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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多了。
但那又怎么样呢,这种说法只能迎来别人的嘲笑。
你家的宫殿就算盖到天上去,和太阳肩并肩,又怎么样呢?天下的权利之中就是你眼前的这个小小粮仓,而不是你家那气派的大茅厕。
廪君站在人群里面,看着眼前那小小的宫殿,有小部落前来会盟的人,以为廪君和他们一样都是弱小者,于是友好的前来行礼,希望能进行结交。
他此时的狂傲已经完全收敛,甚至显得有些没见过世面,像是乡下来的。毕竟这人山人海的大场面,气息强横的人也有许多,但这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这里聚集起来的人,就代表了整个诸夏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完全理解“天下”的真正含义!
于是心中不免升起巨大绝望,能把整个天下的强者都聚集到这里来,这已经不是他单人可以应对的了,但他也不会离开,至少要看完这次会盟。
这是将被记录入史书中的东西,廪君看向不远处的史官,心中默默想到,即使自己以后被洪州人所杀死,至少能在史书中留下厚重的一笔,这诸夏会盟的大典,自己也曾留下过足迹。
文命也在人群中,伯益他们询问文命,问他昨天晚上在易宫中看到了什么。
“一块木板,上面挂着很多的小牌子。”
话语到此为止,伯益他们并非蠢货,已经知晓那块木板的来历与传说,脑海中浮现出许多的故事,顿时大为震惊。
这块木板会出现在中原,一定是帝放勋的杰作,老爷子八成是来了一句“给我也整一个”,于是这东西就出现了。
此时,诸夏会盟的现场,实沈也抵达了这里,他表明了身份,但没有人认识他,这使得他只能在外围观看,而无法进入首领的圈子。即使如此,他在外面看到里面那浩大的场面,也是十分的震撼。
好在很快,在首领圈子里的契大人,回头看了一眼,以为自己是眼花了,而直至实沈向他招手,契这才恍然回神。
原来这不是做梦。
他激动不已,从位置上离开,周围不少人看到契和另外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相拥而泣,有些不知所以。
过去的时候,天下是松散的,即使有了共主,也不过是名义上的而已,如果没有切实的利益和强大的武力,共主就只是一个虚衔而已。
现在不一样了,比起帝放勋当年南征北战更为雄武,整个天下的英雄都被聚集起来了。
“这些人团结起来,连天上的太阳也能打下,连东海中背负神山的巨龟也能斩杀,任何的怪物都再也阻挡不了人族前进的脚步了。。。。。”
实沈身边的那位异世神灵,怀中抱着一份泥石板,静静的站立着而不说话,仔细的观看着周围的一切。
来到陶唐之后,这里所见到的一切景色,都让这位老神灵大开眼界。
原来东方的尽头,还有这样的世界?
翻过虞渊的若木,跨越雄伟的太阳群山,在太阳神乌图诞生的地方以东,居然是这样的天地。
而这样的世界,这座伟大的城邦,居然还不是这片土地上最先进与开化的地方。
原来太阳并非从虞渊升起,太阳也并非落在虞渊的背面,大地的尽头无限延伸,大海的尽头也是一样,这广大的天地间,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风土迥异的文明?
并且这个文明,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与辉煌,总感觉他们的成就,不应该属于当前这个时代才对。
所有人还在用泥板书写文字的时候,从未曾见过纸张这种东西;所有人还在使用陶器的时候,从未曾见过瓷器这种事物。
而在武器上,青铜的冶炼产量并不够高,可这里已经有了超越青铜千百倍的钢。
当弓箭手射击百步以内的目标,为此而沾沾自喜的时候,这里已经出现了飞驰数千步轰炸的火器。
在自己的故土,不会有人相信,弹珠会比箭矢更为锋锐与强大,其中的差别则是在乎于火药。
此时,易宫之中,有人走出来,妘载和重华抬着那面木板,把它放置在诸夏首领的眼前。
首领们陷入短暂的寂静,而后爆发出一阵汹涌的嘈杂之声,因为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过这个木板从的传闻,可从没有想过,居然真的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见到它!
