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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生只觉得有些不对劲,扭头往远处一瞧,立刻怔住了。
鞑子,真的是鞑子骑兵来了
原来赵福没有和他开玩笑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逃跑吗他们两条腿,怎么跑得过鞑子骑兵。
战斗吗要是棱堡修筑好了还可以勉强试试,但现在棱堡堡墙还没有一人高,怎么可能守得住。
周越生只觉得绝望不已。
堡内几十人皆是惊慌失措,下意识的缩成一团。
满洲鞑子的残暴他们都有所耳闻,据说鞑子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废墟。
那些被鞑子掳掠的百姓会成为鞑子的包衣奴才,无条件的给鞑子种地,还要忍受鞑子肆意的打骂,毫无尊严可言。
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众人根本不敢去想
他们大多都有家室,若是被鞑子掳走,妻儿怎么办
老天爷啊,你咋就这么狠心呢
他们却不知道这股鞑子骑兵一共只有十骑,是觉罗巴哈纳派来这一代侦查的斥候。
自打德州惨败后,觉罗巴哈纳被多尔衮严厉责斥了一番,又因为麾下甲兵损失严重在旗中地位大降。
觉罗巴哈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便发誓一定要亲自率兵杀回来,拿下德州一雪前耻。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觉罗巴哈纳派出一百人的斥候来到德州外围侦查,好搜集充足的情报,以让摄政王下定决心。
上次德州惨败就是因为情报工作没有做好,觉罗巴哈纳已经吸取了教训。
这十骑便是那一百斥候的一部分,侦查范围在这一片。
他们远远的看到有人在修筑堡垒,便驱骑前来看个究竟。
不过他们行到距离堡垒五十步左右便没有继续前行,大概也是担心堡垒中有驻守的明军。
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侦查,既然侦查的目的达到了,自然没必要多生事端。
在堡垒外围徘徊一番,他们便纷纷拨转马头绝尘而去。
“老周,老周你听到没有,马蹄声远了”
赵福还是第一个发觉的人,他拼命晃动着周越生的胳膊兴奋的说道。
周越生睁开眼睛扭过头去瞧,除了滚滚黄尘再也看不到什么。
鞑子真的走了
老天爷开眼啦
周越生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与赵福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众人宣泄了一番情绪,还是赵福提醒道:“咱们还得赶快回德州城向秦将军禀报此事,万一鞑子又折回来,我们便跑不掉了”
第一百章 先取山西
第二更,南明文真的不好写,写一章要花好几个小时,每次写完真的精疲力竭的感觉。弱弱的问一句还有推荐票吗老坤需要鼓励啊
“我们要求见总兵大人”
“鞑子来了我们要见总兵大人”
德州总兵府前,周越生、赵福等工匠疾呼道。
守卫立刻拔出刀来斥责道:“胡言乱语些什么,若是扰乱了军心一概按军法论处”
周越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缩着脖子道:“真的是鞑子,我们亲眼看到的。”
“是啊军爷,烦请您通禀一声。”
那守卫蹙起眉来,犹豫了片刻道:“你们且在这儿等着,我去禀报总戎大人。”
此时秦拱明正在对着一副舆图出神,听得亲兵禀奏说有一伙工匠聚集在总兵府外,口称鞑子来了。
秦拱明深吸了一口气。
鞑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德州附近
他不敢大意,立刻命亲兵把这伙儿工匠的主事人叫了进来。
