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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今天飞打死你这个死女人!”
他骂着,一把扯了媳妇就往家里走,王庆几人想要,没有拦住,只得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们一路骂骂咧咧的回到了住处。
“咚!”
这是铁门被插住的声音,随后就有‘苍蝇’的怒骂传来:“你他娘的是不是想上天?!”
“砰!砰!砰!”这是沉闷的击打声。
“老子今天揍死你这个死媳妇子!”
“砰!砰!砰!”
“还敢不敢了?!”
“砰!砰!砰!”
’苍蝇媳妇也是一个硬气的,被这样打硬是一声不吭。
王庆几人将象棋捡起,桌子马扎收起,都是不由的感慨,确实不能将老实人逼急了,一旦逼急了发起火来,着实吓人。
又等了一会儿,见那边动静依旧不停,没有丝毫要住手的意思,‘八戒’道:“我们过去瞅瞅吧,老实人轻易不发火,现在发火了别把他老婆打死了。”
王庆几人深以为然,连忙朝‘苍蝇’家跑去。
离得近了,打闹的声音越发清晰,推门推不开,此时也不是犹豫的时候,万一因为一盘象棋闹出人命来,就不划算了。
好在‘苍蝇’家院墙算不得高,王庆后退几步,猛然发力,‘蹭蹭’两下翻上墙头,正准备跳下去,将两人拉开,却忽然愣住了。
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一声不吭的从又下来了,刚来到墙下,来不及理会‘八戒’等人询问,王庆就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笑,蹲在那里笑的直不起身,眼泪都笑出来了。
不是他的笑点低,而是院内的这一幕,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让人不笑都不成。
具体的情景如下——本该发飙打人的‘苍蝇’趴在地上,她媳妇骑在他腰上,手里拿着一只从‘苍蝇’脚上扒下来的鞋。
“你还敢不敢?!”
‘苍蝇’怒火万丈的吼道。
“砰!砰!砰!”
她媳妇一言不发的轮着鞋对着他屁股猛抽。
“小娘们你是要上天!”
‘苍蝇’一手拍着地,怒声大叫。
“砰!砰!砰!”
又是几鞋不带停顿的抽下。
“老子今天非收拾死你不可!”
“砰!砰!砰!”
……
第二六一章 浔阳江头夜送客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之前虽然给自己说了,不要去猜系统的套路,可有些事情有些时候是真的不受自己控制,不由自主的就会往上想。
尤其是想到《琵琶行》里面的主角是一男一女,而男的还是自己已经穿过一次的白大诗人之后,王庆更是瑟瑟发抖,这是经历过《木兰辞》之后留下来的后遗症。
依照系统的尿性,为了图新鲜,让自己体验一把琵琶女也不是不可能啊!
这个事情直到将要进入《琵琶行》,王庆还在一直纠结。
在进入的那一刻,王庆下定决心,要是哪个老杂毛敢上自己的船让自己弹琵琶,他就将他扒光绑柱子上,让他用老二好好弹!
看看他是不是天赋秉异,能和纣王一样把玉石琵琶耕出水来!
……
一轮明月高悬,江上渔火点点,清凉如水的夜色里带着一种独有的静谧。
有萤火闪闪与皓月争辉,江风吹来,刚有一些泛红的枫叶‘哗啦啦’作响,江边湿地上开成一片的荻花随风浮动,如同江面上泛起的波浪。
一行人马在这样的夜色里一路缓缓而来,立在江边观看着这月夜江景,说着一些话,等待着约定好的船家过来接人。
王庆从短暂的迷糊中醒来,四周都没来得及打量,双手立刻就往胸上按,没有感受到软软弹弹的感觉,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周围的其它动静,也进入耳中。
“……李兄,长安一别,已经一年有余,乐天在此一直盼望有故人相见,却终不可得。
天幸我兄回乡省亲,特意绕路两百余里前来相会,乐天着实欣喜。
只恨相聚时日匆匆,却才见面,又逢离别。江州贫瘠之地,未有甚好东西,怠慢了李兄,乐天实在惭愧……”
面前一个穿着一身青衫的中年男子说着话,从马上下来,从他说话内容语气里,王庆就知道,这位就是爱和人弹琵琶的白大诗人。
不过听了他这话,王庆确是有些不解,话说江州不是一个好地方吗?
