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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难求-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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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这边秦快步回到丹华宫,将众人遣出正殿,随后立即来到殿后面的排窗旁,小心翼翼地推开唯一一扇没有封死的窗户,冲外面打量好,巡逻的皇卫将士刚刚走过,上面是皇城东北角的哨楼,远远地看不清有没有人值守。就算有,窗户到花墙之间距离很近,哨位也看不见人影的。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翻窗、爬墙,奔向自由的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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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轮抢答的获胜友,暂时还没联络上,估计是站短出了问题。这位朋友如果看见的话,请加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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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节 在那遥远的地方

    东家,你回来了。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张缇特别叮嘱过驸马府的下人,主人家一回来就立刻通知他,因此秦这边才刚回到自己的院落,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他就赶来了。

    “张大哥。”

    秦匆匆地点了个头。

    她还有事要做,虽然衙门那边请假了不用去,但几天没见着曹寰了,她还有事要跟他商量呢,所以这就要赶紧去茶楼找他。

    张缇拦住她:“东家,耽搁一盏茶功夫吧。”

    大哥请讲。”

    “今日听闻有人贴辱骂性的文字在墙外,张某去看了看,发觉都是些言之有物的指骂。”张缇说着,提出建议,“东家你看,长公主早已变成帛阳王,如今是西朝的反贼之首了,可驸马府三个字还高悬着——这会不会是一个太大的话柄呢?”

    “说得也是,我整日忙着到处跑,确实没注意这档事。”

    秦拍拍张缇的肩。

    “张大哥,更换匾额的事情,就麻烦你处理了,需要什么,府上能拿得出来的,可以找管事的索要,就说我全权交付给你负责了罢。

    ”她飞快地交代完。接了句。“我还有急事。要赶紧先走了。张大哥你忙吧。”

    说完。她钻进屋。换了身便服。快步冲出院门去。

    张缇玩玩冠帽后面垂着地一对皂尾。自觉没趣地笑了笑。转身去做东家吩咐地事。

    他在府外地围墙上画出一个大方框。注明一切张贴物只能贴入这个框地范围内。贴进来了。就是不撕地。如果贴在外面。那就不好意思了。绝对会第一时间清理。

    被撕了几次字条之后。叫嚣着地人学乖了。按照规定。将纸贴入框内。果然骂得再难听也给保存。

    过了一天。方框旁边又出现了新地规定。说不得使用某些侮辱性地话语。否则不予保存。

    再过一天,新上线的规矩来了:必须在指责的同时,说出笔者认为应当怎样做才正确。

    第四天开始,方框旁边出现站岗的壮汉,此人并不抓张贴的人,只是禁止一人贴多份,要求严守一人一帖的原则。

    再过几日,方框内讨论的话题多了起来,也不再局限于秦或者敌朝的遗老遗少问题。

    长街上,秦府外,渐渐开始有“下班”回家的臣子围观,诸人对当日的帖子各抒己见,评头论足。也有人悄悄写了帖子,让家丁偷偷贴上去,然后等在人群里,听众人议论。

    “那些帖子,越来越像回事了。”秦喝茶。

    真像论坛,不过是个专门谈国事,以及爆各位大官八卦的锋锐论坛。

    张缇笑道:东家这里风水好。”

    “里面有张大哥的手笔吧?刻意引导众人议论何事的,还爆出真假难辨的惊人内幕……”张缇的字迹,秦可清楚得很。

    而张缇也不否认,只是说:是东家的错。这么久了,张某连个像样的事务都没接到手,却在东家府上混吃混喝,实在过意不去,只好用这种办法,替东家分忧啊!”

    “无妨啊,”秦摇头,“现在薪俸不低,以我与张大哥的交情,哪怕一辈子养着张大哥,也不会有负担,只是……埋没了张大哥的才干呢!”

    “哦?”

    彷佛预感到秦要说什么,张缇轻呼一声,别开视线。

    “张大哥,如今朝廷正是继续人才之时,你是否也考虑一下——”

    秦还没说完,张缇便出言打断:“东家,张某就是图个清闲自在而已,要像东家那样忧心忡忡地在朝堂衙门之间忙得足不沾地,张某没几日就会蔫了,使不得啊!”

