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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来和佟二赖子井水不犯河水,可就是因为开业时没有给佟二赖子送“保护费”得罪了佟二赖子,于是佟二赖子指派手下一把火把于波的书店烧了个一干二净,而且还不依不饶的要找于波弟兄算账,说是要杀一儆百,这样于波兄弟也只好躲了起来。
听到这里,杨锋的眼眉忽然挑了挑,眼睛里也闪过一丝杀气。姚郎生怕杨锋会惹出什么事情来,于是赶紧拍了拍杨锋的肩膀:“二哥,你先别生气,咱们听王老板说说,怎么才能和这个佟二赖子把过节消过去?”王老好呲了呲牙:“像佟二赖子那种人,眼睛里无非看的是钱,只要给他钱,这件事八成能有转机!”姚郎看看杨锋:“二哥,咱也不在乎那几个钱,我看,他佟二赖子不就是为了钱吗,干脆,咱们好人做到底,给他几个钱,起码别让老徐和于波他们这么担惊受怕了,你看怎么样?”杨锋撩起眼皮看了看姚郎,又看了看王老好,点了点头:“老四,这件事就先这么定下来,不过这个中间人我看就得麻烦王老板了,不知道王老板答不答应啊?”王老好有心推脱,可杨锋和姚郎,咬咬牙点了一点头:“二位老弟,事儿我去办,可是话我必须说在前边,这俗话说:办事不成不算无能,我可不打那个一百个保票,最多就算传个话儿,具体怎么走,二位老弟可要自己拿主意!”杨锋想了想,点了点头:“好!”
刀子来过很多次北平,可是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这种西洋人的医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他提了提鼻子,那种福尔马林的味道让他感觉到有一些不适应。
刀子并不像老爷子那样极端的反对洋人的一切,他对洋人的医术和中国的医术并没有明显的界限。在刀子看来,只要医术管用,何必非要分什么西医和中医。
尽管刀子有着心理准备,可是真正看到王恩和王义的时候他还是暗自吃了一惊:二王身上有多处受伤,不仅有枪伤,他们身上还有刀伤,如果不是有人告诉自己的话刀子根本不会认出这两个浑身上下裹满纱布的人就是王恩和王义。
刀子再也没有心思去看这两个人,也不管他们身上插的那些管子里流的是什么东西,他慢慢转过身退出了病房,然后坐在医院走廊里面的排椅上想着心事:以王恩和王义的武功和经验来看,能够把他们打成这样的人一定是个高手,不,是一群高手!事情很明显,这些人也是冲着雷甲和这些烟土来的,可是雾灵山附近根本没有这么一伙绺子能完成这件事情,而且他们又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呢?他们为什么不再别的地方行劫而是偏偏要在独木桥那里等王恩和王义动手成功之后再动手呢?这里面一定有名堂?
想到这儿,刀子的心一紧,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二爷,二爷!”王恩和王义的心腹手下人在一旁小声的问道,“事情到这儿该怎么办呢?”
刀子想了想:“你们好好守在这儿,什么都不要管,等他们哥俩醒了以后通知我就可以了!”说着,刀子站起身来,可走了两步之后刀子又停了下来,转回身撂下一句话:“记住!见到我之前你们不要让他们见任何人!”
从王老好的酒馆里走出来的时候,杨锋忽然停下脚步。
姚郎很奇怪,他看了看杨锋,然后顺着杨锋眼神盯着的方向看过去。
这条还算宽阔的小巷子里并没有多少来来往往的路人。
杨锋此时的眼神落在了一个角落里,在那里有一个剃头挑子,一位上了年岁的剃头匠正在那里杠着自己手里的剃头刀子。
剃头挑子一头热。
这句话听起来不怎么样,可是它说的却是实情。
挑子的一头是火盆,上面坐着那种北平人常见的大沿黄铜盆,盆里的清水显然被火炭已经烧热,挑子的另一头是一个木箱子,箱子下面有三个或者四个抽屉,那里面多是装着剪刀、剃刀、围布、马扎之类的工具。
剃头的老人现在正倚着身后的墙壁打着瞌睡。
“二哥,你看什么呐?”姚郎实在是从这个剃头的老人身上看不出什么可疑的地方,于是他凑近了杨锋小声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杨锋一边说着一边放开了脚步,“老四,你不觉得那个老人很像瘸叔吗?”
