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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顺才疲了累了,想过几天安生日子了。
他粗略算了一算,他这十来年积攒的钱财加上这次西征抢来的金银,足足够他和媳妇过完下半辈子。他一定要多生几个儿子,到时子孙满堂尽享天伦之乐。
陈顺才正自想着,牛录章京突然传令让陈顺才等人停下来,说是王爷有命全军扎营。
陈顺才自然遵命照做,只是他有些难以理解,距离京师越来越近了,为何不索性一口气直接赶至城下。
过了好一会陈顺才得到消息,原来是多铎王爷遇到了率军赶来的多罗贝勒勒克德浑。
这位贝勒爷可没带来什么好消息,据说他又忍不住主动和高杰部明军打了一仗,结果被生生吃掉了一千人。
高杰打赢之后也不恋战主动率军向东面退去。
勒克德浑不知道高杰是否有诈不敢再追,在范文程的建议下最终率军和班师的多铎汇合寻求帮助。
再具体的细节陈顺才就不知道了,那都是主子爷们之间的隐秘事,不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应该打听的。
“啪”
多铎狠狠一掌掴在了勒克德浑的脸上,把他扇的一个趔趄。
勒克德浑捂着滚烫的脸不敢抬头。
多铎背负双手在帐中踱了一圈,猛然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盯着勒克德浑道:“真是一个没用的废物,摄政王怎么会叫你领兵出征”
两黄旗的甲兵都是八旗军中的精锐,竟然就这么被勒克德浑折损了数千人。
便是放一头猪在那里领兵也不会做的比勒克德浑更差了吧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勒克德浑到底是个年轻人,行事太莽撞了。
“王爷息怒,那高贼诡计多端,他先是在河谷伏击奴才麾下大将,过了几日又命士兵在奴才大军追击的路上撒下碎银子,奴才麾下旗兵争抢着去捡,他埋伏的军队趁机杀出,奴才也控制不住啊。”
满洲八旗内部有着极为严格的等级制度。
严格意义上来说,所有旗人对皇帝都是奴才,王爷也不例外。
而贝勒对王爷自称奴才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何况勒克德浑这个刚刚复爵的贝勒。
他之前已经被除爵,此番重新被多尔衮封为多罗贝勒,地位比之豫亲王多铎低了不止一档。
他有心抱着多尔衮兄弟的粗腿往上爬,在多铎面前自然把姿态摆的很低。
可这摇尾乞怜的态度并没有得到多铎的同情,这位摄政王的胞弟就像训斥真正的奴才一样训斥着勒克德浑。
“愚蠢,真是愚蠢之极你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没点数吗。那高贼虽然狡诈,但你若是稳扎稳打,怎么会让他白白赚这么多便宜。”
多铎稍顿了片刻,又接骂道:“还有范文程那个老东西呢,他也不劝着你点”
多铎对范文程可不像多尔衮那么重视。事实上,多铎和范文程之间还有一点小过节。一次多铎偶然间见到了范文程的妻子,一时惊为天人,便命人将其带回府中享用。后来虽然范文程通过斡旋最终救回了妻子,但二人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替罪羊(第二更,求订阅,求月票!)
