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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汉国使者骄横无礼,缘何不将其诛杀?”
苏武走后,愤愤不平的匈奴大当户看着苏武等人的离去的方向道。
“郝柯本,你觉得以现在的情形,我们能对汉国使者动手吗?”
“是是有些可可他话说的也太”
大当户有些嗫喏起来,但心中还是有着一团火焰在燃烧。
且鞮单于将紧紧握住酒杯的手松开,长吸了两口气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时之气必须要忍!
等我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完,战马养的肥壮,战士变得更多,一定会挥鞭南下,夺回属于我们的地方!
我要让大汉人明白,狼神的子孙,是不容欺辱的!”
在且鞮单于的咆哮声里,苏武一众人已经匈奴人的引领下来到了专门为他们安排的住处。
等到匈奴人离开后,苏武被常惠张胜围住,其余随从在看向这个平日里看似软弱的中郎将时,也不可避免的流露出钦佩的神情。
和匈奴单于正面针锋相对寸步不让,最后还能安然身退,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智慧!
“今日之事,已经惹怒了不少匈奴人,剩下的时日,不要做什么出格之事,无事不得乱出营帐!
陛下所交代之事,我等已经办到,只需再等上一些时日,拿到匈奴人的回信即可回还,平安归国,就是对我大汉最大的尽忠。”
在和张胜几人说了几句后,苏武将其余人召集起来,面色冷峻的宣布以后的行事规则。
见到众人全都领命应允之后,这才点点头,回到了自己单独的居住的帐篷。
他把帐篷帘子拉好,咬着牙一步步的走到床榻旁,一屁股坐在上面,整张脸一下子就变得煞白,汗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气,整个人都如同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好一会儿,他的呼吸才变得有些均匀,想要起来去喝点茶,起了两次才缓缓的站起身来。
王庆看的心里不是滋味,也可以说是满心的震撼。
他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力量在支撑着眼前这个人,明明极为恐惧,却能够面对千军万马而面不改色,为了自己皇帝和国家的颜面,直面匈奴单于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如果没有见到这一幕,单从之前所见到的,王庆一定认为苏武本身就是一个无畏的人。
但从现在所见到的来看,他不是,他也会感到畏惧,同样也会害怕。
难能可贵的是他能够把这些恐惧这些担忧全部压下去,为了自己的使命,为了大汉的颜面寸步不让的去争斗。
也许是在那个时候,他本身已经忘记了恐惧,把生死置之度外
五千年的时间下来,众多王朝建立又覆灭,后人单单以汉人自居,也不是没有道理
第一五零章 祸从天上来
在帐篷里呆了好一会儿,苏武才算是缓过劲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满足的笑,躺在床榻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王庆知道他在笑什么,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心里才会更加的不好受。
苏武这次所遭受的磨难,远比他自己所想的多出无数倍。
在苏武在帐篷里为了自己度过了难关完成了使命,没有让大汉国没有让自己陛下损失颜面而欣喜,放宽了心思酣然入睡的时候,一场更大的磨难正在悄然降临。
一颗颗晶莹闪耀的星星镶嵌在墨蓝色的夜空,天地显得格外开阔,远处的璀璨的夜空低垂,和大地融为了一体。
空气里有着青草好闻的气息,周围有虫儿浅唱低吟,清凉如水的夜色里,有两个人正在秘密交谈。
“卫律父亲本是胡人,卫律如今重回胡地后,靠着斩杀军中兄弟获取了诸多功劳,我虞常还有不少兄弟,本不想叛汉归胡,却身不由己。
在胡地这几年来,倍受煎熬,常思报国,只恨无门,幸得吾兄今日到来,才能使虞常心中所想尽皆能实现。”
“卫律如今做了丁零王,身边护卫不少,只怕不能成事,反而受到牵连。”张胜有些担忧的说道。
“若我兄为此担忧,则完全不必。
此次动手者并非小弟几人,缑王也在其中,有他在想来成功机会极大。
况且陛下深恨卫律投降匈奴之后,对我汉朝做出种种伤害,早就有了将其斩杀的心思,如今我兄若能将其人头带回,陛下必然龙颜大悦。”
“缑王?他遂浞野侯赵破奴征战胡地之后下落不明,不成想也投降了匈奴?”
