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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灵气，在黄烁看来就是一种暗物质，看不见，摸不着，只有通过修炼这种特殊的方式，才能感知到，进而控制，使用。所以这仙侠文明只是发展方向不同，但其文明的底蕴可一点不弱。甚至在某些方面更有专长。
既然灵气是一种物质，那么就像空气，像水一样，什么浮空的山，驾驭的剑，也就解释得通了。同样； 一头长得像鲸鱼的鲲； 能在灵气长河中像游泳一般移动； 也就很合理了。
只是相应的，这种移动方式可就远比不上黄烁的御剑的速度了。
剑修的御剑是一种极为独特的方式，所谓的人剑合一，是首先要有一把完全炼化的灵剑，然后把灵剑这种独特的法器，完全能量化包裹住己身。进而在御使灵剑的时候，带动自身一起飞行。
之前，御剑快也是有个限度的，剑修灵动，确实比其他职业机动性强不少，但也不至于太夸张。但是自从发现了窍穴具现化的现象后，黄烁就隐隐摸到了能量和物质之间转化的关键。然后在冥界的经历，和曦战斗的过程，进一步把这种认知清晰了。
这就能让在御剑的时候，不但可以把周流剑完全转化为能量，就连他自身，也可以完全能量化，就像曦战斗时的状态。一人一剑彻底化为光，进而无视物理限制； 彻底把速度提到光速。
绝对的速度优势，让他在这场战斗中处于一个绝对主动地地位。想打就打； 想走就走。虽然他有些奈何不了这头几乎没有缺点的鲲，但是却也不惧。
只是，他的目的是…等等！黄烁苦笑着一拍脑袋。
自己似乎还真没必要和这家伙拼死拼活。虽然原定计划是杀了这鲲，立威震慑墨宗。但既然这么强，墨宗显然也是见识过的。那自己只要能打退这个大家伙，让墨宗见识到自己有不亚于这鲲的实力，能够清晰的掂量出双方的差距，那也不失为达到了目的。
刚才那一下，自己已经展示出一定的实力了。看着大家伙的动作，显然也是一个智慧生命，也许可以试着交流。
黄烁试着把神识慢慢探了过去。语言，文字其实只是交流的工具，而且相对来说还是一种比较低效的沟通工具，唯一的优势就是容易掌握，要求较低。到了他们这个程度，灵魂力强大，只要愿意可以轻易突破种族和文明的隔阂，直接交换思想。只不过神识毕竟是一种力量，而且和灵魂息息相关，一般轻易不会尝试。
在大世界的时候，因为天道的关系，各族之间语言相通，所以完全没有研究如何安全地用灵魂之力沟通的必要，所以各族都没这方面的积累。好在黄烁还有一部分天魔的记忆，这天魔作为一种灵气长河之外的入侵生灵，需要面对的是各种各样的生灵，而且专长灵魂，自然在这方面有着不俗的研究。
不过黄烁也是第一次用，小心翼翼的释放出友好的信号，尝试建立连接。
这鲲显然也是被黄烁恶心到了，虽然没受什么严重的伤，但是烦人啊。而且还不是打不到的蚊子那种烦人，蚊子毕竟咬一口也只是痒。更像是一只不但在身边飞舞，打不到，赶不走的马蜂，有毒的那种。咬上一口很疼的，一不小心还性命堪忧。
察觉到黄烁的信号，很快，一个强悍的神识接触了上来。一个震的黄烁差点断开连接的强大意念冲进了黄烁的意识中。
“你很强，是我第一次见到的脱离了大世界的强者。很好，你得到了我的尊重，我可以不计较你袭击我的事实，但请你离开。”
果然，实力是通行各界的一致标准。这鲲也忌惮黄烁的速度，并不愿和他过多纠缠。
黄烁稳定住心神，这体型大就是本钱厚，初步估算灵魂力的强度和自己相当，但是数量级却是自己的百倍以上。这股传来的意识，就像拿着一个扩音喇叭在自己耳边嘶吼一般，震的自己头脑发胀。
黄烁也不敢多废话，一指来的方向。
“那个方向你应该察觉到了一个小世界，那是我的，还请你放过。”
“欺骗，强者，请不要用谎言来激怒我。小世界不可能诞生你这样的强者。”
黄烁无奈一指大世界的方向。
“那边有一个大世界，那里是我的故土。但是面临大劫，我和我的族人只能借助小世界暂时逃离。”
鲲沉默了片刻。
“强者，我认同你的话。那个世界我去过，确实有一个神和你的力量近似。那是一个强大的大世界，已经到了升华的边缘，我很阿。确实有能力诞生你这样的强者。可以，我认同你的实力，你有资格庇护一个世界。”