“范文程”
勒克德浑愣了一愣,随即意识到这是一个摘清自己的绝佳机会。
多尔衮确实是派范文程辅佐勒克德浑出征的,结果范文程却没发挥出应有的作用,未能帮助勒克德浑击败明军。
平心而论,范文程确实给勒克德浑提出过几个不错的建议,也劝阻过勒克德浑不要贸然行军,但最终的结果却不理想。
现在勒克德浑面临着被多铎甚至是多尔衮问罪的局面,自然不会顾念着范文程做出的贡献。
如果把一切罪责推给范文程,勒克德浑的罪名就会轻上不少,可能最多被摄政王多尔衮责斥几句,并不会遭到实质性的处罚。
这当然是勒克德浑希望看到的。
范文程是最早投靠满洲人的老臣,但说到底还是一个汉人。
比起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一个汉人算的了什么
唯一的问题是多铎愿不愿意帮他圆这个谎。
多铎毕竟是多尔衮的亲弟弟,要是有他在旁边敲边鼓,勒克德浑洗脱罪名的可能性就会大上不少。
勒克德浑试探着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多铎狠狠夹了勒克德浑一眼,心道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自己好心帮他他竟然还在这里套话。
“什么叫本王的意思事实是什么样难道多罗贝勒自己不清楚”
多铎虽然没有明着给出勒克德浑答案,但这句话已经暗示的很明白了。那就是事情解释成什么样全看勒克德浑。勒克德浑只要说得别太离谱,多铎便愿意相信。
多铎的这一态度极大的怂恿了勒克德浑。
联想到之前多铎抢走范文程妻子的陈年旧事,勒克德浑便是了悟。
多铎作为一个满洲王爷最终却不得不迫于压力把范文程的妻子还回去,是极为丢面子的。多铎肯定是一直想找机会报复范文程,眼下不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损失的这近两千甲兵可都是两黄旗精锐。
只要勒克德浑把罪责推到范文程身上,多铎再安排这些旗人的家人那么一闹,迫于压力,便是摄政王想要保范文程恐怕也保不住了。
多尔衮虽然也很欣赏范文程,但没有必要因为一个汉人大学士得罪整个正黄、镶黄旗。
何况他现在对洪承畴也多加倚重,重视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了范文程。
汉人不是有句话嘛,一朝天子一朝臣。
摄政王现在虽然不是天子,但和天子也没有太大的分别了。范文程真正受重用是皇太极在位时,多尔衮主政后为了树立威信肯定要凑出自己的班底。只是因为范文程确实很有能力,这才继续委以重任。
对多尔衮来说洪承畴是必保的,范文程却不是。
当然,范文程也确实上了年纪,到了该退隐的时候了。
以他的资历,便是揽下所有罪名也不至于被处死,最多是罢官去职安心养老。
这个结果也还算是不错了。
勒克德浑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毕竟摘清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他的统兵生涯才刚刚开始,绝对不能在一开始就被摄政王“打入冷宫”。
勒克德浑心下一狠,咬牙道:“禀王爷,确实是这个范文程一直怂恿奴才追击明贼,这才中了埋伏。”
多铎听得直皱眉。
这个勒克德浑真是蠢笨,连推卸责任都不会。
像他这样轻描淡写的陈说一番,多尔衮会不会放过范文程不好说,勒克德浑自己是别想摘清了。
“你再好好想想,范文程就真的只是怂恿你”
听话听音,勒克德浑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多铎的意思。
他是嫌范文程的罪名还不够大啊。
“王爷,奴才想起来了,范文程是主动提兵去追的明贼,这才中了埋伏。”
多铎心道算你还懂点事。
这样一来勒克德浑最多是个失察,罪名都可以推到范文程身上。
多铎早就看范文程不顺眼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将这老狗一脚踢开。
高杰在再次击败勒克德浑后率军向东撤离。
促使他做出这一决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多铎班师回朝。
斥候已经打听到消息,多铎统率的清军主力已经从河南进入了北直隶,包括孔有德、耿仲明的藩兵也在此列。
高杰虽然作战勇猛却不是莽夫。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很难和数十万清军正面交锋。
反正此次北伐的目的已经达到,及时带领大军撤离才是最紧要的。
大军一路东行,过广宗、董家庙堡、清河,渡过黄卢河进入山东境内。
山东如今是在明军控制中的,进到山东就意味着高杰率领的北伐军暂时安全了。河南、北直隶一路打下来高杰脑中一直绷着一根弦,现在总算可以稍稍放松放松了。
