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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七十年-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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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着料,涮上鸡汤,味道也挺鲜美。

    有时我们也买些生米干、饵块、姜葱、辣椒及水果之类,回去慢慢享用,礼拜天大多都这样度过。大家都没有私人小灶,要加工就到公家伙房里烧热一下。那时生活艰苦,只要有粗菜(野菜)淡饭吃饱肚子,就是上等生活了。

    环境能培养人的品格、磨练人的毅志,锻炼人随遇而安,保持良好心态,冷静面对现实生活,不气馁、不消沉,积极进取的性格,并与时俱进,跟上时代步伐。

    南诏省农垦总局为适应橡胶大发展的要求,农垦总局决定大部分干部职工转向孟那县方向发展。我们向新垦区进军之前,早在1958年已有不少先遣拓荒者向更远的孟那、孟润、孟满以及澜沧江南岸进军,我们是后续的开拓者。

    1959年秋,我们离开了广宾农场,分配到孟那县勐西乡建设新农场。分场场长马沅俊、书记许明、计工员兼出纳普治,我为会计,邹招生为保管员,共五人,一辆载重卡车把人和东西拉到了勐西,新场就取名为国营勐西分场。

    场部(乡级)就建在勐西乡上级旁一块较大的平地上。这原是傣族人放牛的草地,现在成了国营勐西分场驻地,牛是放不成了。

    来到此地,白手起家,首先搭建临时泥巴茅草房,再开始搞生产。感谢区委书记杨诚(也是部队转业的)大力支持,一二个星期就帮我们盖起了一幢毛草屋,我们从傣家竹楼搬入了“新屋”。不久又来了二位干部:生产办公室主任杨某、技术员李某。接着孟旺农场撤并人员并入我场,总共五十来人,不久又被植物园要去二十几个。工人没房子住,就搬到五里远的傣族城子村去住,那里准备建一个苗圃基地,场部干部都往那里挪动,只好住在傣族家,留一人看守场部。

    苗圃地建在罗梭江边一大块冲积平地上,有百十来亩,是个荒草滩涂,土质略带沙性,下层是腐殖质泥土,是个理想的苗圃地。

    为了抓节令,干部们没日没夜在那里苦干,食堂就利用村里早遗弃的“公社食堂”。工人干部早出晚归,几乎是军事化生活,“日未出而已作,日已没尚未归”,这就是当时的真实写照。我忙着采购材料、调运种籽。

    平时我身上背个行军袋,里面装的是全场的账本、现金。天天袋不离身,身不离袋。后来觉得太麻烦,就建议袋子由招生来保管,这袋子里都是钱啊,万一丢了,责任重大!一天到晚提心吊胆怕出事。那时民俗民风淳朴,她天天背着钱袋子,真幸运没出事。

    工程在紧张的日子里逐渐完工。工人们几乎都吃住在苗圃地,吃的饭都是由我和炊事员、卫生员送到工地。勐巴拉西入冬后进入旱季,天气晴好,但有时小河涨水至胸口,我们就把饭菜顶在头上涉水过去,有几次差点连人带饭被冲走。

    傣族寨子里的村长给我们想了一个办法,用楠竹扎成一个大筏子,来往摆渡就方便多了,我们非常感谢这位傣族村长。种籽已下播,留下技术员和一部分工人在那里照管着苗圃,其他人马撤回原地。

    在城子村住了二个来月,我夫妇和其它四五人,住在村里的一个没有隔开的粮仓内。男女都住在一起,招生晚上都“全包裹”着,不便脱衣服睡觉,真是受罪,更无法洗澡、换洗衣服,身上脏兮兮的,不得已,都到江里去打扫“卫生”。

    我夫妇鼓起勇气,也学傣族,到江里去洗澡,我们每次总是走到没有人来往的上游处,脱去衣服,赤条条洗个痛快。那时小孩还没有出世,招生挺着个大肚子蹲在水中洗澡,满身清爽。以后每天都去江里洗澡,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后来回到场部住,在家里也只能是用盆子全身擦一把就是了。一年到头洗冷水浴,炼就了我们的筋骨。回想那年代的情景,至今仍觉得可笑,条件有限,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算回归自然吧。

