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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承乾摆了摆手,道:“区区小事,何足道哉。” “不过朱兄此举未免不妥,您看管家的脸,一半臃肿,一边平滑,瞅着都不怎么协调了。” “哦?”朱承乾闻言一愣,接着仔细的看了看张管家的脸,笑道:“不妨事,我有办法。” 说罢,便见他一抬手——“啪!” 又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张管家的右脸上。 朱承乾邀功似的问沈白道:“沈兄请看,这回如何?” 沈白冲着朱承乾竖起大拇指,道:“真乃一时之佳作。” 眼看着已经没有了热闹可瞧,周围围观的群众三三两两的都各自散去了。 众人有的觉得解气,有的又觉得憋气,大家交头接耳,各抒己见,只怕用不了多久,今日码头渡口之事便会成为越州城内一众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而沈白这个名字,似乎将在舞弊事件之后,再次成为越州百姓口中的风云人物。 …… 和沈白告辞之后,朱承乾便领着一众家奴打道回府。 张管家似乎很委屈,他这一次是为大公子办事,结果反倒是被大公子左右开弓的抽了两个大嘴巴,看这肿劲,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消下肿去。 张管家委屈的看着朱承乾,道:“大公子,我对您和老爷是忠心耿耿,怎么事到临头,您反倒是把我给卖了?您还要请那姓沈的捕快吃饭?他不过是个捕快而已,咱朱家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朱承乾的脸色和适才完全不一样。 他的脸上此刻没有一丁点的笑容,充斥的都是满满的愤恨。 “我怕他?哼!姓沈的捕快害了我兄弟,我恨不能把他抽筋拔骨,再说我岂会怕他?” 朱承乾的眯起了眼睛,咬牙切齿:“有一句叫做欲擒故纵,你可曾知晓?” 张管家愣愣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朱承乾突然道:“你火速去请范县丞,跟他说明此事,让他晚上务必前往百花楼……嘿嘿,我这次给姓沈的玩一出人赃并获!”
第四十章 大当家
听朱承乾让自己去请范县丞,张管家不由有些发懵,甚是不解。 “找范县丞?这,这是为何?咱们找他作甚?” 朱承乾道:“前番因为秦重受贿遮掩命案的事情,州府已经押下公文,整顿吏治!我今晚请那姓沈的小贼喝酒,极力捧他,谅他年纪轻轻,能有多大定力?待其飘飘然之时我再赠送金银于他,试问谁又能抵挡黄白之物的诱惑?” 张管家一下子回过味来了。 他重重的一拍大腿,道:“对了,若是有范县丞在场,在领着几个县衙中人,当场给他来个人赃并获,直指他收受贿赂……” 朱承乾冷笑道:“不错,人赃并获,他想赖也赖不掉,到时候咱们在四处打通关系,上下打点,就是弄不死他,也扒他三层皮!” 张管家今天也是受委屈大了,听到这显得异常兴奋。 但他很快又有点回过味来,道:“可是,阴他便阴他,公子为何要连抽小人两个嘴巴?小人只怕几天内都吃不进去东西了。” 朱承乾哈哈大笑:“此乃是苦肉计也,放心!我定当不会让你白受委屈,待事成之后,我亏待少不了你的。” …… 此时,围观的人大部分都散了,只剩下沈白,柳画屏,刘水等人还在码头没有走。 杨忠彪眼睛上的石灰已经被人用布擦干净了,虽然还有些残余,但不影响大事,只是外观看着还有些通红,好似得了沙眼一样。 杨忠彪冲着沈白拱了拱手,道:“多谢这位恩公相助,杨某人今日一时不慎,误中了小人奸计,差点栽了大跟头!亏了恩公帮忙……大恩不言谢!” 沈白微笑道:“壮士不必多礼,在下沈白,于县衙任职,这位则是县内的枪棒教头柳画屏。” “某家杨忠彪!” “杨兄等一众以少敌多,犹自不落下风,别看这渡口虽小,却容纳了这么多的真豪杰,着实了得。” 杨忠彪听了沈白夸他,不由哈哈大笑:“我们哪算是什么豪杰,不过是一群摆渡的船夫而已,权且在此混口饭吃。” 