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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魁-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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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鸦三通犹豫了一下:“你可听说过公输八臂?”
  “新封府第二宗匠。”
  “那正是家父。”
  “……”
  “他十四岁成为巧匠,十七岁成师匠,二十五岁便成宗匠,乃公输氏新封府一支五十年来最惊才绝艳地人物,我自小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有乃父之风’……”
  “半月前,我想一举造出‘灵傀’,晋级宗匠之位,功败垂成,便使出‘寄灵’禁术,将胎光、爽灵、幽精三魂、伏矢一魄导入傀儡机枢之中,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清醒之后我心若死灰,离开家中,不小心昏厥过去,结果被人拾走,本想装死借机脱身,却被你用两枚金銖买下了。如今回想起来,以前我是入了魔障。”鸦三通叹息。
  李不琢面色不善:“你要回去随时能走,为何故意设计我,暴露线索让公输氏主动找上来?”
  鸦三通犹豫片刻,说道:“我要带走三斤。”
  啪!
  突如其来的穿堂风吹开房门,气氛一寒,鸦三通心下微沉。
  那柄名为斩浊地精钢剑被李不琢握在手中,他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
  鸦三通道:“除非这柄剑是上好花纹钢打造,才能伤我,可惜不是。”
  “你可以试试。”李不琢按着剑鞘挺腰站起。
  鸦三通苦笑道:“你何必固执,机关术天赋优秀者不少,只是我分外喜欢这小丫头,她跟着你,又能学到些什么?”
  李不琢冷笑:“若你提早和我商量,我巴不得三斤跟你去公输家学偃师机关,如今是你使手段在先,她若不跟你走呢?”
  鸦三通道:“她不傻就该跟我走。”
  “我不跟你走!”
  小丫头不知何时已站在门边,一阵风似的小跑过来抱住李不琢的腰,望向鸦三通地眼神带着三分畏惧,眼泪吧嗒落了下来。
  鸦三通铜喙一张,爪子动了动,有些无措。
  李不琢冷冷看着鸦三通,半晌,鸦三通低低说了一声“保重”,振翅飞出屋子。
  这回李不琢没阻拦。


第25章。二十四:练剑

  鸦三通的离开对三斤打击很大。
  小丫头心中对所谓的公输氏其实没多少概念,只知道师父走了,因为最后那番抉择,甚至把鸦三通离开的原因归咎到自己身上。
  好不容易安抚了三斤,李不琢看着她沉沉入睡的脸颊上还带着泪痕,给她盖好薄衾盖熄油灯。
  出卧房时,已经夜深。层层高楼投下的无数灯火宛若繁星,机关楼船华灯璀璨,驶过被檐角与楼体割离成块的夜空。
  李不琢看向正院大门,两团灯笼微光寂静无声地摇曳着,终于松了口气。
  “它已离开两个时辰,公输家并未来人。”
  以那只鸟地家世,要强夺三斤轻而易举,现在它没来,那就是不会再来了。
  走入院中,一掂手里的斩浊剑,森然剑刃从鹿皮鞘内缓缓吐出。
  使了一套破敌剑,豹头势、凤头式、敛翅式、偃旗式、破车式……
  浑身发热后,便开始练素冲剑谱的招式。
  “李不琢!”
  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呼,李不琢一转头,燕赤雪走过来嘘了一声,手指压在嘴唇上,指了指前院。
  李不琢明白燕赤雪躲着那老妈子,收剑没出声。
  燕赤雪走过来,坐到廊庑边说:“跟三斤闹别扭了?”
  “没,一言难尽。”李不琢摇头,看了一眼正院,“那老妈子是来服侍你的,还是来监视你的?”
  燕赤雪也摇头叹道:“一言难尽啊。”
  李不琢哑然。
  燕赤雪笑了笑移开话题:“有件事早想问你了,你名儿里‘不琢’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不方便说就算了。”
  “倒不是不方便。”李不琢斟酌了一下,说道:“以前我贪睡,抓周时抓的也是个枕头,先父曾说我‘顽石不琢’,就这样给我取了名字。”
  燕赤雪乐了:“你也有傻头傻脑的时候?”
  李不琢眼皮一翻:“你没有?”
