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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却在到了那个满面憔悴,浑身都被悲伤所笼罩的男人。
他坐在水泥地上,靠着后面的大理石墙,仰着头,张大了嘴巴在哭嚎,坐在他身边陪着他的是他三日内仿佛苍老了十岁的父母。
发者在图片配着字“三天过去了,他已经无力哭泣,可他还在努力的哭,对他来说,天塌了”
云水市这几天的天气都不是太好,不是阴天就是下雨,似乎是连老天都在为这件突然发生的事情感到悲伤,心痛。
今天是那在火海中丧生的一家三口的头七,她们的大依靠,那个再苦再累在家从来都是一副笑脸的男人,这些天憔悴的不像话。
他在小区里,为她们举办的追悼会,以前做一些事情的时候,都是他们四人一起,而现在,却只剩下了他独自一人。
王庆本来是不准备去的,因为再有三个多小时他就要进入苏武牧羊的世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驱车过去了。
过去的时候,在那里的人已经很多了,天空中飘落着小雨,空气显得有些清冷。。
人们面色沉重,又带着心疼,或是放在一束花,或是放下一盏点亮的白蜡,或是放下几只千纸鹤,默默的为已经离去的母女几人哀悼祈福。
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将手中的花束交给自己只有三四岁的女儿,蹲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这些穿着小裙子的小姑娘,有些怯生生的朝站在相片边上的男子走去,将花举起,小声说道:“叔叔,给。”
男子蹲下身来,脸上露出笑容,他没有先接花,而是亲昵的拿手在小姑娘的头上拍拍,轻声道:“谢谢你呀,小宝贝。”
这才接过小姑娘的花,脸上带着笑,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大约是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孩子。
小姑娘有些弄不明白这个叔叔为什么会哭,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抬起小手,笨拙的为这个伤心的叔叔擦泪,却不想越擦越多,连带着周围的人也有不少落下泪来。
雨水落下,打湿了花束,晶莹的水滴汇集在花瓣上,像是一滴滴剔透的眼泪。
王庆把手中的花轻轻放下,点燃了蜡烛放在地上,走到了这个胡子拉碴异常憔悴的男子跟前,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抬起手来,在男子肩头轻轻的拍了拍,道:“兄弟,坚强点。”
憔悴的男子点点头,对王庆挤出一个笑脸,沙哑着嗓子道:“谢谢你,我会的。”
雨还在下,还有人陆续从远处赶过来,王庆在这里又站了一阵,就转身离开了。
他没有不远处那栋楼上自己买下的那座房子,那里没有装修好,还不能住人,而是驱车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屋。
看看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坐在窗前,点燃了一根烟,看着窗外蒙蒙的细雨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风吹过,晃动着树叶,摇下一地细碎的水滴,树下不曾打伞的人,遭受到这突如其来凉意的袭击,不由缩紧了脖子,紧跑几步,避开这调皮的水滴。
几只不知道在雨里呆了多久的鸟儿,抖抖有些发潮的羽毛,两腿在地上一蹬,展翅飞向了远方
王庆看看时间,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起身离开了椅子,脱掉了鞋子钻进了床铺,静静的等待着苏武牧羊世界的开启
第一四八章 沦为了看客
如果没有来过草原,就没有办法体会到那份天地辽阔的壮美。
在这里,碧蓝的天空真的如同穹庐一般笼罩四野,一眼望去,满眼都是点缀着野花的绿色毯子,一直铺到了天边。
有风吹过的时候,满眼的碧绿顷刻间又会化作滔天的波浪,相互追逐着跑向远方。
这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有一行人如同一队蚂蚁一般融入到这无边的绿色之内。
离得近了才发现,这是大汉的使者,为首的一人年近四十,腰跨长剑,手中握着节杖,风吹过,节杖之上的牛尾,轻轻摆动。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队从人,押运着钱财,也押运着十几个匈奴。
“汉官,你们这次要做的,就是将我们送回到尊敬的单于帐下,现在已经到了草原,为何还对我等看的如此严?”
