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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蔺玦哭得要多伤心有多伤心,愣是哭成了一个梨花带雨的小美人儿。
安澜脚步微顿,听着小奶娃抽抽搭搭的声音,竟觉得有些戳心般的疼。
“你别哭了。”她蹙眉。
从初次见面起,这个小家伙就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自己的心。
现在更是。
他甚至绊住了她的脚步,让她明知道这是个圈套,还有些不忍离开。
“妈咪留下,我就不哭了,不然妈咪走了之后,小玦爷也会被爹地打屁屁的。”
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皱了起来,白嫩小鼻子一耸一耸的。
蔺玦抬手胡乱抹了一下眼泪,然后便又有新的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就三天。”
安澜启唇,声音涔凉入骨,“三天之后,必须让我离开。”
蔺一珩唇角微漾,“好。”
尔后安澜便离开了蔺玦的房间,寻来家庭医生来问了一下他的用药和基本病情。
一父一子在房间中独处,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坏笑。
“怎么样,蔺爷?小玦爷我的表现还不错吧。”蔺玦仰了仰下颌,极为得意。
方才不吃药的任性和梨花带雨的眼泪,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
“勉强过关。”蔺一珩如沐春风。
关于忽悠媳妇儿留在自己身边这件事,竟是儿子的话比自己管用太多。
不得不说,蔺一珩有点吃醋。
“以后闲着没事的话,离你妈咪远点,尤其……不准揩油。”
毕竟,摸大腿和蹭胸这种事,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蔺爷,你这是忘恩负义!我要抗辩!”蔺玦看蔺一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重色轻子的渣爹。
“驳回。”
“驳回无效。”蔺玦举手,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一碗中药,“蔺爷,君子一言九鼎!喝!”
蔺一珩垂眸看了一眼那乌黑的中药,眉头轻挑,脸色微黑。
他们父子二人此前约定,蔺玦装病忽悠安澜喂他吃药,然后再寻个借口将她留下。
不过,为表让小玦爷舌头受苦而留下媳妇儿的谢意,蔺一珩也必须喝下一碗滋补的苦药才行!
“啪——”
蔺一珩爽快地仰头将中药喝了个干净,然后将碗放回到桌上。
蔺玦满意地看着亲爹,笑嘻嘻地拱了个手,然后就把他给赶出房间哄媳妇了。
“蔺爷,江湖再见,后会有期。”
这是我们的结婚证
安澜回到卧室之后便给顾潇潇发了短信,简述自己目前遇到的情况。
然,顾潇潇两分钟之后却只回了这么一条消息,“嘻嘻嘻。”
安澜美眸一黯,想来这个损友眼里只有八卦和美男,估计是靠不住了。
“笃笃笃——”
就在这时,蔺一珩敲响了房间的门。
安澜下意识扯过床上的被子来,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了。
站立在床边,她清冷道,“请进。”
“澜澜,你看看这……”
蔺一珩刚一走进房间,话尚未说出口,便倏然因安澜的模样而滞住了。
狭长的桃花眼微眯,他上下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不由泛起些许波澜,薄唇轻勾,妖孽不羁。
“夏天,别闷坏了。”
他伸手欲扯掉那层裹住她身体的被子,安澜却用力回拽,随即向后退让一步。
“你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安澜的眼神,只让人觉得涔凉入骨。
蔺一珩指尖微颤,他用力捏了捏自己手中的以个红本本,骨节都泛起了微轻的颜色。
他抿了抿薄唇,“这是我们的结婚证。”
语罢,他将结婚证向安澜递了过去。
安澜低眸瞥了瞥,心中略微泛起些许异样,虽然极其排斥这件事情,但对过去的好奇心的驱使,她还是伸了手……
结婚证握在手中,她只觉得好生刺眼。