    “……既然如此,那就随张大哥的意吧。”

    秦也不勉强,虽然略微怀疑张缇别有用心,但混日子也是种态度,不是么?何况张缇在府上,确实也能帮不少忙。“等有空的时候,叫上大哥和绣娘,大家再聚聚。”她笑笑。

    了,无疏最近在忙什么呢?”

    “忙着将家人接回京城吧!”

    当时帛阳调查长州之乱,斩不知因何事获罪,后者倒是有先见之明,将一众家人早早打发潜逃,随即自己也找个机会溜跑,不让帛阳逮着任何活物。

    张缇这么一问,秦倒也好奇起来,究竟斩是因为什么而逃跑的呢?

    虽然当时,因为帛阳查案的缘故,霍亦州也率部下投诚夏军,但人家是直接责任者之一,奉命屯兵在城内不去州府救急,因此而获罪。可斩……秦不管怎么看,都不明白这关斩什么事,当时他人不在长州,做的事务,也是翰林院的文书工作,跟军情战况八竿子打不到一丝关系。

    秦想了想,抽空去查看相关卷宗,却发

    的调查是交给皇卫私密进行的,并没有将过程整理成藏于京都衙门。

    唉,所以说,帛阳办事就是暗着来习惯了,连个根底也不留,教后来者怎样核查呢?

    此时远在数千里之外,锡师。

    帛阳率众迁入高城,以其中的道观为临时宫殿,布置安防以及各类衙门“办事处”。

    京城那个朝廷严重缺乏人手,可帛阳这边恰好相反,对于他来说,西朝是臃肿得不行,原本还可以勉强滚着走,现在一停下来,简直就塞得满街都是臣子文员。随便丢一块土砖出去,砸到十人,九个都六品以上,还有一个是从六品的。

    更加悲剧的是,这些人都是他裁过一通之后剩下的,人家能好好做事,态度也端正,就算他没事找事,也不能把官员给打包,沿路乱丢啊。

    这个上千人的庞大朝廷迁移到锡师,给原本住在锡师城内的人添了大麻烦。

    现在,调用大军做苦力,锡师城外又修筑起了一圈城墙,两道墙的中间,成为原住民的安身之所。墙外是新辟的农地,赶在冬季之前,还能贫贫地收上一茬。

    这样匆忙建起的新都城,难免人心浮动。

    帛阳坐镇锡师,派出将帅抵御疾扑而来的元启帝大军,深感不支。而四处散布的藩王等,要么坐山观虎斗,要么早早投到元启帝阵营中去了。这也是帛阳当初政策的失误,他以为掌握着京城,又登上了皇位,足以威慑诸侯王,却没料到有需要向他们求助的一日。

    入夜,早在帛阳还没登基时候就跟随他的“元老召集拢来议事。

    周裴叹气:怪姬山先生过世太早,否则,区区前朝皇帝,不是尽在他老人家掌中么?”

    “话也不是这样讲的,”孟章摇摇羽扇,出言道,“一切皆有天时,如今劣势也不过数月而已,小王爷将姬山翁的作用抬得这么高,实在令人听了泄气啊!”

    你又有什么作为?”

    帛阳听着二人争执,微愠道,“老先生智慧如何,谋略得到怎样的成果,这些都不是今日要讨论的问题。”

    孟章瞥了瞥周裴,轻哼一声,随即转头对帛阳道:“圣上,请允许众人出任使臣。”

    “使臣?”

    师往西,近有鬼方,远有周昌国,再往南,南蛮部族的战力也是不容小觑,既然我们从中原的京城搬迁至此,携带大量金银玉器等宝物,何不用来做个交情,求些助力?”

    孟章话音刚落,一直坐在角落的江近海出声了:“胡闹,孟章,你这哪里是找援兵,分明是引狼入室!”

    周裴也深有此感,点头道:“西戎南蛮都是些尚未开化的嗜血族群,若真的搬来了他们的兵马,请神容易送神那可就难了啊!”江近海倒没有周裴这样“封建”的想法,但是开门揖盗的故事听得多了,此时难免心里有阴影。

    “哈哈哈哈!”面对两人难得的同声同气,孟章大笑,“危机时候,能请到援兵就不错了吧?尚未请神,就烦恼怎么送它离去,这不是在说笑么?”他再次转向帛阳:“圣上,眼下要紧的是保住锡师的朝廷,再尽可能多地从东朝手里夺回失地!大巢将倾,真要忧虑会不会被人窃走鸟卵么?”

