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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刹那响起一声清脆的响动。
“还绝不绝食?”
“啪——”又是一声。
“还伤不伤害自己?”
“啪——”再来一声。
但这一声,却是蔺一珩赏给自己的巴掌。
安澜黯眸看着他,清绝的脸蛋上染了一丝让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错愕和心疼。
“你……”
“澜澜,我果然还是不忍心强迫你。”蔺一珩微微蹙眉,轻叹一声。
他刚刚,明明可以要更多。
但看到那张倔强的小脸上,浮现了不屈却服了软的复杂神色,他终究没有继续。
反身坐了起来,蔺一珩整理着自己的衣襟,穿戴整齐后洗漱下楼。
“乖乖躺好,不许下床。”
临走前,他还特意回身嘱咐了安澜一句。
“少夫人,吃饭了。”
流萤很快便把饭食给安澜送了上来,让她在床上用餐,不准离开被窝分毫。
吃过饭后,又将她摁在床上盯着她睡觉。
一整天,愣是除了吃就是睡,除了吃和睡就是上卫生间。
“流萤,我不是母猪。”
“啊……”流萤睁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安澜,生怕自己是哪里伺候得不对了。
“我想下床走走。”一边说着,安澜一边自顾自地下床,实在不想继续躺着。
“不……不行的,少夫人!您身体刚刚恢复,还是躺着比较好,不然流萤会被怪罪的!”
见安澜穿上鞋准备往卧室外走,流萤大惊失色地追了过去,匆忙拦住。
哪知刚追到走廊,就遇见了从公司回家的蔺一珩。
“你下去吧,少夫人我亲自来伺候。”
瞥了一眼主仆二人,蔺一珩解开西装外套扔给流萤,然后便自然地揽上了安澜的腰。
“你身体还没恢复,怎么随便下床?”蔺一珩抚了抚她恢复了些许血色的小脸。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安澜侧眸,认真地看着他。
闻言,蔺一珩脸色骤变,面色阴沉。
她……果然还在想着要离开自己身边的事情。
想起左宸说的那番话,蔺一珩阖了阖眸。
“明天跟我去医院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若没有任何问题,我才会放心让你离开。”
为什么不能看体检报告
闻言,安澜美眸亮了亮。
任由蔺一珩将自己牵回到床上,再扶着她躺下,她都甚至不曾反抗。
“如果你一直这么乖,我会很欣慰。”
但,安澜关注的重点却在别处。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只要我配合你到医院去做身体检查,你就会同意我离开这里?”
天下没有如此美的差事。
安澜自然还是要有些防备。
不过这幢别墅似乎藏了许多关于她记忆的秘密,她恰好也想检查一下……自己的大脑是否忘记了很多曾经的事情。
“嗯。”
蔺一珩抬了抬下颌,凸起的性|感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轻应出声。
“好。”安澜点头间,两指却已捏起一根银针,“如果你敢骗我,这根针不会放过我自己。”
语罢,她将针抵在自己的脖颈间。
正准备轻描淡写地让那针头在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滑过时,蔺一珩却伸手将那根针夺了去。
“我宁愿你伤我。”
银针落地,几乎听不到响声。
他抬手摩挲着安澜的脖颈,万般确认没有受伤后才肯放心。
蔺一珩喃喃重复道,“我宁愿你伤我,也别仗着我在乎你,屡屡拿自己的安危来威胁我。”
起码,澜澜以前就像是自己的小跟班,屁颠屁颠地跟在自己身后跑。
受了委屈就哭,受到伤害就求保护,却决然不会像现在这样,浑身上下一股倔劲儿,又极为刚毅要强。
……
微城医院。
一辆金属黑色的迈巴赫稳稳地停在门诊大厅的门口,身后数辆价值不菲的豪车也纷纷停下。
蔺一珩为首,安澜在他身侧,身后还跟着数名黑衣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医院。
“爷就是爷。”
左宸坐在办公室里,翘起二郎腿,把玩着手上的钢笔,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一群黑压压的人。
“阵仗不小。”
“爱人调皮,总想出逃,不得不兴师动众地好好看守她,如何?”