行了一阵,队伍里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匈奴人朝着最前面骑在马上的男子喊道。
“本官奉陛下旨意出使匈奴,得到的命令是将你等安全送到单于帐下,此时尚未到达,自然不敢松懈,以免辜负皇命,影响二国关系。”
骑在马上的男子,扭头看了一眼那些匈奴人,摇摇头平淡的说道。
“人都说汉地之人,知礼仪,懂变通,各个都是心思灵巧之辈,我以前也是这样认为。
汉地一行,更是亲身领略印证了这句话,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得这样死板?
幸亏汉地你这样的人不多,若都如同你这般,汉国早就覆灭”
那个匈奴人,看着前面的男子摇头说道。
男子不为所动,过了片刻出声到:
“苏武本就愚钝,幸得陛下不弃,这才得以中郎将的身份送你等归国。
苏武没有经世治国之才,更没有提枪跨马长驱万里之能,幸好国内如苏武一般者不多,这才能令的且鞮单于派送使者将扣留我大汉使者尽数归还,并上书曰:“汉天子,我丈人行也”着实令人庆幸!”
一句话说出,令的那匈奴人哑口无言,面色变幻了好一阵,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在言语。
王庆看到这一幕,也不由的在心里暗暗赞叹,好一个苏武!面对国家尊严之时,针锋相对,不让分毫!
王庆现在的处境很尴尬,在得知这次进入的世界将是苏武牧羊的时候,虽然忙碌,他提前还是做了不少准备。
特别是往系统空间里装进去了不少食物和棉衣,这样以来,即便是真的要自己去贝加尔湖放羊,到了冬天也能好过一些。
结果到了这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又被系统套路了。
他没有进入苏武体内,也没有进入他的随从副使张胜假吏常惠等人体内,甚至于连那些被送回的匈奴侍者也不是。
如今的他,处境真的很尴尬。
他能想、能看、能思考,却独独不能行动,不能说话。
因为这次他没有身子!
到现在王庆都没有弄明白此刻的自己到底是以怎样的状态存在,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自己身临其境的在看不会被摇晃出戏的4d电影一般。
而系统给的任务也极为奇怪,不想以往那样,让自己各种拼搏,却改变或者做些什么,只是要求自己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看苏武牧羊。
自己居然沦落成一个看客了
因为之前做了不少准备,再加上系统给的一些资料,王庆倒是知道苏武此时出使匈奴的原因。
匈奴自从被卫青霍去病带兵大败之后,伤到了元气的他们北撤,几年来双方倒是安定了不少。
匈奴人在这段时间里,没少往大汉派遣使者,表达双方和平的意愿。
打仗这样的事情,向来都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卫青霍去病两位千古名将虽然带兵打的匈奴不敢南下而牧马,宣扬了我汉族的赫赫声威。
但国内这些年来积攒下来钱粮也被消耗了一个七七八八,即便是汉武大帝极度的想要将匈奴彻底从世界上抹去,却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刚好匈奴人前来求和,也就顺水推舟的将这件事情定下了,然后也派遣了一些使者出使匈奴,表达自己的意愿。
然而匈奴单于一直心怀不轨,对于之前的战败耿耿于怀,在这样的心思下,前去的汉使,有的回来了,有的却被扣留了下来。
大汉自然不甘示弱,也将前来出使的匈奴扣了下来,边境上也有一些小摩擦,但双方都在克制。
这种情况直到几个月前才得到改变。
老单于死了,新的且鞮单于继位,新登基的单于难免根基不稳,有一系列的事情需要处理。
这个时候,最担心的就是大汉突然派兵来袭。
因此上就派遣了使者带着大量的财宝前来大汉,并且将之前所有被扣留的汉使尽数归还,并且说:“汉天子,我丈人行也。”
经过这几年的休养生息,大汉也又恢复了一些元气,按照刘彻的性子,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好好的搞匈奴一下,他也就是这样打算。
然而国内的那些分封的同性诸侯却又开始不老实了,并且今年的年成也不好,不少地方发生了旱灾洪灾,需要大量的钱粮去救援灾民,去平定趁着灾荒心怀不轨的人,也没有太多的力气去对付匈奴。
因此上匈奴使者前来用谦卑的语言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之后,伟大的汉武大帝,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下了这件事,并且让苏武一众人带着礼物,以及之前被扣押的匈奴使者,去慰问一下自己的匈奴单于侄子。
看过这段历史的王庆知道,这也是时机不巧,若是这个时候国内没有那么多的破事发生,别说匈奴且鞮单于自认侄子了,就算是说自己是汉武帝的孙子,汉武帝该收拾他的时候也一样不会手软。
草原如同翻涌的碧波,一行人如同一群小小的游鱼游进了这片无边的海洋。
看着骑在马上,手握节杖的坚定前行的中年男子,王庆忍不住微微叹息,此行,对他来说,远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第一四九章 壮哉!我大汉!
