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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臣遗梦-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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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事已至此又能怎样呢?至少秀保表面上明确了自己出自源氏的身份,在外人看来,也算是消除了一些丰臣旧臣的疑虑吧。况且这一切皆起于“七臣上书”,再这般咄咄逼人,只会加剧与秀保的矛盾,更有甚者可能成为某些大名手中的枪,不明不白地成为替死鬼。

    于是乎,在异常沉寂的气氛中,秀保完成了家格的转变,菊亭晴季等人也随即开始运作。庆长八年三月初三(1603年),朝廷正式颁布敕令,敕封秀保为源氏长者,充淳和、奖学两院别当,为后续开幕奠定了基础。八月初,朝廷欲派遣使者前往伏见进行征夷大将军宣下,为与“安土桃山时代”割裂,经秀保恳请,朝廷遂于十五日改往郡山城宣旨,同时令秀保兼任右近卫大将、右马寮御监。

    至此,秀保以“正二位左大臣右近卫大将征夷大将军右马寮御监淳和、奖学两院别当源氏长者”的身份和地位在郡山开幕,该幕府史称“郡山幕府”,也有人称之为“河内幕府”或“羽柴幕府”。虽于郡山开幕,但秀保仍在伏见处理政务,而由嫡子坐镇郡山;全国大名闻讯纷纷前来朝贺,石田三成未曾想自己竟然促成秀保成为武家栋梁,无奈之下只好称病派遣嫡子前去道贺。这一年,秀保在全国范围内再次进行检地,全国石高从庆长三年太阁检地时的一千八百万更正为两千两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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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三章 淀姬受伤

    时光荏苒,一晃四年过去了,日本在秀保的治理下逐渐摆脱战争的阴霾,社会也慢慢步入正轨。难能可贵的是,石高达五百三十八万石的幕府将军,对仅拥有山城、河内、和泉、摄津四国百万石知行的丰臣宗家仍毕恭毕敬,四时觐见,臣下之礼未曾松懈,这让淀姬和秀赖宽心不少。

    四年来,一些叱咤风云的大名、武将相继去世,从结城秀康到浅野长政,从细川藤孝到本多忠胜,让人无不感叹时代变迁,一个天下安定、百姓富足、远离战火的新时代正悄然到来。

    这期间,秀保不断加强与各地大名的联系,特别是通过联姻,逐步将外样大名纳入自己的控制范围。例如,将长女淘淘嫁给结城秀康之子结城忠直(水户藩五十三万五千石),将养女、谱代大名福井藩主那须资吉长女嫁给宇都宫义纲(宇都宫藩二十五万石),将养女、谱代大名三木藩主福岛高吉长女嫁给京极忠高(八上藩二十八万石),借此逐渐提升外样大名的忠诚度,巩固维护幕府的权威。

    虽说风平浪静,但有件事倒是不得不提,便是庆长十二年(1607年)八月,年满十四周岁的丰臣秀赖正式晋升为从二位内大臣,然而眼疾始终未能痊愈,性情也愈发暴戾跋扈,以至于有几次就连淀姬都险些被其砍伤,跟别说死在他刀下的无数侍从了。坊间多称其为“杀生内府”,与当年的“杀生关白”丰臣秀次比较,他的所作所为让丰臣宗家的权威面临外界质疑,秀保多次遣人劝谏,甚至亲自前往劝说都难以见效。淀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多次召见石田三成上洛,亦是收效甚微,只能促请秀保遍寻名医尽最大可能治疗秀赖的眼疾。

    十月,织田秀信病逝,家中发生骚乱,庶长子刺杀嫡次子,恶行被家臣告之秀保,秀保大怒,将岐阜织田家改易,有功家臣收入秀保麾下,庶长子处死,领地纳入藏入地。

    正逢丰臣秀贤年满十四岁,经过商议,秀保决定对除嫡子丰臣秀满外的四子进行分封。其中,丰臣秀贤(长子,驹姬生)继承西近江三十六万石,居城坂本,史称“坂本藩”;丰臣秀清(三子,樱姬生)继承中南伊势三十五万七千石,居城津,史称“津藩”;丰臣秀兴(四子,阿江生)继承岐阜、岩村三十三万石,居城岐阜,史称“岐阜藩”;丰臣秀虎(五子,菊姬生)继承南武藏三十三万石,居城江户,史称“江户藩”。至此,秀保直领缩减至四百万石,不过四子尚且年幼,封地仍为秀保派人管理,侧室菊亭持子刚出生的孩子因年幼并未获封(一说秀保本意让其走公卿路线)。

