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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有所思,但最终还是迟疑地将荀阳买给自己的新衣服换上,然后提前给自己下了班回家。
他站在泉湖别墅门口清了清嗓,又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和仪容,还有手里捧着的那一大束红玫瑰。
他媳妇儿不是前段时间跟某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走得挺近吗?
既然媳妇儿喜欢这种风格,那万一顺便看上了他骚包的样子,岂不是可以完美上位逆袭?
“阿嚏——”
于是,顾潇潇再度打了一个喷嚏,她不满地揉了揉鼻子,完全想象不到到底是谁在说自己坏话。
而此时的蔺一珩却美其名曰,自己的这种行为,是在奋不顾身地为伟大的爱情出卖人格。
“笃笃笃——”
蔺一珩敲响了泉湖别墅的大门。
安澜恰好在客厅倒水,本想让流萤去开。
但流萤却早已得知蔺爷今天有所计划,于是露出一抹贼兮兮的笑容,看了一眼门口。
“少夫人,我手上太多东西了,麻烦您去开一下门吧,应该是蔺爷回来了。”
流萤迅速弯腰,趁安澜不注意的时候收起了笑容,还揣了满怀的东西,看起来的确有些不太方便。
安澜看了流萤一眼,并没有多想。
只是她刚一将门打开,蔺一珩便将一捧玫瑰伸到了自己的面前,一阵淡淡的馨香瞬然飘荡在了客厅里,浪漫的气氛也随之弥漫开来。
安澜微愣之时,那捧玫瑰却已然被塞到了自己的怀里,黑色蕾丝边的包装纸包裹着九十九朵血红色的玫瑰,妖冶美丽。
“你发什么疯?”
她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却只见蔺一珩穿着一袭红色的西装,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领T恤,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夜店花心小王子的气息。
安澜有些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扔掉手里的一大捧玫瑰便转身回了客厅。
“媳妇儿,你不喜欢?”
蔺一珩向安澜抛了一个媚眼,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浓密的黑色发丝,他微微抬起下颌,薄唇轻勾。
安澜盯着他看了许久,似有些费解。
她好像,审美挺正常的,不至于看起来像是喜欢花心大骚包吧?
于是,她半晌只挤出来这么一句话,“你今天吃错药了?”
闻言,蔺一珩仅仅几秒便将自己的表情收了回来,然后抬手脱下那件红色的西装外套随手一扔,故作潇洒。
“其实我也不喜欢这种风格,今天只是好奇尝试一下而已。”蔺一珩轻咳一声,假装自己一点也不尴尬。
安澜没理他。
蔺一珩感觉自己很寂寞。
猜错了媳妇儿的心思怎么办?
于是他默默地弯腰捡起了被安澜扔掉的玫瑰,抽了几支花出来,递到她面前,“闻闻,挺香的……”
安澜:“……”
鲜花不香,难道还是臭的?
因此安澜依旧没理他,只觉得蔺一珩今天格外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而在一旁看戏的流萤,却不由得背过身去捂嘴偷笑,很努力地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
云姗和江心瑶的来访
于是,荀阳费尽心思挑的那套骚包娘气又狂拽炫酷吊炸天的衣服,当天便被蔺一珩给扔掉了。
自此,蔺一珩再不肯尝试更换别的风格以博得媳妇儿欢心,因为发现……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还是跟儿子互相配合,趁安澜跟他一起送蔺玦去幼儿园的时候,顺便揩揩油,增添一下跟她亲密相处的时间和机会。
只是这天,蔺一珩照例在送走蔺玦后辗转去公司,而安澜回到泉湖别墅,看到的情景却与往常有些不大一样。
“吱呀——”
她伸出手指识别了指纹,推门而入。
但刚一踏入别墅的玄关,安澜却在空气中察觉了几丝凝重,并且还嗅到了两股不同味道的浓烈香水味儿。
没有脱外套也没有换鞋,她走出玄关,探寻的视线向客厅内望了过去,不由蹙眉。
“回来了?”