蔺一珩轻挑眉,挑衅意味十足,却不见分毫恶意,可见他们二人确是兄弟。
将黑卡向左宸面前一推,他墨眸深眯,“我的妻子,今天就交给你了,若是有半点差错,我拆了你这家医院。”
“可别。”左宸将黑卡推了回去,“为求保我这条小命,今天这体检费还是从我的工资里扣吧。”
语罢,他披了白大褂起身,“安小姐,请随我来。”
虽说是把安澜交给了左宸,但他到底只是一个精神科专家,没办法进行方方面面的检查,只能在医院上下打点一番。
蔺一珩终究不放心,于是全程携带蔺家保镖紧随她身后,完成了所有的体检项目。
几小时后。
“爷,体检报告出来了,借一步说话。”
左宸握着手中的体检报告,抿了抿唇,随即唤来精神科的护士长,“先带安小姐去休息。”
护士长点了点头,正准备引安澜走。
但安澜却倏然拦住二人,美眸微黯,“我的体检报告,为什么我不能看?”
“澜澜,乖!你身体刚刚恢复,先去休息。”蔺一珩未答,只是抬手抚了抚她的黑发。
“为什么,我不能看?”安澜抬眸望着蔺一珩,晶莹的杏眸中倔强而又执着。
失忆的原因
“安小姐误会了,作为医生,我只不过是想先跟家属谈一下基本情况而已!既然安小姐这么执着,我会立即让人再印一份一模一样的体检报告,马上送到你手里。”
左宸轻笑着解围。
如此安澜才肯作罢,没过多久果然收到了一份体检报告。
不过报告里显示,自己的身体非常健康,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包括大脑……
“你给澜澜的体检报告,是假的?”蔺一珩随左宸进了他的办公室,第一件事便是兴师问罪。
“嗯哼。”左宸将安澜真正的体检报告递给了蔺一珩,“我想先跟你谈,至于真相是否应该告知病人,由家属决定。”
蔺一珩蹙眉,从他话中听出安澜的身体的确有问题之意,不由忐忑。
翻看着体检报告,一双剑眉越蹙越紧。
“安澜的大脑的确受到过重创,而重创的伤大概始于三年前,如果这是导致她失忆的原因,是情理之中。”
“不过……她的身体素质却比以前好了许多,我是指各个方面。”犹豫了一下,左宸还是问出口,“她现在身手不错?”
蔺一珩掀起眼皮来看了看他,沉声一应,“嗯。”
关于安澜为何有了身手,他也非常疑惑。
“蔺爷,我必须要提醒你的是……三年前,她突然失踪疑点颇多,现在通过体检报告来看,疑点更多。
“你觉得……哪个病人在苏醒后察觉自己失忆,不先找身边的人问发生了什么以及自己是谁,而是直接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甚至诈死?”
蔺一珩的眸色深沉如夜,眼底浮上了一层寒冰。
在此之前,他的确未曾考虑过——安澜的失踪,极有可能是别人的动作。
因为根本不知道她在三年前的大火中,就已经失去了记忆,所以每个人都一直认定了安澜抛夫弃子,而不考虑是遭到暗算!
“我明白你的意思。”蔺一珩攥紧了拳头。
这一切,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他一定会查个清楚!
而至于为什么安澜失去了记忆,却又会突然回到自己身边……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地出现在了那场至尊拍卖会上么?
蔺一珩拨了一通电话给荀阳,“查,少夫人身边的所有人。”
……
而安澜早已等候蔺一珩多时了。
她攥着那份体检报告,自然不信真的什么问题都没有,不然左宸根本没有和蔺一珩单独谈话的必要。
但她此时并不打算追究到底,毕竟……
“体检报告显示我的身体状况没有任何问题,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澜澜,你真的这么想离开我?”
