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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訾砚帝君实在想要鸢尾得紧,前些日子竟然去了下界人间,带了许多鸢尾放在了自己的房里静心养护。
整个九天上界,就訾砚帝君那里有鸢尾,但更过分的是,訾砚帝君房里的鸢尾,每天都在减少。以訾砚帝君的能力,一直养着鸢尾不让其枯萎凋谢绰绰有余。就算凋谢,也绝不会这么快。
我不禁翻了翻眼皮,这就是凭能力作死呀。
“不行,我们得去救师父!”当沾一拍桌子,“有司神君一定会给师父用雷钧之刑,师父怎么可能会撑得住?”
寄踏也点头,“雷钧之刑可不是闹着玩的。况且我相信师父,他绝不会暗害九天上界的神君,其中必然另有隐情。”
崎吾自然是要跟着当沾的,其嫆没有说话,但她点头了,意思再明显不过。
然后几人都齐刷刷的看着我,我抬眼,忍不住问道,“雷钧之刑……厉害吗?”
其嫆摸了摸我的脸,温柔的道,“一道雷足以劈掉你的神骨,再多几道,就能魂飞魄散。”
这,我摸了摸自己手腕的骨头,“那师父撑得住几道?”
“连天帝都撑不住九道。”
“……”我咽了咽口水,“那师父是不是死定了?”
“呸呸呸!”当沾拍了拍我的脑袋,“瞎说什么呢?”
我捂着脑袋,心里难过得紧。
寄踏咳了几声,“好了,我去同父亲求求情,看是否能给我们拖延些时间,找出背后元凶,救下师父。”
大家都无异议,但我实在不想待在这儿,感觉他们的气氛过分的低,让我觉得实在是闷。所以我借口又去了一趟缥缈殿,说是想再多问一些线索。
缥缈殿门前的光头神君还在清扫着菩提叶,地上的菩提叶好似怎么扫都扫不干净,我上一次来是多少,现在还是多少。
我越过他进了殿内,了果正在给一盆花浇着水。听见我的脚步声,他转过身来喊了声佛号,“阿难神女。”
我盘腿坐在蒲团上,看着了果,“听闻佛门坚信这世上一切事情,都讲究个因果循环,我师父在九天上界也不过是教教弟子,然后去听道法,缘何就有此大难?”
了果笑了笑,又喊了声佛号,“一切皆因缘际会。訾砚帝君有此大难,也是他的劫数。若能熬过此劫,兴许会因祸得福。”
“……”我在心里呸了一声,嘴上说得好听,可这鸢尾的事情就像是无头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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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满襟
寄踏最后跟天帝求了一月期限,在寄踏看来时间够了,因为只要等因空佛祖出关,一切就有转机。
但我却不这么认为。因空佛祖出关时,或许会有新的发现,但我并不觉得所有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直觉。
我的修习功课都做完了,无事可做,我便出去逛逛。寄踏他们现在满脑子都是鸢尾,他们觉得只要解开鸢尾的谜团,不仅能救下訾砚帝君,还能给同涫神君的殒命一个真相。
听得多了我嫌心烦,但又不敢说出来。或许了果说得也没错,天命如何,我们是改变不了的。至少,我没试图过要去改变,也不想改变。
各人有各自的造化。
如若天命真能改变,也无需司命了。
我摸了摸自己手指头上细小的伤疤,不禁又想起舒乐公主一事来。姿玉为了找舒乐公主,已经很久没回明玉宫了,也没有神君神女见过她。这簪子可要怎么还给她?真是让人发愁。
我认得的神君神女很少,但是碰到的神君神女大部分都会向我侧目,神情目光都很复杂。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拥有一张同一位前辈,而且是一位如此厉害的前辈一模一样的脸,真的是一个烦恼。
我看惯了晤青山的沙砾和赤壁,再看九天上界的风景,真的仿若一个天一个地。晤青山真的不像是九天上界的山,荒芜又凄凉。
从我有灵智开始,就从未见过晤青山有别的景象。哪怕以前的晤青山再怎么有灵气怎么繁茂,也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瑶池,石桌旁坐着孟浪神君,他背靠着石桌,坐不像坐的吃酒。看见我的时候,他的眼睛眯了眯,“小阿难怎么有空来找我玩儿?”