一条黑线从远处席卷而来,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顷刻间从山坡上倾泻而下!
一个个骑兵伏在马背上飞驰,片刻的功夫就已经从远处奔到眼前。
众多的马蹄踏在地上,如同战鼓轰鸣,扬起漫天灰尘。
黄雾飞扬,更是衬托了骑士的狰狞与雄壮。
看着众多的骑兵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冲击过来,一众大汉军卒面色皆不自然。
且鞮单于见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特别是看到一个汉国的军卒被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浓郁。
苏武面露怒色,目光冰冷的盯了那兵卒一眼,转过头,挺直了身板,目光平静的看着在眼前不到一丈之地飞驰而过的战马。
那兵卒一步退后也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一张脸涨的通红,咬咬牙,向前跨出一步,瞪着眼死死盯着那些耀武扬威狂飙而过的匈奴骑兵,再不肯后退一步。
骑兵驰过,留下一片的烟尘,苏武等一众人,衣衫上都是尘土。
且鞮单于笑呵呵的赏了那带头将领了一整条羊腿,一袋子美酒,自己也大大的灌了一口,笑着问苏武道:“汉臣,吾兵马雄壮否?”
苏武拭去节杖上的灰尘,整理一下衣冠,施施然的回到席位之上,对着且鞮单于拱手道:“战马奔腾如雷鸣,雄壮如山!”
且鞮单于大笑,又问:“如此雄壮军士,扫平汉国可否?”
张胜常惠面露怒色,苏武面色如常,拱手道:“单于兵马自然雄壮,然我大汉亦多熊罴之士,苏武于军阵之道知之不多,对往事却还多少知道一些。
我国大司马、骠骑将军、冠军侯年方十七即率八百骑,长驱百里斩杀贵国雄壮兵卒两千余人。
元狩二年,十九岁的冠军侯再次出征,兵临河西之地,再次斩杀贵国雄壮之士四万余人,令的浑邪王率四万余众归降。
苏武此番前来,还听到有牧人悲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藩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元狩四年,冠军侯自带五万兵马北出代郡,北进两千余里,越过离侯山,渡过弓闾河,大败左贤王,一路杀至狼居胥山今蒙古境内封天,于姑衍山祭地,兵锋直临瀚海
且鞮单于的笑不下去了,一张脸阴沉下来,有愤怒的匈奴人想要拔刀,却被且鞮单于一眼给瞪了回去。
苏武面不改色,依旧朗声道:“冠军侯余威尚存,其余大汉将士虽远不及冠军侯勇猛万千之一,却也敢提剑跃马奋勇厮杀。
汉臣苏武以为,此事单于不应问苏武,而应该问我大汉将士。”
“大胆!你是何人?敢这般与单于说话?!”
那个匈奴将领终于忍不住了,大喝一声抽出腰刀就朝苏武扑来,苏武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此时他所表现出来的坚定,就连经历过诸多厮杀的王庆暗自佩服。
“滚回去!”
且鞮单于一声大喝止住了那匈奴将领,笑呵呵的看着苏武道:“汉使者所言不差,我本不该向不知兵之人谈论军事。
汉天子的礼物我已收到,汉天子心意我也明白,但愿你我二国能够长久平和下去。
今日宴会结束,自有人引你等去住处安歇,在这里待上一段时日,我自写书信,你带回与汉天子”
“单于,汉国使者骄横无礼,缘何不将其诛杀?”
苏武走后,愤愤不平的匈奴大当户看着苏武等人的离去的方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