    农场初建,连办公桌、凳都是向乡里借来的,感谢当地乡党委各方面给予的支持,直到农场撤往孟远时才归还。

    当时各家各户更是四壁空荡,连一条板凳也不曾有。我在傣族家买来一节大竹筒,将两面削平,当凳子用,这东西容易滚动,一不小心人就坐在地上,招生和小孩常跌成一堆。后来在食堂旁边草丛里发现一块四面较平的大石头,我就搬回家当凳子坐,白天放在门口坐,晚上搬到屋里坐,虽是石头凳,小孩总可以坐得安稳,然而石头重,不便频繁搬动。

    有一次在木工厂遇到一个豫章省老乡,常来常往,也就熟习了,我请他帮我做个小凳子,他把四块小木板用钉子钉牢,凳子就做好了,有了这个轻便的凳子,搬动就方便多了。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我还主动向公家交了五角钱,小凳子算是我们家第一件家具,一直带到永春农场。

    1960年,国家从湘省祁县、阳县动员万余名农民来支援边疆,大部分人分在景市农场,少部分分到孟那农场,我场接纳了一百多人,场部就那么几个人,整天忙得团团转。后来在通往孟那的公路两边,定了两个生产队,配齐了领导、工人,立即开往新址建房子。

    房子是“干打垒”,用泥土筑实为墙,搭上人字架,盖上茅草,比竹芭墙房子好多了。房子一盖好,工人就搬进去,离开了傣家竹楼。 随即投入大开荒的战斗。工人们砍倒一片片原始森林,开垦出一条条梯田,挖出一个个树穴,为定植橡胶树做准备。

    但是砍伐原始森林与植物园保护森林发生矛盾。勐西是国家唯一的热带植物园,热带植物园的职责就是保护森林、研究开发植物资源,农场则要砍伐森林,都是为公,最后由县委与农场协商,统筹兼顾,划定砍伐区域:农场离公路500米外向东发展。于是调整进攻方向,不到一个月,一座座山峰上的原始森林像理发一样,齐刷刷地砍倒了几百亩,只等树木晒干,就可以放火烧荒开垦了。
………………………………

第五十六章 飞来横祸

    邹招生除负责场部材料保管外,又派往一队任检验员,抓日进度及丈量开荒面积。1959年11月,我们有了第一个孩子——小英。谈起这孩子来到世间,还得补上一笔。

    还是住在城子村的时候,招生挺着个大肚子在炊事班工作,一天后半夜突然肚子痛得厉害——快临产了。我手忙脚乱,请了二位工人,提一盏马灯扶着她急急往勐西卫生所赶,去卫生所要走四里路,过二条小河,河不宽但水深,我背着她趟过小河,还没走一半路,她已痛得大汗淋淋,我说:“坚强些,坚强些。”

    一个大肚子也不好背,又怕压着胎儿,她就自己走,这时血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小孩子半个脑袋已露出来,我慌了手足,就和那两个工人用双手抬她走,她痛得脸色发白,大汗不止,硬咬着牙,忍着剧痛,低声说:“哎哟,好痛。”。我们加快了步伐急行,送到卫生所,刚躺到产床上,小孩就顺利产下了,母女平安,真是老天保佑。那天是1959年11月15日。

    那时条件极差,那位李医生(他是医科大学毕业,下放在此)熟练地消毒、止血,给小孩洗净包扎好。这一切工作都是他一个人完成,身边连一个打帮的护士都没有,可见李医生是一个全能的医生。孩子平安出世,招生和我万分欣慰!要不是她坚强自信,可能在半路上就流产了。大家说这孩子命大,必有后福!

    为了给孩子取名,夫妇商量了好几天,我说:“你我各取一个名吧。”招生给孩子取名叫“小英”,我说“孩子生在南诏省勐西,学名就叫小仑吧。”她点头笑了。孩子长得清秀健壮,足月有余,所以也挺胖,小脸很像娘,直鼻梁,大脑袋,头顶上长一小圈头发,煞是可爱。

    招生一时尚无奶水,孩子一出世就要吃,那时物质极度紧缺,葡萄糖、奶粉等食品市面上根本没有,小孩饿得嗷嗷叫。幸好普治的爱人李琼仙给了一些红糖,调些红糖水,没奶瓶,用小勺送到小嘴里,也许饿了,吧嗒吧嗒一口一口吮进去,我睁大眼看着这小家伙吃水,真感到稀奇。

    小孩一口气喝了十几勺子,嘴巴一张一张的,舌头一舔一舔的,似乎余味未尽,闭着小眼慢慢睡着了。后来我去孟那县出差,找熟人批到了一小包葡萄糖、一只奶瓶,没有批到奶粉,但还是很高兴,回到家里就用红糖与葡萄糖配在一起给小孩吃。如此这般,小孩也一天一个样,成长起来。

