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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到这里,云姗却全部都懂了。
“好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这样的品性,怎么配留在阿珩身边?”云姗的胸口不断起伏,三分怒意,三分惧意。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安澜的真实身份了。
安家千金大小姐,蔺一珩的军婚妻子,蔺玦的亲生母亲,而且还是天阑阁的杀手!
她的一切,包括因失忆而被她遗忘了的秘密,都让云姗感到惧怕……
“我没想到江小姐的想象力这么丰富。”
安澜静静地倚在楼梯口的栏杆上,看着这一老一小演着一出大戏,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只是,江心瑶既出口污蔑自己,那她便不能继续沉默下去,任人宰割了。
“安澜,你既然敢做这种事情,怎么就没胆量承认呢?”江心瑶抬手抹着自己的眼泪,微红的鼻子还在一耸一耸的。
她似乎在为自己的朋友哭惨,又在控诉着安澜的罪行,诉说着自己的恐惧。
“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安澜冷冷地看着江心瑶,简直就是好一朵巨大的白莲花。
那天她独自一人来泉湖别墅找时,示威跋扈的模样可与今天全然不同。
“倒是江小姐,有笔账我还没机会跟你算。”安澜一步一步逼近江心瑶,倏然掐住她的脖子,指尖用力。
当初差点被韩枫灌酒迷晕的事情,她可一点儿也没忘记。
如果不是因为她有些身手,而蔺一珩又来得及时,根本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她杏眸微眯,倨傲冷漠地看着江心瑶,手劲丝毫没有放松,反倒越来越紧。
“明明答应好的放我离开泉湖别墅,我们两不相干,为什么还要让你江家的保镖对我下手?”
江心瑶微张着嘴,挣扎着想要从空气中尽可能地汲取氧气,她胀红着脸颊,感觉自己快要被掐死了。
“云伯母,救……救我!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云姗睁大眼睛看着安澜,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敢对江心瑶动手,丝毫不担心需要承担的后果。
“安澜!你快点给我松手!”
她冲上去伸手抓住安澜的手腕向下一扯,将江心瑶从她的手掌中解救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
江心瑶捂住自己的脖颈猛咳着,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到自己仿佛得到了救赎。
“安澜,我知道今天我和伯母贸然前来可能打扰了你的生活!但,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呢?”
她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看着安澜,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落了下来,“这种心狠手辣的事情,难道不应该是你的风格才对吗?毕竟谢敏她……”
“够了。”安澜冷冷地打断了江心瑶,“我安澜向来敢作敢当,既然你偏要污蔑我,那我总该坐实罪名,再找二十个艾滋病患者把你也轮一遍!”
绝对不能让安澜活着!
江心瑶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连连向后退了几步,脸色惨白得好似被泼了白色颜料的女鬼一般,仿若灵魂出窍,身体也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不……不要!云伯母,你看她承认了,如果我们把她赶走的话,她会对我动手的!”
安澜那双清眸静无波澜,她看着演技不错的江心瑶,不由感觉有些同情。
做人做到如此卑微,甚至不惜靠伪装去巴结权贵以求上位,着实有些可怜又可笑。
“胡闹!”云姗大怒,脸颊骨两侧的肌肉都微微抖动了一下,“我儿子的地盘,还能让她随便撒野?”
她一定要想办法……
想办法弄死这个安澜!
绝对不能让她活在这个世界上!
只要她多活一天,云姗就要多提心吊胆一天,永远没办法舒舒坦坦地过日子。
“流萤。”安澜不想再继续跟她们纠缠,侧眸看了流萤一眼,“安排几个人好好招待她们,蔺一珩回来之后,再上楼叫我。”
话音落下,她便准备转身上楼。
流萤立即安排了几个手脚利索又懂得伺候的佣人,去尽心侍奉云姗和江心瑶。
以免一会儿蔺爷回来之后,又听告状说少夫人亏待她们。
“不用了!既然我儿子不在,我改日再来就是!”云姗推开身边的佣人,甩手转身,率先离开泉湖别墅。
她再清楚不过,蔺一珩究竟有多爱安澜。
而今安澜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任她欺骗宰割的千金大小姐,要将她赶走并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事情。
如若她继续带江心瑶在这里闹下去,反倒会引起蔺一珩的反感,不如等她暗地里安排更周密的计划。
既然第一次她能烧了安家别墅,第二次几近灭掉天阑阁,就还会有第三次……
这第三次,她一定要取了安澜的命!
