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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像星象显示的那般,纠缠悲悯演算出来的全是悲剧。
…
入夜微凉,梁瓷笙合衣入睡。
她在等人,本来就睡不着,每一次闭上眼睛,都会不自觉地想起先前楚竹煦的表现,额头上面满是冷汗,好似一瞬间就在死亡线左右徘徊般。
“上辈子,也没有出现这种事情啊?”
梁瓷笙想不明白,按理来说,上辈子这个时候楚竹煦除了偶尔会受到她的欺辱,朝廷之中所有人对于他的看法都是一个没有多大威胁的他国皇子,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给他下毒。
梁瓷笙正在想着这件事情,还未等她将自己心里面猜测过的人一一推理而过,支棱起来的窗户就翻进来一个黑影。
黑影直接翻上她的床,掀开被子将她的嘴巴捂上,炙热的呼吸在她的面颊两侧缓缓呼出,还未等她有所挣扎的动作,在她身后的那人就伸手将她的细腰拦住,小腿紧箍着她的动作。
低沉喘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安静点,外面来人了。”
………………………………
017:温存
这声音就算梁瓷笙想要忘记也难。
她曾与这个声音的主人以更加暧昧的姿势缠绵于床榻之上。
片刻,外面轻功扫荡的声音明显,一时之间,床铺上的两个人能够清晰地听到他们之间的呼吸声,整个房间陷入寂静。
楚竹煦蹙眉,手腕上面被梁瓷笙握着的地方微微发热,滚烫如汤婆子般,掌心下柔软的肌肤让他神色一深,鼻翼间满是梁瓷笙身上的馨香。
被人抱在怀中的梁瓷笙现在也猜测到了外面来的人不是她要等的人,相反,还是要害他们的人。
握着楚竹煦手腕的手掌微微收紧,身子往后靠。
少女表现出来的依赖感明显取悦了楚竹煦。
外面搜寻的声音愈发靠近,但是动作却不大,估计也是考虑到这个地方是西谣前皇亲供奉的地方,保不齐有什么机关和暗卫,要是闹得太过,说不定任务完不成,甚至连命都会交代在这里。
梁瓷笙手心冒汗,脑子飞快地想过无数个能够将这件事情掩盖过去的方法,但最后都被全部否决掉了。
太冒险了,而且光是听声音便能够听出来他们来的人并不少,也不能够确定他们手里面到底拿着什么样的武器,如果杀伤力过大的话……
“冒犯了。”
梁瓷笙还未决定好要用什么方法时,身上换了的骑装被脱掉,白皙裸露的肩窝暴露在空气之中,还未等她轻呼出声,原先前后的体位发生了变化,她身上压上了结实的胸膛,捂着她嘴的手多加了几分力。
在她上位的青年三千青散披在身后,有不少直接坠在了梁瓷笙的脸上,被子缓缓滑落,露出了青年结实且蓬勃的肉体。
不远处独亮着的灯火将他们缠绵的身影照耀着,昏暗的房间里面形成了一个极为交叠缠绵的模样。
他们本应该如此。
梁瓷笙说不出自己的到底是何种感受,呼吸屏住,交叠在旁边的手攥紧成拳,如果不是怕将外面的人引进来,她早就一个拳头挥上去了。
上辈子是因为她受制于楚竹煦,才迫不得已什么都听他的。
楚竹煦俯首贴到梁瓷笙的耳畔,轻声道:“公主不叫两声,怎么把外面的人骗走?”
“……”
梁瓷笙面颊微醺,连带着耳廓也染上淡淡的粉色,手轻抵着人的胸膛,圆睁眼眸怒瞪了眼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多分几出心思给了外面的人。
门外的人动作一顿,似乎也没想到寺庙还有人做这种事情。
领头的眉头微蹙,想了下自己要刺杀人的身份跟同伴,以他们打探的消息,那两个人肯定不可能以这种姿势出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领头的探不清里面的人到底是个什么功底,也不愿意将他们的计划暴露给太多人,抬手示意后面的人往后面撤。
“走了。”梁瓷笙听到外面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的声音后,连忙从青年的身下翻走,将自己被拉扯散乱的衣裳整理好,严丝无缝,将放在旁边的包袱重新打包好,挎背在身上。
“还不走?”
