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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内里,也有七种情绪,乃是欢喜、希望、感恩、自信、勇气、乐观; 七种正面情绪; 一一对应。
最后七张面具一张叠着一张,相互融合; 就像是千层饼一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七张面具层层叠叠,无数影魅投入其中。
李郸道又在其中打入纪景须的真名; 打入太玄箓纹; 剥离一部分自身情绪。
等着彻底化作一张面具,纪景须自己都投身进入这面具之中,却见其影子神性交织,化作面具上的纹路。
同时来茂名县的几位仙真也有所感应。
却见此面具之下; 一具精致的肉体自光影之中造化而出。
而随之出现的还有数百黑暗影子道兵。
纪景须再造重生。
却见其变作一二八少女的模样对着李郸道一笑; 又变作李郸道的模样,只是当变作李郸道模样的时候,总是十分变扭。
“贫道已经修成了道相,契合太玄司命有常天君之位; 你不能幻化业位,便不能变成我的模样,同理; 你若是想要变成皇帝; 就得有九五命格。”
纪景须只好作罢,又变作李福德的模样,杨氏的模样; 甚至是其他所有见过的人的模样。
最后依然是原本纪景须的模样。
“多谢掌教。”纪景须对着李郸道作揖。
李郸道看着这些影子道兵; 跟着六洞天魔; 猖兵不同,但是又有一部分同质。
“这面具,内有七路兵团; 一路兵团又有三千六百兵马; 你且去收伏圆满来; 马上岭南伐山破庙; 便以你为前锋兵马,一是探明消息,二是四路传信。”
李郸道说完,纪景须立马肃穆:“定不负掌门期许。”
当下流影四散。
而此时万振也同叶法善; 青精先生,苏玄朗一起乘云炁而来。
“青莲真人一来岭南便有建树,这是炼了一件上好之器,又收伏此尊灵神护法,只怕是一尊上好的得力助手。”
叶法善笑眯眯道。
李郸道认得叶法善,东海八仙宴之时便相识。
“这尊灵神原先便是贫道收伏的,只是如今更进一步。”李郸道笑道。
随后便请着几人一同前往茂名县衙。
李郸道将李福德向几位仙真引见。
“这是我的叔叔,读得几本书,几年前做了科举士,如今在茂名县做县令。”
叶法善上下打量李福德:“果然有几分浩然正气。”
李福德并不清楚道门之中的条条道道; 也不认得这几位都是在世神仙。
便是知道也是不卑不亢。
李郸道笑道:“叔叔,你不是说那海盗邪法昌盛; 刀枪不入,勇猛异常吗?如今我邀请了几位同道,要在岭南伐山破庙; 便从阳西开始。”
苏玄朗道:“那些都是小道,不过让弟子们去处理就是,我们还是拿出章程来; 一是岭南全境,如何划分各治魔鬼,二是闾山法界,何时进攻。”
岭南细分,当分东部和西部,东部包括海南岛,以及广西贵州到广东潮洲一带。
而西部则是靠近剑南道,现在的广西壮族自治区便属于岭南道西部,以及云南少部分地区。旁边靠近的就是老挝,泰国,越南等地。
自古以来,福建,广东,广西等地商人,便从茫茫南海,往东南亚海域去做生意,唐代直接就是其周边国家朝贡对象。
甚至说出愿意舍弃国王之位,只愿来生投胎中土的话。
李郸道若是要肃清妖鬼,伐山破庙,只怕那些地方便是这些巫教妖鬼逃亡的方向。
比如后世的东南亚降头术,或者各自巫神,和佛门结合的各自奇怪的神灵,便是其中体现。
不过说不得下一步,李郸道的弟子们便去传功布道去了。
叶法善道:“临海一带,贫道愿意领事治之。”
当下画下沙盘,将一片地方,包括海南岛,台湾岛包揽下来:“贫道炼有壬癸雷法,又炼有此类兵马数万。”
万振将闵江周围一带划下,便是后世福建一带:“这里贫道可以揽下。”
李郸道跟着苏玄朗互相看看。
苏玄朗道:“还是要多给年轻人机会。”便把剩下内陆一块划走了。
给李郸道留下的地区便是那靠近老挝,缅甸,跟着云南接壤的一块流给了李郸道。
李郸道看着这块地方,开口道:“既然划分好了治所,那便定下章程吧。”
又道“不知道在何处立坛?”
