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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柔婕得势不让人,冷笑声中飞身逼上,顺手拔起绝剑“山河矩”,打定主意要将鲜于曼赶尽杀绝。
这时陡听一声暴喝,原来是房骐骥拼力脱出战团,挥起精钢拐杖向江柔婕砸来。
而与此同时,江柔婕背后也风声激荡,却是只存一臂的时媚烟全力一掌攻到,欲图解救鲜于曼。
江柔婕暗骂一声难缠,自忖硬拼及不上房骐骥力大,心念电转间索性运出四两拨千斤的巧劲,趁着剑身和拐杖相撞的一瞬,拧腰旋身顺势一带,房骐骥的拐杖登时一偏,反而向后面时媚烟的头顶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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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6章 啖睛疯魔
精钢拐杖劈面一击,眼看时媚烟便要脑浆迸裂、横死当场,亏得房骐骥修为不俗,百忙间生生将拐杖横移半尺。这一下只打在时媚烟肩头,喀喇声响中肩胛骨粉碎,时媚烟也惨哼一声,仆地痛晕过去。
江柔婕早有腹案,趁着房骐骥仓促变招、回气不及,两支梅花针脱手便射,照直打向他双目。
房骐骥误伤时媚烟,正是惊怒交集,心神略分之下稍一疏忽,拐杖虽然格开一针,另一针却正中左边瞳仁。霎时只听他一声大叫,拐杖点地陡然飞退数丈,左眼却已经鲜血淋漓。
不过这位残照门徒天赋异禀,身受重创反而激得他凶性勃发,当下竟生生将那只被射瞎的眼珠抠出,拔去梅花针后一口吞吃入腹!
江柔婕本待乘胜追击,见状却禁不住心头一凛。房骐骥几下嚼尽眼珠,脸上尽显癫狂之色,声音似哭似笑的尖嚎道:“好婆娘!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这一只眼珠的仇,老子要让你拿命偿还!”
他说罢又狂吼一声,不顾一切的猛冲过来,精钢拐杖当头一砸,其势足可开碑裂石。
江柔婕不敢怠慢,仍旧仗剑以巧劲应敌,同时指扣梅花针,打算趁敌不备,一举将其击杀。
但房骐骥此时蛮性大发,潜藏的癔症也一并发作,狂态尽显之际力道凭空增长数倍。尤其他杀念炽燃,招式只守不攻,大异武学常理,反而让江柔婕无所适从,被迫节节后退。
倘若只是寻常武夫发蛮拼命,江柔婕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但房骐骥使得是残照魔王为他精心创制的疯魔杖法,大开大阖之中暗合玄理,配合暴风骤雨一般的猛烈攻势,看似全是破绽,实际却无懈可击。
江柔婕毕竟力弱,即便取意借力打力,但几番交接之下还是被震得臂膀酸麻,险些把握不住长剑。无奈房骐骥一杖紧似一杖,不给她丝毫喘息之机,更无暇发出指间的梅花针。
项胜宇和岳啸川既成单打独斗,互有默契之下都已经藏锋敛刃,只是表面上打得如火如荼而已。
项胜宇眼见妻子落在下风,不免心中担忧,便觑准机会向岳啸川递了个眼色,意思自然是让他诈败退下。
岳啸川心领神会,同样以眼神回应,随即只听项胜宇纵声大笑道:“邪魔奸宄,天理难容,既然你执迷不悟,项某便送你往度轮回!”
岳啸川嘴上岂肯示弱,立刻扬声喝斥道:“孰正孰邪,自在人心,在下问心无愧!”