水浒里蔡京可是特意走关系将他小儿子安排到江州去,原因就是江州鱼米之乡,物产丰富,是个肥缺,怎么到了白大诗人这里就变成了黄栌苦竹绕宅生的贫瘠之地?
随后也就明白过来,现在是中唐时期,各节度使之间的混战还没有彻底开始,在偶有动乱之中,平和还是此时的主旋律,没有经历唐末五代,大量百姓南迁,经济重心也没有南移。
除去心境之外,江州这个相对更为靠南的地方,出现白居易诗中描写的凄惨景象,也在情理之中。
想想也对,他这次到江州是遭人暗算贬官贬来的,朝中那些人自然不会让他来一个特别好的地方。
当然,说的如此凄惨,也有着一些客套在里面。
王庆这次的身份有些龙套,不是白居易、不是琵琶女、不是客人、也不是重利轻别离的商人,而是白居易从长安带来的一个小跟班。
对于王庆表示很满意,龙套就龙套吧,只要不让他成为弹琵琶的琵琶女就行。
白居易说完,见王庆有些发愣,朝他使使眼色,见王庆还没有反应过来,遂开口道:“云生,发什么愣?李兄远行在即,还不赶紧将东西摆好,我好与李兄吃上两杯饯别?”
王庆连忙应声,凭借着一些原主的记忆,从马匹身上解下一个大包袱,放在地上打开,发现里面有着两个食盒三坛子酒,还有一些碗碟,以及一块叠起来的布,因为是晚上,也没有点火,仅凭着月光,一时间倒也分辨不出是黑色的还是其它什么颜色。
前边不远处就是一片长草的空地,看看还算平整,王庆就把布展开,铺在上面,然后将食盒拿过来,打开,将里面装着的食物一一的往上面摆。
这就是有系统之后在不同世界穿梭的弊端,在上一个世界,你还是一个大权在握的大佬,下一个世界就成为了一个给人添酒布菜的小厮。
好在王庆本事就是一个能吃苦的人,对这些落差并不在在意,反倒是觉得可以饰演不同的身份,很有趣。
当然了,若是能够饰演一个有美貌如花妻子的人,就更有趣了……
在王庆布置这些的时候,白居易和姓李的客人也在交谈,那客人名叫李成,官不大,不过与白居易交情很好。
这点也不用细说,仅从他能够绕道两百多里来看望白居易就可以看出。
“……王涯此人,着实卑鄙无耻!
元和三年制科人案,若非乐天不计得失,据理力争,为此不惜忤逆宰相李吉甫,他王涯哪里有今日之风光?
现今乐天被人诬陷,下放江州,此人不仅不思报恩,反而还恩将仇报,落井下石,以至于乐天尚未来到江州,已经再次贬官,成为司马……!”
李成说起此事,就面露愤恨之色。
一旁王庆听到这里,结合一些系统给的资料,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元和十年七月,盗杀宰相武元衡,重伤御史中丞裴度,时任太子左赞善大夫的白居易当天中午就上疏论其冤,急请捕贼以雪国耻。
然后触怒了当时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张弘靖等人,说他身为一个宫官,却僭职言事,然后就将他贬为了江州刺史。
说起来是真冤,明明是想要为国办事,却因言获罪,直接被下放了。
然后又有一个王涯在背后神补刀,说白居易母亲赏花坠井而亡,而白居易在此之后,却还依旧赏花不止,而且还写出不少赏花的诗,最过分的一首,名为《新井篇》,这分明就是一个罔顾人伦,不忠不孝之人!
王涯以此来上书參白居易,致使白居易未到江州,就已经从刺史变成了江州司马,和先前的柳宗元刘禹锡等人职位一样。
如同刘成所言,白居易之前是有大恩与中书舍人王涯的,白居易遇到这样的事情,即便是不帮忙,也犯不着落井下石,可他却偏偏这样做了。
大多数人,都说是王涯性子阴狠所致,其实除去这个之外,还有其它重要原因。
第二六二章 贬官江州,非一日之功
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需要慢慢来讲,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与白居易自身的性格有关。
白居易考中进士又进入翰林,然后官拜左拾遗,这个官,安史之乱时,杜大诗人也曾担任过。
左拾遗是当时的谏诤机构,有点类似现在的监察部门,其职责,说白了就是挑皇帝毛病,检漏补缺。
除了风流一点外,白居易还是很正直忠君,忠于职守的,觉得皇帝将这样一个重要职位交给自己,他就要好好的发挥找茬这个职能,不能辜负圣恩,所以频频上书言事,直指问题核心。
以至于到了后来,当时的皇帝李纯都对宰相抱怨:“白居易这小子,是我提拔起来,怎么频频与我难堪?”
