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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上将军正在笑望着他,龙且连忙收敛心神道:“上将军在用兵之道上,普天之下,无人能及,韩信此人,既能得上将军如此赏识,想必是真有大才,龙且无有异议。”
范增这两天因为事事顺心的缘故,自然不会在上面扫王庆的兴,也点头称是。
王庆站起身来伸手在龙且肩膀上拍了一下笑道:“无有异议?无有异议才是怪事!你我一起玩到大,我怎会不了解你?
不过这方面你也不用担心,你我儿时玩伴,怎会让你吃亏?
韩信为大司马之后,不会从你这里调走一兵一将,我准备将叔父手下兵将,以及沛公部下降卒合并起来,归于韩信统领。”
听到王庆此言,龙且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心中好受许多,待到听到王庆说,不会动他一兵一将,而是把项伯统领兵马划给韩信之后,仅存的一点不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极为欢快。
项伯此人,本事不大,心胸也小,为人很独,依仗着自己是项氏集团的核心人物,没少做排挤打压外姓将领之事。
项梁在时,有人能够约束他还好些,项梁定陶兵败之后,他成为项氏集团里面仅存的一个老一辈人,依仗着自己的辈分和超然的地位,行事愈发变本加厉起来。
项羽此人,极重感情和亲情,再加上骨子里有一种属于贵族的骄傲,虽有些察觉,却也一直未曾多加约束,以至于军中不少将领对项伯都是敢怒不敢言。
就连龙且这个项羽的儿时玩伴,项羽部下的大司马,都没少受他的气。
但碍于项羽的颜面,又自付不若项伯与项羽亲密,担心闹将起来项羽难做,因此上一直未曾多言。
此时猛然闻听,王庆要将项伯手中军权尽数收掉,哪里会不欣喜?
先前因为王庆要另设一大司马的些许不快和失落,早飞到九霄云外了!
“如此最好,上将军行事龙且佩服!”龙且欢快的笑出声来,对王庆拱手施礼。
随后意识到项伯毕竟是项羽的叔父,自己闻听其兵权将要被收,当面如此欢乐,有些不妥,连忙憋住笑,换做一副颇为严肃的样子,清清嗓子,用低沉的声音道:
“只怕左尹闻听之后,会大吵闹,到时怕”
王庆道:“这个无妨,军机大事,岂能儿戏?便是吵闹又如何?不过此事暂时不要外传,免得起了波澜。”
范增龙且自然点头遵从。
随后王庆差人去请韩信过来,与范增、龙且二人相见,相谈甚欢,范增有意考教一下韩信,就问进入咸阳之后,面对秦人仇视该如何应对。
韩信道:“自二世登基以来,徭役繁重,战乱频发,政令越发严苛,动辄即是身死族灭,非但原六国之民苦秦久矣,就连秦国故地之人,同样不堪重负。
是以沛公入关,进咸阳,宣布废除秦朝严苛律法,与关中之人约法三章,关中秦人非但不恨沛公,反而拥戴异常。
前车后辙,沛公身故不过一日,尚未下葬,上将军缘何就忘记此事也?”
范增目露赞赏之色,但还是反问道:“如此岂不有拾人牙慧之嫌?”
韩信道:“实用即可,何畏他人之言?”
范增抚掌而笑:“妙哉!好一个实用即可,何畏他人之言。上将军言你有大才,可担大司马之职,现今观之,果然如此!”
王庆暗暗一笑,这还并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待到将来他领兵大杀四方时,你就会明白,我的眼光有多毒辣。
这样想着,有些心虚的往四周打量一眼,然后挺挺胸膛。
自己现在是在古代,又只是在心里想想,不用担心有人知道,骂自己不要脸。
只有又觉得有些好笑,当年汉初时有萧规曹随之说,自己若是这样做了,会不会也会创造出一个成语,叫做刘规项随或者沛规项随?
王庆、范增、龙且、韩信四人在房间中秘密谋事的时候,刘老三的灵堂之内,萧何和张良之间,也进行着一场谈话。
王庆韩信等人离去之后,整个灵堂之内,就只剩下了张良萧何这两个刘老三的旧臣,而看守灵堂的兵卒,又离得远,谈话不会被人听去,两个跪在苇席之上为刘老三守灵的人,就开始进行小声的交谈了。
“沛公真是欲诛杀项籍而被项伯杀害?”萧何低声问道。
张良想了一下轻轻摇头同样低声道:“未知,我进入时,沛公已经身亡,沛公当胸被插一剑,剑为项伯所执。
但项伯曾说,沛公不是亡于他手,神情不似作假,以我对项伯了解,沛公之死,另有蹊跷,极有可能为竖子项籍所为!”