    这年十二月,年仅二十八岁的秀保在一众公家的簇拥下,顺利晋升从一位太政大臣,正式登上公家和武家的巅峰。而秀赖则紧随其后升为右大臣,官位仍是从二位,从这个安排来看,很明显过不了多久,关白之位便要重回丰臣宗家。对此,淀姬和一众旧臣深感欣慰,感慨秀保不忘太阁、不忘身为秀赖后见的责任。虽然官途顺畅、内外和睦,但秀赖的病情却始终不见好转,双目失明的他别说处理政务,就连日常的起居都需要侍从全程陪护,因此性格也日渐狂躁暴戾,平时动辄提刀乱挥,就连朝廷派来的使者也差点被其砍伤,淀姬得讯立即赶到现场劝阻,未曾想也被秀赖误伤手臂。

    听闻淀姬受伤,秀保快马加鞭赶往大坂,进城时已是深夜。秀保径直来到淀姬的寝室外求见,进入寝室,只见淀姬一身素衣,脸色苍白地躺在榻上,右侧小臂上包扎的绷带分外显眼。秀赖垂着头跪坐在淀姬身旁,一言不发,昏暗的烛光照映在脸上,表情很是奇怪,听见秀保进来,歪头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

    “殿下,你来了。”淀姬吃力地半撑起身子,倚坐在榻上,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秀保点了点头,关切地问身边的侍女:“夫人伤势如何,要不要紧?”

    得到“无大碍”的答复后,松了一口气,转而颇有怨气地对秀赖质问道:“少主这般实属不应当。”

    “我本就不是故意为之,况且母亲大人已原谅我了,殿下何必咄咄逼人。”秀赖一脸不悦地回呛道。

    秀保早就领会过秀赖性格的日渐不堪,可碍于情分,他之前并不敢与自己这般对话。如今已贵为右大臣,本该更加克制言行,没想到态度依旧傲慢无礼,怒火之下,终于出言叱责道:“少主这般不知自省,任性顽劣,难不成真想让天下人看丰臣氏的笑话么?”

    “丰臣氏的笑话?”秀赖先是一惊,随即冷笑道:“我这个瞎子,坐在这个位置上,本身不就是个笑话么,从古至今,有瞎子做天下人的么?”

    听到秀赖这么说,秀保心中却又起了一丝怜悯:“少主万不可这么说,这天下人之位是太阁留给您的,它就是您的,谁也抢不走。臣只是希望少主能平心静气,好生调养身子,天下名医众多,双目复明也不是全无可能,臣这段时间正准备西渡明国,届时可寻觅名医为殿下诊治。”

    “有劳殿下费心了。”秀赖对于双目复明之事早就失去希望,敷衍地回复了一句,便低下头不再言语。

    淀姬生怕这两人因为自己再生争执,赶忙让侍女将秀赖搀扶回房,随后以有要事相商为由,将侍从支开,只留秀保在寝室独处。

    丰臣秀吉如今已去世九年,这九年,对淀姬来说是残忍的,她在喧嚣中沉默着,在孤单中渴望着,虽然明知不可为,可秀保对她来说,就是一种精神上的支撑和慰藉,有时甚至比秀赖更显重要。她知道秀保不会回应她,可她却始终不能自断情丝,每每有与秀保单处的时机,她总分外珍惜,即便只是聊上只言片语,心中也甚为满足。

    秀保仍担着秀赖后见之名,可事实上已是当之无愧的天下人。之前对淀姬的感情就以明确拒绝,此刻,更是不能有半分回应。秀保坐在淀姬榻侧,淀姬将手伸出被褥,轻轻地放在他的手上,秀保并未将手抽出,时间似乎静止,两相无言却胜似千言,秀保不敢直视淀姬的眼睛,过了许久,方才偷偷看了淀姬一眼,见她已入睡,松了口气,温柔地将她的手塞回被子,仔细地替她掖好被角,起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寝室。就在门推上的那一刻,两行泪水从淀姬的眼角滑落……


………………………………

第四四四章 顺天朝贡

    见秀保离开寝室,躲在角落里的一名小姓赶忙三步并作两步,火急火燎地跑去秀赖的寝室。

    “待了整整一个时辰?”秀赖攥紧了拳头。

    小姓点了点头,低着头轻声答复道:“没错,小人一直在门外蹲守。”

    “岂有此理,道貌岸然!”秀赖愤愤地锤了锤茶案,“真把我还当成小孩不成?!”