张胜惊讶过后,沉吟片刻又道:“缑王素来勇猛,若有他参与其中,此事倒也应该能成,只是虞常你等冒这么大风险,将卫律除掉,却不知道想要得到什么赏赐?”
“虞常已经投了匈奴,再回去想是不能,只是我有老母兄弟依旧是汉家子民,因为虞常之事想来多受牵连,生活困苦。
虞常不求其它,只求陛下能够多多赏赐老母兄弟!”
虞常握住张胜的手说道。
“陛下不会亏待有功之臣,这样的条件不算高,我可以帮你这个忙。”
张胜思索片刻应承下来,暗自里把他们所带的兵刃钱财交给虞常,让他行事。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胜虽然在为此事担忧,但更多的却是欣喜。
他不像苏武那样,有老爹苏建那样一个大靠山,虽然现在苏建已经离世几年,但留下的恩情还在。
他想要升官,必须弄险才行。
也正是怀着这样的心思,他并没有把这件重要的事情说与苏武知道。
王庆在一旁看得直想踹他两脚,只恨自己没有手脚,只是一个别人看不见的旁观者。
倒是苏武到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还在想着让且鞮单于早点把事情办完,好拿着东西回还汉地。
该来的事情总是少不了,这天且鞮单于带领着众人外出围,所居住的地方只有少数守卫,缑王虞常等七十余人终于等到机会。
缑王引着六十多人前去劫持单于的母亲,准备以此作为回国的条件,虞常则带着几名心腹去伏击卫律。
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在单于留在营地的一些子弟引着兵马冲杀过来的时候,就彻底宣告了失败。
以为会得到封赏的叛徒被一个单于子弟点出的姓名,惊慌之下被愤怒的缑王斩成了两截,然后迎接他们的就是飞射而至的狼牙箭。
缑王等人就像是一群被人围拢的物,被别人在谈笑间尽数诛杀。
身上带伤的虞常被卫律的手下带了过来,卫律脸上笑吟吟的。
“卫律,这人和缑王等人意图不轨想要劫持阏氏,并要将你谋杀,你为何不将此人斩杀,留着还有何用?”
单于的弟弟皱着眉问卫律。
“前几日,那汉使对单于无礼,卫律看在眼里,心中着实愤恨,想要将其除掉,却又担心因此坏了单于大事,因此只得忍耐。
如今有了此人,这口气终于可以出了。”
卫律不敢怠慢,连忙朝几人行礼,然后说出自己的打算。
听到他说去这件事,这几名单于子弟,也是各自恼怒:“汉使无礼,我也早就想要将其诛杀,但现在时机不对,还不能对他们动手。
现在你说有了此人就可出气,就说出一个道理出来!让我听听,看看能不能行,不能因小失大。”
卫律笑道:“卫律知道事情轻重,不敢胡乱行事,有了此人的确可以对汉使下手!
这人名叫虞常,乃是小人部下,与这次前来的副使张胜关系不浅,这次谋反事件中,有不少东西都是张胜提供的。
有了这层关系,我们就是将这些汉使尽数诛杀,汉天子也不能说出半个不是来”
苏武的心情不错,因为各种手续终于快要办齐了,最多再有五日,他就可以带领着使节团安然离去,回还家乡。
这次离家不过半年,却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可能是跟深入胡地有关。
此时想起家中老母,七八岁的孩子,以及临行之时妻子的殷殷期盼,他就恨不得现在就肋生双翅,飞过千山万水回到家中与家人相聚。
正畅想间,帐篷猛地被掀开,苏武听到动静回头去看,却是惊魂未定跑的气喘吁吁的张胜。
见到张胜这般模样,苏武微微愣了愣一种不好的感觉已经升起,他压下心中的不祥预感,出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副使如此惊慌?”
