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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魁-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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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的!”麻布褂子嗤笑一声,“你莫不是觉得自己手真能洗干净了?鹤潜,听说你年轻时连炼气士都杀过几个,如今怎么成了这熊样?听说你家妹子近来就要嫁人,我看不如把她许给我,我带她吃香喝辣!”
  说着伸在女人怀里的手用力一捏,女人也不喊疼,反而很配合地带着笑哼了两声,麻布褂子哈哈大笑,老头本来就半开半阖的眼睛一眯,蓦地探出左手。
  麻布褂子冷哼的同时,一掌切在老头肘窝,老头手臂却没骨头般一缠,又绷紧,把麻布褂子手臂荡开,又收回左手。
  麻布褂子摸向自己喉头,刚才老头收手时,不知何时在这戳了一指,力道虽比蚊子咬没重几分,他却完全没看清是怎么出手的。
  “最后一次了,以后别再来找我。”
  老头背着手,坐回桌边。
  麻布褂子面沉如水,一双白花花的腿蛇似的缠在他腰间。
  “来呀~”女人娇笑一声,把男人的麻布褂子扯下扔开,同时直勾勾看向桌边的老头,“鹤潜,你功夫也没落下呢,也过来玩儿?”
  火气混杂着欲望一冲,男人低吼一声,骂骂咧咧把女人按在床板上。
  床板吱呀摇晃起来,喘息声不绝于耳。
  老头移开目光。
  那孩子就在桌边直愣愣看着床上的男女,喉结咕咚一下,重新低下头去,袖中滑出几片金属簧与铁管,对着灯光不住摆弄着,耳朵却微微侧向后方。
  老头拍拍他脸颊,眼神斜向那对男女,闪烁不定。
  …………
  啪!
  李不琢把木匣放在桌上,对三斤道:“你来打开。”
  “哎~”三斤乖巧应了一声。
  木匣通体黑漆,结合处严丝合缝,若不仔细看,倒像是整块死木琢成,若非搬动时,内部有哗哗的金铁之音,简直像是实心的。
  李不琢看了半晌,也没察觉打开这玩意的线索,三斤一上手,在木匣四角和结合处摆弄一会,就有咔哒咔哒的木块滑动声。
  约莫一刻钟过去,啪嗒一声,匣盖紧接着悄无声息的自主滑开,三斤瞅着里头那玩意,跟那双绿豆小眼对视半晌,惊喜又不可置信道:“鸦师父!”
  一身鳞羽毕现的青铜片光泽依旧,鸦三通扑棱棱飞出匣子,爪子抓在椅背上道:“怎么用了一刻钟才打开,这些日子没好好琢磨机关了?”
  “才没呢!”三斤连忙摇头,“我还有好多东西没琢磨透的,你一走,也不知道问谁去了!”说着看着鸦三通傻笑,“你回来就好,你这阵子去哪了?”
  鸦三通冷哼道:“你跟着他就好,管我作甚。”说着看向李不琢,眼睛又瞥见屋子里摞着的牵机图说,啧了一声:“新科魁首,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你料不到的事多了,不然当初怎么落到了我手里。”李不琢皮笑肉不笑,仍对当初的事心有芥蒂,若非想到它走后那阵三斤伤心许久,眼下就要跟这鸟算账。


第64章。六十三:林道

  水浪哗啦击打船身,潮湿的舱室里,青铜鸦和少年对视着,眼神里迸射着火星子。
  说心里话李不琢被鸦三通算计过一回,对这家伙便不太看得过眼。
  只是再想这家伙来自偃师高门,它肯回来,对三斤好处颇大,道:“你来这,公输氏那边怎么办?”
  “这具傀儡中,寄有我三成魂魄。”鸦三通不咸不淡说了一句,看向三斤:“每月我只清醒十日,若这傀儡没了动静,便保管好,过二十日自会醒来。”
  “三成魂魄……”三斤怔了怔,“人的魂儿,怎么还能分出一些来?”
  鸦三通解释道:“宗匠傀儡本就要注入魂魄,才能诞生灵性,我用寄灵法把自身魂魄注入这具傀儡中,能有七成回到本体已不容易,我本体清醒时,这傀儡便会沉睡,反之亦然。”
  说着飞到三斤肩上:“我恰好刚刚醒来,船上这几日,便要检验你过去数月的成果了。”又看向李不琢,“三斤如今几岁?”
  “约莫十六了。”
  鸦三通点点头,打量着三斤时,绿豆小眼里透着股为难之色,道:“只是她底子虚弱,虽说岁数够了,身子却未长成,你身边可有补益精气的东西?”
  李不琢道:“小精元丹如何?”
