?男人对上赶着送上门的女人当然来者不拒,都是学设计的,长得帅又有钱,谁不想抱大佬的腿,亲大佬的嘴,关键还小五岁,估计没成年就睡在一起,睡了几年没劲了,想踹又踹不掉,干脆出个轨,让她自己提分手。”
乔旌南的脸已经彻底黑了,沈全真之前不叫疯,眼下才是疯的,那些曾经她碰都不敢碰,挖地三尺也要藏起来的东西,如今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刨出来,她没提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可每一个事件,都是清楚的画面,用力砸向乔旌南,他仿佛看到四年前的沈全真,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沈全真像是机关枪,根本不给人反击的机会,最后,她将手指向脸色煞白,头都不敢抬的一人:“你确实没主动嘴贱,但你提了齐方苡,你说齐方苡调查过他所有的前任,最不待见的就是她俩口中说的那个,当初闹得那么僵,不知道怎么好意思来参加开业典礼。”
“这些话是不是你们说的,我有没有一句污蔑你们?”
话说到这地步,不明所以的人也听出故事里的主人公是谁了,三个女人没想到沈全真是疯的,真敢当众撕破脸,想否认,又害怕,这感觉就像穿鞋的怕光脚的,沈全真都这样了,再惹她,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临时被扯进局的齐方苡,闻言看向被指的女人,蹙眉质问:“你说我了吗?我都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我什么时候调查过别人前任?”
乔旌南侧头,黑脸盯着三个狼狈女人,还有人敢死不认账:“我说的是我朋友,不是沈全真。”
蒋承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挨打要立正。”
说完,他直接迈步往外走,摆明了热闹看够,尘埃落定。
付阮淡淡道:“出来,我等你们。”
她拉着沈全真的手,当众离开,剩下的主角只有劈腿男乔旌南,乔旌南冷着脸,冷着眼,沉声说:“滚出去。”
三个女人眼带慌张,此时都不是怕乔旌南,而是付阮那句,我等你们。
乔旌南看出她们心中所想,黑着脸道:“滚,要死别死我眼前。”
撂下这句话,他也大步往外走,齐方苡紧随其后,拐过弯叫道:“南哥。”
乔旌南走着走着突然停下,齐方苡险些撞在他身上,抬头看他的脸,乔旌南脸色骇人,咬着牙道:“别以为有你哥我就不敢动你,再敢招沈全真一下,你他妈看我抽不抽死你。”
齐方苡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乔旌南,特别恐怖,站在原地,眼泪迅速浮上眼眶,然而不等眼泪掉下来,乔旌南已是眉心一蹙:“滚!”
地下停车场,付阮和沈全真坐在车里,前者没说话,后者打开化妆镜,对着镜子把凌乱的头发梳好,补妆的时候,沈全真依旧镇定,只是控制不住发抖的手,她捏紧口红管,把嘴唇涂得更加红艳。
付阮道:“你不用说出来,打就打了,还用给谁理由?”
沈全真目不斜视地回:“我就看不得乔旌南和蒋承霖那副佯装公平大气的样儿,我没觉得我丢人,就算丢了,也有乔旌南跟我一起垫背,我不能让人说你无缘无故仗势欺人,今天打得不光那几个三八的脸,我就是要让乔旌南和蒋承霖都看清楚,无所畏惧,就是无坚不摧,放马过来。”
付阮余光瞥见沈全真的手在抖,她明白沈全真在气什么,在乔旌南看来,他不偏不倚,可沈全真要的从来都是偏心,一个人如果在意一个人,怎么舍得把心放在中间的位置?
今天所有企图站中间的人,都是不曾偏心她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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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二踢脚配火折子
付阮冷着脸,好在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偏心,她有足够的实力为自己和身边人出口恶气。
两人在跑车上坐着,付阮手机响,楼上打来的:“四小姐,那三个女的站在门口不敢出来,估计在给家里面打电话。”
付阮眼皮都没挑一下:“打,今天和平大使过来,也保不住她们三个。”
电话挂断,沈全真坐在副驾上骂:“奶奶个爪的,早知道要打仗我还穿什么鱼尾裙啊,你知道我之前动手的时候心里面想什么吗?”
付阮:“我张不开腿,我跟不上溜,你说难受不难受。”
沈全真眼睛一瞪,知她者莫若付阮!
“你之前那脚飞踢帅到我了,我当时也想飞踢来着,对付这三个小帮菜,我要不打她们一个屁滚尿流,出门都不好意思说我是醒哥的门外弟子,结果腿一抬,好么,差点儿给我自己绊一跟头。”
别人都是吵架复盘,只有沈全真打架复盘,对于没能打得像付阮一样帅气,沈全真耿耿于怀。
付阮闻言,二话没说,伸手打开副驾处的置物格,沈全真从里面摸出一把很漂亮的匕首,抽出刀鞘,她弯腰抻起裙摆一角,刀刃遇布,犹如雪花遇水,几乎没用力,沈全真一路将叉开到膝盖以上二十公分。
付阮出声提醒:“打她们三个,你还准备抬多高的腿?”