此时已经有其余人来到了帐篷。
张胜面色苍白,呐呐不能言,苏武心中更急,准备询问其它人,却见张胜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抱着苏武的腿痛声道:
“子卿,我我铸成了大错,危害到了我们所有人,缑王他们想要劫持阏氏杀死卫律,都战死了
虞常被抓,落到了卫律手里我们要大难临头了子卿你快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那是缑王虞常他们的事,与我们何干?”
“虞常来来找过我,我我同意了”
第一五一章 不讲理的汉武帝
苏武面色苍白,嘴唇微微发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闭门不出,祸从天降说的就是他现在的遭遇,而且降下来的还是弥天大祸!
“子卿,是我做的不对,我不应该不听从你的言语,擅自行动,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快想想办法,补救一下”
其余人听了张胜说出事情的缘由之后,一个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祸事给冲击的蒙掉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听到张胜的话,不少人都求助一般的看向苏武。
苏武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了两口气:“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这件事情太大了!
而且卫律为了得到单于欢心,让胡人忘记他曾经是汉人的事情,这些年来对汉人所表现出来的恨意,远比一般的胡人还要强烈!
且鞮单于本就心怀不轨,前一段时间我又那样针对于他,匈奴人恐怕在就恨不得我死,今日又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匈奴人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此番必定不得生还,有辱陛下使命,受到匈奴侮辱之后再死,更加对不住我大汉!”
说着,就猛地去抽佩剑,准备自杀。
所幸一旁的常惠素来了解苏武性格,又见他说话神情不对,在他动作的第一时间就出手按住,张胜也慌忙阻拦,这才使得苏武没有自杀成功。
“如今且鞮单于新立,根基不稳,一直担忧我大汉会出兵攻打他,这才有了匈奴到长安求和之事,有这层关系在,匈奴不敢真的拿我们在怎么样!
况且虞常也不一定会说出我们”
假吏常惠不断的安慰苏武,给他宽心,苏武这才慢慢的平复下来,只是对接下来的事情并不看好。
营地里的气氛极为压抑,众人聚在一起,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想。
距离汉使居住地不远的一处营帐里,一幕血腥的事情正在发生。
被刻意留下性命的虞常整个人一丝不挂的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浑身鲜血淋漓。
卫律站在他前面,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子,嘴里桀桀的笑着:
“没看出来啊虞常,你还是一个有骨气的人,这些事情冯国已经都已经说了,此时只是想要从你这里再确认一下罢了,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一下出说来,不是也免受破肉之苦?”
“该该说的我我已经说了,这件事情我只跟张胜说过,与其他人无关,没有的事情,你你要我说什么”
“你这话糊弄谁?没有苏武这个正使同意,张胜会干这样做?
冯国说了,这件事情苏武才是主谋”
卫律说着,从一旁侍卫手里的盘子上抓了一把盐,细细的撒在虞常的血淋淋的伤口上。
强烈的刺激,令的虞常伤口附近的肌肉都在微微跳动,整个人更是咬紧牙关憋出了一头青筋。
“把事情都招了吧,招了我就把这些盐给你冲掉。”卫律一边仔细的往伤口上撒盐,笑看着的虞常轻声说道。
“没没有的事,我我说什么,卫律,你这种处心积虑害汉人的人,不不得好死!”
“今天这事居然有汉使参与其中?!”
打归来的单于过去看望自己受到惊吓的母亲之后,面色阴沉的问一旁的卫律等人。
卫律连忙出声道:“通风报信之人亲口所说,臣亲自查验过,这些反叛之人身上或者是住处都有汉国的钱财用品等珍贵东西,除了汉使团,没有人会有这些!”
“报信之人在何处?”
“那个被”卫律有些迟疑起来。
之前直接说明冯国叛逆身份的单于弟弟走出来道:“我最见不得这种背信弃义之人,就点破了他的身份,让那些叛逆把他杀了,也让他们死的明白!”
对于这个弟弟,且鞮单于显然也是有些无奈,张了张嘴,又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让他下去。
一旁的卫律见此连忙道:“还有一名主犯不曾身死,就是他和汉使进行的连联络的。”
“这人如何说?都有谁参与其中?”且鞮单于脸上表情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