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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君身死道殒后[重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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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荇之连连点头:就是,小孩子乱点什么鸳鸯谱。

    两人很快抵达了湖心。湖心的水便是正常的湖水,他们落在湖面上,自落脚中心向四周泛出一圈涟漪。

    江荇之环视一圈,他记得山谷中有一条龙脉。八方不动,四时来合,加之星辰演变,应该可推算出秘境开启的时间。

    不过当初做推演的人是三界之中最会测算的桓玑君,他只知道个结果,没亲自算过。

    江荇之看了眼脚下的幽魄湖。表面一层清澈澄净,越到深处却越发幽深,像一只深渊巨口大张着,等待前来探寻的人自觉入腹。

    “我先下去,你在这里等我,看看湖面有没有什么异常。”他同钟酩说完,一个低身就扎入湖中。

    “喂,江荇之!”

    湖水渗着刺骨的寒意,自四面八方包裹而来。这种寒不是浮于皮肤表面的寒,而是浸入骨髓的森冷。

    ——湖底沉寂的皆为亡魂。

    江荇之顺着下方的暗流一路潜没,远离湖面的深处一片昏暗,他刚靠近湖底,脚踝便被某种水草类的活物裹住。

    他依稀听桓玑君提起过:此物名为“肆藻”,平日就在湖底沉睡,遇到人来便会苏醒,且繁衍极快。

    衣衫在水中散如碗莲,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小腿。肆藻缠绕的脚踝被勒出一圈淡淡的红痕,可见力道之大。

    肆藻缠紧过后便狠狠收束,猛地将人拉向湖底!湖心深处还盘踞着无数茂如絮网的肆藻群,感受到上方来人,纷纷摇晃着顶端“哗”地探去。

    整个安静的湖底像是突然间活了过来,就连上方的水面都起了波澜。

    枝枝蔓蔓的肆藻从四方涌来,有几条挑破了衣摆和袖口,又被江荇之的灵力干脆地切断触端。那些断开的肆藻动了动,果真很快又从断口重新生长了出来。

    江荇之一面削掉探向自己的肆藻,一面在湖底用神识搜寻。

    不多时,他突然在交织如巢的肆藻包裹中寻到了一株花苞状植株。

    心跳蓦地快了几分,竟然真的有?

    那株花似乎还在沉睡,窝在肆藻织成的温床里,花瓣合拢翕张像是在一呼一吸。江荇之缓缓下沉,上百条肆藻围拢在他四周,靠近湖底温度更加阴冷。

    正往中心接近,他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动静。

    身侧最近的几团肆藻被不属于自己的灵力利落地切断,视线蓦地开阔起来,江荇之回头就看见破水而来的钟酩。

    “柏慕?不是让你在上面等我。”

    钟酩眉心拧得很深,视线扫过江荇之被挑破的袖口和露出的脚踝。醒目的红痕刺激着他的双眼,灵力骤然一荡——那些试图再次围上后者的几团肆藻瞬间化为齑粉。

    他一把将人拉紧,掌心接触到的是对方过低的体温,“该回去了,湖底太寒。”

    江荇之回头看了眼湖心,“不急,我去看看那株花。”

    他说着挣开钟酩的手继续下潜。

    “江荇之!”钟酩被这人气得心头恼火。

    面前的人背对着他,毫不设防。他长臂一伸,勾着对方的腰身便带入怀中——咚、后背抵在胸口,江荇之整个人被钟酩从身后搂住。

    “柏慕!”

    圈在他腰身上的胳膊紧实有力,胸膛硬得像堵推不动的墙,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揽着他转身往湖面浮去。

    他睁大了眼,扭头去看身后的人。

    寒凉的湖水中,两人紧靠着,他转头时差点蹭到对方的脸颊。钟酩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迎着上方投来的光,随着他们逐渐接近湖面,细碎的水纹荡漾在后者深色的眼底,渐生波光。

    这样的距离太近,早就超出了他们现在的关系。

    不是同伴,更不是护法对门主,哪有这样强势的护法?简直就是以下犯上。

    江荇之去掰他的胳膊,“我不去湖心了,你你放开吧。”

    他慌慌忙忙的,还相当不从容地说了两个“你”。

    玄黑靛蓝的衣衫在水中交叠,就连发丝也有几缕缠在了一起。分不清是谁的,顺着水波滑进了江荇之的肩窝,挠得他酥酥痒痒。

    钟酩闻言转过头来看他,那张雕刻般的面容浸了水,竟有种水墨晕染的惊艳。

    他薄唇轻启,“呵,我不信你的鬼话。”

    “……”



第14章 神经大条



哗啦,湖面冲开几道水花。

    江荇之被钟酩揽着腰身浮上来,又一路带回了岸边。

    直到双脚踏上实地,钟酩这才放开他。两人浑身湿透,水珠落在在地面浸出深色的水痕。

    “怎么了,该不会是溺水了?”