叶法善道:“在罗浮立总坛为盟便可。”
“至于各处分坛,便各自祭炼吧。贫道便打算在此岛立坛收鬼,伐除蚩尤诸多魔鬼旧部。”
海南岛乃是九黎遗民所在,因此海南岛也藏有诸多魔鬼。
万振道:“贫道在闵江边立坛收鬼,那边早有我许旌祠。”
苏玄朗道:“贫道便在这里。”苏玄朗指着桂林道。
李郸道左右看去,终于指着十万大山道:“贫道便在这里立坛吧。”
第795章 符图剑印
叶法善见李郸道指着十万大山开口道:“十万大山错综复杂,是出名的断龙煞所在,十万大山,无一有龙首,内里妖魔无数,甚至还有遗留原本绝天地通之前的各种异兽。”
“对,此处百姓不敢入,比闾山法界只凶,绝不会更差。”苏玄朗补充道。
李郸道开口道:“既然要做,那便多做一些。”
几人相视,斟酌片刻道:“不若选此处。”
说罢将“白云山”指着给李郸道看。
白云山与罗浮山相近,传说先秦方式安期生便在此采药炼丹,炼成仙丹,山上还有一种九节石菖蒲是仙药的一种。
李郸道摇摇头:“这样太没挑战性了,只怕不能服众。。”
叶法善道:“看来你也欲证此天师之位,十万大山虽然艰难,但也不是不能治之,那便先助我等治此妖魔,再共同啃下十万大山和闾山法界。”
青精先生道:“那我嘞?”
李郸道笑道:“青精先生作为地仙,便做后勤吧。”
“我……”
青精先生一张童子脸,作无可反驳状。
“那便各自召集弟子门人,呼唤三山五岳之友,准备立盟吧。”苏玄朗定下基调。
李郸道开口道:“贫道有老君所赐太玄真符一道可作盟威之物,且有李唐皇帝李世民所赐天策剑,得岭南道巡查御使一职,专司纠察恶鬼幽精作恶之事。”
叶法善道:“那便是师出有名了。”
万振道:“贫道有当年许天师所留法剑一柄,可杀一切妖鬼邪精。”
叶法善道:“贫道有一副白泽图。”
李郸道一惊; 白泽图在唐代失传; 不想在叶法善这里竟然有。
“凭借此图可弹劾一切地司神鬼妖怪。”
苏玄朗道:“早便知道你有此图,只是白泽害怕麻烦惹身; 因此自匿行迹,原本真迹也为大妖鬼王所毁灭。”
“我这里有一印。”
却拿出一枚“九老仙都印”。
“此印乃是贫道寻当年和氏璧之边角料所制,此料乃是崆峒山上寻得,贫道又叫其崆峒印。”
符图、剑、印; 。乃是道家三宝; 此时已经俱全,足够立下盟威之道,立下坛口,招神纳将了。
“贫道净明弟子已经有许多准备好此事。”
“茅山弟子也可随时派遣。”叶法善道。
李郸道开口:“我麻姑山玄真道弟子已经纷纷下山了; 要聚集起来还要一段时间; 不过应该也有可以前来的。”
叶法善道:“这倒无事,我等召集天兵天将,想来没有多少能够抵挡,唯有邪气魔王等需要亲自制服; 还有一些洞神,鬼王之流。”
“主要便是一探闵江底下闾山法界。”青精先生道。
在一边的李福德听得云里雾里,这群人在说什么?
李郸道转身道:“便还请叔叔你写一篇檄文。”
“檄文?你们要讨伐谁?”李福德好奇问道。
“是天下群魔; 乱世妖孽。”李郸道开口道:“每逢王朝末年; 便有群魔作乱,妖孽横生,但若有天命王朝定鼎; 得享二百年到三百年国运; 便需要将那些妖孽魔鬼一一肃清; 以达河清海晏,天下太平之相。”
李郸道开口道:“便是小小一个茂名县,不也有这些个妖精鬼怪作乱?”
“隔壁阳西县不也有外道邪魔; 在那立教蛊惑百姓?”
叶法善点头道:“故历代皆有天师; 魏晋以来; 张天师; 许天师,葛天师,寇天师……”
“一有世上少有之功行,二有治世弘道之大德。”
“如今贫道; 万师,苏师,乃至于你侄子青莲真人,都有证天师之能。”
李福德惊讶:“侄儿你修道也没多少年,竟然就想得天师之位?”