第二八六章 萧何: 吾欲诛杀项伯,以祭沛公,子房教我!
“吾欲诛杀项伯,以祭沛公,还请子房教我!”
萧何低低的说道,声音不大,却极为坚毅。
张良闻言一愣,随后道:“依我之见,沛公并非亡于项伯之手,应是项籍所为才是,诛杀项伯,有些……”
萧何有些微微沉默,不诛杀项伯还能诛杀谁?
项籍吗?
沛公在时,携破关、入咸阳之威,手握兵马十万,面对这个魔神一般的男子尚且退避三舍,有怀王先入关者王之的约定在,也只能还兵霸上,将咸阳拱手相让,就这还要委曲求全的带百余人前来赔罪。
现今沛公身死,十万部众烟消云散,自己又深陷敌营,谋划项伯已是痴心妄想之举,更不要说那一怒之下,诸将变色的项籍了!
他有些无力的想着,随后开口道:“项伯手持长剑,贯穿沛公胸膛,不管是否出自愿,沛公都是死于他手,不以他命祭沛公,吾心不安,沛公英魂也不得安宁!”
张良也知如今处境之下,谋划项籍终不可得。
此人现今如同滔滔大河倾泻而下,势不可挡,又如升起的骄阳,光芒万丈不可直视,大有顺者昌逆者亡之势,因此话说了一半,就住了口。
待听到萧何随后的话后,张良又陷入了沉默,萧何也不催促,就那样等着。
“项伯忠厚长者,与我交情莫逆,我若害他,是为大不义也……”
张良缓缓开口叹息道。
萧何声音波澜不惊道:“项伯与你莫逆,与沛公相比若何?今沛公身故,君即忘昨日之交乎?”
张良沉默不语。
萧何又道:“我知子房心系韩王,因韩王之故,不肯轻易涉险,我今只求子房这一事,今后定不叨扰,若事情败露,我愿一力承担,绝不连累子房!”
张良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道:“愿为一试,能否功成,吾不敢作保。”
萧何伏地谢道:“如此便好,哪敢奢求许多。”
张良长叹一声,又是沉默良久,随后低声与萧何说了一些话……
鸿门之地,大军云集,高高的点将台上,王庆披战甲,手按短剑,面对着黑压压一片的兵卒,出声道:“……诸君血染沙场,不远万里厮杀,现今终于功成,自当为诸君贺!”
一个个特意挑选出来、隔十五米一个大嗓门的传令兵,声嘶力竭的依次将王庆的话传向远方,因为兵马太多阵列太远,所以王庆每说完一句话,都要停上一会儿,这让他很是怀念后世的大喇叭。
此话说出,王庆明显感受到下面众多兵卒的神情都是一震。
王庆微微一笑,他经历过几个课文世界,带兵已成家常便饭,自然知道这些兵卒们最渴望的什么,当下又道:“诸君力战,我自不能亏待诸君,未入关之前所许诺封赏,全部翻倍!”
随着传令兵将王庆这句话远远传出,刚才还安静的众多兵卒,立刻就欢呼起来,声音如同巨浪一般,呼啸着朝军队的后方传去。一时间耳中听不道其余什么声音。
欢呼雷动之声经久不息,灵堂之内为刘老三守灵的张良萧何二人,不知何故。
听着那巨大的喧哗之声,二人面露惊疑不定之色,片刻之后,萧何猛然想起一个可能,一把拉住张良衣袖,激动的有些发抖道:“莫不是营啸?”
所谓营啸,是指兵卒因为长年累月精神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受到刺激之后,发生的大量兵卒大喊大叫行为。
引起营啸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有人说梦话嚎叫,也可能是两人斗殴……,营啸一旦发生,兵卒精神就会失常,如同疯了一般的嘶吼,同时还会伴随强烈的破坏欲。
有些还算清醒的,会趁着这个机会,操起刀子,有仇报仇,有冤抱冤,一旦发生营啸,后果不堪设想!
