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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这话,令杨某人很不理解!” 张管家一甩手,犹如赶苍蝇似的道:“你算干什么吃的?朱家做什么事,还需要用你理解?休要在此跟我饶舌,将这码头渡口租赁给朱家的,乃是官府!我朱府有盖有县衙官印的租契,哪由得你这个粗汉在这里说三道四?赶紧把码头给我让出来,你们这些人该滚哪就滚哪去,不然便便别怪我不客气!” 那杨忠彪显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他站在原地分毫未动,只是朗声道:“渡口多少年来,便是大家伙共用的,你朱家若是要用来经商,尽管使船来此,大家一起用便是,为何要撵我们走?” 张管家冷笑一声:“我跟你解释的着么?” 杨忠彪伸手拿起一条船桨,重重的向着地上一砸:“解释不着!但我们也绝不离开!” “不离开?”张管家双眸顿时一瞪:“还反了你了!给我把这些穷鬼的船都砸了!凿沉!我看他们走不走!” 话音落时,便有几名朱府的恶奴拿着工具,呼喝着便要冲上去凿船。 杨忠彪虎目一瞪,大吼一声:“谁敢!” 就这两个字,犹如平地惊雷,震的旁边的人耳膜生疼。 沈白欣赏的看着杨忠彪,赞叹道:“太爷们了,猛男啊。” 话音落时,便见杨忠彪单手握住船桨,朝着三名要上来凿船的家奴单臂一扫。 那船桨掀起了一阵快风,直接将那三个恶奴给打倒在地上,嘴中‘哎呦’‘哎呦’的哭嚎,根本爬不起来。 柳画屏点了点头,低声道:“端的是好身手。” 张管家见状不由大怒:“好你个穷鬼,你还真敢动手啊?我今日岂能饶你!” 杨忠彪身后,那些摆渡的船家大汉们纷纷执起船桨,站在杨忠彪的身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有退却之意。 两方气势汹汹,火拼在即。
第三十六章 聚众斗殴
一看这些船家纷纷起身上岸,张管家一瞪眼,怒道:“怎么着?还反了你们了!” 杨忠彪义正言辞的道:“你不讲理,硬要夺我们的生计,那便是不行!” 张管家气的直跺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爷爷今日就让你明白明白这个道理……都给我上!” 话音落时,便见那些朱府的家仆一哄而上,朝着那些船夫们冲了过去。 这些家奴早有准备,他们的手中早就预备好了各式各样的家伙,听了张管家一声令下,便开始向着那些船夫们殴打了过去。 别看这些家奴只是一群看家护院的下人,但各个都似乎经过了调训一样,出手都非常狠辣,下手极黑,一上来就照着杨忠彪等一众人的要害招呼。 换成对付普通百姓可以,但这些船家很明显不是吃素的。 杨忠彪等一众船夫的手中只有船桨,但面临比己方多好几倍的人却怡然不惧,无一人退缩。 第一波奔上来家奴很轻易的就被他们放倒了,三下五除二的功夫,而那些大汉几乎都没费什么力气。 场面乱成一团,双方下手都挺狠,吓得围观的百姓纷纷怪叫着闪到一边,生怕被波及到了。 不到一时半刻,就有三四十个恶奴被船夫们放倒,一个个哭爹喊娘的惨叫,船夫们士气一时大涨,纷纷扬天长啸,发出了快慰的喊声。 船夫们的气势让一旁围观的路人们纷纷高声叫好,使劲鼓掌,为他们呐喊助威。 张管家冲着一个倒在地上的恶奴狠狠的一脚踹去,怒道:“没用的东西,连这几个贱种都弄不过!” 杨忠彪冷冷的看着四周那些颇为胆怯的家奴,最后把目光落在张管家的身上,扬声道:“还不走!” “走?呸!”张管家冲着地上啐了一口:“好戏还没开始呢!”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人群中被冲开了一个口子,又有几十名恶奴冲了过来,这批恶奴很明显比刚才那些准备的更加充足,连短刀和铁链,铁棍都预备好了。 一看这架势,旁边的百姓们都惊的脸色煞白。 “哎呦!不好!朱家今日弄这么大的阵仗,这是要闹出人命了!” 柳画屏的俏脸布满寒霜,冷声道:“朱家好大的胆,着实是无法无天了!” 沈白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状况,心中泛起了一丝疑惑。 