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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时,付阮还不懂爱分轻重,私以为爱了就是最重,直到出事后,现实才又教会她一课,永远别自以为是的以为别人爱自己,更不要自不量力的估算自己在别人心中的重量。
不然一旦出事,现实会扇得自己鼻青脸肿。
付阮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不设防的信任一个人,可到头来,他教会她的是别再轻易相信一个人,更不要,喜欢一个人。
心底恨到极处,付阮手都在抖,好在藏在水中,不会被人看到。八年过去,付阮已经不想老调重弹,看着对面男人,她淡定道:“走,离我远点,我一秒都不想看见你。”
男人表情失落,却也意料之中,看了付阮半晌,低声说:“我抱你上船就走,你一个人上不去。”
他这么一说,付阮顿时想到蒋承霖,好像蒋承霖也跳下来了,他人呢?
付阮往别处看,周围黑漆漆,可见度不足十米。
付阮烦他,故意顶了句:“找我老公。”
男人脸色一秒煞白,付阮只觉得痛快,她不是善男信女,永远做不到宽宏大量,对于没解开的结,她只会耿耿于怀,哪怕表面纹丝不动,其实心里也在盘算一击即中。
男人白着脸看向付阮,深邃忧郁的瞳孔中,除了受伤还有冷,冷不是对付阮,而是对蒋承霖。
付阮不以为意:“谁死他都不会死。”
男人目不转睛:“他跳下来就被鱼吃了,不然你为什么找不到他?”
付阮心底咯噔一下,是啊,她为什么找不到蒋承霖?
许是男人看出她心底疑问,所以不动声色地补了句:“你看看海水。”
付阮心说本来就在海里,还看什么海,可就在一瞬间,原本黑漆漆不透明的海水,越看越红,越看越红,像是一大团血从深处逐渐上涌,付阮置身水中,眨眼就被红色围住。
这水仿佛带着血的温度,从温暖到灼热,付阮闻到浓郁的血腥气,贴着船身,她一动不敢动,这是蒋承霖的温度……
太过窒息,付阮某刻浑身一抖,几秒后才从噩梦回到现实,被子蒙住口鼻,怪不得梦里会有那样清晰的窒息感。
把被子拽走,付阮醒了,可浑身还是犹置水中,抬手一摸,满脸都是汗,不光脸上,付阮浑身水洗一般,慢慢翻身,身体像灌铅一样沉,皮肉分离,各疼各的。
这种感觉付阮并不陌生,倒霉催的,她感冒了。
都说小孩感冒才爱发烧,偏偏付阮逢感冒必发烧,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发烧还越来越严重。
十七岁那年,付阮连续高烧,烧到进医院,烧到挂水都降不下来,付长康一气之下连护士打针用的托盘都给掀了。
再就是去年,她跟蒋承霖结婚后的第一个礼拜,也不知冲撞到什么,莫名其妙地发了高烧,当时两人为了岁宁山庄,还住在一个屋檐下,她半夜出去找水喝,恰好蒋承霖也在厨房。
看见付阮刘海儿浸湿搭在眉眼间,蒋承霖问:“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付阮难受不想说话,自顾接了一大杯冰水,想降降温,蒋承霖见状,伸手拦她:“你发烧了?”
付阮淡淡敷衍:“睡一觉就好了。”
蒋承霖要送她去医院,付阮心烦得很:“不用。”
蒋承霖:“你平时感冒吃什么药?”
