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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接过了话,“是不是和万年前的阿楠很像甚至一模一样?”
其嫆点了点头。
我翻了翻眼皮,“可不,我一到这九天上界,碰到的每个人都这样说,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其嫆:“你们俩也是有缘,万年前阿楠是师父的最小的徒弟,万年后阿难也是师父最小的徒弟。偏生长得又一模一样,可不就是万分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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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毒粉
我:“……”
我觉得其嫆说话很容易招人恨,但我又不能提醒她。看她的样子,只要我一开口,指不定就跟长溯一样对我喊打喊杀。
崎吾也仔细的打量着我的脸,讶异道,“你莫不是按着阿楠的样子长的?”
我:“……”
寄踏:“好了,莫要拿她们两人相比。阿楠是阿楠,阿难是阿难,或许阿难当年是得了阿楠的什么机缘也说不定。”
这一句话下来,说的是哪个阿楠还是阿难,分都分不清。我头一次对玉璆娘娘起的这个名产生了怀疑,莫不是她早就料到了今天这一幕,故意寻我乐子。
其嫆:“……你莫要绕口令,绕得我头疼。”
“……”
其实寄踏早就该不是大师兄了,万年前他就拜入了訾砚帝君的门下,和曾经的阿楠也是一个大师兄一个小师妹。当时訾砚帝君只收了三个徒弟,还有一个是长溯。
我心想,这可不得了。
后来长溯完成课业离开了,阿难也身归混沌,寄踏不忍訾砚帝君一人独守洞府,便留在这里配着他。再后来当沾崎吾和其嫆陆续拜入门下,如今再是我。
我觉得分外感动,寄踏一个神君竟然愿意陪着訾砚帝君守着空荡荡的洞府,实属师生情深。
在我感动之际,訾砚帝君道,“现在开始打坐,静心,凝神。吸气——呼气——”
“……”我有心怀疑訾砚帝君在拿我们消遣时间,可是我没有证据。
我只好随大流的闭上眼睛打坐,整个洞府就只能听见我们的呼吸的声音。我悄悄睁开了眼睛,瞧见四位师兄姐都极为乖巧的在打坐,我暗道莫不是天天都要打坐?
这简直比在晤青山还要痛苦!
忽然我的脑袋被敲了一下,我连忙捂住,刚想问是谁,就听到了訾砚帝君的声音。
訾砚帝君:“静心,凝神。吸气——呼气——”
我:“……”
得,灵力低微就是没人爱的地里小白菜!
下了课我就掐着时辰点,去了明玉宫。一进去就果不其然看到了长溯,他静静地立在舒乐公主的床榻前,犹如雕像。
这人也是痴情种。
长溯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又轻飘飘的看了看之前被他咬了一口的手指。我觉得我被羞辱了,当即拿出袖子里藏着的匕首,冲长溯得意的挑了挑眉。
长溯:“……”
幸好我聪明来着,将当沾送我的匕首带上了。
我不忍直视的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照例给舒乐公主喂了药。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沾要送我一把匕首当作见面礼,可能是觉得我没有术法傍身,身上藏一把匕首也好防身。但我觉得这把匕首也就只有这个用处了。
想杀我的人,目前只有长溯一个。我……打不过。
这把匕首还有个很娘气的名字,叫什么……既禾,对!是叫既禾。
长溯一直盯着我,我觉得他可能是怕我再做什么手脚,谋害舒乐公主。我实在是……憋屈!
长溯道:“你的……”
我有些生气的看向他,你又想说我哪里做的不对?
“月满西楼,什么时候送过来?”
我:“……???”
我微微睁大了眼睛,长溯似乎也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颇为不自然的扭过头去,看天看地不看我。
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啊?之前喊打喊杀,凶死那么凶,现在还跟我说要什么月满西楼?
我还没委屈上。
不过,我还是将一个香囊递给了长溯。我说:“这就是月满西楼。你瞅瞅,这上面的月亮和楼阁绣得精致吧?”
