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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离此不远,听到额乐的话,在马上侧着头讨好地笑了笑,正打算说两句话,给兄弟俩留个好印象。
  不妨苏合一扬手,一马鞭抽在他头上。
  天气热,又不是临敌对阵,谁都没有戴帽子,此人脑袋当即被这一鞭抽破了皮,鲜血汨汨而下。
  无辜被打之人也没有声张,连纵马跑开都不敢,只腾出一只手捂着伤口,仍旧跟在两兄弟旁边。
  额乐脸上却有些挂不住,“阿赫,你这是何意?”
  “何意?他们眼瞎了么?”
  苏合怒不可遏,却又不敢高声斥责,压着嗓子骂道:
  “没看到前面那群人中有白莲圣女么?要是那小圣女被哈尔固楚克看上掳去糟蹋了,你我兄弟定然要被扒了皮。”
  额乐听了,伸头向前细看片刻,待看清马上那一大一小两女之后,这才慌了神:
  “阿赫,这可如何是好?”
  虽说哈尔固楚克钟意的是汉女,可若这回兴致好,还想尝尝幼齿的味道呢,再说那圣女也是汉人,只是年纪小些。
  但白莲圣女岂是能轻侮的,若其清白被玷污,必将在白莲教甚至板升城中引发轩然大波。
  即便阿剌暂时能压得下来,一旦也先回师,他兄弟二人也是要倒霉的。
  板升城是也失八秃的粮仓,也先不容许有人破坏两边的关系。
  当然了,凭他兄弟俩是阿剌之子的身份,若真想护住白莲圣女,哈尔固楚克是没什么办法的,只是如此一来,定然翻脸,之前的那些讨好功夫岂不是白瞎了。
第205章 逃逸
  苏合略略沉吟了一下,很快做出决断:
  “你给我盯死白莲圣女,等会儿一旦追上,你就带着你的人,去把白莲圣女同其他人隔开,然后尽快将她二人驱离此地即可。”
  尽管不知其余人等同白莲圣女的关系,是不是白莲教徒,但只要不是白莲教里的要害人物,在苏合想来就没什么大碍。
  难不成白莲教会为了几个普通教徒,就敢同自己的额祈葛翻脸不成?
  “是!”
  额乐再不敢轻忽,肃容领命而去。
  苏合则是打马直追哈尔固楚克,他得想办法不让其看到白莲圣女,即便看到了,也得打消他的邪念,否则的话,就只能与其翻脸了。
  。。。。。。
  箭都射倒自家面前了,这帮人明显不怀好意,兼且人多势众,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跑呗。
  当下秦琪头前带路,侍剑唐丹共乘一马紧随其后,周秦川带着小济,和苏幼蓉落在后面。
  秦琪恨恨地抽了一马鞭,心下恚怒异常。
  没想到在也失八秃,居然也有人敢打她的主意。
  更让秦琪愤恨的,是周秦川仗着眼力好,很快认出了来者何人,为首之人正是春耕那天用淫邪目光打量她的几个登徒子。
  周秦川不清楚这些人到底是在打谁的主意,但秦琪身为女子,心思敏感,当天就从这些人的目光中认定,自己才是他们的猎艳目标。
  一想到自己身为堂堂北元太师、瓦剌首领也先的爱女,居然被几个蒙人浪荡子看上,想掳去寻欢,秦琪就恨得牙直痒痒,她何时受过这种轻忽。
  大兄就在南边不远处等着她,只要不被这些杂碎追上,等见到大兄,自会要他们的好看。
  “驾!”