我翻了翻眼皮,“我才不是来找你玩儿,我只是闲得无聊,才走到这里的,谁知道你也在这里啊?”
“啧,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孟浪神君拍了拍一旁的石凳,“来,坐下,吃酒。”
我又翻了翻眼皮,但还是坐下了,他又道,“訾砚帝君被有司神君抓去了,听闻寄踏皇子同当沾神君可是急得团团转,更是去天帝跟前求了一月期限。怎么瞧,你也不像闲得无聊。莫非,你压根不想救你的师父?”
“哪有?我也很急的好不好!”我没好气的瞪了瞪污蔑我的孟浪神君,“对了,我一直没碰到姿玉,她的簪子还在我这里。要不你自己拿着,等你碰到了再给吧。”
“一支簪子而已,丢了就丢了,姿玉不会在意的。”
我想了想也是,毕竟姿玉是舒乐公主的仙婢,不缺这些东西。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啊,这明明就是他自己捡了让我还给姿玉的。
“你是不是不想自己还才这么说的?”
孟浪神君似笑非笑的瞧我,“我不过是一时好心,倒不是像你一般,特意巴巴的等着人家,要还东西。”
我撇撇嘴,“你倒是随心所欲,清闲得紧。”
“天命不只有一个。”
“啊?”
孟浪神君望着瑶池的水,“今天瑶池的水好似少了一些,也不知哪儿去了。”
我也看了看瑶池里的水,可怎么看都与之前无异,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我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我瞧着不是挺正常的?你是喝醉了吧?”
孟浪神君忽然转过头来看我,瞧了我许久。我疑惑的擦了擦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但其实孟浪神君现在这种情态让我害怕,鉴于前几次被这样盯着,却不是因为我的脸的缘故,都只是说一些打击我的话。更何况面前的可是司命!
万一说出些什么我印堂发黑,即将有大祸临头,要是有血光之灾又可怎么办才好?
但我却又是想错了。
孟浪神君只是朝我挥了一下手,我的衣裳变成了赤色的霓裳,我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变了样的衣裳,下意识去摸了摸头顶的发髻。
好家伙,孟浪神君这是给我改头换面了?
我道,“你哪儿来的女子衣裳?莫不是你金屋藏娇?”
“是啊。这衣裳可是我寻来珍藏许久,打算送给她的。可是如今她用不上了,送给你也无妨,反正放着也无人穿了。”孟浪神君的神情还是漫不经心的,他端起酒盏喝了一杯。
我分不清这是他的真话还是假话,我想这是真的,但他的神情却告诉我这是假的。
但我还是挺开心的,“这件衣裳真漂亮,谢谢了。”
孟浪神君没看我,望着杳蔼流云,“不必谢我。我不过是瞧着这九天上界的神女,左右没有一个配得上的,也就你顺眼一些。”
我:“……”我真是谢谢您。
我到瑶池旁边,借着瑶池清澈透底的水看自己的脸。发髻绾得很简单,但比我之前自己绾得要精致许多,发髻上没有什么多余的饰品,只有一支云鬓花颜金步摇。
如此搭配,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不得不说,我这张脸是真的美啊。我摸着自己的脸,回头问孟浪神君,“我这张脸要是去做妖,岂不是下界人间那些话本里祸国殃民的妖?”
孟浪神君只是瞥了我一眼,“还成,祸国殃民怕是配不上。”
我:“……”你全家才配不上!
我撇撇嘴,又望着水里倒映的我自己,不禁又在心里感叹起我的美貌来。以前玉璆娘娘总夸我美,我没啥感觉,今天这一看,玉璆娘娘没有夸过嘛。
可是我看着看着,水里忽然倒映出一个白色的身影来。我心中惊疑,那分明是长溯。我回过头去,却发现身后只有孟浪神君一人。
我再望向水面,却什么都没有了。
难道我出现幻觉了?也不对啊,我怎么可能会好端端的出现长溯的幻觉呢?难道我想和他打上一架想疯了?