长溯捏着香囊,又瞧了瞧我,满脸的平静。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将香囊收进了袖子里,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我觉得颇为可惜遗憾,没能亲眼看到他打开。
我转身回訾砚帝君在洞府给我安排的院子时,脸上露出了轻快的笑意。啧啧,明天我来的时候可能就要好久见不到长溯了吧?
没错儿,那个香囊依旧是师兄姐送的见面礼!崎吾喜欢收藏毒药,那个香囊里全是毒粉,只要长溯一打开香囊,就能中毒!
直到许久之后,我才发现当沾和崎吾送的东西,根本就对上界的神君神女没有丝毫!作用!
我一度怀疑他们也是拿我寻开心的。
更遗憾的是,第二天长溯依旧守在明玉宫,守在舒乐公主的床榻前。我不禁疑惑道,“长溯神君,你没有神职在身吗?”
言外之意,你很闲吗?你没有中毒吗?
长溯凉凉的看我一眼,“没有。”
“……”我握着既禾,不知道此刻该割破自己的手指,还是该给长溯扎上一刀。
我最后的骄傲在长溯凉凉的神色上,很有骨气的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刀。
长溯嘴角抽动了一下,但是什么也没说。
我在心里无数次猜测,长溯为什么没事儿?他为什么还不中毒?他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顿时恍然大悟,一定是长溯没有打开香囊!
我:“长溯呀,你仔细瞧过月满西楼了吗?”
长溯又是凉凉的一眼:“瞧过了。”
“那……好看吗?”
长溯:“好看。味道不错。”
那……这……我疑惑的偷偷瞧了瞧长溯,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看。长溯面色红润,十分健康,一点也不像中毒了呀……
味道不错指的是香气还是口味儿……?
我磨磨蹭蹭的给舒乐公主喂完药,还是想再问问。
长溯却赶人了,“还不走?今天没有课业?”
“……”我握了握既禾,然后收回了袖子里,十分有骨气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就不信我问不出来!长溯这么着急的赶我走,一定是毒性发作了!他一定是中毒了,但是不愿意让我知道我得逞了,所以才瞒着!
啊,我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开开心心的回訾砚帝君的洞府继续学课业。
但是,其嫆却时不时的看了我两眼。我一头雾水,摸了摸自己的脸,“四师姐,我脸上有花吗?”
其嫆摇了摇头。
“那……是我的脸脏了?”
其嫆又摇了摇头。
我:“……那老看我干嘛啊?”
其嫆叹了口气,脸带怜悯的看着我,语重心长的道,“阿难,我觉得你接下来的一段时日,要万分小心啊,当心被某位黑心的神君害了呀。”
我:“……”为什么我觉得其嫆口中某位黑心的神君指的是长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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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障目
一连半个月长溯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中了香囊里的毒粉的迹象,我颇为着急。莫不是长溯根本就没打开香囊?
每次我去明玉宫喂舒乐公主喝药都要磨蹭上一个时辰,就是为了看长溯有没有异常。没有得到答案也就算了,还被长溯凉凉盯得脊背也发凉,只能快快逃离。
我唉声叹了口气,看来毒粉是整不了长溯的。
在訾砚帝君这里修习久了,我才发现他就只会让我们打坐,永远不变的“静心,凝神,呼气,吸气”这一套。
说实话,我真的有理由怀疑訾砚帝君是在拿我们寻开心。怪不得相比别的帝君,门下弟子几百几千人的都有,唯独訾砚帝君就我们几个。
也难怪天帝当时那样说,至少能修身养性……看来天帝也是深觉訾砚帝君的德行的。
即使如此,我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打坐。因为我一旦走神什么的,訾砚帝君就会立马察觉,然后敲我头!使劲儿的敲我头!
这我能忍吗?不能啊!所以,我只能老老实实的打坐,专心的打坐……
下了课业后,我问崎吾,“你给我的那包毒粉,对神君神女可……有什么用处吗?”
崎吾抬眼看了我一眼,又照着自己的镜子,“对神力高强的神君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不过,灵力低微的就会躺个至少半个月吧。”
我:“那……九天上界里可有神君会分身?”
