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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接受了这个设定，很多事也就容易接受了。包括他凭着小云禁术弄出一个浮空城，似乎也就合情合理了。
所以假定灵气是水，大家都生活在水底，那么御剑也就不难理解了。不过就是个水下鱼雷罢了，还是线控的，毕竟神识也是灵气，可以想象成一道水线始终连接着灵剑。
那么御剑飞行，不就是个潜艇水下潜行么。这也就难怪御剑飞行要把自己的灵剑完全能量化，包裹住身体。而不是仙侠剧里一样，像踩滑板一样踩着飞。那不就是给自己套个潜艇壳子么。
好，假定灵气是水，大家都是活在水中的鱼。那么钜子就是墨宗在这个设想下，更深入，更疯狂的一种尝试。
法力是水，妖气是水，神力也是水，只不过是水的不同形态罢了，结冰也好，气化也罢，融入各种溶剂也罢。
既然其他几家都在费尽心思研究最强的神力，墨宗不走寻常路，这帮更为专注技术，更为专注研究的疯子，甚至已经开始瞧不上神力了。在墨宗高手看来，神力不就是极限压缩的水，再融入一些属性更激烈的溶剂罢了。
会不会还有比神力更强悍的力量？
这个猜想还是有依据的，因为更高级的力量无外乎两点，更加强大的压缩，比那些先天属性更强大的属性不就行了。
那么好，随之而来的就是两个问题。
压缩灵气的技术墨宗可以研究，可以尝试制造。但是哪里来的这么大量的灵气。
人间界和神界的通道被毁，目前人族也只能通过道纹，在界壁上开个小洞，偷点神力。杯水车薪，墨宗的设想是要一片大海，但就凭这几个水龙头，何年何月能填满。更重要的是一旦大量抽取灵气，极大可能打破现在人间界灵气的平衡，人为的造成灵气荒漠。
另一方面，神界是一个未完全演化的小世界，所以才有那么多先天规则存在。这些先天规则是人力难以制造的。
所以…墨宗的这最核心的传承，既不是什么修炼功法，也不是什么微言大义。
在黄烁看来，这就是一个疯狂的星际探索活动。墨宗暗中制造了不知道多少所谓的钜子，或者在黄烁看来可以称之为无人宇宙探索飞船的法宝，放飞到了茫茫宇宙中，去寻找那些类似神界存在的未成型的小世界。捕捉，炼化，封装，以一个小世界为核心，以灵气长河为背景，炼化而来的核心炉，才能被墨宗称之为万源炉。
好疯狂啊！
看了这个传承，黄烁才知道在广阔宇宙中，小世界并不罕见。真正罕见的是人间界这样的大世界，而神界，冥土这样的可以称之为中大型世界也少之又少。真正多的是大量法则不全，进化无力的，小了不知多少亿倍的小微世界。
第一百八十六章 新的技术
钜子这个传承给黄烁带来了不小的震撼，其一就是极大的拓展了他的眼界。果然，无论在哪个世界，科学家都是最敢想，且积极把所想转化为现实的疯子。
灵气为河的理论，让黄烁的眼界再也不局限在眼前的世界。当其他三大上宗还在把眼睛死死的盯着神界的时候，原来墨宗早已走出了这个世界，开始了对外的探索。
其次，当接受了灵气为河，大家都是生活在类似于水的灵气环境中这种设定后。一直以来制约黄烁的一个技术难点，也就迎刃而破了。
作为一个手机不离身，习惯了网络，习惯了无线通讯的现代人，这个世界极度落后的通信能力，实在让他适应不了。
但是之前他不是没试图解决过，可惜，这类工程需要大量的基建，也就前世那个基建狂魔的祖国有能力把信号铺到穷山僻壤。以他个人的能力，相当时间内是别妄想了。
但现在，新的认知带来了新的想法。如果灵气类似水，在水中的主要通信方式是什么？声呐啊，声音。声音是什么？震动啊。
这让他突然想起之前黄一被发现身份问题，五感全被封闭。但黄烁依旧利用神识察觉到的灵气震荡，通过计算还原成了声音。从而知道了宿妖者的存在。
是啊，灵气是可以震荡的，本身就是天然的导体嘛，自己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当然，这震荡肯定随着距离会有衰减，所以中继站，放大器之类的还是必须存在的。但是传导的性能比电磁破之类的可强太多了。
黄烁暗暗记下这件事，等有闲了，这件事务必要安排上。