蔺一珩身材极好,在身高方面也拥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几乎将她罩住。
双手自然地滑入到西装裤口袋中,他低眸望着眼前这个看似薄情的女人,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潋滟着些许异样。
“是。”
“好,如你所愿。”
于是,蔺家的车队将便将二人送回了泉湖别墅。
蔺一珩美其名曰,“媳妇儿,你总要收拾一下行李,才能离家出走。”
小玦爷要妈咪喂药
安澜刚回泉湖别墅,便准备回房间收拾行李离开,却听到楼上传来了碎碗的声音。
“啪——”
一声清脆的响动落地,伴随后续零零散散地瓷片碎裂声。
“小玦爷不要吃药!就是不吃!”蔺玦坐在床上,双手环在胸前,撅起了小嘴。
闻声,安澜眉尖微动,却并未理会蔺玦生病的事情,而是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弯腰收拾东西。
但,流萤却倏然闯了进来。
“少夫人!小玦爷高烧不退,又不肯吃药,求您去看看他吧!”
“他不肯吃药,你可以找他亲爹,跟我有什么关系?”安澜眸底毫无波澜。
她几乎没有带什么东西来泉湖别墅,于是只简单地整理了几件随身物品,连包都没背便准备轻装离开。
拨开流萤,安澜出了房间。
她刚刚走到楼梯口,却听见身后的女孩“扑通”一声下跪了。
“少夫人,小玦爷最听您的话,求您了!”
安澜身形一顿,羽玉眉轻蹙。
转回身来,她低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流萤,不由得头疼地摁了摁眉心。
“你先起来。”
“少夫人不去看看小玦爷,流萤就不起!”
“你……”安澜攥了攥拳,随即只得轻叹一声,无奈折返,去了蔺玦的房间。
流萤大喜,立马起来跟了上去。
“妈咪——”
果然,安澜刚入房间,蔺玦便扯掉了自己额头上的毛巾,一股脑扑进她的怀里。
感觉到自己胸前有个小家伙在胡乱蹭着,她不仅没有排斥对方的接触,甚至还颇有母意泛滥的意思。
这种与生俱来的感觉,令她都有些震惊。
“怎么不吃药?”
安澜将蔺玦抱回到床上,帮他掩好被子,然后端起放在一旁的汤药。
唔……中药呢。
怪不得会不愿意吃。
“小玦爷可不是因为怕苦,只是想要妈咪喂而已。”
蔺玦仰头看着天花板,摆出一副“我就是王,我傲视群雄”的姿态,两根食指却在身前悄咪咪地打转。
“少夫人……”
流萤生怕安澜不肯喂她,于是便唤了一声,晶莹的眸子中颇有恳求之意。
“你先出去吧,这里我来。”
闻言,流萤趁安澜不注意时,向蔺玦眨了眨眼,然后便离开了卧室。
“吃药。”安澜舀了一勺汤药,轻轻吹了几下,然后送到蔺玦的小嘴边。
蔺玦低眸一看,小眉头紧紧皱起。
“不吃?那我走了。”一边说着,安澜便作势要将碗给放下似的。
蔺玦见状,慌忙伸出小手来拦住她,还主动将自己的小嘴给凑了上去,小声嘟囔。
“看在妈咪的份上,勉强喝几口好了。”
安澜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耐心地一勺又一勺将汤药给他喂了进去。
蔺玦全程哭丧着脸,怨念地看着站在门口偷窥的亲爹。
然,蔺一珩却是勾了勾薄唇,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和谐的一幕,“既然玦儿非要你喂才肯吃药,不如等他身体好些了,你再离开吧。”
语罢,他斜眸瞥了蔺玦一眼。
蔺玦收到亲爹的指令,捣蒜似的点了点头,“妈咪,像我这样难得的天才花朵,是需要被你这样的天才美女呵护的。”
安澜:“……”
小玦爷的表现不错吧
听出两人话中的意思,安澜美眸微黯,清冷如月华般的气息,瞬间在卧室中弥漫开来。
“你们父子二人,合伙耍我?”
“怎么会。”蔺一珩敛眸,随即自然地攀上安澜的肩,“我看起来很像是为了留下一个女人,而下手让亲生儿子高烧不退的父亲?”
蔺玦默默在心里点了点头。
不过他表现给安澜的,却是拨浪鼓似的摇头否认。
安澜只是轻笑,“我偏不信,过去这三年我不在的时候,你也没有别的办法让你儿子吃药。”
话音落下,她放下手中的碗,起身便走。
但蔺玦却倏然猝不及防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玦爷从出生到现在身体可好了,才没生过病呢!小玦爷好可怜,难得生病,妈咪都不心疼我。”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