沈全真:“你带针线了吗?我好像开大了。”
付阮无语,沈全真商量:“要不咱俩先换一下,你把你裤子给我穿,我打完了还给你。”
付阮:“楼上就是商场,我帮你看着,你速去速回。”
光看两人聊天的状态,完全猜不到聊天的内容,风轻云淡已不足以形容,准确来说,是期盼已久,跃跃欲试。
沈全真不会劝付阮算了,付阮更不会劝沈全真忍了,两人十几岁时第一次碰面,付阮看到沈全真在学校操场上一挑二,两边人她都不认识,付阮没掺和;后来付阮在洗手间里一打三,沈全真看见了,付阮丝毫没占下风,沈全真也没插嘴。
直到两人同时因为打架被老师赶出教室罚站,在走廊里狭路相逢,闲来无事,付阮走近问:“你也被赶出来了?”
沈全真看向付阮,笑得没心没肺:“我知道你,咱们学校女生,我只承认你打架比我打得好。”
再后来,两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学校里就鲜少有人同时招惹她们两个了,都说好朋友之间,一个脾气大,另外一个要负责理智和压火,但付阮和沈全真之间,一时很难分辨谁脾气更大,但凡一方出事,另一方肯定是窜起来打得更欢的。
劝架,不存在的。
两人正聊着天,不远处一股脑驶来一排私家车,打头的亮了下双闪,正好照到付阮和沈全真脸上,两人侧头看去,保镖下车,打开后座车门,从车上下来一个二十多不到三十的年轻男人。
男人下车后动了动打牌打到僵硬的脖子,而后迈步朝付阮走来。
“付四小姐,有阵子没见到你了。”
付阮:“是啊,什么风把赵总给吹来了?”
男人:“我表妹给我打电话,说她不小心惹到你朋友,想当面给你们道个歉,但楼上有人堵着她,她怕见不到你们本人,这才让我来跟你说个情。”
付阮坐在车上,面不改色:“一共有三个,哪个是?”
男人马上说了些外貌特点,付阮佯装思考,而后道:“原来嘴最贱的是你表妹。”
男人闹了个尴尬脸,讪笑:“她年纪小不懂事,但她真没想得罪你朋友…”
付阮:“二十几岁的巨婴,没事背地里花样骂人贱,被拆穿就当众装可怜,捅了篓子又开始说自己年纪小,我心说年纪小这三个字,应该是受害者安慰自己的说辞,什么时候变成挑事者开脱的借口了?”
男人站着,付阮坐着,端得像训话。
付阮冷心冷肺是出了名的,男人看撬不动她,转眼把目光落在沈全真脸上,“这位…”
他刚张嘴,沈全真马上制止:“是我,不接受道歉,跟你没交情,你表妹亲口说的,要给我好看,跟我没完。”
男人被堵了个哑口无言,三人说话的功夫,又有一排车开过来,这次直接是穿着警服的人走过来,男人同样年纪不大,三十左右,但肩章分明已是坐办公室的级别。
看到付阮,男人也不像姓赵的那么客套,而是端着架子说:“付小姐是吧?”
付阮淡淡:“有事?”
男人自报姓名,职业,当然也没忘记级别,说完:“有人举报你聚众围堵,涉嫌侵犯他人出入自由。”
沈全真拉下脸,最讨厌装逼的人。
付阮则是眼带戏谑:“你现在是以公家身份还是私人身份对我说话?如果是公家,请你出示你的证件,如果是私人身份……你算老几?”
男人当众被呛,还没等出声,一旁入口处迅速驶来望不到头的私家车,封醒从打头黑车里下来,同样跟着他出来的,还有一名西装笔挺,拎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
付阮没看封醒,两人之间的默契早已心照不宣,她只对拿着公文包的男人道:“张律师,来的正好,这边有位警察同志,没有出示任何相关证件,开的也不是警车,他有权利向我提问吗?”
张律师:“没有。”
封醒看着付阮,明知故问:“没事吧?”
付阮:“我们就两个人坐在车里,反倒是他们两个…你们自己数数他们开了多少台车过来,我感觉自己被聚众围堵,还被侵犯了出入自由。”
张律师一扭头,看向两个男人,姓赵的赶忙摆了摆手,“跟我没关系,我马上叫人把车开走。”
另外一个男人脸色先白后红,律师说:“请你出示你的警官证。”
来的急,又没开局里的车,这件衣服都是临时找来换上的,男人自知理亏,转而看向付阮:“只要有人有需要,我二十四小时随时上岗,今天我在这里,绝对不会让你以任何形式伤害到普通人的人身安全和合法权益。”
付阮头顶就有一个摄像头,整个过程,蒋承霖在楼上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听不到声音,但看表情和架势也猜得到。
付阮就是疯批,她想动谁,能是一个小副所长就摆平的?只不过男人也不是自不量力,他官职不大,但他家里有人官职大。
蒋承霖看得差不多了,起身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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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他不许她温柔
从三十六层下到地下二层,总共也不到二十秒,算上出电梯走到距离付阮三米处,前后能有半分钟足够,蒋承霖走着走着,一抬头,镜片后的眸子突然一沉。
付阮也没想到吴景淮会出现在这,她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而他站在她车前,对着面前的男人说:“你赶紧带人走吧。”
男人显然认识吴景淮,眼中有压不住的火气,沉声道:“你替她说话?”
吴景淮面色平平:“谁的锅谁自己背,出事了找警察,惹事的时候想什么去了?”
男人眉头一蹙,想说你知不知道上面被堵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