云姗倚在沙发上,享受着佣人跪在自己捶肩捏腿,又另外有佣人为自己剥着蜜橘。
听到大门传来细微的响动声,她抻了抻身子,挺直腰背略略拔高,端庄地坐好,远离了沙发靠背。
“过来给我剥橘子。”云姗挥了挥手,让自己周身的佣人全部退了下去。
江心瑶坐在云姗的身边,笑得有些妩媚却并未盖过大家闺秀的温婉贤良,还抬起纤纤玉指,拿起一个蜜橘在手中把玩着。
她轻皱眉心,有些为难,“云伯母,她毕竟是阿珩喜欢的女人,让她伺候您,万一阿珩生气了怎么办?”
说着,她便低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蜜橘,正欲亲手剥给云姗吃,却被她拦下了。
“胡闹!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能被我们家阿珩喜欢的,今天,伯母就来给你做主!”
云姗将江心瑶手里的蜜橘拿了过来,三根指头捏起,向依旧站在玄关前的安澜一送,“还不快过来?”
安澜眉头蹙得却是更紧。
她只觉得这两个女人一台戏,戏唱得还有些莫名其妙,且招人反感。
她并未理会,只是退回玄关处换了鞋,尔后将外套挂在旁边的衣架上,若无其事地走进了客厅,准备上楼避个清闲。
“站住!”
云姗见状勃然,她倏然起身,面向着安澜的方向高喝一声,怒意满满。
“想做我们蔺家的少夫人,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
她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在安澜面前树立威信,最好是能三言两语便将她恐吓走,大不了拿一笔钱让她滚出泉湖别墅。
却没想,她堂堂蔺家女主人竟遭此无视。
安澜冷艳地勾了勾唇,她驻足在楼梯口,缓缓侧过一张脸来,“难道你以为,我很想做你们蔺家的少夫人么?”
冷哼一声,她抬步便继续准备上楼。
云姗并未看清刚刚那张脸究竟是何模样,却是抬手将自己手中的蜜橘朝安澜的后脑勺狠狠砸了过去。
安澜察觉得很快,她迅速转身擒住那个蜜橘,冷冷地望着云姗,“这位夫人,请问您几个意思?”
然,云姗看到这张脸却瞬间僵滞了。
安澜怎么可能还活着!
一张仿若古典美人的鹅蛋脸白皙透亮,羽玉眉尾稍稍上扬,眉下是两颗杏眸如黑珍珠般镶嵌在脸上,清丽灵动。
倾城的容颜,似水的柔情,清清艳艳。
是这张脸……就是这张脸!
“你……你……你!”云姗伸手指着安澜,指尖不由自主地微颤。
她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只字都吐不出来。
担忧,紧张,震惊,恐惧!
无数种复杂的情感掺杂在一起,打碎了藏在她心底里被尘封已久的秘密,让往事再度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怎么可能没死……她怎么可能会没死!
云姗的眼珠微转,思索着自己这三年来天衣无缝的计划,无论如何都没有想通,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结果!
“云伯母,您怎么了?要不要让瑶瑶先扶您上楼休息,千万不要被气坏了身子!”江心瑶察觉到云姗的不对劲,大抵也猜出个中缘由。
在来泉湖别墅之前,她早便提过这个女人像她,而且跟她同名,也叫安澜。
但云姗当时却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安澜两次接近死亡,全部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她以为,安澜早就死了!
就算是出现一个长得像的,也根本不会对她构成什么威胁。
“不,不用。”云姗摇了摇头,深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重新收拾出一道坚定而又凌厉的目光,再次投降安澜,假意试探,“你就是那个被阿珩看上的女人?”
“请问你是哪位?”安澜并未回答问题,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云姗一愣,“你不认识我?”
安澜上下打量了云姗一番,并不记得她认识这么一个贵妇。
不过,从她的话语和口气中听来,应该是蔺一珩那位母亲,蔺家女主人云姗。
“你觉得我该认识一个试图拿橘子谋害我的人?”安澜轻笑,笑意中却是讽刺。
她本就对江心瑶没有任何好感,现在又多了一个朝她后脑勺扔橘子的云姗。
“你……”云姗气急败坏地瞪着她。
怒火蹭蹭地跃上她的心口,但转念一想,她又松了稍许气,似乎察觉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个安澜……她失忆了?
云姗大胆地猜测着,便继续假意试探,“你刚刚说,你不想做蔺家的少夫人?”
