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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走过去,站在床边,看了杜小帅老半天,意外地道:“这么年轻?
看来比我大不了多少,竟然……娘,他的武功是不是很高?“唐云萍沉吟道:
“大概是吧,否则申良他们三个人,怎会用‘三元阵’都对付不了他。”
诗诗突然转回身,要求道:“娘,不要杀他,把他留下来陪女儿玩好不好嘛?”
唐云萍面有难色道:“这……”
诗诗过来依偎在母亲身边,撒娇道:“娘,您每天都在忙,这里又没有一个人跟女儿谈得来,玩得来,我好寂寞,好无聊。娘,他年纪跟我差不多,长得也不讨厌,就答应女儿好不好嘛?”
唐云萍心想:“这小子功力极深,年纪又轻,看样子还是只‘童子鸡’,对我大有助益,是个可遇而不可求的‘补品’。我若用他采阳补阴,不但能增强功力,至少可保持十年青春,放弃了多可惜……”但诗诗是她唯一的女儿,视如心肝宝贝宠爱,凡是女儿希望得到的东西,好怕是天上的星星也要想法子摘下来给她,从不忍让她失望。
只是这件事,确实有些为难。
继而一想,也许以后还会有更好的机会吧!
便点头微笑道:“乖女儿,你既说了,娘不依你成吗?”
诗诗心花怒放,抱着她又亲又吻,高兴得娇声道:“女儿就知道,娘最疼我了!”
………………………………
第07章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
杜小帅全身焕然一新,从头到脚,里里外外,穿的都是唐云萍命手下教女,连夜为他赶制的。
这时一身华服,象个富家公子哥儿。
他独自出了山谷,一路直奔苏州城,打算去天残寺,向天残子打听玲儿的身世。
一路上,回想着近日的遭遇,深深觉出这江湖还真麻烦,似乎处处都有陷井,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而且,你不招惹人家,人家会招惹你,想不惹事非都不行哦。
难怪龙驼子要他出来见识见识,吸取江湖阅历,否则小伙子真成了井底之蛙喽!
想起桃花教里的三日,不禁回味无穷,尤其是跟唐云萍的那段“老少配”
“忘年之爱”,实在有够赞的……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前面“乒乒乓乓”的兵器撞击声,夹杂着喝叱叫骂,显然有人在那里干上了。
你娘咧,又遇上啦!
小伙子天生好奇,又专爱做鸡婆管闲事,循声赶至一片树林外,只见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正合力围攻老叫化,双方打的好不热闹。
仔细一观来,唉哟的妈啊!老叫化不是别人,竟是“醉龙丐”李黑老哥哥!
李黑虽老当益壮,手中打狗棒挥动得出神入化,仿佛仪队领队在表演指挥棒。
但他毕竟年岁大了,又是力敌十几个如狼似虎的恶汉,以致久战不下。
不免满身大汗,气喘呼呼,如同强弩之末,已渐渐吃不消啦。
杜小帅眼见老叫化已呈不支之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三步亦作二步地喝喝大叫:“住手!”人已飞身掠去。
李黑一见来的是他,不由地精神大振,哈哈大笑道:“小兄弟来的正好,老叫化快罩不住啦!”
杜小帅双掌齐飞,逼退三四蒙面人,睨眼斜笑地问道:“老哥哥,你没事吧?”
李黑笑道:“目前大概还没事,小兄弟晚来一步,那可说不定了……”为首的蒙面人见这突如其来的小子,连兵器都未用,一出手就逼退几个同伴,想必有两把刷子,不是省油灯。
当即怒喝道:“他奶奶的!要闲话家常,待会儿在黄泉路上慢慢聊,先报上你小子的名来,咱们刀下不杀无名之辈!”
杜小帅笑得跟二百五一样,道:“你小爷爷有名有姓,杜小帅是也啦!”
只见其中一人,忙至为首的蒙面人身旁,附耳嘀咕两句。
为首的微微一怔,悖然大怒道:“奶奶个熊!又是你这小子,上!死活不论,赏银五百!”
杜小帅听他说“又是你”,想必是以前遇上过。心里瘪想道:“下山后先后遇过几批人,首先那些围攻小杨的家伙,后来遇上几十个蒙面人围攻‘血轿’打扮跟眼前这批人差不多。而且又是找老叫化的麻烦,大概他们对叫化子看不顺眼,或是专跟丐帮的人过不去吧?”
