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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给你脸了,记住你匪爷我叫红狼!”又蹬了一脚熊渊后,红狼指着自己的红鼻子,大声说道:“红山一条狼,血口吞八方。”
“记住了没?你记住了没,你个蠢秀才!”红狼抓起被捆的熊渊就扔了出去。
“砰”
熊渊在两丈外落到了地上,差点背过气的熊渊,倔强的目光依然没有离开红狼半点。
“尔系中山狼,得志才嚣张,吾辈亦雄鹰,专食红狼肉。”
“吆喝,咂咂咂咂!”红狼咂着嘴:“还真可惜了啊!看来你值五两了,哈,啊!那你可晓得;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吗?”
“还他娘的鹰,我叫你鹰,我叫你鹰!”红狼狠命地踹着地上的熊渊,怎耐他无论怎么打,怎么踹,熊渊就是不吭声。
“你就是一只鸡,如今都不是好鸡……”红狼喘着粗重的浊气,手指地上被打的满脸是血的熊渊,直横的没完没了。
“头儿!壮丁只有他一个了,不过又抓到了一个女人!”
………………………………
第二章 血染九道
“咯楞”
熊渊手和脚之间的绳索被其中一剽悍马匪用铁钩子钩了起来。
“起!”随着剽悍马匪的一声大喝,熊渊被他用单手拎了起来。
马匪碎步急行:“啪”的一声,左手带着绳索的另一头就钩在了捆绑岚的绳索上。
“嘿”
双臂平举,一面一个就把二人搭在枣红马的后跨上。
飞身上马,向村外行去。
“岚?”没有听到岚的动静,熊渊焦急地大喊了起来,兰老爹刚刚被马匪杀死,如今岚再有个闪失,叫他如何是好。
“啪”无情的皮鞭打上了蜷缩的身体。
“再嚷嚷,扔你下去喂狼!”剽悍的马匪狠狠地说道。
“渊,我没事!”虚弱的声音自右侧响起。
“再嘟囔的,三十里扔一个,叫你有话说,没命活!”红狼高声说道,霎时狼嚎的嗓子惊住了少年,只留下踏踏的马蹄声,高傲地穿行在坚硬的黄土路上。
一众马匪整整向南行走了三天三夜的时间,一路上冲村掠镇,足足抓来了二十四个少年,其中有男有女,皆是十六七岁的年纪。
熊渊与岚等众俘,一次都没有被放下来过。只有在这群马匪休息的时候,才会适当地给他们一些水,加上半个小窝头。以保证他们在前行的路上不被饿死。
“上山!”听得红狼一声大喝,熊渊使劲儿挣开疲惫的双目。
因在马上挂着,无需仰视,首先进入眼里的是刺目的骄阳。湛蓝的天空却让熊渊心中又多了几分沉重。这种没有目的地的游走,任谁的心里都没底。
看着高入云端的大山,遍布山间密密麻麻的胡杨,熊渊想着这应该就是他与岚最终要落脚的地方了,不免多看了几眼。
山的陡峭不是能骑着马就能上去的,众马匪下得马来,懒散地扯着缰绳,爬上了人工凿出的崎岖山路。
山中的景色不知比他原来居住的小村子要美多少倍,此时熊渊却是无心欣赏美景,细细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思量着以后的退路。
路看上去不长,却让众马匪行了有两个时辰。
来到山顶的时候,一座巨型的堡垒式建筑,强力地挤压着熊渊的双眼。他有些心惊,这些以前他只从书上看到的建筑,如今正狠狠地打压着他的认知。
青石垒起的雄壮门楼,给被马匪扔到平台上的熊渊有一种压迫感。
“九道山庄”几个龙飞凤舞的血红大字,更是充满了霸气。
红漆大门上两个纯金如战鼓大小的门环扣在上面,显的大气磅礴,更是显出了庄主超然的身份。
门两旁书着“九条道道道通天,五山庄庄庄入云”
熊渊看得出,这是一副写实的对联,为他将来逃出此地入提供了非常好的感知。
“吆嗬,有劳顾庄主亲自相迎!”红狼抱起双拳,对着从大门往外走的白衣人说道。
只见顾庄主,作道人打扮,却是一袭白衣,手握佛尘,肩背宝剑,双眼含笑,煞是脱俗,隐隐君子风透射而出。
“近来庄中急需数百奴隶,不想狼主,如此之快,便寻得这许多,有劳有劳。”顾庄主打着寒暄,便看着眼前熊渊等十几个新来的奴隶。
“枉给人以君子之风,却做这等小人之事!”熊渊直视顾庄主,没有一点的卑微之色。