沈白笑道:“英雄不问出处,不论是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方式谋生,好汉终究是好汉。” 柳画屏亦是道:“杨大哥武技精湛,画屏佩服之至。” 杨忠彪摆了摆手,道:“哪里,不过是空有些蛮力罢了,若不是这位姑娘出手相救,险些让那些猪狗将我废了……大恩不言谢,走!几位若是不嫌弃,不妨到我那里喝酒去,算是杨某表示感谢!” 沈白和柳画屏出言婉拒,但杨忠彪不答应,而且其他的那些船夫也是不让,一众人都是热情的很。 最后沈白和柳画屏到底是没拗过他们。 一众人等拥簇着沈白和柳画屏离开了码头,不远处,却见有两个男子一直静静的注视着这边,一老一少。 “大当家,咱们还要在这里继续停留吗?”却见一名年轻的壮汉问旁边一名年老的男子。 那年老的大汉狮口阔鼻,满面虬须,虽然须发已经发白,但却依旧是精神抖擞,威武壮实。 “嘿嘿,老夫偷摸下山一趟,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招这些落魄军户上山,如今可是倒好,却是让那捕快小子给抢先了!” 年轻汉子道:“大当家此话何意?” “嘿嘿,这点门道你还看不出来?今日朱家来夺渡口,他一个捕快如何会那般快的就出现在这里?摆明了是早有预谋!肯定也是冲着这些破落军户来的!” 年轻的汉子没有反驳。 他知道自己家的这位大当家虽然年纪大了,且表面上看有些粗俗,但实则心细如尘,鬼主意多的很。 年老的汉子盯着沈白等人消失的方向,突然问道:“那小捕快是何人?” 年轻的汉子道:“回大当家,兄弟刚才在人群中听人议论,那小子应是叫沈白。” “沈白?!”那被称作大当家的汉子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就是那个在京城舞弊的书生?” 年轻汉子没成想他们大当家居然还晓得这个名字,不由大是好奇,忙问道:“大当家是如何知晓这个沈白的?” 那年老的汉子脸上升起了一丝阴霾。 “老子在京中有眼线,这姓沈的小子身上发生的事情,老子多少知道一点……嘿嘿,区区一介酸儒,敢惹那祸害,也不知是有骨气还是个傻子。” 说罢,那年老的汉子一转身,一边往回走一边对年轻的汉子说道:“让弟兄们最近在城中盯紧点这个姓沈的,找个机会……把他山上来。” 年轻的汉子闻言不由诧然。 大当家的请这么一个捕快上山干什么? “大当家,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个捕快,是衙门里的人,这事若是办砸了,只怕一个不好容易惹恼了县里的那些鹰爪孙……” “混蛋!”年老的汉子回头低声吼了他一句:“县衙的鹰犬又能怎地?老夫还怕他们不成?再说你就不能把事办的顺当一些,若是竟惹摞烂,老子要你办个屁!找个猪去办岂不更省心!” 年轻的汉子心道,猪可未必能听你的。 但这话也就是意淫一下,却是不敢多说。 …… 另外一边,沈白等人被杨忠彪了自己家。 这些船夫的居所也是在河边,都是一些草庐房子,虽然有些简陋,却也足够安身立命之用。 杨忠彪让人在自家的院落中摆好了桌子,然后命船夫们去准备酒食,他自己则是陪同着沈白和柳画屏在院中安坐闲聊。 沈白一边和杨忠彪谈笑,一边仔细的观察着他居住的院落,发现除了渔网,船桨,蓑衣,被褥等物之外,在房屋的墙根边,还立着一柄大大的战枪。 那战枪显然是有些年头了,上面已经蒙上了尘土,显得有些破败。 沈白走了过去,用手摸了摸那枪柄……上面确实蒙着厚厚的一层灰。 枪头红缨的下方,似乎是刻着字,沈白眯起眼睛仔细看过去,却见上面印着两个字:飞猿。
第四十一章 忠义之士
飞猿? 沈白默默的念叨了两遍,暗道这可能是这个国家的某一支部队的番号。 沈白知道,古代人的军队,为了彰显气势,很多都是以动物的名字来命名的,比如什么虎豹骑,虎卫军,飞熊军等等。 规律就是,好的部队都是尼玛小动物。 看来刘水说这些船夫都是军户出身,这话确定是没错。 就在这个时候,杨忠彪指令的几名船夫,已经弄了酒和热菜回来,众人便在院子里摆开桌案,围坐在一旁。 眼见那些菜肴和酒上了桌,杨忠彪的脸色在一瞬间变的有些难看,很是尴尬。 他指了指那些菜品,不满道:“咱兄弟今日宴请恩公,如何就整这些素菜敷衍?满桌连个肉腥都不见,是不是太过糊弄恩公了!” 