    我当爸爸了,喜在脸上,乐在心头。招生因缺乏营养,身体恢复较差。场部旁有一食馆,有点猪肉、包子、米线、饵块卖,平常也不敢去,怕人说“干部搞特殊化”。李琼仙是位中年妇女,经验多,她告诉我,每天要买点猪脚、排骨炖汤给小周喝,可以增加奶汁,有鸡更好,这样使大人身体恢复得快,小孩也长得好,买些给产妇吃,大家能理解的,放心吧。

    以后,我就照此办理,招生果然身体恢复得蛮好。五十六天产假满期,她就去一队上班了。早上喂饱小孩去上班,到中午回来才能喂奶,下午要等到晚上收工回来才有奶吃,上午、中午几个小时小孩子也只有吃糖水度过了。

    小英吃饱了就睡,尿急了就哭,尿光了又睡,醒来了就得要吃,真是邪乎!场部没托儿所,只有我一个小孩,正好马场长夫人没事,就请她带一下。从此,我们俩家结成了好朋友。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1960年2月的一天,招生在一队上班,带一位湘工人一起去丈量砍坝面积,山坡上有许多工人在砍树,有一位工人在砍一棵20多米高的大树,大树快要倒了也不喊一声:“山坡下有人吗?”

    参天大树哗啦啦从山上向下劈来,说时迟,那时快,眼看树枝即将打到那位女工人了,招生猛力把她一推,自己却躲闪不及,刹时就被树枝击倒在地,那位女工人得救了,她爬一看现状,大声疾呼:“快救人啊!树打倒人啦,救人啊!……”

    工人们闻声赶来,只见邹招生她口里流血,昏迷不醒。一位叫谷邦万的工人,二话没说,背着邹招生就往场部跑,马场长、许书记见人未醒来,血继续流着,忙叫人送卫生所急救,那位李医生忙了一阵说:“快!快送孟那县医院。”

    那时农场没有汽车,我们在通往孟那县的公路旁好不容易等到一辆班车,可是车上人太多,挤不上,急得我直跺脚。幸好一辆部队吉普车路过,见状,立即停了下来,把人扶上车,由李医生护送着,我也顾不了小孩,托场长夫人照顾,急忙上了车。

    车上坐的是孟那县边防团驻军首长,他见此情状,叫驾驶员要又快又稳地争取时间,救人要紧。望着不省人事的招生,我的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我紧抱着招生的头部,怕汽车颠簸震荡脑子加重病情,李医生高举着输液瓶输着液,招生嘴里的血还在流,双眼紧闭,我心急如焚,痛苦万分。赶到孟那县,那位首长在路边的驻地下车,叫司机直接送到三公里外的县医院,我向他敬了一个军礼,深深地道谢。

    人很快入院急救,医生检查验血、测脉搏,忙了一阵,招生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的心跳加快,打了针,服了一些药(是撬开嘴灌下去的),人仍然没有醒过来,到天黑以后,口里的血还没止住,人昏迷不醒。我的心七上八下,十分沉痛。

    医生说:“危险期未过,观察几天看看。”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竟遭如此不测。小孩刚出生几个月大,大人体质尚未复原,我暗暗流泪,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不敢往下想。

    一连几天,她不吃不喝,也不动弹,一直昏迷不醒。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真是度日如年啊!熬到第八天,她慢慢张开一双无神的眼睛,痴呆呆地望着,忽然,似乎看清了是我,好像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我抚摸着她的脸,捋着她那可爱的小辫子,轻轻地呼唤着她的乳名,难过地吻着她的脸。她把手伸向我,我紧紧地握着她娇小的手,亲吻着,她慢慢闭着眼睛,又昏睡过去了。

    我不时地追问医生:她的病情怎样?……医生经过会诊,提出“建议速转思市医院”。那时农场场部还没有电话,我就把电话挂到勐西区上级,请他们转告农场。马场长说:“由医院医生决定,该转就转。”我马上到孟那总场会计处借了钱,办了转院手续,带着招生搭上去思市的班车。
………………………………

第五十七章 迎接慰问团

    在思市医院经过会诊、仪检、拍片等各种检查(那时没有心电图、B超、CT等仪器),诊断的结论是:大脑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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