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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把那些长得繁茂的草木都给扒拉开,我扒拉着扒拉着就看到了一个山洞,然后就看到了山洞里被绑着的姿玉。
我心下一惊,刚想去解开绑着姿玉的绳子,姿玉却冲我摇头,摇得很急,眉头紧皱。我停下了脚步,仔细看了姿玉,发觉她没有什么伤我才放下心来。
这个山洞被人下了禁制,兴许是怕姿玉就算被绑着也不安全,或者是怕有人来发现在这里的姿玉然后被救。
我觉得姿玉好惨啊,而且就在我面前,我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于是我就打算打破这个禁制啊,可是我用出了全部力气都没有成功。倒是把姿玉急得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我安慰姿玉道,“你别急啊,我一定能把你救出来的。等你出来了,我们再去找把你关在这里的人算账,好不好?”
姿玉那傻丫头就是不听,还在摇头,我看着都觉得头眼昏花。我觉得兴许是她没听到我的话,这让我挺发愁,不晓得怎么办才好。
我想啊,这个禁制可真厉害,都把我震出血来了。我摸了摸唇角的血,差点没晕过去,我喂舒乐公主的血都没流出这么多。
我觉得心口怪疼的,可是我抬头的时候,看到姿玉都哭了。我想,这不行啊,这傻丫头哭起来怪可怜。
于是我擦了擦嘴角的血,站直了脊背。
我又把各种术法都对着禁制使了一遍,可是禁制我还是无法撼动。我还没学过关于禁制的术法呢,我想,等把姿玉救出去了,有空我要去找訾砚帝君教我学禁制。
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坐在山洞洞口旁边陪着姿玉。我觉得姿玉是真的听不见我说话,我只好对着她,让她看我的口型。
我说,“是有谁故意把你抓到这里来的吗?”
姿玉的眼泪还在哗啦啦的道,我心里有些无奈,我帮不了她擦眼泪。她点了点头,又眨了眨眼,把眼眶里的泪水都眨掉了。
我又问,“是舒乐公主吗?”
姿玉愣了一下,低下头去,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我眯着眼睛笑,“那你是姿玉吗?”
她抬头震惊的看着我,怔怔的出神。
我想,我猜对了啊。
这时,我的余光瞥见了一抹白色的袍角,和一双绣着云纹的锦鞋。那双鞋子停在了我的旁边,可我没有力气抬起头来看一眼是谁。
我闭上了眼睛,陷入无限的昏暗。
我心想,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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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温软
等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一座寝殿内了。我第一眼是华美的绞绡帐,再转眼是空荡的寝殿,然后就看到了一身寒气坐在桌前。
我讪讪笑道,“长溯神君也在这里呀?你好呀。”
转念一想,阴山可不就是长溯的地盘吗?他在这里简直是正常得不得了。我脑子空了片刻,刚想问这是不是长溯的寝殿。
长溯却直接瞬移到了我面前,目光死死的盯着我,“你知不知道那个禁制是个什么东西?你怎么敢?”
“……?”我心想,我为什么不敢?但是看着长溯的脸色,我心虚了一下,“这不是……情况危急嘛……”
“再怎么危急,连去寻我的时间都没有吗?若不是……”若不是什么,长溯却顿住了话头,“若不是我去得及时,你和姿玉两人都随时可能发生意外!”
说起姿玉,我一拍脑袋,“姿玉如何了?我……”
“你还有空问姿玉?”长溯是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我的话,“她比你好多了。”
我:“……”
从长溯的话里,可以听出姿玉是完全没问题的。可是,我问她问题的时候,为何她的神情一点也不正常?
我还以为自己猜对了呢,原来不是啊。
我的目光落在长溯的腰间,那只腾蛇香囊还在。我不禁摸了摸袖子里,我身上的那只不见了。是什么时候不见得?