付阮不想告诉蒋承霖有关自己的事,比如她感冒药过敏,吃完不但起不到抗病毒的作用,反而头晕眼花,变本加厉,医生也说不出具体原因,就说是体质问题,一如她抗酒精,没处说理。
付阮忘记当时怎么搪塞的蒋承霖,只记得蒋承霖八婆,不让她喝冰水,她勉强换了瓶常温水,一口气喝光,而后回房间躺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归不超过半小时,蒋承霖敲她房门,付阮一瞬烦躁,装死不回应,蒋承霖又敲,她还不出声,最后蒋承霖自己推门进来了。
黑暗中,付阮睁着眼睛,想着蒋承霖但凡敢趁她虚搞事情,她就…
黑影逆光而入,手里似乎端着个托盘,他越走越近,付阮鼻间的味道也是越来越浓,好香。
走到床边,蒋承霖把托盘放下,打开床头灯,付阮躺在床上,睁着眼,毫不避讳地看着他。
蒋承霖更是坦然:“不吃药,吃点东西。”
付阮瞥了眼床头柜,一份生滚鱼片粥,一份青菜,还有一份小黄瓜。
不用吃到嘴里,付阮一闻就知道是于记的粥,至于为何微微起泡,像是刚从灶上端下来的,付阮心想,大概率就是蒋承霖喜欢仪式感,外卖也得换个家里的锅。
当晚付阮坐在床边,一边流汗一边喝粥,蒋承霖坐她对面,付阮还是跟他说了声:“谢谢四哥。”
蒋承霖淡笑:“不用客气,老婆是要有点特殊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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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都有病
付阮身体素质很好,尤其成年后,基本没有缠绵病榻我见犹怜的机会。
以前感冒没法吃药,硬挺,可自打婚内蒋承霖给她买了一大份于记的粥,她吃完流了很多汗,隔天立马就好了后,现在阮生病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喝粥,还得是于记的粥。
浑身发烫的躺在床上,付阮鲜少在心底叹气,如果眼下是在岄州就好了。
不是封醒和沈全真不会煮粥,更不是付阮心软不舍得折腾他们,实在是她满脑子只有于记的鱼片粥,有且仅有,其他任何都代替不了。
付阮一身湿,独自开游艇回去,虽说脸上没有明显怒意,但必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小龙想象过很多种蒋承霖会有的惨况,甚至想过下海打捞,明知道付阮翻脸不认人,蒋承霖还不许人跟着。
小龙坐在快艇上,一路黑着脸,海那么大,但蒋承霖并不难找,他身上有定位系统。
保镖手里都拿着远光探照灯,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有人发现海上漂浮物,“龙哥,那边。”
小龙也在第一刻就看到了,海上飘着一个游泳圈,某人双臂架在游泳圈上,仰着头……好像正在看星空。
好多条快艇开过来,声音和水波同时打破海上宁静,三名保镖一起跳进海里,生怕蒋承霖体力不支,水下托着的,船上拉着的。
蒋承霖被拽上快艇,浑身上下都是湿的,唯有头发是干的,在海里泡了一个小时,滨海温度又高,自然烘干。
来的匆忙,一行人没带浴巾和毛巾,小龙脱了T恤搭在蒋承霖后背,怕他着凉。
其他保镖见状,接二连三地脱衣服,蒋承霖不咸不淡:“行了,都自己穿着吧。”
蒋承霖不爱穿别人的衣服,回手把背上T恤抽下来还给小龙:“你的衣服,我披上也挡不了多少风。”
蒋承霖187。2,小龙172。8,小龙的衣服披在蒋承霖身后,可不跟假领子似的。
小龙不急着穿衣服,而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面色发白的蒋承霖:“有伤吗?”
蒋承霖口吻如常:“有伤我早叫你们开直升机来了。”
他虽理直气壮,可脸色骗不了人,小龙问:“付阮把你推下来的?”
蒋承霖倚在座位上,头不动,唯有睫毛一掀,不辨喜怒:“你没看到她也是落汤鸡?”
蒋承霖唇角轻勾:“我俩比游泳了。”
小龙盯着蒋承霖,一言不发,表情是:你当我是傻瓜?
