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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只要朝廷监管到位,则税银短减之弊当可杜绝。” 沈白听了张桓的话,心中泛起了波澜,对张桓开始重新定位。 原来他并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贱骨头王爷而已? 列出表格明账的借贷方法,若是用在县衙中,并建立有监管职能的审计核查部门,可以在最大程度上,从明面上减少国家的国有资产流失。 虽然管好国家资产的账目,不可能会完全根治吏治的腐败以及贪墨行为,但至少可以从客观的程度上起到一定的监管作用。 彻底澄清吏治,是每一朝每一代都没有达成的事情,所以就沈白个人的观点,想要根除侵吞公共财产的恶劣行为,只能从制度上做起。 明晰账目,便是行使这种制度的基础。 沈白能够想清楚这些,但他万万没想到张桓也能看透这些。 原来这小子,并不是只会打扑克,玩三国杀,耍贱骨头而已。 张桓拿着沈白刚刚作出的账目,又沉吟良久,突然冲着沈白长长的作了一揖。 沈白被他的行为吓了一大跳,不解的看着他道:“你这是干什么?” 张桓直起身,正容道:“二哥,我这一礼,乃是代替大楚的千万百姓,代大楚皇室敬你的,这一礼你着实是受得起的,我大楚若是沿用此法在县衙记贷核账,则天下必兴,税银必清,国库亦是会日渐充盈,官家钱粮当可以不再受小人随意贪墨,数年之内,大楚将焕然一新,此乃强国之法,若行之有效,则我朝中兴之日可期!” 沈白静静的看着张桓,眼中露出了一丝警惕的神色。 “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桓甩了甩手中账目,凑过头,用只有他和沈白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我要将此法上达天听。” 沈白脸颊上的肌肉来回抽动着。 “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 沈白咬着牙关低声道:“你若是当真要这么做,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东西是我创的?” 张桓闻言一奇,道:“为什么?此等利国利民的好事,若是让……让上面知道,或许你今后的前程,便与现在大不相同了。” 沈白知道,他是阻挡不了张桓将这东西上呈的,毕竟单就身份而言,张桓是大楚皇室宗亲,看他的状态,有利于国的事情,只怕沈白拦他是拦不住的。 沈白拉着张桓走到一处角落,道:“主要这东西若真是在官署推广,牵动的利益面实在太大,到时候我就是众矢之的了,你要知道,我只是一个失去了功名的戴罪小吏,我可不想再成为天下贪官的眼中钉肉中刺。” 张桓不屑的道:“有我在,谁敢动你一根毫毛?” 沈白却是强硬的要求道:“你发个毒誓!” 张桓见沈白一脸的严肃,和平日里慵慵懒懒的样子很不一样,只能无奈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说这记账之法是你发明的,行了吧?若有违此誓,让我三天吃不饱饭。” 沈白略有狐疑的看着他:“你不发誓倒好,你一发誓,我真是有点不放心了。” “为什么?” “主要是,你这个誓言怎么发的一点都不走心了?别人发誓的时候,都会说有违誓言,或遭雷劈或不得好死之类的……你发誓的样子,给我的感觉怎么犹如放屁一样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 传遍江南的故事