  秦琪再扬马鞭,左手轻扯马辔,轻巧地拐了个小弯,引领诸人向着西南方向而去。
  周秦川等人骑的马虽然不怎么样,但因为一路而来最多不过小跑而已,只能算是热身,此时马力正好。
  苏合等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从也失八秃以东的十里之地纵马狂奔而来,到得此处,马匹已然有些气力不济。
  因此这一追一逃之间,居然成了僵持之局。
  不论骏马驽马,毕竟都是蒙古马,短途冲刺的能力差别不大,好坏多体现在长途奔袭上,说白了,也就是耐力的好坏决定蒙古马的优劣。
  不过苏合他们自恃马匹不少,虽说没到一人双骑的地步,但也足够轮换,因此并不急躁,就这么紧咬着不放。
  秦琪抽空回头,见追敌之中,领头那几人一脸的嚣张跋扈,心头暗自冷笑,等见了大兄,就要你等好看。
  对了,自己既然马快些,等接近约定之地的时候,就早些冲出去与大兄见面统一口径,在秦川哥面前,能不露馅儿就尽量不要露馅儿。
  都怪这些杂碎横生枝节,弄得自己有些进退失据,秦琪越想越怒,两腿一夹座下马,又快了几分。
  不想斜刺里忽的马蹄声大作,定睛细看,不知何时,在他们的左手边出现了一小队骑手。
  人数与后面的追兵相比虽然不多,却也与他们这几个老弱病残不相上下,且尽是精壮汉子。
  若要继续南行,势必同这一小队人马撞上,但看这帮人眼中戏虐的目光,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鸟,且十有八九与后面的追兵是一伙儿的。
  好!好!好!居然有如此心机。
  秦琪心中发着狠,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向右拨转马头,前进方向由之前的西偏南,改为纯西。
  就凭他们这几人,是不可能胜得过拦路的这些虎狼之士的。
  “吔,哪里来的一彪人马,难道也看上了那汉人小娘不成?”
  额乐大惊小怪地叫道。
  苏合则是若有所思,斜睨了哈尔固楚克一眼。
  哈尔固楚克自得地一笑:
  “我怕他们南下惊扰了也失八秃的各位贵人,还未见到这几人,就早早安排了数个手下赶到这一带守候,没成想还建了一功。”
  “厉害啊,哈尔固楚克安答果然胸有那什么,阿赫,汉人叫做什么?”
  额乐想拍马屁,肚子里却没什么墨水,最后还是得求助自家兄长。
  “胸有韬略。”
  苏合乐呵呵地替自家兄弟接上话茬。
  看来这哈尔固楚克脑子还挺好使,居然知道半途截击,将人撵出也失八秃再行事,以免被人看到,从而将事情闹大。
  虽然苏合笃定,抢个汉女,再杀几个汉人不会有什么大麻烦,但自家额祈葛那里难免会因此面上无光。
  这下子把人驱离也失八秃,只要保住白莲圣女,再出多大事儿,也无需担忧了。
  哈尔固楚克傲然瞥了瞥这两兄弟,心中颇有点看不上。
  两个蠢才,连玩女人都不会动一下脑子。
  就这样,三方人马两追一逃,迤逦西向而去。
  其间秦琪数次想要觅机南下,都被那一小队人马远远拦住,以致功败垂成。
  更有甚者,在他们纵马狂奔,离也失八秃越来越远之际,预料中的十数个巡弋骑兵出现了,这些人本打算上前干涉,但在见了追兵之后,就非常默契地散开,仿若没有这等事一般。
  其后,追兵的主力趁着间隙换了一次马,而周秦川他们除了秦琪之外,马速都有所下降,此消彼长之下,双方距离被渐渐拉近。
  当然了,追兵因着马力不同,也渐渐一分为三。
  换了马的全是一人双骑,紧咬不放,没马可换的则有些落后,南来的侧翼数骑,则是远远吊着周秦川等人,只确保他们不南下即可。
  追兵很有耐性,为了不误伤人,既不用箭,也不用套马索,好似一头伺机扑杀的饿狼,不紧不慢地跟着,只要猎物出现破绽,就会毫不犹豫地直取要害。
  秦琪性子执拗,即便到了此时,仍未丧气,在她看来,只要未被追上受缚,一切就皆有可能。
  说不准此时大兄见不到自己,已然点起兵马,自后而来,开始找寻自己了呢。
  况且对方换马之后虽然迫近了一截距离,但也难以为继,不一会儿马速就降了下去,此时追逃之间的间隔又稳定了下来。
第206章 马祸
  只是秦琪马好,倒是尚能支撑,其余三头驽马可就明显力有不逮了,全都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撑不了多久。
  秦琪大急,她不是能甩下同伴独自逃命之人,当下轻‘吁’一声,将马速稍稍降了一些。
  她打算等落在最后的周秦川赶上来,将小济弄到自己马上,这样周秦川那匹马的负担轻些,就能跑得快些。