我瞄了瞄长溯的神色,他没注意到我的动作。
我想了想,看着他腰间的腾蛇香囊道,“原来长溯神君一直将我送的香囊带在身上呢,你一定很喜欢。改天我同崎吾再要几个去。”
长溯还是面无表情,“别想岔开话题。”
“……”
眼下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是怎么回事?我想着,要不我先溜吧。我刚想开口呢,长溯又看了我一眼,冷得我咽了回去。
“既然你是在阴山受的伤,那便在阴山养到伤好为止。”
我哪敢在阴山多待着呀?万一下一次被关在山洞里无人问津的是我,那可算是要了我的命了啊。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的伤不重,我回去后随便养养就好了,我没有那么娇贵的。”
但我没想到长溯还会真的粗鲁,直接将我按在床上,然后盖上被子,按着就是不给我动。快的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时间。
长溯道,“那个禁制会反弹一切术法,你用的术法都在自己身上。伤的这么重,你还想回去随便养养?”
他刻意加重了“随便”两个字。
我感觉长溯很生气,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气。我自己的术法是打在了我自己身上,又没有打在他的身上。
如果是我动了那个禁制所以会给长溯或者是阴山带来麻烦的,我……道歉。
我咽了咽口水,很有骨气的道,“就这么点伤,我还能活蹦乱跳的,神君放心!”
“好好养着不好吗?落下病根怎么办?”
听着我都觉得好感动,如果长溯的神情不是那么咬牙切齿就好了。
最终我放弃了挣扎,我根本打不过长溯,更何况是现在,我是半分力气也没有。
“阿难神女,吃药了。”姿玉端着一碗药进来。
我闻着那难闻的怪味儿,就知道很苦。我皱了皱眉头,苦哈哈的看着长溯,“神君,能不能不吃药?”
长溯认真的看着我,我以为他又要说不能的时候,他却说能。
我愣了愣,总觉得长溯越来越不对劲儿。
长溯道,“不想吃药,就躺在这直到好为止。”
“……”我翻了翻眼皮,说到底还是要喝,他这是明明白白的威胁好吗?
让我一直躺在床上,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姿玉笑了笑,“阿难神女,医神的药虽然都味道不好闻,但是不苦的,放心喝吧。”
我半信半疑,“真的?”
姿玉凑在我耳边轻轻道,“真的,长溯神君特地让医神将药里的苦味儿去了。”
“……”我真的长溯不对劲儿。
我浅浅尝了一口,真的不苦,还有点甜。
长溯一直盯着我喝完了药。说实话,这种被人盯着吃东西的感觉,是真的不太好。仿佛让我回到了我还一切都不懂的时候,玉璆娘娘盯着我日夜修炼成人形的时候。
啊,这真的是一件令我牙疼的回忆。
玉璆娘娘温柔是真的,盯着我修炼的时候,狠也是十分实际的。
喝完了药,我问姿玉,“你怎么会被关在那个山洞里?”
我一路上跟着那只乌黑的鸟过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还有别的什么神君神女去过的痕迹,山洞的模样也像是刚辟出来不久的。
把姿玉关在那里的,一定是十分强大的一位神仙。
姿玉沉默了会儿,“是舒乐公主,将我关在那里的。”
我啊了一声,“舒乐公主不是还没醒吗?”
姿玉摇了摇头,眼眶也开始红了,“我不知道,舒乐公主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将我关在了那里,如若再久一点,我就会自行殒命。”
说完姿玉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长溯,“对了,长溯神君,公主离开之前,好像去了下界人间。”
那我觉得这事儿也没多大问题了,舒乐公主想来是想去下界人间玩耍吧。至于为什么关着姿玉,这事儿我却又说不上来。
但总之与我无关,还是莫要想那么多了。
姿玉的簪子连同香囊一起丢了,所以我也没办法还给姿玉了。
“嗯。”长溯只是发出了一个音节,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姿玉出去。
“你怎么会到那里去?”等姿玉出去了,长溯这才问我。
他还是面无表情,但是身上没有之前那么寒冷了,整个人都是平平淡淡的,连看着我都只是静静的。
我老实回答,“是一只乌黑的奇怪的鸟,它啄了我一下,还在我头上拉了排泄物,这我不能忍,于是我就追着它去。就这样找到了姿玉。”
说起排泄物,我现在想想还是生气!