  燕赤雪扬首道:“当然没有,桃坞堡三大寨子,到我这一辈有二十六个男儿,都是被我欺负大的。”
  李不琢笑了笑,那响马寨里少年识相的当然会让着这个大千金。
  “你以为是他们让着我的?”燕赤雪看懂李不琢的表情,也没有争辩,双手撑着廊庑栏杆,看向支离破碎的夜空,晃着腿,“十七年前时乱世未定,我爷爷便力排众议,拿寨里所有钱粮买下三千亩地。”
  李不琢感慨道:“燕老太爷真是高明远识。”
  战乱时期人命和土地最不值钱,那时买下三千亩地算是捡了大便宜,河东一带土地肥沃,一亩地一年能产粮食三百斤以上,值一个半银锞子,三千亩地,一年就是四千五百银锞,四百五十万钱,足以让一个响马帮不再劫掠,享受地主日子。况且十几年经营,也不至于光吃不做,难怪燕赤雪随身能带上两个金锞子,买下惊蝉剑。
  “的确,原本桃坞堡三个寨子各行其是,从那以后就以燕家为首了,我爷爷说响马出身终究不能长久,便举全寨之力,让桃坞堡这一辈子弟读百家典籍,可惜,只有我一人考入了永安县学。”
  燕赤雪侧头看着李不琢,半边脸映着远方灯火,李不琢忽然读懂了她的目光。他从边关死人堆里杀到幽州,她也以寒门出身挤入永安县学,谁都不是被“谦让”出来的。
  “一月后等你中第,桃坞堡也有炼气士了。”李不琢道。
  燕赤雪咧起嘴角一笑:“接着!”
  惊蝉剑连鞘被她扔来,李不琢一把接住。
  燕赤雪道:“在昆吾号见你把这剑用得挺厉害,怎么我拿回去就不行了,你再试试?”
  “好。”李不琢放下斩浊,拔出惊蝉放开剑鞘。
  此剑入手极轻,乍然使用会不习惯,但用惯了,剑速便能更快三分。
  “来了!”燕赤雪突然轻喝一声,脚尖一挑斩浊剑,握在手中,连鞘当胸刺来。
  李不琢后撤之时鹞子般跃起,惊蝉剑光电闪,当空平削。
  燕赤雪双脚扎地,柳叶迎风似的向后仰倒,躲剑同时背身扫出左腿,四周衰草倒伏,手中剑鞘也随之斜削李不琢腰际。
  李不琢转腕用剑身挡下这一剑的同时再撤一步,说道:“原来你擅长拳脚……”
  燕赤雪嘴角一扬,借机挺剑而上,李不琢话被打断,只得再挡一剑,惊蝉剑虽不坚硬,只要不大力劈砍也无碍。
  一眨眼,二人又拆四招。
  李不琢虚晃一剑,卖了个破绽,燕赤雪挺剑刺李不琢右肩,李不琢旋身躲开一剑,手中惊蝉剑同时倒转反握,剑首刺中燕赤雪右肩。
  “不打了!”燕赤雪恼然踢开一颗石子,“怎么不见你用今天那招?”
  “那是奇招……”李不琢收剑后退,苦笑道:“奇招用多了,敌人有了防备,还算什么奇招。”
  燕赤雪不快道:“那你把剑还我。”
  李不琢顿了顿,却道:“看仔细了。”
  紧接着对廊柱挥剑,剑身刚要拍到柱身,手腕便陡然急停。胤的一声剑吟,剑身弯曲,剑尖仍借着惯性,刺中廊柱背面。
  “这招可出其不意,但威力太弱,只能造成小伤,但用来点穴不错。”李不琢收剑,把惊蝉剑递还回去,“你既然不常用剑,怎么不把它转手卖了?”
  “你管得着么?”燕赤雪斜了李不琢一眼
  突然燕赤雪面色微微一变。
  “小姐,天色已晚,该回房就寝了。”
  那老妈子不知何时来到了后院院门边,面容笼罩在阴影中。
  燕赤雪对李不琢投来一个抱歉的眼神,说句“我走了”,便匆匆离去。
  …………
  片刻后,李不琢看着燕赤雪和那老妈子背影消失在院门外。
  “她是桃坞堡最有望成为炼气士者,怎么会忌惮这老妈子,这老妈子怎么钳制得住她?”