楚竹煦被人推开后,心里空落一片,却又说不准自己是个什么情况,身上外衫打开,结实精壮的肉体还裸露着,闻言,楚竹煦才抬眸,肆意地躺倒在床铺上,手抚过梁瓷笙先前盖过的被子,指尖微颤,勾着被子覆在自己身上。
星眸微敛,笑道:“公主急什么?真的不跟我温存一下?”
“楚太子不要太过分了。”
“你不喜欢?那你耳朵红什么呢?”楚竹煦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面色时而绯红,时而苍白,怒瞪他的模样倒是像极了他母后曾经喂养在宫里面的小白猫。
被他逗弄,一个模样。
………………………………
019:补偿
“如果楚太子想要死在这里,我自然也不会拦着你。”
梁瓷笙忍着自己的怒气没有朝楚竹煦翻白眼,收拾好自己便猪呢比往外面走,这种小伎俩根本骗不了他们多久,只能够给自己腾出多一点的时间去逃命。
梁瓷笙虽然暗中还带了暗卫,但暗卫能不能够抵挡住他们的攻击也是个问题。
楚竹煦见小姑娘是真的着急了,眉眼轻挑,将自己的衣服穿好,翻身下床,“走吧。”
楚竹煦收敛起自己逗弄小姑娘的心情,面上又恢复到那副正经的神情。
梁瓷笙不想跟人在这种小事情上面浪费时间,两个人潜逃出寺庙,没有任何犹豫地骑马朝着远处的方向逃去。
等那些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跑了一段路途了,而小部分的暗卫则负责垫后,将他们的痕迹抹去。
等那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
破旧的客栈外面是呼啸而过的寒风,梁瓷笙卸掉一身华贵与楚竹煦一同坐在客栈里面,桌面上摆放着残破的瓷碗,但谁也没在意。
两次死里逃生,梁瓷笙娇美的面上失了血色,宽松的衣服遮盖着里面上了药的伤口,原先的锦衣也不敢再穿出来了,目标太大。
一路上他们也没敢走小道,都是绕着官路边缘走。
楚竹煦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也是靠着一口气硬撑着,两个人从南山庄一路出来,便一直没有回头,拼命往外面跑,好似没有目的一样地跑着。
楚竹煦中间未曾问过一句话,似乎对于梁瓷笙想要去哪里并不是很关心,沉默无言地跟着少女在京郊四处乱逛。
少年眼眸微沉,轻掠过坐在自己身边不言语的梁瓷笙,缓缓说道:“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如果还没有找到公主想要找的人,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往南山庄走回头路了。”
“我知道。”
梁瓷笙端着热茶轻吹一口,抿着唇角,身上的刀伤还在隐隐作痛,一路上也只是用着包袱里面准备好的金疮药在救治着,连医馆都不敢多停留。
“今天应该能够等来的。”
梁瓷笙撇头看向楚竹煦,轻挑细眉,“你没有想要问我的事情?”
楚竹煦不甚在意,手指绕着残破瓷碗的边缘,“公主想要告诉我的事情,就算我不问,你也会跟我说。”
“呵。”梁瓷笙垂眸轻笑,“你倒是看得开。”
捏握着瓷碗的手微紧,“请楚太子放心,这件事情是韵月惹下的,这一天倒是连累了楚太子,等回宫后,韵月自然会补偿给你。”
“多谢公主。”
这间残破的客栈人不多,除了老板和老板娘就没有人,客栈的客人目前也只有梁瓷笙和楚竹煦。
梁瓷笙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到底能不能成功。
她在找一个神医,上辈子这个时间点再往后推半个月,明明是快要脱掉春衫入夏的日子,却反常地在京郊旁边的一个小县城里面出现了瘟疫,险些波及到上京,当时人人自危。
………………………………
020:泄愤
正在父皇和各位大臣头疼的时候,江家却有人带回了一名神医,神医在殿上说这并不是瘟疫,而是毒症,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毒,还要亲自前往才能够知道。
父皇犹豫着,江家已经能够算是朝廷里面权利较大的了,他捧着母后的娘家为一霸,也不过是为了三足鼎立,能够帮自己牵制江家。