身后的孟浪神君道,“你别再看了,再看你也不会变得更加好看的。还不如来吃酒,醉了兴许还会觉得自己天上地下第一美。”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是想说我白日做梦,痴心妄想吗?”
“这是事实啊。”他朝我晃了晃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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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陆离
我回到訾砚帝君的洞府里时,只有其嫆在。别问我为什么老是说訾砚帝君的洞府,因为訾砚帝君没有给这里的任何一个院子啥的起名字。
其嫆看到我的时候,似乎是愣了片刻,然后笑道,“你很适合穿赤色的衣裳。”
我的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来,抓着裙摆转了一圈,“可是师姐,不觉得这身搭配很奇怪吗?”
“不奇怪。”其嫆走过来将我头上发髻的簪子整了整,然后又打量了我一会儿,“明天我要回阴山,许多未见父亲了。你同我一起回去吧,正好向父亲介绍一下新师妹。”
“好。”
我见其嫆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满意和欢喜,我不自觉又抓着裙摆转了两圈。我感觉有东西从我袖子中滑了出去,我连忙停下。
其嫆问我,“怎么了?”
我摸了摸手,“好像我有东西掉了。”我看着一点东西都没有的地面上,不禁疑惑起来,难道是我的错觉?
其嫆将手背到了身后,“是不是一只香囊?”
“对对对,师姐怎么知道?”
“是不是这个?”其嫆伸出一只手来,手里拿着的正巧就是那只腾蛇香囊,她神情古怪起来,“这香囊我若没有记错,是崎吾送给你的那只吧?后来我在长溯身上见过,你不会是送给他了吧?怎么还在你手里?”
面对其嫆这一连串的问题,我压根不晓得怎么回答。难道我要说这是两只一模一样的香囊吗?保不齐其嫆还要说出怎么样的话来。
我只能苦着一张脸道,“师姐,这是我按照那只香囊重新制的一个。可以还我吗?”
其嫆翻了翻眼皮,“我又不会要你的东西。就这香囊,我还不稀罕。我只是想问,你为何送长溯香囊?”
“啊,这是他给我帮忙的报酬。”
“哦,我懂了。”其嫆将香囊丢回给我,幸好我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又道,“你同长溯,私下里必然有所授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待我回答呢,其嫆就转身离开了,没有一点想要再听我说话的意思。我心想,完蛋了,其嫆定然不喜欢我同长溯过多来往。
我瞧了瞧身上的衣裳,看其嫆挺喜欢的模样,要不……送给她……?
我捏着手里的香囊,幽幽叹了口气。
但是,我没想到其嫆并没有不悦的模样,第二天见到我的时候依然很欢喜,只是似乎对昨天那套衣裳很是欢喜。
她上下瞧了我两眼,“你怎么不穿昨天那套衣裳?”
“……?”我翻了翻眼皮,“就算作为神女,衣裳也是要换洗的,师姐。”
当然,这对于一套衣裳就很有很多一模一样的其嫆来说,就算换洗也能每天穿得一样,她是不能理解的。
其嫆神情古怪了一下,然后又挥了挥手,如同孟浪神君一样,如法炮制,直接将那套衣裳又穿在了我的身上。
“好了。”其嫆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就算再喜爱,也得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呀。
但令我更没想到的是,我在阴山碰到了姿玉。此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
我同其嫆去了阴山,然后拜见了巫绪帝君,巫绪帝君只是浅浅的打量了我一会儿,并没有说什么。然后就让我自个儿去玩了。
我心想,我在阴山人生地不熟的,我自己玩儿能玩儿出什么来?
虽说是这样想的,但是还是乖乖的自己去玩了,知道巫绪帝君也是想要和自己的女儿单独说说话。
于是我就在阴山逛啊逛啊逛的,被一只长得很奇怪的全身乌黑的鸟,吸引到了阴山的一个偏僻深幽的地方。
这里似乎鲜少有人来,极其难被发现。如若不是那只奇怪的鸟,我还不晓得怎么进来。
然后我就把那些长得繁茂的草木都给扒拉开,我扒拉着扒拉着就看到了一个山洞,然后就看到了山洞里被绑着的姿玉。
我心下一惊,刚想去解开绑着姿玉的绳子,姿玉却冲我摇头,摇得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