项胜宇更不多言,刚猛内力灌注狂刀“日月规”,霎时杀气暴涨,惊天雄喝中拔身而起,凌空一记雷霆怒斩,正是殛杀·呼龙啸天。
岳啸川瞬间以为项胜宇并非作伪,而是当真性命相搏,自己险些就此全力施为。
不过电光石火之间,他终究还是做下选择,所谓宁人负我、莫我负人,琢玉魔刀虽然奋力迎上,内里却已经有五分留手。
狂刀会魔刀,虚实自分明,轰然交击之刻,岳啸川虽觉气血狂涌,心中却欣慰不已。原来项胜宇果然也未出全力,这一刀徒具其形,声势并不稍逊,内中的威力却是大打折扣。
错眼一瞬间正是心有灵犀,岳啸川当即闷哼一声,琢玉魔刀故意力屈半分,狂刀“日月规”正中他左边肩头,当场血光迸现。
岳啸川忍痛踉跄而退,此时陡见紫金骷髅索飞射而至,猛击向项胜宇面门。
项胜宇正中下怀,虚晃一刀借势抽退,转而直扑向房骐骥。
鲜于曼全力一击“逼退”项胜宇,急忙冲上前来扶住岳啸川,语声发颤的道:“岳先生可有大碍?连累你伤在项五刀下,实在是妾身之过。”
岳啸川暗叫惭愧,咬牙闷声道:“无妨,鲜于少主不必担心在下。只是如今敌我强弱分明,倘若再不交出笙儿小姑娘,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鲜于曼知道岳啸川所言非虚,尤其费筠染刚刚在她面前魂归离恨,更让她心中愧悔莫名,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呼喝道:“各位请住手罢斗,容妾身说几句话。”
房骐骥早已跟项胜宇夫妇斗在一处,饶是他癫狂之下冲破极限,但面对狂刀绝剑联手,又岂能讨得了半点便宜,欲振乏力之际气得哇哇大叫。
项胜宇夫妇则是一般心思,正好趁机将房骐骥剪除,如此等于去了残照魔王的左膀右臂,日后对敌总也能减轻几分压力,同时算是为兄弟手足讨回一笔血债。
鲜于曼看到没人听她的话,愈发忧心如焚,只是她有伤在身,自知强行入战也于事无补,反而会将事情弄得更加难以收拾。
正做没理会处之际,却听庄内步履杂沓,原来是樊飞领着一众守卫驰援而来。鲜于曼打眼觑得分明,樊飞怀中还揽着一名女童,正是引发这场激斗的“笙儿”。
这下鲜于曼如释重负,快步迎上前去,只见樊飞满脸关切的道:“鲜于少主无恙否,在下救驾来迟,实在罪该万死。”
鲜于曼无暇客套,点了点头便又扬声道:“笙儿在此,项寨主、江夫人请住手!”
项胜宇和江柔婕循声一望,登时心头一紧,随即不约而同的闪身跃出战团。
房骐骥死里逃生,这才发觉背后冷汗涔涔,当下只能强压狂性,喘着粗气退回本阵。
一场恶斗暂时告一段落,突来的安静之中,忽听“笙儿”清脆的声音道:“姑姑、姑父你们来啦,是来接我的么?”
江柔婕见“笙儿”似乎并无不妥,放心之余柔声道:“不错,姑姑来接笙儿回家,以后没人再敢欺负你。”
“笙儿”咬着手指头,一脸天真的道:“本来也没人欺负我呀,鲜于姑姑她们对我可好了。”
江柔婕闻言一怔,项胜宇也露出诧异之色,面面相觑间只见“笙儿”抽了抽了鼻子,皱起眉头道:“这里的味道好难闻,跟上次在家里一样。唔……那不是大姑姑和四姑姑,她们跟大家是睡着了么?”
鲜于曼眼圈一红,险些落下泪来,勉强挤出个笑容道:“是……大姑姑和四姑姑都睡着了,笙儿说话小声点,别吵醒她们。”
“笙儿”赶紧捂住嘴巴,跟着却又含含糊糊的道:“二姑姑跟我说过,在地上睡觉会着凉,然后发烧生病,大姑姑和四姑姑她们不怕么?”
鲜于曼愈发哀伤,语声哽咽的道:“笙儿说得不错,但大姑姑和四姑姑都练过武功,不怕着凉,也不会生病。”
“笙儿”了然的点了点头,目光中露出艳羡之色。鲜于曼定了定神,这才轻声道:“现在笙儿的亲姑姑来了,不知道你愿意跟她去吗?”
“笙儿”偏着头想了想,径向江柔婕道:“姑姑会做点心么?”
江柔婕听了这一阵,多少也心中有数,闻言讷讷的道:“姑姑不会,但姑姑能给笙儿买。”
“笙儿”难掩失望之色,随后眨眨眼道:“那姑姑能不能先跟二姑姑学会做点心,然后咱们再一起回家呢?”
江柔婕没想到自己这血缘亲情竟败在区区点心之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煞是尴尬,这时却听项胜宇沉声道:“笙儿别胡闹,赶紧乖乖跟姑姑回家,否则当心姑父打你屁股。”
“笙儿”显然对这位凶巴巴的姑父有些畏惧,小身子本能的缩了缩,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鲜于曼看看无法,只能轻叹道:“罢了,日后还请贤伉俪用心照顾笙儿,切莫让她因为你们遭受池鱼之殃。”
江柔婕秀眉一扬,鼻中冷哼道:“笙儿未来如何与你无关,你有什么资格大放厥词?哼……想用一点小恩小惠收买八荒御武寨的遗孤,你纯粹是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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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7章 爱侣反目
鲜于曼知道江柔婕成见已深,再多解释也属多余,只能依依不舍的自樊飞怀中接过“笙儿”,打算交给项胜宇夫妇。
孰料正在此时,却见房骐骥斜刺里冲过来,一把将“笙儿”捞走,接着嘿嘿冷笑道:“鲜于少主真是糊涂了,怎能这么轻易将筹码送出?到时候这对贼夫妻再无顾忌,还能饶得了咱们吗?”