听适才刘水给自己形容,这朱家好歹也是地方的首富,且在州府中还有些门路,这样的豪门,如今为了一个小小的渡河码头,却不惜成本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这玩的是什么花样? 这一个小小的渡口,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利润,让他们甚至不惜如此的下血本来抢。 凭借对金钱的敏感度,沈白飞快的意识到这里面有猫腻。 就在这个当口,却见那些手执铁链的恶奴,纷纷用手中的铁链子甩向对方。 那些铁链甩动的距离很长,再加上他们用力很大,很快就缠住了为首的几名船夫,让他们不能动弹,还有很多的船夫身上被抽出了红淋子。 绕是船夫们英勇,但使的都是船桨,不似朱府准备为了今日的私斗准备的那么充足。 张管家哈哈大笑:“穷鬼,看你们还有什么手段?” 杨忠彪见对方如此不要面皮,怒吼一声,挥舞着船桨,用力的拍掉了几条铁链,犹如一头蛮牛一样的冲向了张管家。 铁链抽打在他坚实的肌肉上,抽打出了深深的红印子,但他却仿佛不知道疼一样,只是咬着牙向张管家冲去。 眼见杨忠彪疯狂的向着自己冲来,张管家的脸色吓得煞白,他连连往后退却,就差没掉头跑路了。 突然间,从斜刺里冲出一个家奴,拿出藏在怀中早就准备好的石灰,对着杨忠彪的脸上洒去。 “啊!” 杨忠彪被石灰粉迷了招子,嚎叫着捂住了眼睛。 杨忠彪乃是那些船夫的首领,他被暗算,顿时让其余的船夫们慌了手脚。 “忠彪!” “卑鄙小人!” “无耻!” 张管家长舒了口气,然后对恶奴们道:“快,赶紧废了他!” 一名恶奴举起铁棍,对着杨忠彪的膝盖就要砸下去,却见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那根铁棍,令那恶奴竟然分毫动弹不得。 那恶奴惊诧的抬起头,看到的却是柳画屏那张漂亮的脸蛋。 “哪里来的小妞……”那恶奴下意思的开口就说秽语。 话还没说完,柳画屏抬腿一脚,既快且准的将那恶奴直接踢出好远。 旁边还有几名家奴跑上来要动手,却被柳画屏抬手以极快的速度击中要害,瞬时间便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沈白在远处看的一个激灵。 这女人变身了! 张管家见柳画屏敢坏自己的好事,气的跺脚道:“哪里来的野女人,敢到朱府的地盘撒野……” 话还没等说完,便见柳画屏一个快步,来到张管家面前,一抬手就掐住了他的喉咙,然后从腰间摸出自己在衙门的腰牌,竖在张管家的面前,冷冷道:“你刚才说这是谁的地盘?” 张管家被柳画屏掐住喉咙,等于命被握在对方的手中,冷汗顺着背部蹭蹭的往下流。 “原、原来是县衙的人啊,这是哪跟哪说的?怎么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张管家看着柳画屏的令牌,陪着笑说道。 “谁跟你是一家人!”柳画屏又用力的掐了掐张管家的喉咙,道:“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持械在此伤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张管家一听这话,忙道:“冤枉,天大的冤枉!小人们只是奉家主之命,来此准备经营渡口的事情,这渡口已经被我主人租下,可这些船夫还霸占此处不还,我等无奈之下不得已如此行之,正好碰上你们县衙的人来了,还请为草民等做主!” 柳画屏见他欺负了人,还如此强词夺理,气不打一处来,捏住管家的手又加了两分力气,掐的张管家脸红脖子粗,喘气都有些费劲。 旁边的那些恶奴被柳画屏的身手震慑住,就算是有心上前解救,但眼下管家的脖颈在人家姑娘的手里握着,若是惹得急了,她稍一用力,只怕这条命就没了。 因此众人一时间都是踌躇犹豫不敢向前。 就在这个时候,沈白走到柳画屏的身边,道:“伤了他的命,于事无补,还是解决事情要紧,小心别掐断了气。” 沈白的话在柳画屏的耳中似乎有着什么巨大的魔力,她转头看了沈白一眼,深吸口气,轻轻的将手松开,把张管家从手掌中放了下来。 张管家转头看向沈白,发现他穿着县衙捕快的衣服,顿时来了精神,恼火道:“你们这些衙役,可知我是谁吗?竟敢如此对待于我,回头禀报我家老爷,让他跟知县大老爷说明,扒了你这身行头!” 沈白眯起眼睛,紧紧的盯了张管家三秒钟,然后转头跟柳画屏打商量道:“要不……还是掐死他吧。”