白居易后来从左拾遗变成太子左赞善大夫,与这不无关系。
至于现在他被贬江州,看似有些偶然,其实一点也不偶然,即便是没有当时宰相武元衡被刺杀而亡的事情发生,他也会因为其他事情被贬。
也就是说,武元衡事件只是一个诱因,深层的矛盾早就已经形成了。
除了经常怼的皇帝感到难堪之外,他还将其它不少朝中大臣都怼的难堪,比如深受皇帝器重的宦官吐突承璀。
先前在写时曾经提到过一些,李纯的皇位是老皇帝内禅得来的,也就是有病的老皇帝尚未身死,他就已经继位了。
之所以能够如此,宫内以俱文珍为首阉党,是出了大力气的,因为如果不将李纯扶上皇位,以王叔文叔侄二人为首的永贞革新派,会严重损害他们的利益。
阉党势力,在中唐之后,一直都很强大,能够废立皇帝的主,说不强大也没人相信。
对于这些宦官,唐宪宗李纯也是极为复杂,一方面他们扶植他做了皇帝,这是从龙之功。
另一方面,他的上位却是以宦官逼宫他父亲而来的,于孝道人伦之上心中又有亏欠。
再一方面,他也忌惮这些势力强大的宦官,但是有不少事情上,又不得不依靠这些阉党。
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吐突承璀才应运而生。
吐突承璀本来就在东宫当宦官,当时“永贞内禅”的时候,是一个小黄门,在里面也出了力,再加上年纪小,为人又机灵,李纯就将心思放到了他的身上,慢慢的培养他,以此来分化和掌握阉党的力量,到元和初年的时候,吐突承璀就已经任左神策军护军中尉。
元和四年,成德节度使王士真去世,其子王承宗请求继位不果,遂拥兵造反,吐突承璀请缨前往,左、右神策军及河中等几路兵均归他指挥。
吐突承璀主动请缨,未必不是皇帝李纯指示的,因为只有如此,他才有理由名正言顺的将的掌握在阉党手中的神策军,尽数收归他的心腹吐突承璀手中。
这点从后来吐突承璀统帅左右神策军就可以看出。
而当时的白居易没看清局势,直接就对着吐突承璀开炮了,上疏道:然则兴王者之师,征天下之兵,自古及今,未有令中使专统者。
今神策军既不置行营节度使,即承璀便是制将。
又充诸军招讨处置使,即吐突承璀便是都统。岂有制将、都统而使中使兼之?
臣恐四方闻之,必轻朝廷;四夷闻之,必笑中国;王承宗闻之,必增其气。
国史记之,后嗣何观?陛下忍令后代相传,云以中官为制将、都统,自陛下始?……”
然后又说,对于吐突承璀,念在他也有过苦劳的份上,多给他些钱财也就是了,军国权柄这些,怎能让他一介宦官掌握?
可想而知,吐突承璀是多么恼恨他,而皇帝又是一副怎样吃到苍蝇的表情。
皇帝自然没有采纳白居易的建议,一切照旧。
然而吐突承璀自己不争气,在和王承宗的一番对战中屡屡战败,后来偷偷许诺为他办好继承承德节度使的事情,王承宗这才向皇帝上书请罪,表示顺服,吐突承璀也趁着这个台阶,不是太尴尬的领兵回还。
他是皇帝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心腹,李纯自然不会轻易将其治罪,但是那些向来与宦官以及与宦官保持着很好联系的‘守旧派’不和的‘革新派’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
宰相裴埴、给事中段平仲、吕元膺以及大臣李绛相继上奏抨击吐突承璀,皇帝无奈,只得将其降职,不过没过太长时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