而如今江家在瘟疫这件事情上有所作为,那事后避免不了要给江家些许好处。
无论给什么,都无疑是在壮大江家的实力,伤害了皇权。
父皇不得已想到一个不怎么好的点子,那边是让二哥领命,带着母后的娘家晏家、武官之首镇闻大将军府,还有江家等上京世家子弟跟随着神医一同前往疫区,这样子便能阻止江家一家独大。
这个想法虽好,但江家派出的却不是嫡子,而是嫡女江之烟。
江之烟一下子赚足了名头,上京大街小巷里面到处都传颂着她是善良美人的事迹,不少人更说她是天女下凡,拯救平民的。
后来也从别处传来小道消息,神医也是江之烟找到的,这下子就更加风头无两了,父皇就算想要抑制住江家,也没有办法。
这一世重来,梁瓷笙自然不可能让江之烟一个人将风头全数占掉,至于那场毒的背后真实情况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以江之烟的性格,她不是没有可能自导自演。
一个可以将江家视为自己踏脚石的狠毒女人,自然也不会在意西谣贫贱的子民们。
想着,梁瓷笙轻咬着下唇,唇。瓣被咬破,甜腥的铁锈味在口腔里面难以阻挡地蔓延开来,漂亮的眼眸轻敛怒瞪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年。
楚竹煦倒是欣赏那个狠毒的女人,以他上辈子对自己的行为,倒也跟江之烟那个女人算得上绝配。
“公主瞪我做什么?”楚竹煦一直探听着周边的环境,担心着那帮追兵会赶上来,谁知道余光瞥到梁瓷笙的眼神,内心觉得莫名其妙。
自己又是哪里做的不好惹到这个小公主了?
梁瓷笙冷呵一声,“没有,不过是天气太冷,眼睛干的疼罢了。”
手却在桌子上面来回比划了一下,泄愤。
他们两个其实是定了客房的,但是都没有上去住的意思。
梁瓷笙在等神医,上辈子上京人口中传颂的歌谣便唱的是江之烟在京郊遇到的神医,父皇怒火过后便遣人去调查过,当时被调查的人都说看到过江之烟在花宴后没多久,去了京郊一个破烂客栈,她就是在那个客栈里面遇到的神医。
梁瓷笙早就调查过了整个京郊的破烂客栈,能够被称得上破烂的,就只有这个地方了。
本来刚开始的打算就是在这里等候着神医的,谁知道中间忽然有人书信给她,上面用的还是西谣皇家的特殊印章,梁瓷笙便赴约去了寺庙,可是书信给她的那人没有按时到来,险些惹上杀身之祸。
一路逃出来,按时来到这个客栈这里,梁瓷笙的心便安定了许多。
按照花宴的习惯,怎么也是昨晚大家伙才散会,要想遇到,也得江之烟今天清晨出发,按照行程算,怎么也是中午到这里。
他们现在还未到午饭时间,所以说正正好。
………………………………
021:万剐
正在梁瓷笙想事情的时候,楚竹煦忽地凑到她的面前,手指轻触上她的面颊,惊得梁瓷笙浑身僵硬在原地,连忙瞪大眼睛看向楚竹煦,厉声呵斥道:“你做什么啊?”
楚竹煦起了逗弄的心思,如玉的手指轻撩过梁瓷笙娇嫩的面颊,嘴角轻勾,坏心眼地顺着脸侧,指腹轻轻摸上梁瓷笙被寒风吹量的耳垂,勾着声道:“你说这荒郊野岭的,我想要对你做什么,你不清楚?”
“离我远一点。”
梁瓷笙慌张地挥掉他的手,一点也不想跟楚竹煦有什么亲密的接触,伸手捂着自己的耳垂,警惕地看向楚竹煦,生怕对方再有什么动作。
楚竹煦看着自己被打红的手,眼眸轻敛,如果放在以往,煞气早就从心里面蔓延而出,手掌掐上梁瓷笙玉白的颈项,恨不得将她捏死在这里。
而如今,他却毫无感觉,甚至在刚才,手轻摸上梁瓷笙面颊的时候,觉得格外的熟稔,左胸膛涌过一丝怪异的感觉,就像是柔软的丝线轻轻掠过湖面。
痒且难受。
多言一句都说不出。
他楚竹煦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像上次在寺庙的时候,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因为想要一瞬间想要杀死梁瓷笙而难受。
刀割万剐般难受。
楚竹煦视线落在梁瓷笙的颈项处,片刻后,启唇问道:“上次是我有些冲动了,你的颈项没有什么事情吧?”
“没事。”梁瓷笙还是警惕地看着楚竹煦,不明白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