区区一个小世界，对鲲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一分口粮，自然没必要和这么强的守护者纠缠。对它来说，这种事太多了，早就习惯了。
见鲲转换方向就要离开，黄烁却心中一动，神念一闪，把对方叫住。
墨宗的人黄烁并不信任，他初来虚空，基本两眼一抹黑，当前最需要的就是情报。但墨宗的那些家伙，就算收服了，他们的话黄烁连信一半都困难。难得有这么一个高智慧生灵，黄烁自然不会放弃薅羊毛的机会。
再说了，就这么走了，震慑力似乎差了点，毕竟空口无凭，墨宗那些人也不会服。黄烁需要的是一群听话的手下，又不是一个杀光了的破基地，如何收服那些老油条是个天大的麻烦事。但如果这鲲能配合演场戏，无疑事半功倍。
第三百四十一章 三观尽碎
“我拒绝！”
鲲一口就回绝了黄烁的要求，甚至懒得给出一个理由。横行虚空的鲲，独来独往，孤寂而无敌，从来没有合作和交易的概念。能尊重强者，不想惹麻烦只是本能罢了，那些弱者的人情世故在这里不存在的。
但黄烁那舍得放弃； 心念电转间就有了主意。
交易无法达成往往只是筹码不够，只要筹码足够，这天下就没有无法交易的存在。别忘了，黄烁可还兼着商神呢。
“你是在寻求进化的契机么？”
鲲毫无意外感。
“当然，强者，你的力量也几乎到了极限，进化必然是我们一生的追求。”
我极限了？黄烁一脸懵逼。他怎么感觉自己各个方面似乎都是刚入门； 能提升的地方多了去了。这怎么就极限了？
不过马上； 他就明白了过来。极限的不是他，是周流剑。这剑底子毕竟只是微小世界，虽然在自己的帮助下，吞噬了五个微小世界，勉强晋升了小世界。但毕竟底子太薄，经过了冥界的好处，自己得了大头，这周流剑也跟着混了个肚满肠肥，已经到达了极限，没有机缘，就没了进一步提升的可能。
“我可以助你获取机缘，作为交换，还请考虑一下我刚才的要求。”
鲲漠然的看了黄烁一眼。
“强者，我不喜欢你这个种族，你的灵魂力过于跳跃，谎言轻易就能说出，对不起； 我不信任你。进化的机缘无迹可寻； 你帮不了我。”
“北冥有鱼； 其名为鲲…”
黄烁也不反驳，只是把一篇《逍遥游》传送了过去。
“鹏？强者，你见识过我同族的进化？不可能，我是唯一的鲲，游历灵气长河不知岁月，我很确定我是唯一的存在。”
黄烁其实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一直以来他主要依仗的都是前世的科学知识。但是自从发现《九字真言》不但好用，还效果卓绝。他就茫然了。
为什么上一世这种基本是封建迷信的东西，竟然会真的有用？
上一世，网上很多人喜欢用科学的角度去解读神话。例如鲲就是鲸鱼啊，《山海经》和现实地理惊人的吻合，一些神兽甚至能找出原型。甚至有些人喜欢把神话和外星人联系起来，什么后羿射的不是金乌太阳，而是外星飞船之类的。
但现在，黄烁又个惊人的猜测。既然灵气长河是一条某种特殊暗物质汇聚的长河，在宇宙中奔流。那会不会曾经的上一世的世界也是灵气长河中的一员，那些神话有些是真的，真有那么一个强者辈出的时代。只是后来灵气长河改道； 上一世的世界突然没了灵气这种最基本的能源； 修真文明就突然夭折； 开始了新的文明。
不对，如果神话中有部分是真的，那上一世的修真文明的程度似乎有点高啊。那也就意味着上一世的世界曾经也是一个极为强悍的大世界。毕竟只有强大的世界才能诞生强大的个体和文明。
那会不会就是进化大劫出了问题，没撑过，才造成的没落呢？
可惜，一切都是猜测，既无法证实，也没太大意义，毕竟他回不去了。
“我不指望你信任我，但这是一个机会，用一些无足痛痒的情报和一点点的配合，换一个机会，真的不要试一试么？”
鲲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诱惑。毕竟对他来说一生的意义就是进化，强大如它这样，也实在没有别的追求和欲望。
“强者，我能察觉到你心思的活跃，我讨厌和你这种存在打交道。所以，签订灵契吧，只有灵气长河为证，我才能暂时相信你。”