“哈哈哈,好,说得好,如果认为你能逃的出去,你尽管逃。”顾庄主感到这个奴隶与其他人不一样。竟能一眼看透自己,不由大笑。
“渊”岚无力地顶了顶熊渊的背后。
“嗯,看来还是一对小情人啊!好,来人,赐他上等奴隶的待遇,让他为我打下手。”顾道人抵下头看着熊渊的眼睛说道:“如你只想逃跑,代价肯定是相当昂贵的。”
所谓的上等奴隶,无非就是有一间如柴房般的小屋,要比那些低下的奴隶生活环境好上一些。
岚如其他女人一样,被派到了后山做一些杂物,洗衣、做饭、担水、喂猪,所有女人能做的活,岚几乎都在做,一做就是一天,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熊渊这个上等的奴隶,不但没有比其他奴隶轻松,反而比他们做的更多。
他发现九道山庄的后山,是一个含金量非常高的金矿,除去与其他奴隶一样背或众人推着巨大的矿石,他还要记录每天运走的矿石有多少,一天共开采了多少矿石。
熊渊很无语,做为一个秀才不能投身报国,却是拿着肮脏的纸和笔记录着江湖豪强们的屡屡恶行。
而一个空有一身书卷气的秀才,又怎能左右得了如此大势力的所做所为。
从九道山庄不在门口放一个守卫就能看出,九道山庄对自己的势力有多么大的自信。他根本不屑于去看管每一个奴隶,因为他们不敢跑,也没有能逃出九道山庄的能力。
不敢跑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不想跑,熊渊就是想跑的其中一个。
每每想到兰老爹的惨死,红狼那可恶的嘴脸便是不停在闪现在熊渊的眼前。欢乐融融的一家人,就被他一鞭杆给无情地毁掉了。熊渊誓要斩杀此人,为兰老爹报仇。
岚在家中虽不是娇生惯养,却也是没做过这些繁杂肮脏的事物,她是一家人的公主,是两个男人都极力保护的美丽的公主。他要让自己的女人过上安逸幸福的生活,绝不会让她去受这些无名之苦。
理由,还要什么理由。
杀父之仇不需要去报吗?尽管熊渊只是一个身体比较强壮的秀才,饱读诗书的他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这种仇都不应该过夜的。
因此也就有了熊渊和岚的数次逃跑,怎么会是数次,因为这许多次的逃跑都没能成功,顾庄主也是让他们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无情长鞭的抽打。
顾庄主不会打死他们,因为他是花了钱买来的这许多奴隶,钱怎能白白花掉,却不让奴隶们去干活呢?
受到惩罚的熊渊和岚,也是再一次证明了顾庄主的自信。
“如你只想逃跑,代价肯定是相当昂贵的!”顾庄主的声音在熊渊的耳边又一次响起。
“九道山庄,有朝一日,我必血染九道,以报今日之耻!”熊渊满是血迹的双手,紧紧地抱着怀中黑色的奴隶小褂已洗得泛白,而此刻却尽染鲜血的岚。
倔强的嘴角上清晰可见没有干涸的血迹,目中冷冷的寒光,足以让江湖高手感到心寒。
岚很安静,在怀中轻轻拢起熊渊的左臂,一张混有二人血迹的脸已是深深地埋在了熊渊的臂膀之中,传出了轻轻的抽泣。
本就如谜一样的身世,是让熊渊寒窗苦读的动力,他心里也有一个愿望,通过科考求得功名,一点一点地去寻找验证他模糊的记忆。
人生总是和他开一些他开不起的玩笑,义父被马匪红狼所杀,即将成亲的岚与自己顷刻间沦为奴隶,受尽侮辱,如此没有尊严的活着,令懂得人生大道的熊渊愤懑不已。
每一次的逃离失败,顾道人并不是杀了他们,而是极尽地抽打,那种接近身体极限的折辱,任何一个有尊严的人都会想到反击。
但是反击需要的是机会,熊渊正用他的行动寻找这个珍贵无比的机会。
熊渊艰难地迈动双腿,满是破孔的裤管,隐隐地露出青紫的鞭痕。
想着近日来的一幕幕,熊渊心似刀割:“我必冲出九道山庄,斩杀红狼,报得此仇,以慰义父在天之灵!”熊渊看向了远方的天空:“令所有人记住熊渊这个名字。”
岚静静地听着熊渊说的每一句话,他的话里有雄心、有血泪、更有刻骨铭心的仇恨,还有对世间的憎恶。
“我定要拼出性命也要保你安然无恙!”熊渊小心地在一处石台上放下了浑身是伤的岚,并小心地扶正她的身体:“我的女人。”