  “也可,每日磨下一指甲盖的量,和水吞服,倒也不至于虚不受补。”
  …………
  李不琢乘的这艘船,是元亨商行旗下的客船。
  作为元亨商行二少爷亲自交代的贵客,李不琢住的住处有两间卧房,画霸下图的大屏风后,还有个大木桶子,每日有人送来香汤沐浴。
  鸦三通在里间教三斤学机关术,老规矩,仍不许李不琢偷看。
  铁甲船吃水极深,船上平稳如同地面,李不琢也没读书,夜里在梦中积累修行经验,白天便吃小精元丹,炼气拔障。
  四日过去,除去留下一颗珍品小精元丹给三斤补身子外,沈渚送的小精元丹已尽数耗空。
  而李不琢内视之时,已有一条正经豁然开朗。
  一条正经贯通,李不琢的内炁便浑厚了几近一番。
  小精元丹一耗空,修行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了下来,李不琢再行拔障时,一时不适,便觉得实在是浪费光阴。
  虽然是进取的性子,却也难免偷了阵闲,还剩一日船要到河东县,便到船里酒肆,听了大半日的曲儿。
  几日间,李不琢总感觉被人窥视,隐生警惕。
  在新封府中,也算树敌颇多,李府、符膺、于香卉……虽都不是死仇,可也要小心提防。
  好在,直到次日清晨,铁甲船在河东县外港口停靠时,也不曾有意外发生。
  论起繁华,河东县虽远逊新封府城,但那一围十丈高的城墙巨兽般匍匐着盘踞平原之上,也称得上高大雄伟,而且湟水岸边的吞风港吞吐量极大,比起新封港也不逞多让。
  县里格局,虽不如那座机关雄城磅礴瑰丽,但也别致,东南西北各两道城门,拉扯出四条长街,交错纵横,把县城格局分为九块。
  城中没什么遮挡日光的建筑,只有县东南角,几座六边密檐塔错落高耸,沿山而上。
  山顶白龙寺中,四座护法夜叉巨像忿怒、怪笑,护卫着一尊漆金机关大佛,隔着数十里的距离,也庞大得触目惊心。
  “去逛一圈?”李不琢牵马车从船沿吊桥下到河岸,回头问三斤。
  “正月庙会再去吧。”三斤有时候怕生,有时候又爱热闹。
  “也好。”
  李不琢牵马到县外食肆里吃了顿饭,打听到,姚氏那座酒庄所在的句芒山脚,在县城南郊,沿南官道走出七十里地便到。
  吃完饭,牵马就走上了南官道。
  到河东县的来意,是为借掌书吏职务之便钻研诸家学说,但李不琢打算安置下来,再去拜访河东县灵官。
  出发的时间约莫在午时以前,马车上装了行李,走得慢些,走了近三个时辰,才远远见到那座不高的句芒山。
  又到黄昏时分,才快要接近句芒山脚了。
  离县城越远,人迹就越稀少。
  黄棕马拉着马车,少年和丫头一左一右,走在车边。
  道旁树木参天,本就昏红的夕照透过叶缝,射出几束朦胧暮光。
  树叶窸窣响着,偶尔几声虫唳,更显静谧。
  “脚好酸啊。”三斤脚底打满了泡,忍不住瞥向马车,可见车辕前那匹黄棕马吭哧吭哧也累得够呛,又移开目光。
  “再忍一盏茶的功夫。”
  不说茶还好,一说茶,三斤便口干舌燥起来,叹息道:“第五次了,又是这句话。”
  “忍忍,再忍忍,这回真只剩一盏茶功夫……”李不琢忽的想起那位英年早逝的张旗正带队练兵时也总这么诳人,没想自己把这招也学了过来。
  踏踏踏!
  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李不琢猛地回头!
  一黑衣男孩沿着林道,带着得逞的笑容,撒欢儿向前跑着,眼看就快接近了。
  后边,一个穿麻布褂子的男人、一个穿羊皮袄子的女人、一个穿短褐的山羊胡老者追在后面。
  女人撑着腰喘了口气,泼辣骂道:“黄奴儿,你再敢乱跑,老娘回来打断你狗腿!”
  男孩回头吐了吐舌头,转身朝这边跑着。
  李不琢松了口气,原来是一家子赶路的。
  转身,牵马,对三斤道:“接着走。”
  只是心里却觉着哪里不对劲。
  这几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李不琢回头瞥了一眼,心头微微一紧。
  杀气。
  那麻布褂子面带杀气。
  杀气不是什么玄乎玩意,生死厮杀经历多了,便知道人一旦起了杀心,脸上总会掩饰不住。
  若他瞳孔缩着……眼睛眯着……牙关咬着……脸颊绷着……
  李不琢忽然一个激灵,这男人,自己似乎在船上见过!