长溯反问了一遍,“乌黑的奇怪的鸟?”
我点头。
长溯便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回头看我,“以后莫要再穿赤色衣裳,你不是她。”
我懵了懵,“什么意思?”
他却不给我解惑,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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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粼粼
后来我才知道我所在的寝殿并非是长溯的寝殿,只能算是……给客人住的那种吧。
我整天都待在寝殿里,长溯不允许我出去,他在门口设了禁制。谁都可以随意进出,就我不行。
为此,我觉得长溯未免太霸道,心里问候了他无数遍。
他也没再来,我听姿玉说,他把舒乐公主的事儿告诉了天帝,天帝又派了不少神君前往下界人间寻找舒乐公主,势必要把她带回来。
但我觉得,舒乐公主这突如其来的苏醒,里面有蹊跷。毕竟我天天都去给舒乐公主喂药,她到底醒没醒我怎么会不知道?
不过我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其嫆时常会来陪我,但她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不是打击我就是说些废话。我觉得我这半个月来都过得无比无聊,我的头顶都快要长出蘑菇来了。
但好在,半个月后我就养好伤了。出来后我就立马回了訾砚帝君的洞府。
但是恰好赶上因空佛祖出关,他们几人都去了缥缈殿。毕竟事关訾砚帝君,我也只好转了脚步去缥缈殿。
阴山虽然景色也好,但是可能因着长溯的缘故,摆设空荡荡的,一切都是十分单一单调的。我天天看天天看,几天就看腻了。
还是不如九天舒坦。
可能我注定要永远慢一步吧,我到缥缈殿的时候,都已经散去了。光头神君依然在清扫菩提叶,了果还在殿内摆弄着花。
我一直觉得那副画面十分滑稽,好好的佛门弟子不拿着佛珠念经,反而整天整天侍弄花草。
我走进去跑腿坐在蒲团上。了果和我熟了以后,也没有再对着我念佛号,他只是回头笑着看我,“阿难神女。”
我撑着下颌,“因空佛祖不是出关了吗?你怎么还在弄这些花花草草?”
“师父曾同我说,万物皆有灵,只要用心,也能成为一种因果。”了果坐在我旁边的蒲团上,“师父未成佛祖前,也不过是一介凡人。那时候蒲团前长了一株花,他天天诵经念佛,那一株花也天天在听。终有一天,那一株花长出了灵智,甚至化成了人形,修成了正果。”
我觉得有些惊奇,“给花诵经念佛,它就能修成正果?那,那一株花化成的人形是男是女,可同因空佛祖,有过什么缘?”
了果摇头,笑了笑,“师父只拿这件事来教导我,并未曾细说。至于那修成正果的一株花,究竟去了何方,结果如何,又同师父有过怎样的故事,我一概不知。但这世上,一切皆是缘。今天你我相对而坐,相谈甚欢,也是缘。”
我颇为遗憾,我还以为能像人间的话本子里写的那样,因空佛祖和那一株花会有一段感天动地的爱情呢。
忽然我听到了几声钟鱼声,肃穆庄严,令我心生敬畏。我看向了果,他并未做什么动作,也没有敲木鱼。
了果还是笑了笑,他脸上的笑一度让我觉得很假。他道,“阿难神女,师父想见你。”
我啊了一声,“就这?钟鱼声一响你就知道因空佛祖想见我?”
“随着钟鱼声响起的,还有师父的佛语,只是你听不见罢了。”了果指了一个方向,“师父在里边儿,你去吧。”
我:“……哦。”
我走进偏殿,偏殿里挂的到处是佛幡,也到处都是门。我站在中央沉默,了果这不是坑我吗?谁知道因空佛祖在哪扇门后面?
我伸手想摸摸佛幡,耳边传来了一道毫无感情起伏的声音,“阿难神女,闭上眼睛,凭感觉推开门。”
我心想,凭什么?
这道声音比起长溯来,更加的麻木,空洞。但里面又包含着威严。
我虽然是这样想的,但也只是这样想的。这可是佛祖诶。
我闭上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无限的黑暗。我摸索了许久,才感觉有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