而军营之中,为了防止营啸发生,一般都是有严厉的军律约束,严禁大声喧哗这种行为。
而此时项籍军中居然爆发出排山倒海一般的声浪,除了营啸,萧何实在想不出还有其它什么事情!
他神色激动,想要从苇席上站起,跑到外面去看,被张良一把拉出,凑到他耳边低声吼道:“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此事发生的蹊跷!项羽部下一路行来,接连取胜,应该不会发生营啸!”
“那这又是为何?!”
萧何指着外面问道,虽然如此,他还是依言没有起身出去,和张良一起在灵堂里面呆着,神情激动,满心煎熬的等待着结果的出现。
点将台上,王庆面带笑意的看着这些欢呼雀跃的兵卒,感受着他们发发自内心的喜悦,过了一阵,见他们胸中激动之情已经宣泄的产不多了,这才将两手伸出,往下虚按,口道:“安静!”
又过了好一会儿,大军才逐渐安静下来,王庆接着开口对着下方笑着喊道:“现在是不是就想拿到赏赐?”
“是!”
有情绪被调动起来的站的靠前的一些将官和胆子大些的兵卒应声答道,随后这声“是”又连成一片,冲天而起。
这让刚刚因为冲天呼声沉寂下去而变得极度失望的张良和萧何二人,立刻又带了精神,竖起耳朵,满怀期待的等着营啸发生。
王庆再度双手平伸在身前,虚空按下,有了先前的经验,这次要军卒们安静下来花费的时间,要短上许多。
王庆笑骂道:“想要?没门!我可没有这么多钱粮!”
原本还满脸笑意的范增,一下子僵住了,恨不得上去捂住王庆的这张嘴!这种话也是这个时候能够说的?!
不仅是他,就连龙且等将领一时间也有些呆了,不知画风为何突变,上将军居然说此等言语。
已经准备欢呼将士,闻言呆立,不过脑子的传令兵大声将王庆的话吼出之后,这才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忙扭头望点将台上望去。
整个军队,气氛立刻就变了,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瓢凉水。
就在范增急的准备上台的时候,王庆又再度笑着开口道:“不过,如今咸阳城已下,只需与我十日时间,诸君该得封赏,就会尽数发下!”
范增长出一口气,龙且手离开剑柄,不用在防范有将领会反叛之事发生。
传令兵忙用尽力气,将王庆接下里的这句话拼命吼出,寂静一片的阵列,如同寒冰开裂,很快再度变得沸腾起来,期间不乏:“胜!万胜!”的呼喊。
王庆等到呼喊声消失之后,再度开口:“明日我即入咸阳,为诸君谋取财物!诸君莫要心急,静待佳音即可!”
当了一阵又道:“今日在此,我,项籍!与诸君立下一个信条,诸君该得封赏,项籍定会如数而赏,也请诸君谨守律令,无有军令,不可离开营地!离开营地,所过之处,秋毫无犯,如有违者,严惩不贷!”
若是先前,说出让他们在这种时候还要留在军营,无故不得外出,外出秋毫无犯的话,这些兵卒必然心生怨恨,发生叛乱也并非不可能,但如今,有了王庆这种别具一格的传令方式,以及当着全军上下四十多万人亲口做出的承诺之后,众军卒皆欢喜,杂乱的应诺之声,在一些大嗓门的传令兵的引导之下,过了一阵之后,居然变成了颇为整齐的“谨遵君令!”的呐喊。
范增面上笑容重现比之前更甚,龙且敲着胸甲,跟着大喊‘谨遵君令’!
心情随着外面时响时止的呐喊忽高忽低的萧何张良二人带听到这整齐的“谨遵君令”的呐喊时,萧何仿佛被抽取了所有力气,绷紧的身子,颓然塌下,面露极度沮丧之色。
张良面色变幻不定,过了一会儿才有些失神的由衷感慨道:“项籍用兵,居然恐怖如斯!全军如此齐心,何愁王业不可得?!”还有一句话未说,那就是沛公败于项籍之手,并不冤枉!
随后又想起先前应萧何请求所谋划之事,原本还有些摇摆不定的心,在此刻变得坚定起来。
范增望着点将台上,意气风发的年轻统帅,只觉得心情舒畅无比!
原本他对王庆所提之法,还心存疑虑,唯恐弄巧成拙,现今看来,这效果要比手下将领,一级一级往下传达强上百倍不止!
而且最妙的就是,恩出于上!
极大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