李郸道哈哈道:“修道不问年岁。”
又道:“得道飞升是我们每个修行之人的终极目标,在完成这个终极目标之前,先订一个小目标,比如成为道教天师。”
几人听着,立马笑了起来:“善!大善!”
李福德便道:“那我便写好这篇檄文吧。”
当下挥笔疾书。
其文采斐然:“乾坤琅琅,宇宙洪荒。呜呼心疾; 告与天曰:渺渺兮人间赤子,巍巍兮天地男儿。携道兮行无为; 常思以微弱之力兮,而济天下之疾也……夫天下者,中国之天下; 非妖魔之天下也。衣食者,中国之衣食,非妖魔之衣食也……”
李郸道看去其洋洋晒晒写了几千字; 从告祭天地,到三皇五帝,又对五胡乱华一阵批驳,称其为妖魔,乱天纲地纪,人伦道德,还批斗了隋炀帝,痛斥一番之后,又讲了自身的报负。
将那些贪官污吏,全部当做妖魔批斗了。
毕竟李福德见过的妖魔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人心难测之人。
志怪先志人,讨妖魔檄文,便是讨逆贼檄文。
苏玄朗,叶法善看着这檄文,感叹道:“有古之圣贤之气象,和讨王莽檄已经不相上下了。”
李福德哈哈道:“不过一时情志达到,挥斥心中之所想罢了。”
李郸道收起檄文,笑道:“叔叔你不必谦虚了,日后青史留名是必然的。”
“不求青史留名,只求天下昌泰,我已经在整理秦汉魏晋法典,以及隋律一一整理,想编新律,此律若能成,便有定国运,保社稷,护万民之功。”
万振一听:“此乃人道律令,法家之术势。”
又道:“难道你是要走李斯韩非子之路?”
“不,外儒内法,以德治民,以法治国。”李福德道:“只是这里有一个怎么也迈不过的大山。”
“皇权?”李郸道问道。
叶法善,万振几人面面相觑,这怎么有点“太平经”的治世观念?
“对,若是皇帝功垂无为而治,此律便有用。”
“若是皇帝不放权,甚至任意改变律法,甚至凌驾于律法之上,那便不是一件好事。”
“也不对,国家需要一位君主。”李郸道开口道:“但其根本权利应该有一部法律来限制,且不可更改。”
“这正是我所苦恼的地方。”李福德道。
万振偷偷对着李郸道问道:“你这叔叔这是要革天啊!”
请假
明天正式上班,今天赶了个火车,有点累,明天值班,补上,不补鸡儿短两寸。
第796章 坐而论道
李郸道点头:“我叔叔说的应该是那个天下大同,人人为公的大道之世。”
“那种大道之世,在三皇五帝之时也未曾出现,夏商周,此两千多年也未出现,更无论秦汉魏晋了。”
“叔叔单想凭借一部律法,约束皇帝之命,其实是自绊绳索。”
李福德听闻之后,觉得诧异:“为何觉得我是自绊绳索?”
“因为民无权。”李郸道开口道:“皇帝也无权。”
“权利在哪里?在官僚手中,官僚又是读书的,读书多是世家中人。”
“自古帝权和百官便是相互制衡,而二者之权来自百姓赋予,但又都没把百姓当回事,只是二者周旋之时,都是以天下为棋盘,以百姓为棋子。。”
李福德陷入深思:“那如何放权百姓?”
“也放不得。”
李郸道开口:“百姓无权只是池水,有权便是洪波,天下大乱也不远了。”
李郸道讲得不算深奥,在场之人都能听懂,万振对此也颇为感兴趣:“官不得,皇帝不得,百姓也不得,那该给谁权?”
“难道给太监?”
“那便更不得了,否则国家慌乱,百姓民不聊生。”
“那岂不是什么都不要变最好?”李福德有点不可置信,当初我可是受了你的启发才萌生此念的。
“帝王有制衡之术,百官也有; 百姓也有,若能以阴阳五行之生克; 运用于权场; 明确职权; 如此便应该可治,既不滥权; 也不会无权,更不会越权。”
苏玄朗眼睛明亮,已经悟得道:“类似于内丹之术; 混元不漏,精气神三宝和谐,阴阳五行混一。”
“如一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