    斐音几人围上来。他们看江荇之没入湖底好半晌没动静,又是被捞上来的,吓了一跳。

    江荇之别开头轻咳一声,“没有……”

    斐音松了口气,“那就好,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钟酩站在一边,被水打湿的脸透着冷艳。他用灵力把湿衣裳烘干,转头叫上江荇之,“先把身上弄干。”

    江荇之说,“还不至于受凉。”

    “不是这个问题……”钟酩压下口气,隐隐头痛。

    面前的人浑身还湿着,黑色的长发紧贴在肩背,和底下的靛蓝色交织在一起。肩平腰窄,线条流畅,是无论男女都会喜欢的类型。

    玉花宗三人还围着他在叽叽喳喳,尤其那个叫“林阔”的小青年,看了他几眼就涨红了脸别开视线。

    钟酩忍着头痛把江荇之从几人间拉出来,不露痕迹地挡在他跟前,“湿冷的你舒服?”

    “主要是显得水润有光泽。”

    “……”

    上方投来的视线如有实质,江荇之低头甩出一道灵力把身上烘干。

    斐音拉着他大师兄一只胳膊,脸上荡漾着“哎呀我懂~”

    他衣服是干了,但先前被肆藻划到的衣襟还开了道口,半隐不露。钟酩看了眼,又从储物袋里抽出披风哗啦就抖在了他身上,把人拢得严严实实,“先披着。”

    江荇之一边披一边问,“这是之前给我垫……”

    “江荇之。”

    “我是想说怪亲切的。”

    “呵呵。”

    重新整理好衣衫,江荇之找了地儿坐下。

    眼前的幽魄湖又恢复了宁静,没人能想象刚才在水下发生了什么。

    他早就好奇为什么箜玄秘境会在这种地方开启,还需要这么多天材地宝作为“祭品”,现在看来说不定和那株花有关。

    天地有灵,万物孕育于吞吸吐纳间。花开之日,或许就是秘境开启之时。

    “你在琢磨些什么?”钟酩在他身边坐下。

    江荇之莫名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种“不要轻举妄动”的警惕来,“我打算留下来多观察几天。”

    “我替你下去,你在上面等着。”

    “你又不懂这个。”

    “……”

    身上披着马甲就是有这种不便。钟酩折中道,“那我和你一道下去。”

    江荇之正要开口,刚才在湖底的记忆突然浮现在他脑海中——紧箍着他的触感好像还残留在身上,叫他微凉的皮肤都泛了热。

    他清清嗓子,“不用,我自己去。”

    说着还往旁边挪了挪。

    钟酩看着他,视线仿佛能将人洞穿,“我刚才搂着你,让你觉得不舒服了?”

    他就这么直白地把“搂着你”说出来,饶是脸皮厚如江荇之也被哽了一下,心头的那点不自然都被哽得冲淡。

    江荇之揉了揉心口,诚心发问,“你是不是神经大条?”

    世上好像是有这种人,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别无二致。尤其如柏慕这般屹立于三界顶端的人,说不定看谁都像是在看地里的萝卜白菜。

    江荇之越想越有道理——

    指不定刚刚把他从湖底捞出来时,还觉得是抱了一团狂飞乱舞的海藻。

    钟酩眉峰一挑,熟悉的冷笑又挂上了嘴角,“……神经大条?”

    江荇之一顿点头。钟酩看他还裹在自己的披风里,露出一张勘破真相的脸,没忍住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哼笑,

    “呵,也不知道是谁神经大条。”

    “什么?”