一名船夫无奈道:“彪哥,不是兄弟们不舍得,只是最近这生意实在太差,那朱府还总是派人隔三差五的来搅和,弄的想要摆渡过河的人都不敢过了,因而……大家伙都是囊中羞涩呀。” 杨忠彪一瞪眼:“囊中羞涩又能怎样?大不了下水去摸几条鱼去,也不能用这些东西糊弄恩公……知道的以为是请恩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请的是和尚!” 沈白闻言不由婉儿,这杨大哥也未免太实在了。 ”褚老三,我屋里的床头有我老娘给我留下的银钗,你拿去当了,换些好菜来!”杨忠彪高喊。 那被称为褚老三的船夫似乎有些犹豫:“彪哥,把咱大娘的遗物当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过分什么?让你去你就去,休要呱噪!” “好嘞!” 沈白见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再不说话不行了。 他急忙起身,拦住那船夫,笑道:“父母遗物,岂可轻易当卖?杨兄若是如此做了,这顿饭我们可是没法再吃了。” 说罢,他从怀中摸出了半吊钱,递给那名被称作褚老三的汉子:“拿这些钱去买些肉来,能买多少算多少,我手里也不是很富裕,咱们情谊到了就行,不用讲排场。” 一见沈白掏钱,杨忠彪顿时急了,他急忙起身阻拦:“今日是我请恩公吃饭!以报相助之情,你如何拿得钱来?此事不可!还是当了我老娘的钗子为上。” 沈白劝他道:“父母遗物,你若是当了,日后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先人?” 杨忠彪拍着胸脯道:“非是杨某不孝,只是我父母皆是明白事理之人,他们若是泉下有知,我姓杨的有恩不报,丢了祖宗颜面,只怕杨某人日后九泉之下,才无颜面对他们。” 沈白张口结舌的看着杨忠彪,暗道你全家倒是都挺奇葩。 不过他也看出了这汉子是个有恩必报,心胸开阔的人。 沈白就喜欢和这样的豪爽人打交道,心里通透。 他不喜欢和自己一样的人交朋友,大家都是一个性格,相处起来有什么意思? 沈白依旧是将那半吊钱放到了杨忠彪手里,道:“这样吧,左右都是典当,杨兄弟不妨将钗抵押给我,这半吊钱就是典当钱,待你手头宽裕了,在来我这里把钗子赎回去,总比抵押在典当行里好,万一让别人赎走了呢?” 杨忠彪闻有些羞怯,但沈白的话很有道理,同时也全了他的颜面。 沈白前世久经商海,自然是知道如何说话最给人留面子。 半晌之后,杨忠彪长方才下定决心:“恩公当真是个仗义人,杨某若是再推辞,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说罢,便见杨忠彪将那半吊钱递给老三道:“拿去,买吃食来。” 然后又把那钗放在沈白手里:“容我日后来取。” 褚老三等人走了之后,沈白和柳画屏就随着杨忠彪一起坐了下来。 沈白对杨忠彪道:“在下沈白,最近刚刚在本县县衙任职,旁边的这位是本县的柳教头,亦是县尊大人的千金。” 柳画屏自打来到杨忠彪的小院里,就一直没有说话,与适才在渡口轻松制服张管家的高手风范完全不同,此刻的她就是一个大家闺秀,显得极其温婉。 直到沈白向杨忠彪介绍她,柳画屏才向着杨忠彪点头示意:“杨兄。” 杨忠彪拱手道:“想不到是县尊大人的千金,某家失礼了!小姐好俊的身手!” 至于刘水,因为曾经往来多次渡河,算是杨忠彪等人的常客,因此也是相熟。 众人随即唠起了家常。 杨忠彪问道:“恩公,柳小姐,杨某人是个粗人,说话有些直,哪里说得让二位不爽利了,还请二位勿怪!我心中有个疑问,不吐不快。” 杨忠彪想说什么,沈白心中跟明镜似的。 “杨兄是想问,为何你们用来赖以生计的渡口,会被朱府给承包了吧。” 杨忠彪点了点头,道:“某家虽然是个粗人,但多少也认的几个字,识得公文,刚才那姓张的给我看的,确实是官府签押的,某家想问问二位,县令大人为何要如此做事?朱府虽然有钱有势,却也是越州一霸,难道柳县令当真也是怕了他朱家不成?想刻意交好?” 柳画屏听了这话,脸色有些微红,感觉对于此事甚感没面子。 但她还是极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