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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眸光微冷,显然不打算理会他们。
“安小姐沐浴后,自然便会知道。”
男仆微笑道,再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安澜清冷地打量着他们,与他们僵持了两秒后,旋即便摸出几根银针,向他们飞了过去。
“既然安小姐先动手,就恕我们无礼了。”
男仆们褪下身上的统一着装,里面竟穿着便捷的黑色行动服,与安澜动起手来。
她一个旋踢,将自己面前的几个男人踹倒在地,迅速摸出银针,不断地向他们飞射着,连续进攻。
很快,所有的人便狼狈地瘫倒在地。
“蔺玦到底在哪里?”安澜弯身,擒住其中一人的脖颈,冷言问道。
“我……我不知道!”男仆胀红了脸。
下一秒,所有的男仆便咬破了藏在牙齿间的毒药,口吐白沫,猝不及防地身亡!
……
别墅斜对面的一幢小洋楼,隐蔽在茂密的树林中,极难被人察觉。
蔺玦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坐在一张柔软的小床上,凛眸盯着眼前的年轻男人。
“你别想控制我妈咪!”
“可能由不得小玦爷,你妈咪已经来了呢,我随时都可以取她的命。”
年轻男人摸着有些许胡渣的下颌,饶有兴致地望着蔺玦,口吻轻松。
“哼。”蔺玦侧头,冷哼一声。
“不过……你妈咪似乎有些不太听话,她让我的下属都丧命了,你说该怎么办呢?”
说话间,年轻男人手臂轻甩,便从袖口中落出一把匕首来,稳稳地落在掌心里。
他再次启动与安澜的通讯,“安小姐,杀人偿命的意思,你懂吗?”
“你什么意思?”安澜眸光倏冷,“你要对小玦爷做什么?”
“你杀了我的属下。”年轻男人轻笑。
“是他们自尽的。”安澜冷声纠正。
“若不是你打败了他们,他们也不会走上自尽的那一条路。”
年轻男人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伸手摁开通讯器上的另外一个按钮,摄像头开启。
“安小姐看一下通讯器上的小屏幕,内容你一定会很感兴趣呢。”
话音落下,年轻男人便拎起蔺玦的衣领,面朝着摄像头,将刀刃抵在他的脖颈上……
你想让我怎么死?
安澜眸光倏然缩了一下。
她紧紧地盯着屏幕,掌心里沁出些许冷汗,“别伤害他!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的命。”年轻男人毫不犹豫。
“妈咪,你不要管小玦爷,别中这个坏叔叔的圈套,洋楼里有炸弹!”
蔺玦倏然出声,丝毫没有慌张。
他知道,这个年轻男人的目的不在于他,不会轻易对他动手,因此才敢放肆。
如果对方真的撕票,相当于少了筹码。
“小玦爷的话真是多呢。”
年轻男人的刀刃更加贴近蔺玦的脖颈,已经依稀可以看到丝丝鲜血在向外渗。
“玦儿!”安澜的心,蓦然慌了。
即便她在清楚不过,蔺玦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
心底里有一个莫名的声音,在撕心裂肺地叫嚣着,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你别动他!”安澜的眸光倏然凌厉,“你想让我怎么死?”
她注意到蔺玦刚才的几个关键词。
洋楼,炸弹……
所以说蔺玦并不在这幢别墅里,而是一幢小洋楼,暂时位置不明!
“安小姐很自觉。”年轻男人满意地笑了,“炸弹引爆之后,你自然就会死了。”
安澜打量着自己所在的这幢别墅。
刚刚蔺玦提到,炸弹在洋楼里,并不在安澜现在所在的这幢别墅。
所以……
“你还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吧。”安澜的气息清冷如月华,不想再浪费时间。
若年轻男人想要从中全身而退,炸弹极有可能是定时的,所以时间紧迫。
“啪啪啪——”
通讯器那边传来了年轻男人的掌声,“安小姐聪明得让我无地自容。”
他手中的匕首,依旧威胁着蔺玦,“别墅斜对面山坡下,有一幢小洋楼,里面有一颗隐藏起来的定时炸弹。”
“安小姐若想要救小玦爷,就只身前往小洋楼,若能找到它并顺利拆除,那么小玦爷自然会活下来。”
“就这么简单?”安澜眯了眯眸,立即冲出别墅,向小洋楼的方向寻去。
若她未成功拆除定时炸弹,那么她和蔺玦都会将性命交代在这里;若拆除……
“安小姐可以来试试。”年轻男人倏然关闭了视频画面,“你的命,我依旧要。”
话音落下,他连同语音通讯也一齐切断。
所以说,即便炸弹拆除成功,这个男人,还会有别的办法要安澜的命……
“安小姐,请进。”
安澜如约来到小洋楼门口,不出他所料,这里有上百人看守着。
“把小玦爷给我。”她循着年轻男人属下的指引,来到了洋楼二楼的房间。
年轻男人以匕首桎梏住蔺玦,饶有兴致地望着冲上来的安澜。
“安小姐还是先想办法尽快拆炸弹吧。”年轻男人并未松手。
安澜眸光微冷,她正欲转身寻找炸弹。
却听蔺玦倏然喊了一声,“妈咪,炸弹就在隔……”
“小玦爷,废话太多,是要付出代价的!”