片刻的工夫后,周越生和赵福皆被带到。二人见到总兵大人,低垂下头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秦拱明摆了摆手道:“说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周越生和赵福对视了一眼,咬牙道:“启禀总兵大人,今日我与一众工友在堡内做工,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便探头去瞧,只见一百步外有不少鞑子骑兵。我们做好了拼死抵抗的准备,谁料鞑子骑兵竟然主动撤离了。”
周越生说完后又把头垂下下去,双手束立十分恭敬。
秦拱明追问道:“你们说看到了鞑子骑兵,有多少人”
“这”
周越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当时他看到鞑子来了,两条腿都吓软了,哪还有心情去数人数。
不过他有印象,鞑子的骑兵并不是很多。
赵福见状连忙解围道:“禀总戎大人,小人看到鞑子骑兵约摸是一二十骑。”
一二十骑,看来多半是哨骑。
秦拱明背负双手在厅内踱起步来,分析着鞑子哨兵出现在德州附近的原因。
德州之战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北京的虏廷肯定早已知道了结果。
以多尔衮狂傲自大的性格肯定不能忍受这样的惨败,多半会筹划对德州再发起一次突袭。
这些哨骑多半是来踩点探底的吧。
眼下棱堡群还没有修好,修筑堡垒的工匠处于毫无保护的状态下,这样是很危险的。
秦拱明决定小心为上,派出一部分士兵到这些正在建造的棱堡旁防御,以防鞑子骑兵偷袭,掳走南京来的工匠。
这些工匠可不是一般的匠人,他们手中掌握着棱堡的建造技术。
若是让鞑子抓获,棱堡的特点便会被鞑子提前知晓。说不准鞑子还会想出应对之法。
秦拱明虽然对棱堡不是很看好,但也不希望鞑子将这新式堡垒看穿,还是小心为上吧。
“你们且先下去休息吧。从明日起本将会派人到你们修建的堡垒处驻守,再有鞑子来犯,便叫他们有来无回”
得知总兵大人会派兵保护自己,周越生和赵福皆是大喜。
“多谢总兵大人多谢总兵大人”
秦拱明挥了挥手,二人便自觉的退了下去。
鞑子究竟想做什么
秦拱明长叹一声。
“来人呐,准备笔墨”
“王爷,据奴才所知,山西的姜瓖不过是个墙头草。只要八旗大军抵至,他必定开城投降。”
范文程十分耐心的给多尔衮分析着山西形势。
“之前王爷写信给姜瓖,姜瓖便态度恭敬的回了信,虽然没有请降,却也含糊表达了替大清效命的意思。”
“哼,这帮南人一个比一个狡猾。他若真心想投诚,为何不主动献城”
多尔衮对姜瓖两头下注的行为十分不满。
如今天下形势如此明朗,大清有鼎定天下之势,这个姜瓖连这点都看不清吗
也难怪多尔衮如此气愤。
山西对于京畿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拿不下山西,多尔衮就不能毫无顾忌的兴兵南下收拾残明。因为如果山西的顺军突然杀向京畿,他是来不及调兵救援的。
“王爷,姜瓖此人不可重用但也不可不用。王爷不妨先许以高官厚禄,等到大同到手,再随便给他一个闲职。”
范文程作为努尔哈赤时便投诚的头等奴才,对满洲人的性格十分了解。
他们对汉人一直十分提防。文官也就罢了,但对手握重兵的武将却是像防贼一般。
姜瓖本就是明将,李自成一来就毫不犹豫的开城投降。
见形势反转,又杀顺将叛变,实在不敢让人相信。
但若是不允诺给姜瓖高官厚禄,此人必定不会心甘情愿的献城,那样多尔衮就得派出八旗军攻城。
虽然最终也能拿下大同,但肯定会有损失。
这是多尔衮不愿意看到的。
八旗子弟总共不到十万,十分的金贵,死一个少一个,怎么可能随意浪费。
罢了就按照范文程说的做吧。大不了大同到手后再来一出翻脸不认人。
那时整个大同被清军接管,谅那姜瓖也不敢造次。
“大同只要到手,整个山西北部便牢牢攥在王爷手中了。到时王爷只需要集中兵力围攻太原便是。”
范文程见多尔衮面色转好,十分合事宜的说道。
“太原不好打啊”
多尔衮感慨道:“恐怕要调孔有德等汉军前去打头阵。”
范文程点了点头:“王爷英明。三顺王等汉军有不少红衣大炮,确是攻城拔寨的利器。那太原城虽然坚固,但也禁不住几轮炮轰。不过太原留守是李自成的心腹,想必会死守到底。奴才建议王爷下令,命大军在城破后屠城,以震慑宵小,也给后来人做番警示,告诉他们抵抗大清铁骑的下场”
范文程这番话算是说到多尔衮的心坎里了。
满洲人少,以小族御大族,必须要靠高压统治。
这一点尤其体现在城破后。
但凡没有主动献城的,城破后都会遭到屠城。