  那男孩笑容灿烂,李不琢心中猛地生出一阵寒意。
  这方向是从北面过来的。句芒山脚以北,三十里地都找不着歇脚的店家,三斤打了一脚板水泡,这男孩,怎么还跑得跟小马驹似的!
  李不琢微微后退一步,手摸向腰后。
  那男孩跑过马车。
  “哎,哥哥!”
  男孩忽的停步,回头向李不琢笑着招手。
  霎那间,扬起的袖口中,便露出黑幽幽的铁管圆孔。
  李不琢炸起一身鸡皮疙瘩,身子骤然紧绷,前冲!
  铮!
  惊蝉剑光雪亮,霎然出鞘!


第65章。六十四:袭杀

  铁管内已有机簧声响起。
  唰!
  剑光如龙,斩至男孩手腕,切豆腐般,把皮肉筋骨连同着那根铁管从中切断!
  扑通!当啷!手掌与铁管落地,男孩面色煞白,刚张开嘴,李不琢旋身一脚当胸把他踢飞。
  咻!
  身后一阵凌厉风声,李不琢扭头,横剑一挡。
  叮!剑刃格开飞刀,麻布褂子手臂肌肉坟起,青筋怒胀,手里大刀当头斩下,声势狂莽!
  噗一声,李不琢扭头时,女人把一蓬石灰打向李不琢面门。
  二人配合精妙,显然没少干这杀人越货的生意,李不琢心念一动,内炁上运,猛吸一口气。
  “杀!”
  大喝一声,气浪席卷石灰粉,逆袭回去,李不琢矮身一滚,野耗子似的,姿势狼狈,却完全避过刀锋,化解了攻势。
  起身之时,后脚猛力蹬地,踩出一个土坑,尘土激扬,剑尖前刺!
  好快的剑术!麻布褂子瞳孔一缩。
  寻常炼气士,都是读书出身,就算习武,也没经历过生死厮杀,怎能磨练出这样的争杀反应!
  剑尖轻颤,剑路奇诡,麻布褂子捉摸不透路数,后撤半步避其锋芒,只等女人和老头上来合围。
  李不琢眼睛一扫,女人拔出鸳鸯蝴蝶刀,就在五步开外,半个呼吸的功夫就能接近。
  那老头稍远些,落在麻布褂子身后六七步距离,手里拿着柄青伞,李不琢下意识觉得,此人威胁最大。
  三人都不是易与之辈,若等他们合围上来,便要陷入险境,眼下麻布褂子后退,刀法架势被破,可李不琢一剑刺到尽头,已是强弩之末。
  但霎时间,李不琢前腿一踏,身体以极怪异的姿势扭动,一股莫名力道,从腰背涌至肩臂,剑尖倏然向前一冲!
  麻布褂子大诧之下提刀格挡,剑却更快,噗哧刺进他右胸!
  李不琢手腕一转,惊蝉剑如大鼍翻身,把麻布褂子右胸搅出一个大血窟窿,麻布褂子惨叫一声,女人终于赶上,一片刀光对着李不琢罩过来。
  李不琢抽剑后退。
  脚步交错间,尘土飞叶扬起落下。
  铛铛铛!
  暮阴下金铁交击声乍然响起,走兽飞鸟受惊远离,林中寂静被霎然击破!
  李不琢与女人交手时,麻布褂子拄刀半跪,胸口拉风箱似的剧烈起伏,忽然咯出一大口血,呲起一口染得猩红的白牙,看见老头这时才不紧不慢过去支援女人,狰狞骂道:“这小子手段过硬,你还留后招,便跟老子一起死在这!”
  老头冷哼一声,跃入战团,青伞使的是剑招,却也不主攻。
  李不琢打散女人的架势,引出破绽时,老头便抽冷子递出伞尖,戳李不琢下盘,肋下。
  麻布褂子眼睛一扫,瞥向马车,便与马肚子底下脸色发白的小丫头圆碌碌的大眼睛对了个正着,狞笑一声,便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大步走过去。
  三斤看了李不琢一眼,一咬牙,转身就往树林里跑,把腕上刚装好的针匣上连着细线的铁环往手指上套。
  李不琢瞥见了那边的状况,却无暇抽身,只见麻布褂子几步就撵上三斤,提溜着她后领子一扯,三斤惊叫一声,麻布褂子便夺下她的针匣,往地上一扔,抬起脚。
  啪!
  木屑四溅。
  “都停手吧。”麻布褂子单手提刀,制住三斤,朝李不琢喊一声。
  那老头当即后撤,女人也与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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