随着鲲发来使用灵契的方法，黄烁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灵契和之前墨宗的那个的区别。大道至公，以灵气长河为证的灵契必然是公平的。交换什么，双方违约的代价都是要明确的，这样契约才能成立。
之前墨宗的那份，根本就是单方面的剥削压榨的契约，只要求黄烁成为奴仆效忠，并且规定了一系列违约后黄烁遭受的惩罚。但却半字没提墨宗一方的责任和惩罚。
有点意思，到底是墨宗钻了空子，还是那份契约根本就是摆设？
鲲不信任黄烁，黄烁又岂是轻信之人，这种灵契一旦违约，就会遭到灵气的厌恶排斥，相当于直接毁了修行的根基。这样的灵契，如非必要，黄烁打死都不会签。代价太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一但被坑，可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所以他没有直接签署，而是通过其中沟通灵气长河的手段，先尝试连接灵气长河中的那个近乎天道的存在，来进行验证。
片刻后，黄烁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就这片刻，他其实获取了不少信息，光这一项其实就已经赚大了。归根结底，黄烁并不是虚空的生命，即便他自成一体，一定程度和大世界脱离了，但他之前进化的过程毕竟还在大世界内。天道的存在一定程度就像一张防火墙，把自身的生灵和外界进行了隔离，或者也能说是一个更大的神域。
更关键的是，黄烁本身其实并没进化，他从激发了中和宫，开始三位一体修行以来，天然就是一个小世界。他只是蹭了人家周流剑微小世界晋升小世界的天劫，才有了黑沙剑尊的尊号。事实上，更准确的说，这尊号是人家周流剑的，只是作为剑修，人剑一体，才近乎是他的。所以他这剑尊，既不像王动他们晋升剑尊时就有大世界赋予的相关知识，也不像虚空生灵，进化时就能连接上灵气长河的天道。
这一次连接，算是补齐了他缺失的虚空的一些基本常识，例如这灵契。
有了这些知识，他才最终确认了这份灵契没坑，狠狠心，咬咬牙，签了。
然后，青灯洞天内的人们就心惊担颤的亲眼看着鲲慢悠悠的从山门前路过，甚至还不怀好意的故意蹭了一下山门，造成了不亚于地震的剧烈震荡。
看到了黄烁趾高气扬的，骂骂咧咧的驱逐着虚空蓝鲸，关键是那横行虚空的虚空蓝鲸，竟然一点脾气没有的任由驱赶，老老实实的从一旁就这么离开了。
三观碎裂，数百年在虚空积累的常识碎了一地。终于，这些人对黄烁的实力有了一个清晰的参考。随着一场生死考验，心中的高傲被外边那个趾高气昂的人狠狠的踩碎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 青，灯
随着鲲的远去，当黄烁再次回到墨宗的山门，终于再也没了阻拦，而且也不在敷衍，虽然只有十几艘钜子出来迎接，但只看质量，就能发现这几艘明显的高级。
直到进入了山门，重新有了空气和适宜的环境，一帮衣着华丽的人才从钜子里出来。竟然是真人相迎，而非傀儡，看来果然是服了。
既然服了，黄烁也就没打算在装逼了，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良好的沟通环境罢了。但是这些上宗真是人上人当习惯了，不打服了，真心无法交流。
但他还是想岔了，这帮人一出来就把黄烁围住了，一个个两眼放光，伸着手就往黄烁身上摸。这下把恶心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被一帮不知道几百岁的老男人非礼，想想都可怕。几乎本能的剑气流转，蛮横的把这帮人推飞出去，满地乱滚。虽然收着力，都这时候了，不想伤人，但还是发力过急。
“你们干什么？”
要不是实在没察觉恶意，黄烁还以为他们出尔反尔，弄陷阱呢。
“果真是圣人之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