两人深情地拥抱着,男人目光坚毅,女人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
那种伟大的气场,那种圣洁,真真让街头勾肩搭背的小厮们汗颜。
“相信我,我们一定会离开这里!”熊渊深情地说道。
“……”
………………………………
第三章 爱情之剑
顾庄主已去五日有余,对于想要逃脱的人,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熊渊和岚躲在小屋中盘算着今夜逃亡的路线。只有大门没走过了,其他八道门的防守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这许多次的逃跑,于山庄的八道门里一次都没有成功过,尝试了很多手段依然如此。这也说明熊渊和岚依旧在这里的原因。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能逃离这地狱般的牢笼,熊渊的精神就要崩溃了。
对两人的处罚,每次都是同样的鲜血淋漓,作为男人的熊渊心里承受的煎熬早已崩塌了最后的底线。
一个女孩要有何其强大的内心世界,才能如此的坚持。
岚不知从什么时候弄来了一把匕首:“拿着这个吧!为了孩子不再受这份苦,就是死我也不怕。”岚右手轻抚腹部,露出了作为母亲独有的圣洁。她根本没有去想如果死的后果是什么。
熊渊接过匕首没有说话,他清楚现在说再多也没用,来到九道山庄的日子里,防不胜防地让他们拥有了爱情的结晶。
理由有些时候并不需要太多,一个足够。
熊渊和岚要活下去,还要更好地活下去,也只有离开人间地狱才能活的更好……
熊渊现在想走出自己的屋门都很难,守在小院外的魁梧身影,一步都不曾离开他的门口。
他不是一个人,确切地说应该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几个月了,从来没听到他说过一句话,熊渊也是把他当成了空气。
“我得想办法弄走他!”熊渊紧了紧倔强的嘴唇:“或者杀了他!”熊渊狠狠地策划着怎样突破今夜的第一关。
“影子兄,漫漫长夜,真是辛苦你了。”
影子没有动,也没有看熊渊。
“就这样站在这里,真英雄!”熊渊竖起了大拇指。
影子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不易察觉的变化,熊渊察觉到了。
“我最崇拜的就是如你一般的大英雄,能在几月间,雷打不动地坚守一处。”
熊渊围着影子转了起来,想要从他身上找出自己不能做到的关键所在。
“只是你没看到而已!”影子突然说话了,还一下说了这么多。
“哦,那你就是传说中的高手了。”
“只是个奴才,一只看家的狗!”虽然说话,但是影子的身体还是一样笔直挺拔,精神高度集中。
“奴隶又何必为难奴隶。”
“你不是普通的奴隶,也不是我难为你……”影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声音却变了,后腰一麻,再也不能动上半分。
“说了这么多,真是难为你了,去屋里睡会吧!”熊渊的脸上竟是邪邪地笑容,但是在他善良的心里,还是不愿要人性命。
影子被拖到了屋子里,捆的严严实实,堵住了那张不爱说话,今天却说了很多的嘴。影子很后悔,几个月都没开口,一开口却几乎要了他的命。
再后悔也是没用,此时他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本属于熊渊的床上,安安稳稳地等人来救了。谁都明白做错了事,悔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熊渊和岚穿过无边夜色,躲开守卫,终是迂回地来到了山庄的南门。
本就倔强的熊渊在赌,对与错都不是他能决定的,如同赌桌上的押大押小,输赢的关键还是人靠运气。只是熊渊输不起,谨慎也就成了最现实、最低的要求。
九道山庄的墙不是一般的高,也不是一般的人能翻越的 。
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