“瘸叔?”姚郎听杨锋这么一说忍不住又看了看那个剃头的老人,“二哥,你这么一说我到觉得有点像!”
杨锋忽然感到自己的鼻子一阵发酸,心口有些发堵,于是他再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走着,只是脚下的脚步加快了。
百无聊赖的陈老水一见到杨锋和姚郎立刻有了十分的精神头儿:“哎,那不是杨老弟姚老弟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可算见到你们啦!”
杨锋和姚郎见到陈老水也是一愣:“陈老兄?你怎么也来了?”
陈老水几步上前拉住杨锋和姚郎的手:“瞧你们说的,我怎么就不能来?那边的事儿一处理完我就来了,到这儿我还纳闷呢,你们哥俩上哪儿去了?”
姚郎笑了笑:“陈老兄,我们哥俩办了点私事,这不,刚刚赶回来!”
陈老水哈哈一乐:“这下可好了,总算找到说话的人了,走,到我屋里坐会儿,我给你们哥俩带来一点好东西!”看杨锋和姚郎还有些犹豫,陈老水不容分说拉着两个人进了自己的房间,等关好房门摆好茶水瓜子西瓜之后,陈老水神神秘秘的从一个角落里取出一个木匣子放在杨锋和姚郎的面前:“二位老弟,这是老哥我给你们哥俩的一点儿心意,你们哥俩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必需收下!”
姚郎疑惑的看了看杨锋,杨锋却没有客气,伸手打开了木匣子。
木匣子里面是两支一模一样的小手枪和两包黄灿灿的子弹。
它枪,那是因为匣子里面的这种枪长只有四寸左右,体积只比一包香烟略大,由开封的手枪,枪身上崭新的烤蓝在阳光下闪烁着光彩,一股枪油味儿轻轻地散发在空气里。
杨锋忽然低低的叫了一声:“掌心雷!”
陈老水哈哈笑了起来:“还是杨老弟识货!没错!这就是掌心雷,也有称其为对面笑的,不过听郝宽那小子说,这种枪叫什么四寸勃朗宁小手枪!”
杨锋并没有收下这两支枪,相反,他把木匣子重新关好并把它推到了陈老水的面前,他的两只眼睛紧紧盯住了有些得意洋洋的陈老水:“陈老兄,你为什么要送枪给我们?”
陈老水脸上的笑容慢慢消退了:“杨老弟,你可不要误会!我知道你们弟兄出门在外不容易,身上总得带上把家伙防身吧,这两把枪我可是特意托人给你们带过来的,怎么,你们还怀疑我?”
姚郎赶紧打圆场:“哎哎,陈老兄你别生气,二哥他不是这个意思!”说着,姚郎把木匣子一把塞到杨锋手里,“二哥,这可是陈老兄一番心意,你可千万别误会!”
杨锋笑了笑:“我没有误会陈老兄,我也喜欢这种枪,不过我听说这种枪都是那些有钱人送给那些贵妇人作为定情物的,现在陈老兄冷不丁送给我们弟兄这玩意儿,我这心里”
陈老水听杨锋这么一说笑了起来:“别说,杨老弟对枪这玩意儿还是真有一套,我也听别人说过,说什么这种枪是给那些上流社会什么淑女贵妇用的,老子我偏不信那个邪,我看这种枪尺寸较小,你看,比咱们的手掌都要短得多,即使握在手中也不引人注目,而且又不重,可以攻敌不备,紧急情况下在衣袋内即可直接射击,所以才买了这么两把,想送给你们哥俩当做礼物,也好还一下你们以前在沧州那边抬举我的情分!”
杨锋又是一笑:“这么说陈老兄可就见外了,我记得有过: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枪我们弟兄就愧领了!”
陈老水听得是一头雾水,不过见到杨锋和姚郎手下自己的枪他才明白,于是陈老水一拍大腿:“我说杨老弟,你少说点儿之乎者也的,我老陈是个河飘子,大字总共也认不得几个,咱们弟兄之间还是说点大白话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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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陈老水是个嘴巴闲不住的人,很快,杨锋和姚郎就从他的嘴里得到了不少消息,不过对于杨锋和姚郎来说,陈老水嘴里的那些消息大多数都属于江湖传闻或者小道消息一类,见不得真的。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杨锋和姚郎相互看了一眼赶紧点头表示同意:“对对对!是该请他们喝酒,怎么说也算给白四爷出了一口气不是!”