第三十七章 把水搅浑浑的
张管家那些威胁的话,对沈白没有任何效果。 不管他家朱老爷有多手眼通天,想要扒沈白身上的这身衣服,那纯粹是痴人说梦。 他欠朝廷的银子,谁替他还? 沈白也懒得跟张管家计较,他来回扫视了一圈朱府的这些恶奴,道:“你们这是聚众闹事?” 张管家闻言顿时一愣,接着急忙道:“没有!” “没聚众闹事,领这么多人在这干什么?野炊?” 张管家支支吾吾地道:“这码头渡口,已经由我朱府承包了,我等来此,乃是回收我们朱家被霸占的渡口,你等既是县吏,不帮我等良善百姓伸冤,反倒是指责我等,是何道理?” “你说这渡口让你朱家承包了?有何凭据!”柳画屏冷冷的问道。 张管家似乎早就有所准备,他揉了揉被柳画屏掐的生疼的喉咙,然后从怀中取出一纸盖有官押印鉴的公文,道:“你们自己看,看看是不是越州县衙下押的公文?” 沈白伸手接了过来 说实话,他是看不出来真假的,于是便询问式的瞧向柳画屏。 柳画屏眯起眼睛,仔细的看了一会,方才对沈白低声道:“是咱们县衙押的公文。” 沈白恍然的‘哦’了一声,道:“你爹怎么为何突然要把这码头租给朱家了?” 柳画屏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可能也未必是我爹的意思。” 张管家来回看着两人,脸上露出了神气的表情:“怎么样?二位工人还有何话讲?是否可主持公道?” 柳画屏一时语塞。 她有心想帮帮那些被人欺负的船夫,但偏偏张管家拿出了县衙签押的公文,让柳画屏顿感有心无力。 沈白却是微笑着道:“好,就算是这码头官府已经签押了公文,但你们聚众来此寻衅滋事,也是罪不可恕。” 张管家楞了楞,然后一指那些船夫:“他们占据我朱家的码头渡口不还,我等前来讨要,有何理亏?” 沈白淡淡道:“你们讨要码头,为何要携带兵械棍棒?” 张管家愣了楞:“那、那是他们不还我们码头,我等却是没有办法,必须有所准备……” 沈白突然眼睛一瞪:“他们不还,你们为什么不报官?” 张管家被沈白连珠炮似的逼问,不知为何,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因为、因为……” “铁器乃是由官府经营,且制作利刃的数量,也需要禀明官府登记在册,你们朱府居然有这么多的刀械利刃,打造前先可曾向官府禀报登记过?” 张管家一听,顿时吓了一跳。 朝廷在民间确实有此条例,为的就是防备民间的兵械武器过多,容易引起乱子,因而对于兵械,要有地方进行登记在案。 当然随着时间日长,这条政令逐渐被地方遗忘,有些高门大户为了看家护院,也为了协助地方武装抵御山贼,皆私自打造了不少兵械,地方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毕竟是上不得明面上的事情,特别是在这种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 张管家流下了不少的汗珠,像蒸了桑拿一样。他语无伦次的道:“这些不是我家的兵械……” “不是你家的兵械,为什么都握在你家的家仆手里?” 张管家抬手擦汗:“谁、谁说的?……都扔了!” “啪啦!” “啪啦!” 那些朱府的家奴将手中的兵械纷纷扔到地上,一个个低头不言语。 沈白一挑眉,突然向前迈上一步,问张管家道:“你当我眼瞎了?还有一件事。” 张管家被他瞪的浑身不自在,他向后退了几步,颤抖道:“你还要怎么样?” 沈白紧紧的盯着他:“刚才,你领人争夺码头之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可是你说的?” 张管家张口结舌的道:“我,我说了吗?” 围观的人群中,刘水的反应非常快,只听他高喊一声:“我听到了!” 围观的百姓,早就看不惯朱家的这些人飞扬跋扈的样子,眼下见沈白逼迫张管家,又有人附和,随即纷纷落井下石,应和着刘水喊道:“我也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 “听到了!” 喊叫声此起彼伏,弄的张管家浑身哆嗦,慌乱的转头四顾。 沈白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