而对黄烁来说，最大的收获却是他准备用来打造周流剑的晶体。
他终于搞清楚了这是个什么东西，但却有些无法相信。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一个还未来及演化的微小世界的胚胎，只是被一种不明晶体包裹，打断了演化。
但问题是，黄烁能认出来，鲁巧愚没道理认不出来啊？虽然系统偷的技能经过了系统某些方面的完善，会出现比原技能更全面的情况。但是以一个墨宗真传弟子的水平，也没道理连个微小世界都分辨不出。
其实是黄烁想多了，鲁巧愚自己就有属于自己的钜子，拥有一个微小世界作为力量源泉。他当然不会不认识这个微小世界，他真正不认识的是包裹在外的那层晶体。
钜子要吸纳一个微小世界作为核心，自然有自己一整套的存储一个世界的手段。墨宗的手段其实也是学的，学自神界的界壁。人为的制造了某种类似界壁的存在，才能困住一个微小世界。
而这个晶体中没有任何灵气的反应，甚至天然排斥灵气，自然也就没有符文之类的东西，属于完全超出当前墨宗知识体系的东西。
但这种事涉及到钜子，涉及到墨宗的核心，鲁巧愚自然不会和黄烁明说，只能简单几句就打发了。
黄烁在初看钜子的时候，激动万分，有种迫不及待打造自己钜子的冲动。但是冷静下来后却发现，这东西真不是他有资格染指的。
这就像上一世，蘑菇蛋的原理，制造技术上网都能查到，但是拥有蘑菇蛋的也就那几个国家。想打造一个钜子，需要的不光是技术，更需要庞大的资源供应，完整的产业链辅助，还有一些核心资源他听都没听说过。
对于黄烁来说，这门技术镜花水月一般，也就开开眼。凭他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没能力打造。也只有身为四大上宗之一的墨宗，才有资格为少数核心弟子提供。
但是现在一个现成的微小世界摆在面前，自己似乎也就不需要钜子了。反倒是其中不少理论技术，能帮他进一步完善周流剑的炼制。
随着这段时间，黄烁持续不断的注入意，那个停滞演化的微小世界，终于有了动静。
更为准确的说，似乎是这个微小世界在接纳了黄烁的意后，逐渐习惯了这种灵气体系外的力量，自身产生了变化，而逐渐不再受晶体的封禁了。
没错，封禁。越观察黄烁越认为这个晶体是用来封印微小世界的某种工具，甚至可能是人为的。其最大的作用正是完全封禁微小世界和灵气的接触，从而停滞一个小世界的演化，宛若冰封冷藏一般。怎么看怎么像是某种人为的保鲜技术。
而这种迥异以这个世界的技术，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天生地养的，那是不是就是说明，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其他的大世界，其他的文明？
这个猜测即便已经踏足外域探测的墨宗都没有，这和上一世一样，虽然科幻中不断的猜测着外星文明，但是在亲眼看到之前，人们是不会真的相信有外星文明存在的。这个世界的人根本来猜测都没人猜测过，毕竟眼前的麻烦就够多了，谁有那闲心想那么不靠谱的事。
但是黄烁信啊，他一个穿越者，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多世界的存在。
不过信归信，黄烁还是能宁愿这是大自然的巧合。毕竟这个世界就够麻烦了，再牵扯进来其他文明，非乱套了不行。
而且这也不是他操心的，这块材料在鲁巧愚的库房都吃灰不知多少年了，该有麻烦也早有了，总不会这么寸吧。再说了，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他一个偏安一隅的剑宗弟子，就别操这顶级大佬的心了。
随着微小世界适应了封印晶体，演化再度开始。而这时候黄烁也发现了，面对这份材料，自己的炼剑术似乎没了用武之地。
既无法锤炼塑性，排斥灵气的晶体显然也无法绘制符纹阵列。
无奈之下，黄烁只能尝试意炼，纯由自己的意引导着微小世界的演化方向，来完成炼剑的过程。