“啊?云伯母,您等等我!”江心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心底不有埋怨云姗竟如此轻易就放弃了。
但她并未表现在脸上,而是立即抬步追了过去。
“安澜,不是每次都有阿珩给你撑腰的,你给我等着!”
临走前,她回头狠狠地瞪了安澜一眼,眸光中似乎萃了毒液一般,恶毒而又阴狠。
闻声,安澜顿住脚步。
她站在二楼,睥睨倨临地望着向自己示威的江心瑶,轻轻勾唇,“也不是每次,你都有云夫人撑腰,请江小姐好自为之。”
语罢,她便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而江心瑶也跟着云姗离开了泉湖别墅,一路闷声不响,也不敢随意质疑长辈的决定。
毕竟,想要嫁给蔺一珩,她是一定要讨好云姗,百般听她话的……
“瑶瑶,今天让你受委屈了。”云姗拉起江心瑶的手,放在掌心里轻轻拍着,语气温柔了不少,“那安澜……的确是阿珩的妻子。”
江心瑶震惊地睁大了双眸。
“这……这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想嫁给阿珩,伯母也是支持这件事情的!但……只要安澜还活着,你就没有这个机会。”
云姗语重心长地暗示着江心瑶,潜台词中的意思已是非常明确了。
“瑶瑶,那个谢敏是可以被好好利用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心瑶的心颤了颤,既心动又有些恐惧。
果然是例假来了……
“笃笃笃——”
“少夫人,云夫人和江小姐已经回去了。”
流萤轻轻敲着房门,趴在门上听着卧室里面的动静,生怕安澜会因此而情绪不佳。
然而安澜此时正在卫生间捣鼓着什么,并没有留心听到流萤的声音。
今天早晨她便觉得小腹有些不适,果然是例假来了……
“少夫人?您开一下门吧!”
听到卧室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流萤不禁有些心急如焚了,她更重地拍打着房门,声音也提高了许些。
她知道安澜身手不错,是极有可能躲进房间之后,又翻窗逃跑的。
“快去把蔺爷和少夫人房间的钥匙给我找出来。”流萤急得手心都出汗了,立即拦住了一个佣人。
佣人点了点头,然后匆忙去找来钥匙。
“喀嚓——”
流萤打开主卧的门闯了进去,恰好听到一阵洗手的声音。
安澜擦干净手上的水,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来,轻捂着小腹,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有些痛经了。
“呼……”流萤松了一口气。
幸好少夫人还在泉湖别墅,没有溜走。
“有什么事情吗?”安澜将捂着小腹的手自然垂了下来,有意无意地轻靠着门框,站立得却是笔直。
流萤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情的,怕少夫人心情不好……”
她看起来有些迟疑,似乎有什么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跟安澜讲,毕竟好像有些逾矩。
安澜望着她,水眸清澈,想等她把话说完之后躺到床上去休息一会儿。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她将手背到身后去,抓紧了门框,小腹一阵抽痛。
每个月的经期,都是安澜最痛苦的几天,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而且来得有些急。
“少夫人,其实云夫人说的话你也别太在意了……你可能不记得,不过她以前真的对你挺好,只是后来……”
流萤轻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毕竟后来为什么态度会发生那么大的转变,就连蔺一珩也并不知情。
“嗯,我知道了。”
安澜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她隐忍着来自小腹的疼痛,额上沁出些许冷汗,只觉得自己的血液冰凉,脸却是微微发热的。
“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出去吧。”安澜点了点头,无心听流萤说了些什么。
她紧紧抓着门框,用力扶稳,连声音都变得稍微有些虚弱,不似平时那般清冷而有底气。
“另外,帮我转告一下蔺一珩,我有些事情,下午就不去接小玦爷了。”
流萤点了点头后,便离开了卧室。
直到房间的门重新被关上时,安澜才松了一口气,眸光立即黯淡了下来。
她微微弯腰,扶着墙走到床边,钻进了被窝里,蜷成一团侧卧着。
厚实的被子盖在身上,却无论如何也捂不过来手脚的冰冷,于是痛感愈发强烈了。
“嗯……”
她来回在床上翻着身,不由得伴随被子掀动的声音发出几声细微而又痛苦的闷响。
抱住小腹,咬紧牙关。
安澜渐渐陷入了几近昏迷般的睡眠。
痛经就好好在床上躺着
蔺一珩带着蔺玦回到泉湖别墅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四处寻觅安澜的身影。
流萤并没有跟他说清楚,安澜下午究竟是因为有什么事情才不能去接蔺玦放学,于是不由有些担心。
“澜澜呢?”