实沈与那位异世的神灵,并不知道为什么里面会发出这么大的动静。
“兄长,那是什么?”
契笑着回应自己的老弟弟:
“自过去八千年前一直到往后两千年之内,一切的制度与变革应对之法,全部都写在那上面了。”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禅让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块木板吸引了,此时此刻,这块木板就是天下最伟大的圣物。
上面已经翻开的一些木牌,可以见到一些对应的政策简述,这正是现在诸夏联盟所实施的一系列改革举措。
有人看到了,氏族联盟木牌还是翻开的状态,下面则是诸夏联盟,用一道虚线作为引导,表示传承与递进的关系。
而其他的政策之中,在上面的血缘时代到氏族时代之间,明显是一道实心线。
虚线代表着什么?是代表着时代还没有前进吗?
可现在诸夏联盟的一系列改革举措正在进行当中,天下也变得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这是可以用虚线而不用实线来标注的吗?
有些州牧对此,甚至觉得,这种虚线,是对于诸夏联盟的羞辱了。
用虚线,等于他们这些年的工作与成果,不是全都被抹消了吗,还是等于什么都没有做,令治下土地的社会制度,还在原地踏步?
这些州牧都是有雄心壮志的人,他们想要在自己所治理的那片天下,闯出偌大的名声,也期望成为下一位王的候选者,巨大的功绩必须要有,可现在一道虚线就能抹掉他们的一切辛苦。
于是,有人提出了意见与问题,哪怕现在还不曾开始开会。
妘载压了压手,示意提问的人稍安勿躁。
扁桃体请坐下,现在没有轮到你发炎。
同时妘载也敲了敲木板,在诸夏联盟的下面,有四条实线,分别指向四个盖着的木牌,很显然,这四个木牌就是这一次会盟所要重点讲述的东西了。
于是,终于有贤者出声,明白了那道虚线的意义:
“原来诸夏,只是一个过渡的时代。”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很多人都能听得见,一时之间,部族首领和各路邦国之主,心中开始有些惶恐茫然起来。
这就像是开盲盒,在没有做出足够的努力时,而突然面临下一个时代的选择,谁也不知道迎面而来是的牢狱之灾还是黄金时代。
首领们讨论那盖着的四个木牌,有人指着木牌猜测,其中一个木牌,必然是家天下。
讲道理,家天下的设想,其实是最符合各路邦国之主与强势部落首领心意的木牌,他们很想给家天下的木牌投票,但是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谁都知道,家天下是明确被诸夏反对的制度,现在已经成为了一种政治正确。
谁反对,就是和天下的民众为敌。
本来一些发展程度较高的邦国之中,贵族还拥有一定的权利,但是诸夏派遣了州牧接管了当地的一些民生,即使贵族依旧保持着权利,但同样出现了变化。
贵族拥有财货与土地,有些东西可以历代继承,但土地无法继续增长,州牧禁止土地转让或买卖给任何贵族,于是贵族只能守着家里的那一点点土地,无法扩张,原本高贵的身份成为阻碍之后,自然会想到一些歪门邪道的方法。
可诸多类似“我附庸的土地也是我的土地”的操作,很快就被州牧们破解,破解的手段也非常的直接暴力——定性为非法所得。
贵族在这些邦国中出现的时间并不久,甚至有些人的世袭还不超过三五代,就已经面临被肢解的局面,甚至他们自己本族内的一些人都赞成分解他们的土地与财货,这都是因为中原搞了一道类似“推恩令”的操作,直接导致本来为利益共同体的一些贵族亲族直接崩盘。
同时,州牧还到处进行宣传,痛斥一些首领分配不公、揭穿他们是如何攫取大量财富。
毕竟州牧并不打算和他们共事,州牧们都有自己的帮手,或个人想法,当地这些首领给他们诸夏首领的地位,谁都知道,这只是名誉上的。
既不靠他们打仗,也不需要他们的势力和利益,所需要的仅仅是名份罢了,既然名份已经拿到,又何须在意得不得罪他们?