想到这里,便笑眯眯捉谑:“啊哈!你们既然认识我,想必是老朋友了。
何不拿掉脸上的‘裹脚布’,让我欣赏欣赏各位的尊容呢?“蒙面人喝道:
“谁跟你小子是老朋友,你不配!大家上!”一声令下,十几个蒙面人便一拥而上,个个穷凶极恶,卯起来干,似已决心非一家伙干掉这一老一少不可。
李黑见杜小帅仍欲徒手迎敌,瘪苦:“小兄弟,他们可是玩真的,快亮家伙吧!”
杜小帅一派潇洒地弹弹耳朵道:“玩真的就玩真的,谁怕谁?!”
“幽灵十八扭”一施展出来,就见小伙子身形飘忽,快如闪电般左进右退,在众蒙面人猛攻中穿梭自如,如同穿花蝴蝶似的。
老叫化也精神一振,使出丐帮的招牌功夫“打狗棒法”,以“沾衣十八跌”
身法配合,更见威力,似要跟小伙子比比苗头。
一老一少显身法之际,众蒙面人也不甘示弱,个个奋不顾身,拿出了他们的玩命作风。
尤其是为首的家伙,简直象拼命三朗,似对老叫化特别感到兴趣,手中钢刀连连向他招呼。
老叫化童心未泯,一心想玩“帅”,也不想想自己这一大把年纪,又是奋战了很久,已是欲振乏力,力不从心那能跟小伙子比。
一个失神,被为首的蒙面人看出破绽,欺身暴进,“呼”地一刀横劈而至。
李黑欲退不及,虽然急忙错步横跨一大步,左臂上仍被刀锋划破,带起一道血箭。
………………………………
第08章
杜小帅甩开手,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道:“快穿上衣服,带我去找你爹!”
那女子已没有皮调,只好拾起衣衫,一件件穿回身上,拭去脸上泪痕,被小伙子押着出房。
刚走出那道拱门,就见李黑象只没头苍蝇似地,正急得满头大汗在到处找人。
杜小帅忙大声招呼道:“老哥哥!构在这里……”不料这一分钟,被那女子奋力挣脱他的手,直朝庙外冲去。杜小帅才要追出,偏偏被老叫化赶来一把拖住,受这一阻,那女子已夺门而出。
李黑尚不知情况,气急败坏道:“小兄弟,你……”杜小帅无暇说明,拖着李黑就追出厅外。
那知追出大门,已不见那女子影踪。
杜小帅急向门口的壮汉问道:“这位大哥,刚才逃出来的一个年轻女子,你们可看见她往那头逃去了?”
壮汉向右边一指,杜小帅放开老叫化,就急起追。
追了一程,连个人影也不见。
李黑也追了上来,诧然问道:“小兄弟,追‘马子’那有你这样追法的?”
杜小帅可真的不知该大笑三声,还是大哭三声好,不知从何说起。伤透了心,困窘:“老哥哥,你怎么不赌了?”
李黑垂头丧气道:“他奶奶的,找龟啦!”
杜小帅差点没听昏:“输光了?”
李黑微点了下头,唉声叹气地道:“好家伙确实高段,连押几宝,没有一次押中,我毛的心,把身上的银票全押下了,结果……唉!我想找人来捞本,却不见你的人影啦。谁知你老弟这么‘花’,竟跑去追‘马子’了。
杜小帅苦笑道:“老哥哥,我比你更灾情惨重,遇上个女扒手,身上的两只金元宝,银票,银子……”李黑惊道:“刚才逃走的是女扒手?”
杜小帅一脸糗相道:“老哥哥,你真以为我在追‘马子’?”
李黑叹了口气,怪笑:“他奶奶的,衰成这样。走,咱们去找‘一统帮’出气!”
杜小帅能说什么呢?
一老一少,便直奔城北而去。
二更时分。
城北的小北街已是冷冷清洁,见不到一个行人。
倏地。出现两条人影,直奔“大成客栈”而来,迅速到了西跨院围墙外。
这一老一少,正是李黑与杜小帅。
他们略一迟疑,双双飞身上了墙枯,居高临下一看,院内静悄悄的。一排四五个房间均未点灯,到处一片漆黑,更没有丝毫动静。
真有点邪门,这么早就全睡了?