蔺一珩将外套脱下,递到身侧佣人的手里,扫视了一圈客厅,并未见到熟悉的身影。
“蔺爷,云夫人和江小姐今天来过,她们离开之后,少夫人就回卧室了,到现在也没有出来。”
佣人一五一十地向蔺一珩汇报了这件事情,还将具体的情况也告知了他。
蔺一珩蹙起剑眉,一双墨眸漆黑慎人,“她们欺负澜澜了?”
佣人欲言又止,但也算作是默认了。
毕竟,云姗今天上午来的时候怒气冲冲,说话尖酸刻薄,态度也的确不太好。
而且她们差点就将少夫人从泉湖别墅给撵了出去,还是当着所有佣人的面。
幸好少夫人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子。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午。”
“她没吃过午餐?”
佣人摇了摇头。
其实流萤本有去叫安澜用午餐的,但安澜却说自己有事要忙,就先不吃了。
“不过少夫人说,如果蔺爷回来的话,让我们去敲门提醒一下。”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蔺一珩攥了攥拳,面色浮现寒霜,似有些不满。
云姗和江心瑶来过,安澜不仅没有赴约来接小玦爷放学,而且还绝食了一顿午餐。
该不是生他的气了?
如此想着,蔺一珩扯了扯胸前的领带,露出大片健硕的白皙胸肌,有些心情烦躁地上了楼。
“蔺爷。”
流萤作为安澜的贴身女佣,正守在她的房间门口,随时准备听任何吩咐。
蔺一珩颔首,沉声道,“敲门。”
他倒想看看他的媳妇儿究竟在“忙”些什么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还要让佣人在他回来后敲门提醒一声。
流萤微愣,随即便明白过来蔺一珩的意思,于是伸手敲响了卧室的房门。
“笃笃笃——”
干脆利落而又礼貌的三声。
安澜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只觉得身上有些黏腻腻的,似乎在睡梦中出了一身冷汗。
她双手撑床,缓缓地爬了起来,然后去卫生间擦干净脸上的汗水后,整理了一下衣襟,将门打开。
“你回来了?小玦爷接回家了吗?”
看到门口站着的是蔺一珩,她微微有些诧异,但却没有在面上表现出什么。
“嗯。”蔺一珩颔首,眯眸打量着安澜。
她单手扶着半开的房门,脸色看起来微微有些憔悴,原本粉嫩水润的唇瓣也苍白了不少,状态不佳,却是一副隐忍的模样。
见状,蔺一珩在心里暗自算了一下日期,不由得咒骂一声,“Shit!”
三年不见媳妇儿,他差点忘了关注月底和月初,媳妇儿会来例假,而且哪怕生育之后也依然痛得厉害。
“痛经就好好在床上躺着,瞒我和流萤做什么?”
蔺一珩薄怒,倏然弯腰将安澜打横抱起,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细心地掩好被子。
蔺一珩……似乎有点帅
安澜被塞回到被窝里,温暖的被子被重新盖回到了她的身上,四角还向内窝起,将她包裹成了一个粽子。
她微怔,“你……怎么知道?”
侧过头去,她似还有些害羞,总觉得在男人面前提这个,会有些难为情。
而这个男人,竟看她一眼便发现了她的痛经,就连流萤身为女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