崎吾:“有啊。”
我:“谁啊?”
崎吾:“那你把毒粉给谁用了啊?”
我:“长溯那死小子啊。”
崎吾:“哦,长溯啊,毒粉对他没用,你另外寻个办法吧。再悄悄告诉你,九天上界没有人会分身这种障眼法。”
我:“……”我猛的一惊,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我被崎吾套话了啊!我好忙转头看了看,寄踏和当沾不在,崎吾依旧照着镜子在看自己的娇颜,对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丝毫不觉有它。
其嫆一脸悲悯的看着我,与我四目相对后,轻轻吐出一个字儿来,“蠢。”
我:“……”哑口难辨。
我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拼命挤出两滴泪来,上前抱住其嫆的手臂,“四师姐,其嫆姐姐,好姐姐,莫要告诉长溯神君好不好?”
其嫆温柔的替我擦掉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神情动容,“不好。”
我:“……人家都委屈哭了。”
其嫆:“你冲我委屈没有用,你要向长溯委屈去。”
“……”那还是别了吧。
第二天我没有掐着时辰点去明玉宫,在明玉宫门前磨蹭了半个时辰。然后被姿玉发现了,我就不好不进去了。
长溯还是神情淡淡的站在舒乐公主的床榻前,目光凉凉的落在我身上。
好歹姿玉在旁边,我不能让自己在姿玉面前也没了形象!我不能丢了晤青山的脸面!于是我强自镇定的用既禾割破了手指,照例喂舒乐公主喝。
这次我一点也没磨蹭,可以说比以前都快。喂完了我就打算溜,长溯却一挥手将门给关上了,任我怎么推都推不开。
“姿玉,姿玉你快门啊!”
门外的姿玉,“不行啊,我推不开啊,你去让长溯神君开啊。”
“……”
我也知道啊!但我不能啊!
我回过头笑嘻嘻的看向长溯,“那个,神君啊,可否帮我开一下门,我要回去做课业了。”
长溯不为所动。
“神君啊,真的耽搁不得啊,迟到了訾砚帝君要罚我的呀!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帮帮我吧!”
“……”
“就,就开一下门,没有多麻烦的。神君啊,求你了……”
“……”
我真的……真的想撕了长溯啊。
我立马上前,跪倒在长溯面前,抓住他的衣摆,偷偷掐出几滴泪,“神君,我知道错了啊。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给你下毒了。你饶了我吧。”
我下次还敢!
长溯:“下毒?原来你给我下毒了。”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寻思这家伙软硬不吃啊,软的他不吃,来硬的我也打不过他啊。我索性从地上爬起来,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那香囊是崎吾给我的,我不知道里面有毒粉。”
我目视前方,面无愧色,义正言辞……这些词语是这样用的……吧?
我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长溯却只是眯了眯眼,“如此,你是无辜的?”
我赶忙点头,“对对对,我真的是无辜的,我真的不知道有毒粉。”
长溯在凳子上坐下,好整以暇才道,“所以说,这个香囊不是什么月满西楼,你用崎吾送你的香囊借花献佛,还想下毒害我?”
我脑袋一空,感觉自己挖的坑把自己埋了。
“不不不,神君,我哪里敢有这样的心思?”只要我不承认,长溯就找不到证据!
那个香囊被长溯拿了出来,然后长溯翻来覆去好几回,“如此拙劣的障眼法,不是崎吾的水平。我看着,倒像你的。”
“……”算漏了。
香囊上的月亮楼阁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腾蛇。我看着上面的腾蛇,心想,我当时就应当让崎吾替我施这个障眼法!
长溯凉凉的盯着我许久,“蠢。”
我:“……”
我握了握袖子里的既禾,考虑着要不要趁长溯不备给其扎上一刀。
长溯:“过来。”
我顿时警铃大作,警惕的看着他,“干什么?有什么事儿?”
心想,长溯不会是要杀我以解下毒之仇吧?那可不行啊,我才活了万年,还是个孩子,我还没活够,我不能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