年轻男人的刀刃,更加用力地抵在蔺玦的脖颈上,蓦然划了一刀。
“玦儿!”安澜箭步冲了上去,夺回蔺玦。
玦儿,你坚持一下
年轻男人纵身一跃,瞬间便消失在了安澜的视线范围内,逃之夭夭。
“妈……咪,小玦爷没事。”
鲜血蓦然从蔺玦的脖颈血管中涌了出来,血流不止,殷红得骇人。
小手紧紧地揪着安澜的衣服,他露出了一抹苍白的笑容,另一只手摸了摸安澜被溅上鲜血的脸颊。
“玦儿,你坚持一下。”
安澜将自己的衣服撕下一个布条,包裹住蔺玦的伤口,暂时尽量止血,然后解开他手脚上的绳子。
她一手抱起蔺玦,一手紧紧地捂住他伤口中涌出鲜血的地方,尔后箭步冲到隔壁。
“妈咪求求你,坚持一下。”
即便蔺玦刚刚并未将话说完,却已经给她提供了足够的线索去拆解炸弹。
“嗯,我等妈咪。”
蔺玦乖巧地窝在安澜怀里,他伸手揩着安澜脸上的血迹,唇瓣愈发苍白。
“别说话了,乖。”
安澜很快便找到了炸弹的位置。
她将蔺玦暂时放到地上,捂住他伤口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另一只手颤抖地拆解着炸弹,内心慌乱得不知所措。
鲜血还在不断地向外涌着,血腥的气息瞬间便在房间中弥漫了开来。
手掌黏腻腻的,让安澜恐惧。
“妈咪,小玦爷坚持不住了怎么办?”
蔺玦眨着眼望着安澜,唇角却轻轻勾起,依旧给她一抹安慰的笑容。
“不会的……不会的!”安澜摇头。
她的手颤抖得厉害,在尽力地寻找那根可以拆解炸弹的彩线。
眼见炸弹已经开始最后的倒计时,即将爆炸时,楼下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澜澜!”蔺一珩的声音,蓦然响起。
安澜心尖一颤,双眸聚焦在炸弹上,心在胸腔中乱撞着,更加紧张!
他们来了……
他们来救他们了!
可是如果炸弹不及时拆除,就会要了他们所有人的命,一起为她的失误陪葬!
十……
九……
八……
“妈咪加油……”蔺玦伸手去摸安澜捂住自己脖颈伤口的那只手,糯糯地唤了一声。
“嗯。”安澜轻应着,嗓音低哑而又颤抖。
三……
二……
安澜终究下手,选择了一根她最后决定的线,果决地用力将它掐断。
“嘀嘀嘀——”
定时炸弹的秒表,永远地停留在了“二”这个数字上,解除了危机……
楼下战况激烈,安澜浑身是血地抱着蔺玦,倏然冲出了小洋楼,惊慌无措。
“玦儿,坚持住,求求你千万别有事。”
安澜紧紧地抱着蔺玦,眼角倏然流下一滴晶莹的眼泪,落在他的脸蛋上。
“妈咪……不哭。”蔺玦撅起小嘴。
这种时候,竟还有心情和她卖萌。
“澜澜,他们伤了你哪里?”蔺一珩看到母子两人冲出了洋楼,立即解决了眼前几人,箭步冲了过去。
安澜不断地摇着头,“不是我……玦儿,先把玦儿送医院!”