鲜于曼又气又急,脱口嗔斥道:“房先生休要放肆,快将笙儿还我。”
“笙儿”也吓得不轻,小嘴一扁便要哭闹,房骐骥见状手上加劲,同时怒喝一声道:“不许哭!否则我掐死你!”
“笙儿”倒也乖觉,虽然小脸煞白、泪水涟涟,却并未哭出声来,看着愈显楚楚可怜。
鲜于曼和江柔婕不约而同的逼上一步,只听鲜于曼难掩惶急的道:“房先生切莫伤害笙儿,相信项寨主和江夫人一言九鼎,绝不会再挟怨报复、为难咱们。”
江柔婕同样满心担忧,面上却不能示弱,反而极尽清冷的道:“姓房的你敢动笙儿半根汗毛,我一定要你百倍偿还,最后再将你碎尸万段!”
房骐骥呸了一声,不以为然的道:“你这婆娘好大的口气,但这小丫头的小命只有一条,到时候我倒要看你怎么讨回百倍。”
江柔婕登时一滞,银牙紧咬间又听房骐骥沉笑道:“另外说到讨债,你打伤我一只招子,这笔债我还没跟你讨。正所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想要回这小丫头,你先抠出自己的一只眼睛吧。”
江柔婕没想到房骐骥会提出这种要求,恼恨之余又颇觉棘手,此时只见项胜宇缓步上前道:“小柔你可还记得,咱们来之前是如何商议的?”
江柔婕身躯一颤,顿了顿方哑声道:“来之前我只道笙儿已经受尽折磨,但看她如今这样,我……怎能忍心?”
项胜宇摇头道:“不管笙儿如何状况,咱们都不接受任何要挟,这可是你答应过我的?”
江柔婕自打现身便一直以冷倨示人,但此刻血缘天性难以割舍,她毕竟还是露出了软弱的一面,当下满怀凄婉的道:“笙儿是哥哥的唯一骨血,今日若是咱们害了她,九泉之下我要如何跟哥哥交待?”
项胜宇对妻子的秉性了如指掌,索性也不再劝说,径自逼上前去,森然冷叱道:“将笙儿毫发无伤的交还我们,项某保证网开一面,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胆敢有任何异动,今日项某必定大开杀戒。”
房骐骥眼珠连转,趁机挑拨道:“好个冷血无情的项五,这小丫头是你老婆的亲侄女,你居然一点都不疼惜。啧……嫁给你这种人,真不如嫁给一条狗,好歹狗还懂得护主。”
项胜宇知道房骐骥在打什么主意,狂刀“日月规”霍地指向他心口,愈显冷厉的道:“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乖乖放人既往不咎,否则狂刀之下鸡犬不留!”
鲜于曼见项胜宇果然毫无妥协之意,满心忧虑之下更深恨房骐骥画蛇添足,忍不住作色怒斥道:“房先生!白马山庄现在由我做主,你终究只是客卿的身份,所以必须听我号令行事,快些放了笙儿!”
房骐骥今日连遭挫败,尤其还丢了一只眼睛,胸中早已气恨难平。这时听到鲜于曼的呵斥,更激发了他天生的蛮性,鼻中沉哼一声道:“鲜于少主不必多说,房某自有计较。”
鲜于曼心道计较你个大头鬼,正待继续施压之际,却听房骐骥冷笑道:“好,你项五疼惜老婆,我不要她的眼睛便是,只要你愿意拿一只右手来换,我便将小丫头交给你们。”
他这话看似胡搅蛮缠,实际却更加深了挑拨之意,项胜宇听罢嗤之以鼻的道:“冥顽不灵,以你为最,要对项某予取予求,下世再妄想吧。”
房骐骥瞟向江柔婕,阴阳怪气的道:“姓江的婆娘看到了吗,你侄女的性命还比不上这厮的右手值钱,你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这种男人。”
江柔婕闻言果然神情松动,但又不能出言求恳项胜宇接受条件,一时之间进退两难,更不知该如何自处。
项胜宇心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霍地狂刀一横,破风猛劈向房骐骥。房骐骥见状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便要不顾一切的向“笙儿”痛下杀手。
孰料正在此时,却听江柔婕恸声哀呼道:“五哥不可啊!”
呼声中但见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