  自己身子骨轻,即便加上小济,也对座下马没甚影响。
  侍剑仗着骑术好,她和唐丹也不重,一直紧随其后,速度分毫未减,秦琪这一慢,很快就被她策马越过。
  侍剑以为秦琪的马有些脱力,需要养一养,没有多问,只在错身而过的时候塞了个面包给秦琪,示意她此时无需顾虑太多,把面包拿来喂马让其回复些体力是正经。
  这份心意,秦琪自然懂得,虽然与事实不符,但她仍是点头回了个礼。
  恰在此时,异变突生。
  身后的马蹄声骤然间响得更加急促起来,一小队追兵猛地加速,忽忽间竟然就已追上了苏幼蓉和周秦川二骑。
  只是这队人马显然对周秦川和苏幼蓉不感兴趣,并未出手,而是一分为二,一队直扑秦琪,一队则向侍剑二人迫去。
  原来适才他们一直在刻意压制马速,为的就是将养马力,以便一举建功。
  此刻秦琪落后,侍剑和唐丹一马当先,正是迫开白莲圣女,同时将秦琪拿下,一举成擒其余诸人的绝佳时机。
  额乐脑子虽然不好使,寻觅战机的能力却不俗,才窥得空隙,当即就带人切了进来。
  周秦川大惊,他虽然一直未曾接纳秦琪的好意,但此刻眼睁睁看她即将被擒受辱,心里也不是滋味。
  不仅如此,此时若再不拼命,他们也要被人给包了饺子,周秦川当机立断把小济从自己身前抱起来,放到旁边苏幼蓉的马上。
  又递了一支箭过去,等苏幼蓉收下后,方才说道:
  “看好了,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说罢另一只手高高扬起,手中箭头闪闪发光,目标直指座下马。
  “希律律……”
  马被插了一只利箭后,吃痛不过,最后的潜力被逼了出来,奋力扬蹄,瞬间就超了苏幼蓉,向着已然迫近秦琪的追兵迫去。
  眼看那汉人小娘近在咫尺,额乐洋洋得意地伸出右手,打算就这么把人给擒到自己马上来。
  虽然哈尔固楚克看上了此女,自己不能动,不过先过过手瘾也是好的。
  想到那细腻的手感,额乐一时神魂颠倒,完全没有听到身后手下的惊呼声。
  秦琪看着那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咸猪手,恨不得一刀剁了,只是此趟出门路途不远,又有周秦川作陪,她全然没想到要带把刀防身。
  此刻能做的,就是一边在马上避让,一边策马尽量逃离这只咸猪手。
  因着心里紧张恼怒,同样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惊呼声。
  秦琪骑术虽好,但同额乐相比,却是不够看,左支右拙下,仍没有脱离其掌控范围。
  额乐邪笑着,手越伸越近,眼看下一刻就能碰到这小娘的肩头。
  忽隐忽现的惊呼声中,凄厉的马嘶声,雷鸣般的马蹄声骤然而至,额乐的右手再也无法寸进。
  一人一骑出现在视野中,擒住额乐的右手,随后身子一扭,就将额乐拖到了自己身前的马背上。
  “秦川哥!”
  秦琪又惊又喜,事实证明,危急关头,这个男人还是靠得住的。
  周秦川却没空理她,额乐虽被擒下横在马前,却在不住挣扎反抗,当即扬手斜劈,正中后脑,以暴力将其弄晕过去。
  倒是跟着周秦川朝自己座下马戳了一箭的苏幼蓉,带着小济紧紧跟随,冲秦琪大吼:
  “愣着作甚,还不快跑!”
  而周秦川骑着的那匹惊马此时仍在剧痛之中,负着两个人速度也丝毫不减地继续向前狂奔,越过了额乐的座下马。
  只是额乐的双脚仍在他自己马上的马镫之中,两匹马离得近之时,额乐即便横在周秦川马上,倒也没甚影响。
  但此时情况就不同了。
  额乐一头被周秦川拽着,同惊马一起往前奔,两只脚却仍在自己的马镫之中。
  然后,额乐就这样以一己之身,成了连结两匹马的纽带。
  若论马匹的神骏,自然得数额乐的那匹马好,但周秦川座下这匹马,却也不是一无是处。
  这马虽劣,但因其经年驮货,气力其实远比额乐那匹要大,此时又被剧痛刺激,较往昔更增三成力道。
  吃痛中状若疯狂,驮着两个人仍往前跑,这一扯,就把额乐座下马拉得马失前蹄,向前跌倒。
  当然了,由于受到拖累,周秦川的马也因此缓了一缓。
  见此状况,周秦川脑中灵光一闪,他擒下额乐并将之击晕,不过是常年锤炼身手形成的条件反射,本待就此将其抛落马下,不想另成一番局面。
  当即飞快地把双脚从马镫中褪出翻身下马,下马的时候特意拽着缰绳,跟着马小跑了几步之后,落到了马头前面。
  待双脚一站稳,也顾不上自身安危,两膀一较力,将马往横向里带。
  常年同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