还未等翻开,脑海里便迅速划过了好几个模糊的画面,像旋涡一般在她的头脑中闯荡着,绞着……
“痛……”
“啪——”
结婚证落地,被褥落地,安澜抱着头迅速蹲了下来。
她努力回想着刚刚脑海里出现的画面,究竟都是什么模样,却是越想越模糊,直到整个脑海都开始发白。
看不清了……
什么都看不清了……
白茫茫一片……
“好痛……”
安澜脸色泛白,大口地喘着气,额上沁出的冷汗缓缓地顺着侧脸向下流。
“澜澜!”蔺一珩蹙眉,随即将罪魁祸首的结婚证扔到一边。
他弯身将安澜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小心翼翼而又有些笨拙地帮她擦着汗水。
仿佛被梦魇缠身,安澜失去了安全感,仓皇地抬手抓住蔺一珩的手臂,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别走……”
“不走,我不走。”蔺一珩握住安澜的手。
却察觉……
这个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妻子,本不曾做过任何粗活,指腹上却有一层薄薄的茧……
“安澜!你他妈给我睡觉!不许想了!”蔺一珩薄怒,微微用力攥了一下她的手,低喝一声。
仿佛被吼回了神,安澜从梦魇中脱离了出来,睁大杏眸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刚刚……”
“没事了……没事了,乖。”蔺一珩软下心来,松了松她的手,然后继续用另一只手帮她擦着汗水。
终究哄她入睡休息了一会儿。
他本想,忘了便忘了,他可以告诉她一切,帮助她慢慢想起来,哪怕想不起来,他也会让她重新爱上自己。
但……失忆对她造成的刺激,似乎太大了。
他不敢再冒险,再让安澜尝试着回忆。
江心瑶的突然造访
MAL财团。
首席办公室。
“查到了什么?”蔺一珩把玩着手中的结婚证,指腹在那张合影上不断的摩挲。
安澜虽说气质清雅,但刚结婚时俨然是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偶尔有些小孩子心性,笑靥如花。
哪像现在……
变成了一个清冷的小刺猬。
“蔺爷,只查到一个叫顾潇潇的女人。”荀阳将打印出来的资料放在了办公桌上。
“顾潇潇?”蔺一珩眉梢轻挑。
这个名字,倒是熟悉得很。
不过,恐怕整个Z国乃至世界各地,都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顾潇潇!
她三年前突然走红,迅速蹿升为全球范围的影视歌三栖天后,人称潇潇女王,此后再无人将她拉下这把王座。
“发现了什么疑点?”
蔺一珩翻看完资料后,发现都是一些很基础的信息,随便一百度就能一清二楚,毫无价值。
他将几张纸扔回到办公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澜澜……怎么会认识这种人物?
“顾潇潇这个人行踪诡秘,除了明星之外似乎还有其他职业,不过所有信息都被防火墙拦住了,攻不进去。”荀阳如实道。
虽然,他知道这个回答,一定会令蔺一珩不满,但他已经请过无数黑客帮忙,都未能攻破这道防火墙。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蔺一珩锐利的眸子一眯,有些薄怒。
“蔺爷息怒。”荀阳迅速低下了头,犹豫着开口,“我还查到……”
“说。”
“顾潇潇跟笙歌之夜的老板似乎有些来往……前段时间就有过一次交易。”
荀阳一边窥视着蔺一珩的表情,一边吞吞吐吐、小心翼翼地继续说着,“就是在至尊拍卖会前两天……”
闻言,蔺一珩的脸色黑了半截。
他的媳妇,是被这个叫顾潇潇的女人给卖去笙歌之夜的?
“给我继续查!”
……
彼时,安澜正在哄小玦爷吃药。
医生说蔺玦恢复得不错,一场小感冒马上就会好转。
恰满所谓的三天之约,也是安澜该离开泉湖别墅的时候了。
只要有机会,她随时准备离开。
因此,这几天她也一直在查关于蔺爷的资料,不过却只查到一个MAL财团和一个蔺家大宅的地址,没有其他的可靠消息。
“江小姐!您怎么来了?”
安澜刚给蔺玦塞了一块奶糖,便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
“自然是云夫人让我来这里照顾阿珩的,你们敢拦我?”