蔺一珩凛眸,眸光猩红。
“冷月,给我把他们都处理了,一个活口都别留下!”他紧紧攥起双拳,下令。
话音落下,他立即带着安澜和蔺玦,上车疾驰前往医院,几乎一路飚行……
蔺玦的血型,和她一样!
手术室的灯,蓦然亮起。
安澜手上的鲜血尚未干涸,一滴滴地顺着指尖,缓缓地滑落到地上,衣服上还有撕裂的痕迹,更是沾染了蔺玦的血。
“一珩,对不起……”
她眼眶微微泛红,心中酸涩而又痛苦不已,不敢抬头看身侧的男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蔺玦可能就不会……
“不是你的错,没事的,乖。”
蔺一珩将安澜揽到怀里,轻轻揉着她的发丝,嗅着一身的血腥味,毫不在意。
“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冷月在查。”蔺一珩吻着她的发顶,“别担心,一切有我,玦儿会没事的。”
“如果……”
“我不会允许出现如果。”
蔺一珩大掌捧起安澜的脸颊,坚定地看着她,眉眼笃沉。
安澜阖了阖眼眸,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
这次,究竟又是谁想要她的命?
为什么她和她身边的人,总会危险重重?
“砰——”
手术室的灯未灭,医生却从手术室中冲了出来,焦急万分地看着两人。
“伤者失血过多,我们医院的血库暂时缺血,你们谁是Rh阴性血,跟我进来!”
Rh阴性血?
安澜的心“咯噔”向下一沉。
为什么会那么巧,蔺玦的血型……与她相同,而且又如此特殊罕见。
“我是Rh阴性血,带我进去。”安澜毫不犹豫,便向医生伸出了手。
医生清楚躺在手术室里的是微城蔺爷的亲生骨肉,本以为给他输血的会是蔺爷,却不认识眼前的女人是谁。
“蔺爷?”他将眸光投向蔺一珩。
蔺一珩未语,却是趁安澜不注意时,向医生摇了摇头,拒绝让她输血。
“医生,带我进去。”安澜催促了一声。
她明白输血刻不容缓,而且蔺玦的确失了太多的血,真的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抱歉,这位小姐!Rh阴性血太过于特殊,一旦输血不慎容易引发生命危险,您不是伤者的直系亲属,您的血,我们不敢用。”
医生硬着头皮,胡诌着理由。
说话间,他不断地将焦急的目光投向从容淡定的蔺一珩,额上沁出冷汗。
“可是……”
“没有可是。”蔺一珩牵着安澜的手,将她拉回到自己身边,“血源马上就来,我不允许你去犯险!”
安澜的性子,蔺一珩再清楚不过。
若是让她跟着医生进了手术室,哪怕抽干了自己身上的血,她也会要求救蔺玦。
“蔺爷,人到了!”
就在这时,荀阳带了一个年轻男人过来。
“医生,我是Rh阴性血,以前也给小玦爷输过血,不放心的话,您再检查一遍。”
医生打量了年轻男人一眼,又得到了蔺一珩准予的目光后,点了点头。
“不用,快跟我进来!”
话音落下,两人便迅速进了手术室。
“这是……”安澜将眸光投向蔺一珩。
“玦儿之前烧伤,也急需Rh阴性血的血源,我寻遍微城,找了几个最符合要求的人来。刚刚在路上,我就已经通知了荀阳。”
所以,荀阳才会及时地带着输血的人来。
“那……玦儿的亲生妈咪,也是Rh阴性血吗?”安澜倏然出声问道。
玦儿亲生妈咪的血型!
既然蔺一珩不是Rh阴性血,那么血型的遗传,只能来自于蔺玦的亲生妈咪了。
蔺一珩眸光幽深,半晌才答,“……是。”
闻言,安澜的心尖轻颤了两下。
可医生方才的话也提醒了她,她并非蔺玦的直系亲属,这一切,实属巧合……
只是,这世上又怎么会有如此蹊跷的事?
她们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血型又可以匹配得上……
安澜记不起三年前的事,却隐隐有了一种预感,让她的心有力地跳了两下。
难道,梦境里抱着蔺玦从火场里逃出来的年轻女人……根本就是她自己?
“啪——”
安澜胡思乱想着,直到手术室灯灭。
她立即起身,快步走了过去,“医生,玦儿的情况怎么样?”
“没有伤到大动脉,幸好控制住了失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