李黑虽觉事有蹊跷,但仗着艺高胆大,又有杜小帅同来,挥手打个招呼,便先行纵落院中。
杜小帅更不慢,也跟着飘身而下。
一老一少刚落足院中,便见黑暗中人影晃动,连连现身闪出十几名黑衣壮汉,将他们二人团团围祝就听其中一人振声道:“何方朋友深夜光临,失迎失迎!”
李黑与杜小帅可真呆了,也不答话,只是全神贯注四周的动静,严阵以待着。
这时又从屋里走出个中年文士,手持羽扇,一派潇洒闲逸地走向老少二人面前,定神一看,认出了老叫化,不由地冷冷一哼,怒道:“又是你这臭要饭的老叫化,昨夜算你命大,被你逃脱了,今夜又来啦!”
李黑笑了笑道:“没法子,老叫化走遍了苏州城,没有一家客栈中意的,刚好又来了位小老弟,只好把他也带来了。”
杜小帅也帮着,没腔滑调捉狎:“对,听说这儿招待特别周到,果然名不虚传,咱们一到,就有这么多人迎接啊!”
中年文士怒问道:“你这小子又是那里冒出来的?”
小伙子自我介绍道:“在下杜小帅……”中年文士一听,不等他说完,就怒道:“他奶奶的,又是你这小杂碎!”
李黑笑问道:“小兄弟,你好象很出名嘛?”
杜小帅黠笑道:“哪里,哪里,都怪我名字起的不好,带个‘帅’字,大家都以为长的很帅罢了。”
中年文士斥道:“你少臭美!小杂碎,老叫化,你们今夜死定了!还不快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究竟想干嘛?”
杜小帅低头拨弄着指甲,毫不在乎捉谑:“既然咱们死定了,你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嘛。干脆告诉咱们,你们是干什么的,这样阎王爷问起来,咱们也好知道是怎么死的,免得做个糊涂鬼埃”李黑却表情逼真道:“不!老叫化可不想死,还想多活几年。也许他们这儿有什么好处,说不定我还想讨个差事干干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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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穿过院子,来至一间禅房外,那和尚又单掌举胸稽首道:“二位施主请进,贫僧告退!”
杜小帅谢了一声,便偕李墨是人禅房。
禅榻上,只见一个老和尚双目闭着,象是在打坐,已经入定了。但仔细一看,他果然没有腿,难怪他起了天残子这怪名号,倒真是名符其实呐!
天残子等老少二人一走近,才双目微睁道:“老衲不善于行,恕不起身相迎,二位施主请坐。”
杜小帅被他师父龙驼子训练得很好,忙上前要待跪行大礼,不料天残子伸手虚空一托,他的身子便象被一股无形之力托住,硬是脆不下去,心中可真是好佩服:“哇噻!老哥哥真不是乱吹,这老和尚好深厚的功力喔!”
天残子口中说道:“小施主不必多礼。”
杜小帅困窘地一笑,糗道:“我想多礼也不行啊!”
天残子哈哈一笑道:“失礼,失礼,老衲现丑了。不知小施主突然光临寒寺。
有何贵事?”
杜小帅童心突起,邪笑:“听说大师有双通天眼,精通易经,能知过去未来。
当然不必问,就知道我的来意喽。”
天残子沉吟道:“小施主大概是为了你师妹的身世而来吧?”
杜小帅大感惊奇,笑憋着嘴:“你娘咧!简直‘神”了,真不是乱盖的呀!
天残子微微一笑道:“小施主请坐下好说话。”
杜小帅红着脸,忙向老叫化交换一下眼色,双双坐了下来。
天残子问道:“令师还好吧?”
杜小帅笑得有够瘪:“家师很好,只是被那杨小邪、小小君两个狗养的所害,躺了十几年……”李黑干咳两声,想把他的话打断,杜小帅却会错了意,关心地问道:“老哥哥,你是不是昨夜睡在山里着了凉,感冒咳嗽啦?”
老叫化苦笑道:“没关系,没关系,不必管我,快问你师妹的身世吧!”
杜小帅点了点头,转向天残子道:“大师……”天残子接道:“你师妹玲儿,她母亲就是芙蓉玉女柳苔青……”李黑忍不住惊异道:“昔日江湖中的三大美女之一?!”
天残子微微点头道:“不错,正是她。柳苔青原住在云岭雪山,她所创的‘飘花宫’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