张桓拿着沈白发明的新式记账法的账目薄,笑呵呵的离开了白灵斋。 沈白的感觉是正确的,张桓的毒誓确实是奔着狗屁的方向发的。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套账目上呈给他的皇帝叔叔……大楚的天子。 当然,张桓并不是在害沈白,他自认为他这是在帮沈白。 沈白是个有真才实学的,是个有能力的人,这是张桓这段时间跟他相处,切实感受到的。 这样的人才,若是不能为大楚所用,未免太可惜了! 对了,还有沈白送给自己的乳酪,回头我也一并呈递上去,交给陛下品尝一下。 不就是失去了个功名吗?没关系!二哥,丢掉的东西,我一定帮你拿回来! …… 张桓的一片好心,沈白眼下并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的话,他一定会对自己的这个三弟感激的痛哭流涕,然后再把他揪到胡同里面暴揍一顿,以示感激。 送走了张桓之后,尧曼曼便开始打包行囊,准备回山寨。 尧灵儿送她到了店门口,尧曼曼转头冲着她摆手道:“灵儿,回去吧!我这一趟也就三两天的功夫,去去就回!” 尧灵儿亦是点头:“阿姐保重。” 尧曼曼一转身,施展轻功,便要展开脚力向半空跳跃。 却突听沈白喊道:“且慢!我有要事相托!” 尧曼曼硬生生的来了个急刹车,差点没把腰闪了。 她揉着自己的腰部,一拐一瘸的走回道店铺里,紧紧的盯着沈白,怒道:“施展轻功之时,最忌讳喊停了!” 沈白冲着她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突然想起点事,太急了,所以喊你回来。” 尧曼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住跟他动手拼命的冲动,问道:“什么事?” “回山寨之后,让你爹紧盯一下寨中各部头领的情况,特别是那位一直上传下跳的对七当家,保不齐最近就要出乱子。” 尧曼曼和尧灵儿对沈白的话都不是很理解。 尧灵儿皱着眉道:“夫君,眼下山寨挣了钱,欣欣向荣,正是过好日子的时候,怎么就会出乱子呢?” 沈白淡淡道:“山寨是赚了大钱了,但各部都是按股分账,而各部普通喽啰以及家眷的用度,都是从各自头领手中拿……你爹和我的两股钱,分给你爹的老弟兄,但其他的头领只怕就没有我们这么大方了……对待手下必然严苛。” 尧曼曼皱起眉道:“你如何就敢这么断定?” 因为他们年轻,因为他们没见过钱,因为他们贪婪…… 但这些话沈白没有直说,毕竟都是山寨的头领,沈白没法说的太直接,回头万一尧曼曼护犊子,嫌自己说话不好听,再跟他动手……灵儿再因为护着自己,两姐妹打架就不好了。 沈白觉得自己真的是超级善良,为了维护人家两姐妹的感情,付出了不少的心思和努力。 “好吧,那我回去跟我爹说一声就是了。”尧曼曼沉思了一会,答应了沈白的提议,毕竟他这个人眼光独到,说的话还是蛮准确的。 说罢,便见她点点头,转身奔出屋外,施展轻功腾空跃起。 “稍等,我还有事相托!” 尧曼曼再一次硬生生的停住了身形。 她亦步亦趋的走回了白灵斋内,一双媚眼丝毫不见动人神光,相反的,里面充斥着恐怖的杀机。 沈白轻轻的咽了下口水,道:“是你走的太快了……” “有话快说!” “我先前托付山寨帮我联系的琉璃坊……我现在需要平板琉璃,麻烦让他们给白灵斋送些样本来。”沈白又嘱咐道。 尧曼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好的,这事我也让告诉我爹,让他赶紧处理……还有什么事不?一并吩咐了,再让老娘的腰闪一次,我就跟你拼命!” 沈白微笑着摊开了手,道:“这一次是真的没有事了……保重。” …… 由于吴王府的宣传和支持,三笑书坊的读物很快覆盖了整个越州地界,并传至了周边的各处州县。 几乎只要是识字的人,就会购买三笑书坊的读物,不识字的,也会没听去戏曲茶楼听上一听这些故事,以求在旁人唠起这些的时候,被人说是文盲。 《西厢记》《花木兰》《梁祝》《天仙配》等一篇篇故事成了流传于民间的佳篇,特别是引起了许多名门闺秀的关注。 这些追求真挚爱情以及故事中女子敢作敢为的故事,着实是让那些名门闺秀的小姐们读起来流连忘返,回味无穷。 那些故事中的女性主角,成了她们脑海中崇拜的对象,她们在内心深处,也升起了对爱情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之情。 但是在三笑书坊所出版的这些书籍中,唯有一个故事目下还没有结局…… 那就是《沈白和柳画屏传》。 而也不知是确有人知道内情,还是吴王府的人故意散布的消息,慢慢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沈白和柳画屏居然却有其人! 一是个舞弊解元,一个是县令千金,他们到底能不能冲破层层阻碍,最终走在一起? 