“你俩都下水了,她怎么上的船?”小龙就是这点好,不懂就问。
蒋承霖眼都不眨:“她赢了,输的托赢的上去。”
面无表情,小龙不再说话,不是找不到漏洞,而是生气了,分明是付阮把蒋承霖一个人扔在海上。
蒋承霖看出小龙心中所想,不仅知道他此刻想什么,还知道他即将想干什么。
张口,蒋承霖声音慵懒又认真:“别去找她麻烦,愿赌服输,游泳圈是她给我的。”
小龙早在第一眼就看到那个‘半死不活’的游泳圈,里面的气刚好够蒋承霖浮在海面,再少一口气都不顶用。
船上游泳圈,要么足气,要么没气,蒋承霖这个,明显是被人放了气的。
蒋承霖也想吹个足气,实在是力不从心,吹到一半时,没抬头都看见星星了。
重新回到陆地,蒋承霖又叮嘱一次小龙,理由是合作期间,少惹事。
回房,蒋承霖头回累得连澡都不想洗,看见浴缸,又懒得泡澡,今天泡得够多了。
刷牙时,舌尖上的刺痛提醒蒋承霖,今晚发生过什么,其实不用提醒,蒋承霖在海上,无论是空口吹游泳圈,还是抬头看星空,想的都是他跟付阮接吻的那一幕。
不知道付阮现在在干嘛,肯定气得血栓都通了。
从浴室出来,蒋承霖穿着浴袍躺在床上,明明疲得不行,可眼睛就是闭不上,想她,想她在干什么,有没有想他。
手机掉进海里,这是最近一个月内,蒋承霖丢失的第二部手机,上一个大概率不在沈全真那,而是在付阮手里。
现在的人没有手机还怎么活得了,那他现在……得从付阮把之前的那部手机要回来。
思及此处,蒋承霖拿着保镖的手机,熟练地输入一串号码。
手机贴在耳边,嘟嘟的连接声响起,响了半天都没人接,蒋承霖怀疑付阮是不是静音了,不然这是睡得有多死。
睡得死不要紧,蒋承霖有PnB,大不了就去敲付阮房门,反正今天必须把手机的事解决了。
其实蒋承霖心中更倾向PnB,正在等电话自然挂断,手机里突然传来低微女声:“喂?”
蒋承霖当即一愣,没有任何迟疑:“怎么了?”
付阮浑身发烫,喝了冰水也压不住,正难受,仿佛听到蒋承霖的声音,可又是陌生的号码。
她没说话。
蒋承霖握着手机,几秒后道:“怎么开船回来的,倒还倒下了?”
这次付阮确定自己不是幻听,就是蒋承霖,趁她病图她命。
打死不能承认自己发烧,付阮低声回:“别吵我睡觉!”
付阮一言未发,直接挂断,蒋承霖再打,付阮不接,再打,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蒋承霖在房里安静等了三分钟,确定付阮是真的生病了,但凡她起得来床,她肯定冲过来找他算账。
起身,蒋承霖穿上拖鞋往外走,凌晨三四点出了酒店房间,门口保镖吓了一跳,“四哥,什么事?”
蒋承霖不说话,脸色不好看,保镖跟着他一起进出,蒋承霖坐电梯下楼,来到酒店前台。
前台:“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前台眸子微挑:“…啊?您是想吃什么吗?我们后厨有值夜班的厨师。”
蒋承霖:“我就吃自己做的。”
前台笑容越来越僵,也越来越匪夷所思,大凌晨穿着睡袍跑下楼说吃小灶的,蒋承霖不是第一个,可要说他公子病吧,四公子还挺独树一帜,不折腾别人,专折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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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收徒门槛关门弟子
“坤叔,你这手艺要是收徒,我帮你开店,一年二十间,争取三年从地方特色做成全国连锁,到时候你跟芳婶也不用这么辛苦。”
蒋承霖坐在桌边喝粥,对面坐着一边扇风一边喝茶的于坤,门口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是芳婶在拉卷帘门。
凌晨两三点,粥铺打烊,蒋承霖是最后一个客人,怕再有人进来,芳婶只能先把门拉上。
于坤闻言,笑着道:“我们最初开店的时候,店里就三张桌子,只想养家糊口,没想过发财,街坊邻居捧场,这才一直做到今天。”
“这些年不是没人来跟我要秘方当徒弟,我说我真没有什么秘方,就煮个粥,又不是做满汉全席,锅热下米,家家都这么做,就是一个人一个手法,大家喜欢这个味道,我还想你们怎么都吃不腻。”
蒋承霖背脊挺直,举止优雅的吃了口粥:“有家的感觉,我回家喝粥反而像饭店做的。”
芳婶关完门从后面走过来,笑着说:“你家的厨师肯定都是大饭店里的大师傅,煮个粥也很多讲究,他不是按照家常口味做,当然就是饭店的味道。”
于坤:“其实是你芳婶喜欢喝粥,我刚跟她认识的时候,她才十九岁,早上喝粥,中午喝粥,晚上喝粥,宵夜还要喝粥,我说你怎么这么喜欢喝粥,干脆以后嫁个粥铺老板好了。”
芳婶:“所以我就上当了,结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他说他能给我煮一辈子的粥,我就稀里糊涂的嫁了。”
于坤:“现在不是让你当上老板娘了嘛,天天有粥喝。”
芳婶:“你别说,快五十年了,我还真没喝腻。”
两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