杨锋一听笑了起来:“陈老兄说的对,这烤鸭子就得吃全聚德的,听说全聚德刚烤出的鸭子皮质酥脆,肉质鲜嫩,再配上荷叶饼、葱、酱等佐料,那叫一个好吃!”
杨锋这么一说,陈老水更是高兴:“你们兄弟怕是就知道全聚德的一个烤鸭吧,其实全聚德有名的还有一道菜叫做一鸭四吃,这第一吃当然是先吃完鸭肉,这第二吃是将片烤鸭时流在盘子里的鸭油做成鸭油蛋羹,第三吃就是将烤鸭片皮后较肥的部分片下切成丝,回炉做鸭丝烹掐菜,这第四吃是将片鸭后剩下的鸭架,加上冬瓜或白菜熬成糟骨鸭汤,那叫一个好喝,鲜香味美,回味无穷啊!”陈老水说到这里有意的眯起眼睛抽了一下鼻子。
姚郎虽然没有吃过几回全聚德的烤鸭,可是耳朵里听泥鳅叔说过不知多少次,多少知道一点儿吃烤鸭子的讲究:“陈老兄,不是我败大家的兴头,我听说真正吃烤鸭讲究的是春、秋、冬三季,冬、春二季,鸭肉比较肥嫩,而秋季天高气爽,无论温度、湿度都最适宜于制作烤鸭,而且秋天的鸭子是最肥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秋高鸭肥笼中鸡胖,现在刚处暑,天气还热,我们不如吃点别的!”
有了陈老水,杨锋和姚郎觉得时间快了许多,不知不觉这一天就过去了。到了第二天,杨锋和姚郎吃罢早饭就来到了王老好的酒馆里。
今天的王老好一反常态,往日脸上的那些笑容如今都被愁苦取代:“二位爷,这事儿我可说不下来啦,佟二赖子那是油盐不进,说什么非要徐老拐给他当赌场的管事,又说于波他哥几个要是再不去拜码头就要见一次打一次,最后还说您二位要是懂什么规矩就三天后在北海夹道见面。(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我王老好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不好给二位爷您回这个话,所以昨天晚上没给您二位传这个话,您二位看这事儿该怎么办呐?”
杨锋耐心的听他说完,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我说王老板,他说的那个北海夹道是个什么地方啊?”
王老好摸摸脑袋,咧着嘴说道:“这北海夹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地方,它就是皇家御苑的北海公园的围墙与低矮的民居之间那么一条不足三米宽的夹道,那个地方哪怕是白天也行人稀少,是个僻静的去处,经常出点什么不大不小的动静,比如说抢劫啦杀人啦,后来北平城里黑道上的人都看好北海夹道的僻静,凡有江湖火并聚众械斗的事情都约在北海夹道进行,警察局的巡警们即使接到线人的报告,也不会去那种地方巡逻,他们认为大凡是流氓地痞械斗,那是打死一个少一个,因此巡警们乐得清静。”
姚郎看了看王老好:“照王老板这么说,在那种地方打死人是没有人管喽?”
王老好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您想想,像我们这种小家小户的人家谁会去那种地方,平时到了那儿都绕着走,更别说打架行劫了!”
杨锋点点头:“我说王老板,这件事儿辛苦你了,既然他把话说到这儿了,我们弟兄就得和人家见见面,不过见面之前我们哥俩想和老徐和于波他们先见见面,听听他们的意思,你能不能帮我们弟兄张罗张罗?”
王老好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带您二位和老徐哥他们见面去!”
白识荆带着郝宽和狄松走进了陈老水的房间。
正在屋里喝着茶水哼着小曲嗑着瓜子的陈老水立刻从那张藤椅上蹦了起来:“四爷,您老可回来了!”
白识荆用眼睛扫了一下陈老水:“我说老水呀,我听说杨锋和姚郎他们两个回来了,昨天还和你喝了一场子酒,今儿怎么没看着他们两个人呐?”
陈老水打了一个哈哈:“四爷,他们哥俩说是出去办点儿事,我不好意思跟着!”
白识荆点点头:“老水呀,那个迈克尔这两天回来,我和郝宽狄松他们准备准备,等货一脱手咱们马上就走,你这几天费费心,把那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