    帛阳沉默,他虽然从小做女子养大,但骨子里仍有着中原皇室的傲气,让他向周边小小方国求援,他觉着可耻。

    孟章察言观色,将扇子挥向同袍,刻意点名:“江近海,周长卿,你俩是否有更好的办法?如果有,不要客气,说来听听嘛!”

    虽然强烈反对引狼入室,但真要这两人找个抵御敌军的法子出来,那也并非易事。

    周裴立刻闭上嘴,悻悻地退到席中。

    而江近海则说:“校营守卫森严,无法靠近,不如派人扰乱京城,暗杀东朝各位臣子,如何?”

    水救不了近火!”孟章立刻否决,“京城恐慌又如何,能伤得着东朝皇帝一星半点么?等你的人手潜到京城,伺机下手,消息传回,恐怕锡师也早早被人攻下了!到时候,我们又要往哪里逃呢?”

    “好了。”帛阳出言,“就依你所说,再遣使臣,向境外各方国邀兵。”

    孟章趁热打铁:“圣上,臣这里有几个人选,不妨派做说客,再携上财物,应当不成问题。”帛阳手上能做使节的人倒是挺多,个个巧舌如簧,长着一张政客的嘴,他缺少的是统筹全局的人才。

    帛阳将孟章留下商议,江近海与周裴无语对视,心有不满,却也拿孟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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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节 请多关照

    缇心神不宁。

    他总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但抬头看星象时,所得到的启示,又并不是凶兆。

    天气转凉,秦揽来的职务名目是越来越多,身边关系尚可的友人,或者同乡、同门,大多跟着鸡犬升天了。这可并不代表她短视无能,任人唯亲,是从古自今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秦需要巩固和扩大战果。

    东宫对她的小动作视而不见,元启帝离得太远,那是真的看不见。

    曹寰发现的时候,他自己带过的门生,也大多受到了秦的照顾。他把秦叫去训了一通,却又被她有理有据的辩解搅和了下去,只能就她的不避嫌略作指责而已。

    此时如果杨选在的话,一定不会放过秦,可惜他跟着帛阳去了锡师。

    这是谁都想不到的事情,他明明跟帛阳闹得势同水火,可在迁都的时候,却是最为积极的一员。

    “今天听人闲谈,说杨大人在锡师深受重用呢。”

    张缇端着茶盘进入室内:“东家,茶。”

    的。不知道陈和现在如何了,他好像也跟着帛阳王走了吧?”秦捧起杯子,看了看门外,见没人,便舒适地翘起了二郎腿。“还有徐大人(秦的师伯)……害怕遭到清算,因而跟着帛阳王西逃的人,真是不少呢!”

    逃得没错,她可不能保证,元启帝的心情很好,大家朝拜另外一个皇帝的事情也一笔勾销。

    毕竟元启帝不是东宫。由不得她来糊弄。

    张缇望望窗外。感叹说:“这一场里面。定国公府算是什么事儿呢?长青宫老太后病逝。定国公跟着帛阳王去了锡师。长女储妃娘娘却又与监国一同进京了。而且东家。你听说了么?”

    “听说何事?”秦挑起半边眉毛。

    这莫非是传说中地。坊间八卦状态?

    张缇道:“听说啊。定国公在锡师郑重宣布。他跟现在这位储妃娘娘。恩断义绝。从此再也没什么父女之情呢!”

    “哦哦……”居然来搞这套。为了自己和女儿地安全。先发制人断绝父女关系么?顺便也等于宣誓效忠帛阳了吧?“看来定国公他老人家还不打算让出监国这个好女婿。”

    “是啊,不仅如此——”张缇说着,突然转身,往门口方向走了几步,轻声到,“请进来吧,是时候了。”

    门外的地面上,一条黑影晃了晃,原来是有人在外面等候。

    秦抬头,纳闷地看着张缇,什么时候张大哥也学得像东宫那么没规矩了?这不是不把她这个主人家放在眼里么?

    此时,门口出现一人,穿的是蓑衣,一副笨拙的样子。

    张缇将此人引进屋,让他摘下斗笠。

    “……”秦看了看来者,轻声道,“原来是你,请坐吧,一路辛苦了。”

    “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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