为此，他重新规划了周流剑的炼制，或者说站在新的高度，重新研发了一套新的炼剑术，一套和灵气无关的炼剑术。
黄烁也不清楚这么做对不对，值不值。但是对未知的渴求，让他着魔了一般，义无反顾的投身了进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天魔
黄烁的行为实在是太反常识了。
灵气是这个世界力量的根基，而炼剑术也是建立在灵气体系下的一门技术。
剑修的本质就是通过妖材为核心，借助被天道承认的妖族神通，进一步压缩法力，生成更为凝练锋锐的剑气。
没了灵气，也就没了剑气，又何谈剑修？
黄烁已经在仙剑方面取得了巨大进展，按理说继续走下去，他是有资格成为一名顶级剑修的。
但是一个小世界当面，黄烁那种完全属于理工技术出身的性格被激发了出来，相比于世俗的所谓强大，果然还是探寻未知更有乐趣，更有快感。
所谓的新技术，也是真新。因为符纹的无法使用，势必无法打造用来承载神通的灵槽。当然了，就算有灵槽，妖材这种灵气产物也肯定无法加入其中。这就从根子上已经不再是炼剑术了。
真正能留下的已经和炼剑术没什么关系了，只有《归藏》中学来的阵法知识，还算有用。
黄烁要做的其实和炼剑已经毫无关系了，而是试图在微小世界的演化过程中，加以引导，按照他的想法进行演化。唯一和炼剑术有关的，也就是剑魂了。
黄烁在仿照剑魂，试图用自己的意，去替代那个新生小世界的天道，真正成为这个微小世界的主宰。
只是这样打造出来的还算剑么？当然算。剑是人造之物，只要外形对，可以说不是灵剑，但谁又能说不是剑呢？
终于，当混沌小世界达到临界程度，轰然炸裂，阴阳二气喷薄而出。在黄烁的有意引导下，阴阳二气在晶体内流动，相互纠缠，天然构筑起最基本的二元阵法。
随着阴阳二气的纠缠，很快，两仪转四象，阴中孕育真阳，阳中暗含真阴的全新力量出现。
再进一步，相互结合，一个最纯粹的先天八卦阵诞生在了晶体内。这座大阵没有丝毫的灵气参与，有的只是小世界演化中最为纯粹的法则。
在这个过程中，黄烁既是引导着，也是学习者。亲身经历一场新世界的诞生，对他来说是一场绝无仅有的学习过程。无论是对规则，对阵法，还是对力量的本质，都有了全新的认知。
但就在先天八卦成型的一瞬间，异变发生。
在这个瞬间，本该是天道成型，万物有序，黄烁趁机用自身的意取代天道的时候。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识被黄烁的意唤醒了。
这是一个深深潜藏在小世界中的意识，黄烁丝毫没有察觉。
当第一时间接触到这个意识，黄烁惊了，也怕了。该怎么形容呢？那是一种纯粹的恶，纯粹的邪，纯粹的贪婪，如果非要定义的话，那是魔。
几乎在接触的瞬间，那道意识就毫不犹豫的开始侵袭黄烁的意识了。
只是这道意识质量极高，但是量很少，而且不知道存在于这个小世界中多久了，有着明显的衰弱。
当单独面对黄烁的意的时候，还能凭借远高出黄烁这初生意的质量，逼的黄烁节节败退。但当黄烁退守到识海的时候，情况发生了逆转。
在识海中可不光有意，不但有黄烁已经相当强壮的灵魂，还有另一股他用的更熟练，也更成熟的力量，神识。
黄烁在那股意识侵入识海后，第一时间完全封闭了识海，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他不敢想象意识被感染会成什么样。不，他能想象，因为…黄一，他知道可能的后果。所以才起了拼死之心。
毕竟只是一道意识，即无后援，也无补充，凭的只是三板斧一般的高质量。当黄烁封闭了识海后，就在自己的地盘打起了游击。绝不和对方硬拼，而是周旋着拼消耗。
熬过了最初的艰难，对方的虚弱越来越明显。黄烁的意和神识开始化为狼群，仗着地利，从四面八方不断的蚕食着那道意识。
眼看蚕食过半，就快要解决掉对方的时候。突然黄烁察觉到那道意识中出现了一股狂喜。
经过了瞬间的思考，黄烁大惊，却也无力阻拦。那道意识的残留突兀的就从他的识海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