安澜淡漠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的眼神中没有任何的迟疑和惊慌,只是冰冷和些许鄙夷。
云姗由此断定,安澜必然是失忆了!
他们两个自小便认识,上大学后逐渐熟络起来,尔后相知相爱,又在两家的支持下举行了微城最盛大的婚礼。
安澜当初那么爱蔺一珩,又怎么可能会甘愿将蔺家的少夫人的位置让给别的女人?
云姗的底气足了许多,趾高气昂地走向安澜,“那好,既然这样,我给你一笔钱,你离开我的儿子!离开这幢别墅!”
安澜微笑。
她留在泉湖别墅是为了执行任务的,不是为了勾|引她儿子的。
“云夫人,我也给你一笔钱,请你去神经内科好好看看病。”安澜指了指自己的头,意有所指。
我在跟我男人的母亲说话
“你……安澜!你别太过分了!我现在不是在给你机会做选择,而是作为蔺家的女主人,命令你离开我的儿子!”
云姗棕发高挽,珠环翠绕,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个玻璃种的玉镯,举手投足间更是显得极为高贵,具备贵族夫人的气质。
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好听。
“云夫人,这是蔺一珩的私人别墅,哪怕是你,也没有资格决定我的去留。”
安澜微微蹙眉,似有些不太耐烦。
她最不喜欢跟别人周旋,向来有话直说或干脆漠视,要么……就直接动手。
“安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云伯母毕竟是阿珩的亲生母亲,你不尊重云伯母,就是在打阿珩的脸,快给伯母道歉!”
江心瑶挽着云姗的手臂,两人看来极为亲密,仿佛已经成为了婆婆与儿媳的关系。
她轻咬下唇,眸光盈盈地看着安澜。
然,安澜却是轻轻地冷笑了一声,侧头将目光扫向江心瑶。
“既然你清楚我是蔺一珩喜欢的女人,那么我跟我男人的母亲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我男人的母亲?
闻言,江心瑶慌忙松开云姗的手臂,重心不稳地向后退了几步,与她保持了距离。
她低下头,有些委屈地嘤咛着,“对不起,云伯母!是瑶瑶不懂分寸了。”
云姗见状,怒火更是在胸腔中熊熊燃烧了起来,对江心瑶的好感度只增不减,却是定要想办法将安澜从这里弄走!
若是有朝一日……
有朝一日安澜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那她将毁于一旦!
这个女人的命,绝对不能留下!
“瑶瑶,别怕!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是那个女人不要脸缠着我们家阿珩,你放心,我肯定让阿珩娶你。”
云姗拍着江心瑶的肩膀安慰着她,心底更坚定了要让蔺一珩把她娶回家的决心。
安澜这个女人,太危险了。
她知道自己的太多秘密,三年前竟没死成,还在天阑阁那种地方成长了太多!
“来人!”云姗凌厉地扫了周围的佣人一眼,摆出蔺家主母的姿态发出命令,“给我把这个女人的东西,全部丢出去!”
闻声,所有的佣人们都低下了头,默不作声,也不敢动手。
一边是少夫人,一边是蔺家主母,她们哪个都不敢得罪,况且蔺爷还没回来。
没有人听从自己的命令,云姗的面子一时有些挂不住,怒意从胸腔中泄了出来挂在脸上,连声音也不由提高了八度。
“怎么?现在连我的话,在这蔺家都没有任何分量了吗?还不快点给我去做!”
佣人正在犹豫着,但江心瑶却突然拉住了云姗,瑟瑟发抖地缩到了她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抬头提醒着她。
“云伯母,别……”
“瑶瑶,这件事情你什么都别管,也不需要担心!伯母既然在这儿,就一定会为你撑腰的!”
云姗以为江心瑶怕安澜被赶出去后,惹蔺一珩生气,于是好声好气地安慰着她,与方才对待安澜的表情和态度截然不同。
到底是谁污蔑谁
“不是的,云伯母!我朋友那天不小心冲撞了安小姐,却没想到……没想到安小姐竟然让她和二十个得了AIDS的男人……他们……”
江心瑶拼命地摇着头,她哽咽着,似乎在说着一件极为羞耻的事情,实在没有办法继续开口。
但说到这里,云姗却全部都懂了。
“好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这样的品性,怎么配留在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