江心瑶抬手抚了抚额前的性|感卷发,趾高气昂地走进泉湖别墅,以一副主母的姿态命令着身侧的下人。
“可……”
“有什么好可是的!”江心瑶瞪了那犹豫着发话的女佣一眼。
那名小女佣为难,赶紧推搡了一下站在自己身边的流萤,低声提醒道,“快去喊少夫人啊。”
流萤点了点头,立即上楼。
“笃笃笃——”
“少夫人,江小姐来了!您快下楼来看看吧!”流萤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急。
安澜却蹙了蹙眉,不明所以。
江小姐?
那又是谁?
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不是已经死了吗?
“妈咪,快去吧!不然爹地要被别的坏女人抢走咯,到时候你要哭鼻子的。”
蔺玦墨眸闪烁了几下,眼底划过一丝厌烦的意思,然后赶紧推搡着安澜,催促她去赶走那些莺莺燕燕。
安澜:“……”
她尚未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流萤便二话不说地把她带下了楼。
“这婚纱照和全家福看着真碍眼,还不快赶紧给我撤了!”江心瑶纤纤细指扫向客厅中那两个相框,面露一丝羞恼之意。
云姗承诺她说,必然会让蔺一珩跟那个死了好几年的女人离婚,再想办法把她嫁入蔺家,做自己的儿媳。
可如今……那个女人哪怕已经死了!在婚纱照和全家福里,竟还是阴魂不散!
“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不是就说让你们撤了吗?现在的下人,真是越来越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
江心瑶咬牙切齿地看了那婚纱照几眼,双手环在胸前,昂起下颌。
似乎……在等着泉湖别墅的下人们去执行她的命令。
“少夫人,这就是江小姐,江心瑶。”流萤介绍道。
安澜颔首,摸着楼梯的扶手,优雅款步地下楼,她站在那里静漠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抿了抿樱唇。
这个江心瑶……
眉目间像极了自己,也就意味着……像极了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听她的口气,是这里的女主人吗?”安澜侧眸看了看流萤,轻声问道。
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有些堵心。
“啊?”流萤惊愕,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这种想法,于是慌忙解释,“少夫人,我们既然都唤您一声少夫人,当然您才是这里的女主人啊!”
“我不是。”安澜沁凉地瞥了流萤一眼,然后缓步移向江心瑶。
江心瑶恰好也将目光投给了她,不过却只是随意而又轻蔑地淡淡瞥了一眼。
“你是新来的女佣吧?我以前都没见过你!正好,就你了,现在给我把那两张照片撤下来!”
然,安澜只是安静地杵在那里,仿佛一个游离在人间之外的仙女,轻灵而又绝俗。
见这个“女佣”许久不理会自己,江心瑶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指来指着她,瞪大了眼睛,“你没听到我说话吗?我让你……”
声音戛然而止。
江心瑶瞳孔微微一缩,然后连连向后退了两步,指尖发颤。
“怎……怎么会是你?”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不死心地看了看安澜,又看了看照片里的女人,一遍又一遍地比对。
可,最终得出来的结论必然是这样的——眼前这个女人,比自己长得更像照片里的女人!
“对……她已经死了!你不是她!”江心瑶摇了摇头。
云姗当初选中自己,便是挑中了她家世好而且长得像极了蔺一珩的先夫人。
既然如此,也就有可能出现第二个长得像极了那个女人的人。
“你是什么人?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长得像这幢别墅之前的女主人,就可以借机勾引阿珩!”
如此想着,江心瑶的底气足了一些。
江心瑶送安澜离开
“勾引阿珩?”
安澜轻轻启唇,重复着江心瑶的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她贴在江心瑶的耳边,压低了声音。
“江小姐,不是所有人都稀罕你家阿珩。”安澜微微一笑,“我只是被你家阿珩绑架来的而已,如果江小姐觉得我碍眼,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帮我离开?”
江心瑶半信半疑地看了她几眼。
这个女人……当真不是那个安澜?
分明长得如此相像,就算是整容也不至于毫无差别……
可,如果她是,又怎么会如此云淡风轻,还想要离开这里?
“原来是一场误会。”江心瑶轻笑道,尔后缓缓拉起安澜的手,看起来极为友好,“既然是这样,我当然可以帮你。”
不管她到底是谁!总归不能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