    “主公息怒,毕竟殿内如何并无人知道……况且御所(征夷大将军的尊称,代指秀保)对主公和本家尚且忠诚,这时候若是挑明,恐对您不利。”端坐一旁,一直不曾插话的木村重成小心提醒道。重成的母亲是秀赖的乳母,自己本身也是秀赖青梅竹马的玩伴,这时候,也只有他敢劝说秀赖了。

    “那可是我母亲!当年大野治长,现如今又……”秀赖仍旧气的直哆嗦,“难道我就只能任由他们这样肆意妄为,祸乱纲常?”

    “时机未到,殿下。”木村重成劝说道。

    “那你说,时机在哪里?”

    “等殿下成为关白,才算是有些与幕府抗衡的政治资本,届时依靠关白的身份,重新举起丰臣氏、举起太阁的旗帜,召集太阁旧臣,倒是可以与幕府斗上一斗。”

    “那岂不是还要继续忍辱负重、仰人鼻息?”秀赖不甘心道。

    “成大事者,能屈能伸。请殿下想想太阁早先发迹时遭受的磨难。”木村重成安抚道。

    秀赖长长地叹了口气,如今的他,除了等待,还能做什么呢?

    庆长十三年(1608年)五月,经过一年多的准备,秀保决定亲自率领使团前往顺天朝贡。此番进京,秀保准备的贡品甚是珍奇丰盛,据悉光是数量就足足超过彼年朝鲜最盛时的三倍之巨。不仅如此,秀保还精心准备了专供阁老重臣的礼物,其中尤以给老友邢玠的礼物最为贵重。

    此时的邢玠虽在家丁忧守制,但已加封少保,在朝中威望不减,经过他的尽心周旋和此前数年的精心铺垫,加之内阁首辅朱赓的百般劝请,终于求得万历皇帝恩准,给予秀保一次独自觐见的殊荣。

    之所以有此殊荣,其实与秀保连续四年进贡的黑匣不无关系。自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起,秀保都会不定期地在当年给明朝的进贡中添一黑漆描金楠木匣,独请内阁首辅、宫中内官检查安全无误后于次年腊月呈请万历皇帝查看(为此秀保没少给阁臣、宦官好处)。此匣做工巧妙精美,但内中仅有一折叠方正的纸条,每张纸条多则七字,少则四字:“泉州大震”“皇长孙由校生”“木邦失陷”“湖广、南直隶大水”,经查,皆为进贡次年所发生的之事,甚至连皇长孙的名字都预测的准确无误,这些都是秀保绞尽脑汁在记忆中搜寻到的明末大事。

    万历皇帝对此甚是惊讶乃至惊恐,但因为不知秀保是何目的,前几年一直不动声色,直到第四次进贡,终于安耐不住提前打开黑匣,提前准备,将湖广、南直隶大水这场天灾降至最低。秀保了解到这个情况后方才请求觐见,阁臣也就顺水推舟,促成万历皇帝与他单独见面。

    秀保本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世,但念及关外建州女真日益强大,而明廷不以为意,遂不得已使出“黑匣”之策。自万历二十九年努尔哈建八旗制度以来,建州女真势力日渐强大,略地海西女真叶赫、乌拉等部,灭辉发,臣服蒙古内喀尔喀诸部(后者更尊其为神武皇帝),攻略野人女真大部,迫明辽东副将及抚顺所备御盟立碑,逐渐尾大不掉。

    好在因为秀保穿越带来的历史变故,本该发生在两年前的李成梁放弃宽甸六堡之事,竟然延迟到了今年,且朝中对此争论颇大,万历皇帝一时无措。宽甸六堡迫近女真根据地,扼守了女真拓展的出口,是明朝辽东藩篱,防卫之前卫,意义重大。但李成梁以其孤堡难守为由,与督抚蹇达、赵楫奏请放弃。秀保本想等萨尔浒之战时再行进京,但得知此消息后,认为与其任由其壮大,不如尽早扼杀,遂决定不可再拖,看准今年十月努尔哈赤将率众进京朝贡,提前准备朝贡事宜,争取一次性解决此事。

    秀保此番进京准备充分,除去藤堂高虎留守日本外,岛清兴和那须资吉等重臣皆随行,嫡子丰臣秀满也和菊姬一道同行,不仅如此,他还安排了不少上忍乔装随护,避免计划横生变故。

    当年六月,在万历皇帝的特殊关照下,秀保得以直接在天津登陆,经陆路前往京师。时隔十三年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秀保百感交集,虽说没有了高楼大厦、飞机高铁,但眼前这座天朝首善之地仍是当时最为繁华富庶的城市。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鳞次栉比的店铺,谁能想到,仅仅三十多年后,这里将因为大明、大顺、大清三个王朝的风云变化而残破不堪呢?

    在礼部主客司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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