    钟酩跳过这个让他头疼的问题,“所以,你是不是不高兴。”

    “怎么会?”江荇之说。

    钟酩瞅了眼他挪开的那截距离。江荇之又欲盖弥彰地挪了点回去,“我又不是不识好歹。”

    他先前只是猝然惊慌,从没遇到过这种阵仗。毕竟他实力太强,一直习惯了被众人推到最前面,这还第一次有人这样强势地将他从危险前面拉开。

    旁边投来轻轻一瞥,“是吗?”

    “当然是。”江荇之摸着心口,“我用良心起誓。”

    钟酩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用不存在的东西发誓。

    ·

    事情说开,江荇之对待钟酩的态度又恢复如常。

    既然决定了要继续留下来观察几日,他第二天依旧准备下湖。

    钟酩跟在他身后,“这次不准乱来,否则……”

    否则什么,不言而喻。江荇之向人保证,“我知道。”

    看他二人站在湖边,斐音从另一头起身,“你们又要下去啦!”

    江荇之同他们点头示意了一下,林阔犹豫一二开口道,“要当心。”

    “放心,稳稳的。”

    斐音意味深长地看向林阔,传音道,“二师兄,你别是对江仙君有什么……”

    林阔生性腼腆,脸上一下涨红,“别胡说,这是单纯的憧憬!”

    这两人明显在偷偷传音,钟酩视线扫过去,也不知斐音说了什么,就看那名叫“林阔”的年轻人看了江荇之几眼,脸都红了。

    呵。钟酩冷冷地睨了一眼。

    见江荇之还在和那三名玉花宗弟子说话,他出声,“要不要办完欢送仪式再下去?”

    江荇之收回话头,腼腆道,“那怎么好意思?”

    言罢运转灵力跟上钟酩,心说这人还怪心急。

    第二次潜入湖心,比昨日要轻车熟路很多。

    两人很快靠近了湖底的肆藻群,大片肆藻疯狂涌动着朝他们包裹而来。钟酩拉着江荇之的手腕把人往背后一塞,比霜刀还要凌厉的气流便切断了袭来的触端。

    江荇之提醒,“小心别伤到根。”

    拉着他的手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江荇之也跟着停顿了一下。

    “……我是说它们的。”

    “不用特意补充。”

    触端节节斩落,两人靠得离湖底的花苞越来越近。江荇之看着前方那道宽阔的后背,脑海中蓦然浮现出似曾相识的场景来——

    他很少有被别人挡在身后的时候,偶尔的那几次都是墟剑。去秘境的时候、取真火的时候、寻机缘的时候,明明上一刻两人还打得不可开交,下一刻墟剑就走在了他前面。

    不过按照他二人的关系,后者应当是出于竞争心理,不愿落于自己之后。

    “在想什么?”前面的人突然转过来。

    江荇之立马把翘起来的嘴角压下去,“没有,就是想到了一个人。”

    周围飞舞的肆藻轰然化作齑粉!

    握着他的手一下收紧,落下的声线好像比湖水还冷,“这会儿还有心思想别人?”

    “……”江荇之说,“不想了,专注,专心。”

    钟酩这才转了回去,只是握在他手腕上的力道并没有放松,透着浓浓的不爽。

    江荇之自知理亏地收敛了心思。也是,任谁在前面冲锋陷阵、身后的人还在心猿意马,都会心有不满。

    越是靠近湖心,肆藻活动越是频繁,水温果然也更为浸骨。

    钟酩停下来松开手,“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近处看看情况。”

    江荇之迟疑,“你知道要看些什么?”

    “要看什么你同我说,我都能记得住。”

    看他还想再争取,一只手就抬起来按住了他的后颈。在周围不断扭动着被削断重生的肆藻包围下,两人身侧像是穿过万千纷乱留下的一隅安稳地。

    “你若再像上次那样,劳心费力给你驱寒的还是我。”

    “……”

    山洞的那夜历历在目,江荇之作罢,“那你当心。”

    按在他颈后的手这才撤走。看着男人没入湖底的背影,江荇之下意识摸了摸刚刚被按住的地方——

    倒也不必用同样的姿势唤醒他的记忆。

    大乘巅峰的势力的确强横,钟酩没花多大力气就接近了那株花苞。

    江荇之在后面隔了段距离问他,“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钟酩头也不回,“冷,冷得瑟瑟发抖。”

    江荇之脖子一缩:柏慕口中居然能蹦出“瑟瑟发抖”这个词。

    ……真有这么冷?还好没过去。

    湖底暗流汹涌,说不准有潜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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