有胆子你就跳反试试,没有胆子的话,就趴在地上趴好了。
而纸张出现之后,对于家天下的各种负面宣传,经年累月,已经逐渐渗透到普罗大众之中,至少人们对家天下抵触情绪非常的大,因为纸张上经常把家天下的后果,引申为当年帝挚时代的进阶版,而当年帝挚的时代天下崩溃,万象混乱,民不聊生,天灾人祸频繁出现。。。。。
或许神不能主宰人的行为与一切,但是人们依旧相信天的力量,相信先祖的魂灵是存在的,这是一种上古时代的普世价值观——神不一定真的主宰一切,但先祖一定在某处盯着我们。
纵然现在的时代,氏族已经逐渐瓦解,但终究是未曾完全瓦解。
春天到来的时候,也总会有一些阴暗处的冰雪未曾消融。
大会上的诸多首领们都安静下来了,有人咬着牙沉默不语,有人握紧拳头等待新时代到来的宣言,贵族与民众的分水岭就在于此,诸夏的会盟上,能够提出自己的建议,但是诸夏三王未必会认为你的建议重要。
于是就会出现尴尬的一幕——你的建议不重要,下次不要再说了。
但这一次的会盟也是第一次的大会盟,为了表示公平性,有人想着,诸夏的王者们,总不会再干这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了。
“各位首领、国主们——”
妘载这时候开始讲话了,手里拿着一份稿件:“根据会盟日程安排,诸夏联盟第一届全体首领政事商讨大会,正式开始!”
“本次会盟,聚天下诸侯于陶唐之地,执玉帛者万国!”
“现在进行会盟第一项议程,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三王之首,帝放勋的讲话。”
妘载的这份稿件,引起某些人的吐槽。
“阿载这又是在哪里写的文稿,感觉怪怪的。”
“不知道,在诸夏会盟上发病了吧,但他表达的意思还是很清楚的。”
帝放勋这时候走上台来,站在木板前面,有个小讲台,老爷子也感觉怪怪的,但是并没有太过于在意,而这一次,他终于表示,要进行禅让了。
“予一人,已垂垂老矣,至老朽暮年,难以治理天下了,故此次,诸夏十方首领云集于此,将选定新任三王之一,为诸夏共聚,此事,将为人神共鉴,青史所载,天地同证之!”
轰!诸夏的首领们一下子就沸腾了,开幕式暴出如此大的消息,令人震惊!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有上厕所的吗
“各位稍安勿躁,予一人,此次进行诸夏禅让之举,所选出的新王,必须要具备仁义、道德、功绩,或许能力不必过于突出,但只要能造福于世,使诸夏平稳的,继续的走下去,那就是合格的新王。”
“此次,诸夏禅让,以选举制进行,诸位匿名投票,先行选举,人选确定之后,再入大山之中,以烈风雷雨考验其精神,待到通过之后,在文庙诸祖前进行赞颂。”
帝放勋说完,妘载上来,表示大会进行第二项,开始请各路的州牧与邦国之主,上来提交自己的功绩册,这些功绩册,都是妘载去当地进行过实际考察的,公之于众之后,经历众人讨论,以此来确定新王者的提名资格。
人群中,二十四州牧站起身来,持功绩册向前行走,神色庄严肃穆,面色紧张不已。
州牧们提交结束之后,就轮到一些大部落的首领和邦国之主进行提交,他们的神色就比较苍白了,这几年干了什么破事,有几分功绩,不仅仅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狗阿载天天没事乱逛,他也知道。
会议区寂静无声,连外面围观的部族民众们,也安静下来,知道此时是非常重要的时刻。
同时,有人开始给各路首领分发选举票,有两种颜色,白色和红色,红色的权重较大,故而拥有红票的人都很少,而且都是公认的德高望重者。
选举票很大,上面有参与此次投票的人名,如果并不想投给这些人,那么就在票的反面写下心中中意的人选,以及简短的理由。
发到契这里的时候,契多要了两份。
妘载看到了契大人身边的两个老头,觉得有些奇怪,给了后面负责整备工作的秩宗一个眼神,此时的秩宗是龙,他是尧时举用而未有任职的臣子,后来在妘载上任丞相岗位后,担任中原的秩宗。
龙去找了契,询问这两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