一来是让八旗子弟有个光明正大的劫掠奸淫机会,二来可以杀鸡儆猴,让那些摇摆不定的守将主动开门请降,以让清军兵不血刃的拿下更多城池。
“好,就按照范先生说的办”
第一百零一章 军校众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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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的令旨一经颁布,便在各旗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两白旗自然是坚决支持拥护的,但两黄旗却是有着不同的意见。
他们的观点是德州之战惨痛失利,应该马上派兵前去攻打,拿下德州屠城示威,向南面的残明小朝廷宣战。
多尔衮对这个观点嗤之以鼻。
山东当然重要,但对于京畿的威胁远不如山西大。
两黄旗完全是在意气用事,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虽然从名义上讲两黄旗由皇帝直统。但现在顺治皇帝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两黄旗如今的领头人实际是豪格。
两黄旗突然发声反对,背后一定是豪格在作梗。对此多尔衮心知肚明。不过他却并不打算直接对豪格动手。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
他已经剥夺了豪格的旗主之位,下一步便是彻底解除豪格的军权。
只要豪格手中没了兵,那就是一条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多尔衮随便往豪格身上安上一个罪名都能置其于死地。
在他看来,豪格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至于代善那个老狐狸,这次照样是装聋作哑,两不相帮。
对此多尔衮早已料到。不过没关系,如今早已不是八王议政的时候了。作为摄政王,多尔衮大权独揽,又掌握着八旗中最精锐的军队,完全可以乾纲独断。
他已经想好,等到豪格一死就和阿济格、多铎瓜分了两黄旗的牛录。
届时顺治便成了彻头彻尾的傀儡。多尔衮只要愿意随时都能废了他。
摄政王他可不甘心于此,终有一日他要称帝,成为天下共主
摄政王糊涂啊
觉罗巴哈纳得知多尔衮要调兵遣将攻打山西后十分懊丧。
德州之战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亦狠狠扇了八旗军一巴掌。
八旗铁骑战无不胜的神话就此终结,残明小朝廷的气势大涨。
这种情况下理当立刻调集大军把德州夷为平地,宣示大清鼎定天下的雄心,怎么可以反过头去打什么山西
当然觉罗巴哈纳承认他考虑自己更多一些。若是打山西,即便一路势如破竹也是旁人的功劳,不足以洗涮他的耻辱。而如果打的是山东,觉罗巴哈纳可以自请先锋,夷平德州,一雪前耻
可惜他人微言轻,八旗旗主都劝不动摄政王,他一个小小满洲正蓝旗固山额真的话王爷怎么会听
觉罗巴哈纳只能盼着大军速取山西,再奏请摄政王发兵山东。虽然比直接攻打德州效果差一些,但也只能如此了。
至于侦骑带回的消息,觉罗巴哈纳并不是太过担心。
不就是修建堡垒吗当年孙承宗老儿就是用的这个策略,结果呢守军一见到八旗军立刻落荒而逃,一众堡垒全部留给了满洲勇士。
八旗军把堡垒全部扒毁,石料运回盛京。
结果孙承宗等到八旗军退了,再命人重新修建堡垒。
如此往复,觉罗巴哈纳都不记得有多少次了。
就凭南人这群鼠辈,只能缩在坚城之中顽抗,想靠低矮的堡垒阻挡八旗铁骑的步伐简直是痴心妄想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皇明军校甲字号舍内,陈子龙吟诗酌酒好不快哉。
一旁的张煌言皱了皱眉,提醒道:“人中陈子龙的字兄,你不要再喝了,一会还要上课呢。”
陈子龙年长张煌言十二岁,是以张煌言一直把他当作兄长看待,对他十分尊敬。可今天张煌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陈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