不知不觉,沈白和柳画屏的故事,成了越州以及周边各地茶余饭后的重要谈资。 …… 越州县,县衙的二堂,柳有道正在大发脾气。 “把那三笑书坊,给本县封了!”柳有道拍着桌案,怒气冲冲的大呼道。 柳有道旁边,他的书记师爷小心翼翼地道:“县尊,此事只怕不可为之。” “什么?”柳有道皱起了眉,道:“本县乃是一县之长,查封区区一个书坊,有何不妥?” 那书记师爷无奈的道:“县尊大人,您知道那三笑书坊的掌柜,是何人么?” 柳有道哼了哼,道:“区区商贾而已,贱业之人,本官管他是谁?” 书记师爷叹气道:“就是当初和吴王与沈白一同关押在大牢内的那名磕巴书生。” 柳有道对唐天豪印象不深,但他对吴王张桓的印象却是刻苦铭心,打死他都不会忘记当初那件事。 柳有道机械性的看向那名师爷,道:“你的意思是……?” “不过一个穷酸书生,前脚还在大街上卖刮刮乐,后脚就办了书坊?大人,这事怎么寻思,怎么都不对劲啊。” 书记师爷的话点醒了柳有道,他苦闷的向着椅子背一靠,道:“这么说来,这书坊就是吴……唉,现在咱越州的什么事,怎么都跟他扯上关系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两条出路
柳有道之所以这么愤怒,是因为他的人设蹦了。 三笑书坊的书籍一出来,广为受众,特别是《沈白和柳画屏传》,更是被人口口相传。 那身为柳画屏的亲爹,柳有道自然也会在书籍中被提及两句,但都不是指名道姓,其在书中代称就是‘柳画屏之父。’ 但就是这个”柳画屏之父”,现在坊间被传的声名狼藉,很是凄惨。 书中没有对他进行过任何评价,但是坊间对他嫌贫爱富,欲把柳画屏许配给上官之子的传言,可是越流传越广。 贪慕虚荣,嫌贫爱富,攀附权贵,阿谀小人…… 这些都是柳有道现在的代名词。 若是换成别人开的书坊,柳有道早就派兵过去剿杀,一把火将他烧了。 但问题是,偏偏这个书坊,背后有吴王府的势力和影子。 投鼠忌器啊。 虽然是投鼠忌器,但柳有道心中这口气也憋的慌。 他思来想去,最终下定决心。 吴王我惹不起,三笑书坊我整治不了,那我就从正主开始下手! 柳有道一脸阴沉的吩咐师爷道:“把沈白给老夫找来!” 沈白没来,来见他的人是方小五。 “你们捕头呢?”柳有道眯起眼睛道。 方小五是跟柳有道当年从老家一起过来的,自然是对他恭敬服帖的很,连忙道:“回大老爷的话,捕头去白灵斋了。” “白灵斋?白灵斋是什么地方?大白天的,他不上衙?跑那去做什么?”柳有道眯起眼睛,寒声问道。 方小五急忙道:“回大老爷话,白灵斋是杨忠彪杨大哥妹妹开的铺子,捕头没事的时候,会去帮忙照料照料。” 柳有道气的胡子直颤。 “县衙这么多公事他不处理?跑那去照料什么?杨忠彪的妹妹给他开月俸不成?赶紧给老夫把他叫回来!” 面对柳大人的威势,方小五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他即刻去找沈白。 出了柳有道的书房,正看见沈白回来了。 小五见了沈白顿时一愣,忙不送跌道:“公子,你怎么来了?县尊大人正到处寻你呢。” 沈白微微笑道:“我知道他在寻我,所以专程过来一趟。” 小五闻言有点傻了,柳有道要找沈白,沈白又是如何知道的? 沈白心中跟明镜儿似的,柳有道这种人,纯属是表面上凶悍,内心脆弱,吴王的锋芒他自然是不敢直接面对的,他现在唯一能抓住当出气筒的,横看竖看高矮胖瘦,也就只有自己最合适了。 与其等柳有道直接找自己,还不如自己主动过去寻他。 做了请示之后,沈白进了屋内,对柳有道恭敬行礼,然后便矗立在原地,静等柳有道训话。 柳有道示意师爷先出去,然后恶狠狠的瞪着沈白,道:“好小子,你可以啊,居然敢恩将仇报?” 沈白露出了一脸疑惑的神情:“大老爷这话,属下不明何意?属下仇报谁了?” 柳有道重重的一拍桌案,怒道:“仇报谁?你仇报老夫了!你当初刚刚被京差遣送回越州,老夫是如何对待的你?你呢,得了势之后就反咬老夫一口,居然敢勾搭老夫的女儿!” 沈白被柳有道的话逗笑了,道:“大老爷好歹也是进士及第,怎么说话如此不着四六呢?一则属下现在依旧是大老爷的属下,何来得势之说?二来大老爷的女儿与我之间清清白白,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