高杰北伐的这段时间,山东的防区划分也有了比较明显的改变。
除了秦拱明继续率部驻守德州地区外,原高杰部明军驻防的地区基本被神策军接管。另外天子还复设登莱镇,准备重建登莱水师。
这么多的消息要想一下子消化掉并不容易,高杰决定还是慢慢来。
如果不出意外他麾下的这几万人肯定还是要驻防山东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清军拿下山西、陕西后只需要稍作休整,就会掉头过来攻打山东。仅仅靠秦拱明部和神策军要想守住山东是不可能的,虽说朝廷花大钱在山东北部修筑了大量棱堡,可高杰认为这玩意不会发挥多大的作用。
打仗嘛最终还是要真刀真枪的干,只敢缩在堡垒里放炮算什么和当年的袁崇焕有什么区别
再说,那些堡垒一个个那么小,形状也极为古怪,真能挡得住清军的猛攻
要知道从北直隶运送火炮到山东北部,可比运到陕西潼关方便的多。
到时孔有德的红衣大炮往那儿一摆,那些小堡垒根本撑不了多久。
高杰准备在送往朝廷的捷报之中提上那么一句,请求天子再加派一支军队来山东供他节制。既然明军现在的战斗力不如清军,那就只有靠堆人数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凌迟祖可法(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如果问朱慈烺现在最想看到什么,那一定是高杰北伐的捷报。
高杰也没有辜负君父的信任,在过年之前将写好的捷报呈递至御前。
除此之外高杰还给朱慈烺送上了一份大礼,那就是俘虏祖可法。
这厮本身在降清诸臣中地位并不算高,但因为是祖大寿的义子,还是被满清封了一个绿营伪总兵的。
为了祖可法专门搞一个献俘仪式有些夸张了,朱慈烺也不认为有这么兴师动众的必要。
他直接给刑部下旨,命其勘验正身完毕即押解人犯至西市处刑。
方式嘛自然是凌迟。
对祖可法这种大汉奸来说一刀砍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即便是千刀万剐也难解朱慈烺心头之恨。
南京的天气相较于北方要暖和一些,但因为是处于小冰河时期,冬日的南京街头还是寒意瑟瑟的。
西市口已经挤满了人,从各坊市赶来的百姓翘首以盼,期待着这出大戏。
斩首是皇明处决犯人的正式方式,他们都见怪不怪了。可凌迟却不是总能看到的。南京城百姓印象最深刻的便是欲行谋反的东林党魁钱谦益被行凌迟刑,足足割了三千多刀才咽气。
快半年过去了,他们终于等到又一次凌迟处刑,兴奋一些也是正常的。
很快,押解祖可法的囚车缓缓朝刑场行来,百姓纷纷向祖可法身上投掷烂菜叶,被堵住嘴的祖可法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待囚车停稳,两个兵卒上前粗暴的将祖可法拽了下来,推搡着带到刑台上绑好。
接下来就要交给行刑的刽子手了。
此刻的祖可法已经放弃了抵抗任由刽子手摆布。
刽子手先是将祖可法身上那件单薄的红色号衣扯去,随后将绑在祖可法嘴上的木枚取下。
对这种大汉奸行刑,堵住他的嘴实在太便宜他了。就该让他惨呼出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出乖卖丑。
寒风瑟瑟,吹在祖可法一丝不挂的身上,激的他一阵颤抖。
他知道求饶是没有用的,索性闭上了眼睛。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刽子手将一张渔网罩在了祖可法的身上,这样他的肌肉便自然而然的突了出来。
行凌迟刑前一般会在犯人额头上先割一刀,这样垂下的肉皮可以遮住眼睛,使犯人看不到行刑时的惨状。
可今日刽子手不会割这一刀。因为祖可法不配。
祖家累受皇恩,在辽东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竟然毫不犹豫的降清侍虏,一点骨气也没有。
这种为虎作伥的无耻小人,人人得而诛之。
另一名刽子手强迫扒开祖可法的眼睛,那主刀的刽子手这才开始行刑。
他这次要挑战自己的极限,看能否割超过五千刀。
祖可法本下定决心一定不要喊出声,可当刽子手第一刀割在胸口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喊出了声。
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
一想到接下来他还要忍受几千次这种痛苦,祖可法便是一阵心悸。
“剐了他,剐了他,剐了这个狗汉奸”
“给鞑子当奴才的东西,一定不能让他死的痛快了”
“我要买他一块肉”
“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
刑台之下,群情汹涌。鲜血的味道彻底刺激了这些平日里忙于生计的百姓,在这一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