  桃坞堡有三寨,那帮刀口舔血的响马当然不可能上下一心,但燕赤雪考炼气士是提升整个桃坞堡门第的大事,寨里再有勾心斗角,也不至于这时候给燕赤雪使绊子。
  但燕赤雪既然没说什么,李不琢也不好过问燕家家事。


第26章。二十五:圣院醮仪

  秋风起,白露降,寒蝉鸣。
  二十日过去,中秋临近,离县试就只剩十天。
  县学泉心堂后方圣院之中,七位天宫圣人泥像环列圣堂内部,沈默言麻衣如雪,用杨柳枝蘸水洒在青石地上,正在进行“濯涤”,这是每年县试前祷祝的醮仪。
  圣院里,县学五十学生各成阵营,李不琢站在近门处,趁沈老教授濯涤,圣堂里全体静默的功夫,打量着七天宫圣人泥像。
  最左侧,是狱天宫圣人泥像,狱天宫掌浮黎之中刑狱律法,供奉的是法家圣人。
  再往右依次是掌刀兵军械的赤天宫兵家圣人泥像;
  掌营造工程的微天宫墨家圣人泥像;
  掌赋税屯田的宝天宫道家圣人泥像;
  掌传承修行的洞天宫医家圣人泥像;
  掌斋醮礼法的鼎天宫佛家圣人泥像;
  掌灵官任免的司天宫纵横家圣人泥像。
  七天宫势力盘根错节,天宫初立之时,百家为争七天宫香火圣位曾相互征伐,到如今世俗中权势最盛的是主灵官吏事的司天宫,司天宫圣人就是当年合纵百家覆灭大夏的纵横家谋圣。
  李不琢所知不多,据说如今谋圣隐于幕后,纵横家转合纵为连横,挑拨削弱诸家,要再统天下——这也是从酒后的冯鹰口中听到的诛心之言,李不琢想想就罢,不会找人议论。
  环视四周,县学五十学生都在,仍不见公输百变。鸦三通已离开近月,公输百变仍未回县学,李不琢也未曾打听到半点消息。好在这些日子过去,三斤也终于放下,只是每天仍自己钻研机关术。
  “来请圣愿。”
  清越的声音传来,沈默言完成醮仪,接下来,众学生对七天宫圣人像顶礼膜拜。
  幽州在希夷山脚,七重天宫统治辐射的中心之处,庶民自生下来听着的便是医家圣人悬壶济世,佛家圣人以身饲鹰度化亡灵,道家圣人举霞白日飞升,纵横家圣人口若悬河一言止杀之事,包括燕赤雪在内,众学生对七圣人泥像顶礼膜拜,并无异心。
  李不琢感受着那七座泥像高高在上从四周俯瞰而来的目光却有些不自在,边荒蛮夷之地,教化不明,于是李不琢才来幽州搏个前途,也正因如此,心中并未建立起对圣人的信仰。
  不过,当众人匍匐顶礼膜拜时,李不琢也随之一同匍匐下去,动作一丝不苟。
  众人闭目祝祷,李不琢便琢磨着几天后的县试,二十天过去,对小道藏的理解基本已炉火纯青,便读了些《渊海子平》、《梅花易数》等命理术数杂学,暂还没功夫钻研星相。
  杂学用处极大,但难入门,亦难精通,梦中读书太过耗神,眼下也只是粗通了梅花易数。
  这二十天中最大收获便是读了那一套历年县试魁首文集,发现除去几篇实在惊才绝艳技压群雄的佳作,其余都是迎合了主考官的心思,于是被判为第一。
  县试考试时,本县灵官与县丞监察考场,而批卷、定名次的主考官是七天宫来使,虽然另外还有一位主监,有权将主考官没看上眼的优秀题卷提录重审,但这种情况极少出现,基本上由主考官定夺考生生死。
  譬如去年,永安县魁首余渭的那篇灵感普化论,与当时最有希望夺得魁首的曾秀的文章相差无几,甚至逊色一筹,但曾秀的文章里用了诸多儒学典故,而当时的判卷主考官与道家归真派渊源颇深,于是便被判了个第六名。
  前天李不琢从沈老教授口中得知,今年来永安县的主考官是纵横家大学士姜太川,便在县学藏书阁找到了姜太川的文集,已反复背诵许多遍。
  历年科举,诸家考生考题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都围绕炼气开展,主考官往往对诸家学问均有涉猎,先看考生文章对炼气术的阐述,便能看出考生潜力,依此大致定等,接着再以文采定夺前十。
  诸家考题虽然不同,但历年科举少有争议,身为主考官者极重清名,虽然在定魁首时会更看重与理念相合的文章,但不会有太大偏颇。
  离县学还有十日,这些日子,李不琢打算梦中把纵横家的《本经阴符》与《异国策》通读一遍,不需钻研太深,能在写文章时征引些典故便好,迎合了姜太川,争魁首的希望就更大一分。
  “祝圣辞!”
  沈默言一声清喝,众人起身。
  李不琢随众人念罢祝圣辞,县试前的见圣礼便算完成。
  出圣堂时李不琢见燕赤雪神情有些低落焦虑,过去问道:“怎么了?”
  燕赤雪一抿嘴,笑了笑道:“还有十日县试,难免担心考不过,你怎么看起来半点都不担心,还整天看些杂学,兼顾得过来吗?”
  李不琢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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